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歪瑞古德——鳥!(3) 文 / 似是故人來

    第一百一十六章歪瑞古德——鳥!(3)

    「好酒!真正的好酒!」

    「莊,那就再來點!」芬蘭炊爺英語比我好點但是也是半吊子聽著也是比較彆扭。還來啊?!我就怕了還是按著杯子:「好酒不能多喝!多喝了味道就淡了!」

    芬蘭炊爺想想,哦,也是啊——中國文化就是有自己的特色值得回味,就不勉強了,他也希望好酒的味道能夠多在中國士兵小莊心裡留久一點。他是個老維和油子,挺喜歡和中國觀察員和部隊接觸的。因為覺得都懂得禮貌,不像某國某國(國名我就不點了啊自己去想,想的對想不對不關我的事啊)軍隊等級森嚴得要命,不拿炊爺當回子事情。芬蘭軍隊其實官兵是相當一家人的,只要是在自己的營區就都是一家人——我還忘了說了,那個在自己營區曬太陽浴的就是芬蘭的維和哥們。

    那天是休息日,我們維和部隊其實是有休息日的,雖然一個月只有六天,但是總比沒有強吧?——按照規定,中國維和部隊就是在休息日也很難出自己的營區的,出去也得幹部帶著,為什麼啊?怕你胡鬧啊!國外這個花花世界什麼沒有啊?unpf部隊總部跟這個小鎮駐紮沒有幾天,嘩啦啦繁榮了一條街啊——什麼街你們也自己去想,想得對想不對同樣不關我的事。——幹部確實怕,中國野戰軍的基層戰士都是在山溝裡面苦慣了的,出國了到了花花世界還拿維和的洋補助(各**隊的補助是統一標準的,都是聯合國出的銀子,你想想這一個標準可就不少了,尤其對於中**隊來說),萬一被腐蝕讓外軍笑話——其實外軍確實不拿這種事情當一回事情的,這個在西方軍隊算個屁啊?——但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就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出國了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紀嚴明,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一樣好使——而且說實在的,比國內還嚴,生怕造成國際影響,影響中**隊形象。這個心理你不難理解,中**隊就是這樣的。

    但是對我和小影還真的是個例外——我現在回想起來,小菲是絕對起了作用了,就是出國了在老白毛司令指揮下,但是醫療隊和工程兵大隊總還是我們軍區出來的吧?不回國了?不在軍區混了?怎麼可能呢?所以國內的一些習慣還是管用的,不用別的,就小菲要是回國了閒得沒事的時候跟外公念叨一句:「姥爺!你不知道,醫療隊的誰誰誰或者工程兵大隊的誰誰誰絕對死心眼!倆小兵好不容易在國外還是戰區見著了,也不稍微通融一下子!」得了,就這一句就夠了——下回醫療隊的誰誰誰或者工程兵大隊的誰誰誰一到軍區匯報工作別管他現在幹什麼,一報自己的名字,軍區副司令這個涵養很深的老爺子仔細看你一眼,一眼就夠,要是說一句:「哦,你就是那個誰誰誰啊?」完了,這個幹部的心就得打鼓了,絕對心虛啊!被軍區副司令知道名字可不一定是好事啊!他解放軍中將犯得上記得你一個大校或者上校的名字嗎?再一回想在國外的時候小菲跟自己說過什麼,自己堅持了一把原則——那就徹底明白了,後悔得想死的心絕對是有的!混軍界其實也是混仕途的,尤其到了高級軍官這個步步更艱難的時候,都不是省油的燈,這點子後果還是可以想到的——於是我們倆小兵休息日可以在unpf總部營區安全範圍內活動,只要不出警戒圈就行,不用幹部帶著——誰帶啊?搞對像誰帶啊?他有毛病啊?再說倆小兵一男一女能去那條街嗎?他們自己都知道啊,不可能啊?——於是,小莊和小影在休息日就可以在總部營區範圍內自由活動,按時歸隊各回各家就行。

    本來那天我是想帶小影到總部憲兵班找印度三哥玩的——為什麼叫他三哥你們不用想都知道,我們在國外特種兵訓練營一起受訓過的,當時我就叫他「三哥」,他就讓我解釋這個中國話的意思,我當然不敢說本意了,就說在我心裡中國是「大哥」最大,因為是我的祖國,「二哥」次之就是我們中國陸軍,「三哥」排行老三,我尊敬他老哥就叫他「三哥」——他是個印度陸軍特種部隊的老軍士長,當時就美得屁顛屁顛的,就說歪瑞古德,以後我就叫「三哥」了。後來這個漢語的外號在訓練營的洋人特種兵哥們裡面還流傳開了,大家都叫他「三哥」,洋人特種兵哥們說中國話你說是個什麼味道?說得五顏六色的,還是說啊。都管他叫「三哥」,這個稱號還帶回了他們國內,他在他們特種部隊是老軍士長啊資格很老,他就規定兵們私下一律叫他「三哥」,得了,真的就叫起來了——到了unpf總部,他是憲兵班長,還是叫「三哥」,後來對中國文化很有興趣但是沒有時間研究的老白毛司令也學會了,居然也叫他「三哥」——這就是我在國際特種兵訓練營干的鳥事之一,好玩吧?

