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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一章 髒手(2) 文 / 似是故人來

    第一百零一章髒手(2)

    「是!」

    我就更蒙了,背囊不帶戰備什麼啊?

    「一號區,登機!」

    我們就跑步過去,只拿著武器背著一個水壺,乾糧什麼的都沒有帶。我心裡還合計著呢——這是什麼戰備啊?這麼莫名其妙啊?野戰部隊出動不帶背囊幹嗎啊?真的練我們風餐露宿啊?就是野外生存也帶個背囊啊?還只帶武器?我還沒合計出來呢已經到大操場了。

    我們特勤隊的直升機就在那兒等著呢,螺旋槳在轉動著。然後就發彈匣啊——彈匣一到我手裡我一看就驚了!我靠!實彈啊!絕對的實彈,不是空包彈。我們都驚了,但是什麼也不敢問,就是往自己的裝具裡面裝彈匣。然後把一個步槍彈匣上到步槍上一個手槍彈匣上到手槍上,不敢開保險。狗頭高中隊就看表。然後一輛突擊車就過來了。我們一看更驚了!何大隊啊!他也全身披掛啊!除了沒有步槍挎了個手槍以外別的什麼都不缺,還真的戴個頭盔——他臉比較大,所以戴上去比我們威武得多,我們戴上去都跟小麻雀似的,看著你都覺得忽悠忽悠的。

    何大隊就跳下來徑直過來。我就看見他沒有戴軍銜和臂章,胸條也沒有。狗頭高中隊就敬禮啊——大隊長同志!二中隊特勤隊應到多少人實到多少人集合完畢請指示!何大隊就還禮,也不說什麼,就一揮手:「出發!」

    我們就上飛機出發,何大隊也上來了。直升機起飛了,何大隊也在,我們都不習慣,就拿出迷彩油要畫。何大隊就擺手:「不用了。」

    我們就收好。

    「撤掉你們的臂章胸條軍銜。」何大隊淡淡地說。我們都蒙了,幹嗎啊?狗頭高中隊在撤,我們就撤,收好了放在兜裡。直升機徑直向遠方飛去。何大隊嚴肅的臉不知道在看哪兒。我們就正襟危坐,一動不敢動——第一次和何大隊一個直升機,你想想什麼滋味?!

    何大隊歎口氣,我們也不知道他在歎什麼氣啊?他就緩緩地說:「今天的事情,就死在你們腦子裡——誰洩露出去,按照洩密處理!」

    我們就更緊張了。什麼事情啊?何大隊親自帶隊?還撤掉我們的臂章胸條軍銜?幹嗎啊?——我第一個反應還真的是戰爭行動,這個不騙你們,美國大片你看多了也是這個反應。我還以為邊界那面出事了,或者是派我們去什麼國家或者地區真的秘密幹什麼事情。

    於是就緊張得不得了啊!上戰場啊!但是接著知道不是了。因為直升機在往城裡飛啊?我就蒙了,這是幹嗎啊?何大隊看著城市,什麼都沒有說,就是那麼看著。微弱的光線下,我看見他的臉色複雜。或者說,確實是痛心。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是士兵,只知道服從命令。何況,是何大隊跟我們一起去。

    很久很久,何大隊才緩緩說:「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清理門戶。」

    該怎麼講這個故事?我真的是猶豫了半天,雖然我決定不寫不行,但是還是猶豫——肯定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我還是要寫,不能不寫啊?!我不能讓這件事情真的跟我進了地獄啊(我知道我沒有上天堂的命),那樣我就不是內疚的問題了——畢竟,那一槍是我開的。

    他是死在我手上的。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按照有關原則,密級早就可以撤銷了——何況這件事情還真的沒有什麼密級,只是不對外公佈而已;何大隊所說的按照洩密處理也是針對狗頭大隊的範圍說的,我現在說也確實不犯規。但是我是真的不想給自己招惹是非的人。

    所以我會猶豫啊!我只希望大家好好地反思一下關於一些民族心理的問題。真的,我就是個人榮辱其實都是扯淡的事情了——不至於牢獄之災,因為這種小事真的不算是個什麼蛋子事情,何況還是寫在小說裡面不能成為什麼證據——那寫驚險小說的就都別寫了,乾脆都改言情絕對保險——所謂的個人榮辱,就是一定會引發大量的爭論,說什麼的都有。

    但是要我說,還是真的和政治無關。是整個東方民族的問題,我說的是整個的。唉,就是爭論就爭論吧,如果我小莊豁出去自己的榮辱被人罵個狗血噴頭——其實在前面的段落你們應該十分的瞭解我的寫作風格了,絕對的小心翼翼,但是這個段落你怎麼寫都是一堆事情——只要這種劣根能夠引起大家的一點點反思,我算個蛋子啊?!