    但是我真的挺喜歡三哥的,人不錯,他的本來的名字我還真的忘記了,印度名字其實很難記的,我印象是這樣——沒什麼研究,所以你們懂得犯不上跟我矯情這個,好嗎?我安生寫個小說不好嗎?——人是真的不錯,由於是英式軍隊傳統過來的,古板得可愛,什麼時候天再熱也不戴藍色棒球帽,就是藍色貝雷帽(在熱帶你戴這個確實很熱),要不就是值勤的時候戴藍頭盔,什麼時候都是軍容齊整,絕對的站如松坐如鐘的,黑臉嚴肅執法猶如包青天(要不怎麼當憲兵班長呢?你們以為unpf總部的憲兵班長那麼好當啊?),洋維和哥們都怕他——但是一見我就樂,黑臉都笑爛了,在訓練營他就這樣——他在unpf部隊是真的幹了幾件我覺得很鳥的事情的,回頭專門講吧,我確實挺佩服他這個人的。

    我其實一下飛機見到的第一個熟人就是三哥,他是憲兵班長啊,就在機場值勤啊!當然我們沒有打招呼,就互相看了看,他衝我不明顯地笑了笑——其實我知道他絕對是想把自己的黑臉加上鬍子笑爛的,但是外交場合就是外交場合——我不知道他也在unpf部隊啊,當時我就知道我的身份還有屁秘密可以保的啊?三哥都在了,還是憲兵(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是班長啊),總部是個人就能知道我是中國陸軍特種兵啊還是出國受訓過的尖子——不過這個很正常,我在這個地方還遇到了不少當時一起受訓的哥們,都是冒充機步部隊什麼的來的——哪個國家都不傻啊,都怕出事啊,都得派點子真正能在關鍵時候頂一下子的兵啊。

    後來工作忙,加上休息日不能出去,就見不著三哥了——他也不好意思來蹭飯,他是憲兵班長,能好意思來蹭飯的兵你想想在哪個軍隊都不會是省油的燈(其中就有我的幾個一起受訓的哥們),他來了一桌子吃飯,以後還怎麼管啊?影響形象啊!——那時候我還沒有見到小影,幹部也不會准我出去的,而且當時剛剛來,緊張的弦子沒有鬆下來,自己休息日還是要檢查安全措施的,所以也真的顧不上。接著見到小影了,而且說實話,unpf總部營區是相當安全的,就能出來了。

    一出來我就去找小影,她也在找我的路上。我們倆就對著樂,遠遠地對著樂。走啊走啊,就走近了。但是不敢接吻不敢擁抱,連拉手都不敢——不是在我們中國維和部隊官兵面前啊,中**人要考慮國際影響。我們都是軍人,所以要考慮影響。

    就對著樂。就是傻樂。然後就是淡的沒有味道的話。

    我說:「你來了。」

    她說:「你來了。」

    就是對著樂啊,淡的沒有味道的話也美得心裡屁顛屁顛的。路上搭著一輛白色步兵裝甲車路過的芬蘭哥們就衝著我們倆笑啊。傻子都看得出來我們倆啥關係啊!何況都不是傻子啊!他們搭乘的是一輛白色的步兵裝甲車,芬蘭造的sisu輪式裝甲運兵車,車上配備蘇式12.7毫米高射機槍一挺。我們總部下轄有一個北歐混合營,有一個芬蘭連,一個挪威連,營部以及直屬隊的分別來自芬蘭、丹麥、瑞典、挪威等等。他們就是芬蘭連的哥們,是總部機動預備隊的,這屬於作戰單位——但是最重的裝備就是這幾輛破裝甲車了。我記憶中這些芬蘭哥們基本是金髮碧眼,身材高大(也有少數身材瘦小文質彬彬的)。灰中帶綠的短袖短褲軍裝顯得很有一種另類。這些芬蘭哥們平時總板著臉,就是一顆炮彈在眼前落下來,那張臉也不會帶上任何表情。機動預備隊裡沒有勤務的芬蘭兵總是在營地裡晃晃蕩蕩,顯得特別懶散。可是緊急出動的警報一響,那些懶懶散散的芬蘭哥們立馬就跟安了彈簧似的,一條條灰影噌噌地飛進裝甲車。規定半小時趕到的地點,芬蘭排的裝甲車不到二十分鐘就能到。這些人從前都服過一年到兩年兵役,退伍當老百姓的時候多半人的休閒活動就是進林子打獵,槍玩得特別溜,都不是善碴子,鬧事的想破壞維和的真想跟他們交手,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不過這些芬蘭哥們的傳統就是維和,每家每戶從老爹老媽甚至爺爺奶奶就開始維和,政策觀念特強,忍功極好,絕對不會招災惹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