    這麼多年過去了,壓在心頭的難道是虛幻嗎?呵呵,你可以相信,可以不相信——我說過了,這是小說。

    直升機在省城上空飛翔,降落在一個工廠的停車場。我至今不知道是什麼工廠,我進城本來就少得可憐,何況一進去就在軍區總院紮著不出來。我就透過舷窗看見外面到處都是警車的海洋,就圍著工廠的辦公樓。何大隊就下去,我們在上面等著。然後就看見何大隊在和幾個警察說什麼——順便說一下,警銜我至今認不全,就是覺得麻煩看不明白——然後就一揮手,狗頭高中隊就下去。他們還在說什麼。我們弟兄就在上面等。當時心裡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地方公安遇到硬碴子了,收拾不了找我們。

    我們那幫子學生——就是特警隊也在現場,但是我看見人掛花了,正在包紮。沒有什麼槍聲,但是救護車在來來往往。我就知道剛才有一場惡戰啊!看上去真的是有不少警察掛花——有沒有犧牲的我至今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不會跟我們小兵通報。何大隊一揮手我們就下去迅速列隊。何大隊看著我們,很嚴肅:「目標——一個疑犯,持有79微沖一支,77手槍一把,彈藥不確定,並在身上綁縛tnt炸藥塊,電子觸發雷管。劫持人質7名,就在那個三樓!——有沒有信心?!」

    「有!」

    我們齊聲吼啊——絕對是有信心啊!1個人算個蛋子啊?!我還以為有多少呢?!何大隊還是擔心地看著我們,不下命令。他又轉身看大樓。我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這種簡單的小科目練了幾百遍都不止了啊?!就是野外住訓的時候,逮著附近部隊的兵樓辦公樓機場什麼的也是抽個時間狠造啊?有時候扮演「恐怖分子」有時候又是反恐怖部隊——「恐怖分子」這個詞是開玩笑啊!意思就是滲透破壞啊別給想歪了啊!——為了提高0.5秒我們可以練10遍20遍,絕對的快准狠啊!

    但是何大隊真的在猶豫。他就那麼看著大樓。狗頭高中隊不敢說話,他敢說什麼啊?他就是在握著自己的手槍把,在想什麼——我當時就想噴,哎呀呀你也會思考啊?!

    何大隊看了半天,就說:「還是我跟他談談吧。」

    一個警官就說:「算了吧,我們跟他談的,他都開槍了。」

    「我去跟他談,好嗎?」何大隊客氣地說,畢竟這是人家的地頭啊。幾個警官想想,但是不敢下決定。

    「我去和他談——給我一次機會。」何大隊緩緩地說,誰都能聽出來他話裡的沉重和心痛:

    「他畢竟是我的兵。」

    我當時腦子就蒙了!「我的兵」?!「清理門戶」?!——我操!不會是我們狗頭大隊的哪個小子胡鬧吧?!這他媽的可玩大發了啊!——但是轉念一想又不是啊,我們大隊就那麼屁大點院子,看得死死的誰也出不去啊?!就是有這種操蛋的我們也馬上就追捕啊?!——特勤隊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還沒有反過味道來。但是我看見狗頭高中隊把頭低下了。我知道,他是真的難受了。——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難受啊!警官們看看何大隊,再看看狗頭高中隊,想了想,還是同意了。何大隊就拿著高音話筒往前走,一個警官要給他防彈衣。何大隊怒了,真的怒了,一把推開——「我要那個媽拉個巴子的玩意幹啥啊?!他是我的兵!你讓他向我開槍試試?!他敢?!」

    我明白了——可能是退伍的老兵。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確實也有,比較痛心——後來我退伍後接觸了一些國外的資料,知道全球特種部隊都出過這種倒霉事情,一般警察是真的對付不了的,只有找特種部隊自己解決——我們的行話,就叫「清理門戶」。——我相信所有的特種部隊在處理這種類似於「清理門戶」的事情的時候,都比較難受,但是不得不為——你是軍人,就要執行命令,況且,你的弟兄也真的是犯罪了,國法難容啊!

    但是這個兵絕對不是一般的退伍兵。否則犯不上何大隊親自來啊?!這個智商我還是有的。何大隊在往前走,狗頭高中隊一揮手,我們就急忙跟上,前後左右成了人牆,打開保險槍口對著大樓——我們準備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任何可能射向何大隊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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