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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直接上級是得罪不起的 文 / 似是故人來

    第二十五章直接上級是得罪不起的

    第二天我醒過來小保姆告訴我他和老婆孩子已經走了,留給我一個信封裡面是他一個月的工資差不多…我當時懊惱得不行不行的,你給我錢幹什麼你跟我扯這個幹什麼?但是我找不到他,那個信封和錢現在還放在我的抽屜裡我連動也沒有動一下一直到現在-我後來知道他已經轉業了,當了一個小城市的武裝部副部長。

    哎呀呀又扯遠了,很多事情攪和在一起我都亂了套了,我還是說正題吧。

    我在特種大隊一抬頭看見的第一張臉就是那個少校。

    那個陪著大肚子老婆去總醫院檢查的少校。

    世界就是這麼巧,我稍微休息一下,平整一下自己混亂的思緒。

    那個少校一見我跟我見他一樣都傻眼了,他沒想到我會是他的兵,我也沒想到從此以後他就是我的上級。我那個時候已經有了在部隊生存的經驗,知道直接上級是萬萬得罪不起的,現在我要當兵就是老炮要我給他打洗腳水我都幹得出來,所謂的成熟就是這麼礪煉出來的。

    那個少校這麼看著我,依照我在部隊半年多的列兵經驗一看我就知道要壞菜。

    大凡當過小兵的人都知道,部隊的幹部是一定要在你的面前維護自己的絕對權威的。部隊不是學校,所以沒有自由可言,要有絕對的強制性;部隊又不是監獄,所以還不能拿對待犯人的一套來對付,要有理有利有節要善於諄諄誘導善於和顏悅色但是也絕對少不了關鍵時刻給你一大棒子,都是小伙子你三天不打是要上房揭瓦的-但是前提是直接上級的絕對權威性,紀律倒還是其次,18、19的兵不會比我們成熟,他們不知道什麼人性不人性,因為大多數的文化程度也確實沒有那麼高,所以幹部要有絕對的權威要在戰士眼裡就是爺爺,不然你怎麼管?也就是說自己的任何一點可以讓戰士們議論的臭事都最好不要有,雖然我們都議論這個幹部那個幹部但是大多數的笑話是找不到出處的-但是一旦找到了就要狠收拾,這樣才殺一儆百殺雞給猴看,別人才消停不敢隨便議論。如果發現了這種苗頭就一定要防患於未然-這些笑話包括什麼呢?很多。

    譬如幹部怕老婆。

    譬如我看見的,一個堂堂的特戰少校不僅怕老婆而且還對那個小列兵護士一臉堆笑,而那個小護士還跟我不明不白的有那麼點子老鄉加某種親密關係,也就是說他每次陪老婆上醫院的那點子鳥事我可能都知道-雖然我確實不知道我也沒心情知道這些,但是他不管那麼多這就跟卡斷洩密源隔離**源一個道理,格殺勿論先收拾了再說-尤其是我還是在他直接管轄的部隊,我要跟他不是一個系統的,解放軍的陸軍少校海了去了他也不怕我說什麼,自己的兵不知道就行。

    現在麻煩了,這個小列兵還真的來了而且還在自己的手下。

    我相信他看過我的檔案,但是我也相信他認不出來我,因為那張傻拉吧嘰的一寸大頭像是在剛剛參軍的時候照的,而我的變化連小影也半天才認出來,何況他?

    我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自己這回絕對要壞菜了。他不僅會狠狠收拾我,還要千方百計地把我攆走以維護自己的絕對權威。我知道他會這麼做而且一做起來我估計老炮跟他是小巫見大巫小鬼見閻王。很簡單的道理,老炮算個屁啊?他不過是個步兵團的無後座力炮兵班長-這個大爺呢?能在特種大隊混到少校級別的帶兵的幹部是個什麼貨色你不想也能明白過來。我不用想都一身雞皮疙瘩。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一直到我們20個野戰部隊偵察分隊的尖子特種大隊的菜鳥站好隊,我們的眼睛也沒有分開。我們像兩個對弈的圍棋國手一樣看著對方,心裡在盤算著對方下一步要出什麼局。

    我更沒底。我知道他要想收拾我易如反掌,我死也不敢說那點子破事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三八啊。但是他不知道啊,他就是怕我說不管我說不說,先把我整走心裡才清淨不然早晚是個禍害。

    雖然我在苗連陳排眼裡是尖子是偵察兵的天才是兄弟,但是在他眼裡呢?-狗屁不是,這裡的全部隊員都是歷屆偵察兵比賽的尖子篩選下來的,我個小列兵算個屁啊。

    我知道這回難辦了,看來要折在他手裡了。

    我們站好隊,他還在看我,但是什麼也沒說。眼神裡的光全然沒有在總醫院我的小影面前那麼討好。

    是殺人的目光。

    我不由地打了個寒戰。他在警告我在威脅我在暗示我服輸,這樣他手下會留情。

    但是我不能輸我不能讓他看扁我們小山溝裡的鳥團裡那個小小的偵察連,人間處處有英雄不見得你們特種大隊就比我們強。

    為了我的苗連。

    為了我的…陳排。

    我發誓當我拿到那個狗屁他們珍視得不行不行的臂章和胸條之後,就把這些全部丟掉。特種大隊的新訓隊來不容易,但是有隨時走的自由。我走,就在結業考核那天。我要給這個勞什子"狼牙"大隊一個狠狠的下馬威,讓他們清醒清醒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是因為你們叫什麼"特種大隊"就有多麼牛就比我們山溝裡的小偵察連高好幾頭,我們都該求著進來打破頭進來!不是說你們戴上個勞什子那個張著嘴露著白牙的狼頭上面再寫個"特種部隊"的漢語拼音的那個難看得要死的臂章就是天兵了-你是兵,我也是兵,而且我不比你們弱!你們能做到的,我們山溝裡的小偵察兵一樣能夠做得到而且比所有人還要好!

    我要給這個自組建以來就傲氣沖天的"狼牙"特種大隊一個結結實實的教訓!

    為此,我的勇氣漸漸地升起來,而且甚至到了義憤填膺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回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意思!

    我的眼睛中間開始有殺氣。他看見了。我們的眼睛裡面都有殺氣-一個特戰少校和一個偵察兵列兵就這麼對視著。

    半天沒有動靜。大家都等待著。那幾個特種大隊來接我們的中尉少尉士官都注意到了。漸漸的,我們一起來的弟兄也注意到了。大家都屏息不敢說話保持緘默,這是最好的方式,在哪兒多說了都不好部隊也一樣。我知道所有的人都希望我能退縮,這樣好給少校一個台階,不然都不好收場,但是我偏偏不!

    我有我的苗連我的陳排我在山溝裡那個步兵團小偵察連的弟兄,我還有我的小影!

    我就不服輸!

    我們就這麼看著,一直這麼看著。少校終於淡淡地說了一句:"帶走吧。"然後轉身走了,連應該有的開場白都沒有。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開始發毛,我不知道這第一回合是我贏了還是我輸了。

    我們自然是背著自己的背囊一路越野,被開著那種我從來也沒有見過的迷彩小王八一樣的吉普車(後來我知道這是什麼勞什子傘兵突擊車)的兩個士官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山窩,這是我們新訓隊的駐地。看上去距離特種大隊的駐地還有十幾公里遠,因為我們很明顯還沒有資格進入那個重重把守狼狗吐著舌頭衛兵上著實彈鐵絲網通著電流的大山裡面。說實話,直到我琢磨了一個禮拜以後我才從地形地貌和星座變幻上猜出我們的大致位置,直到我們進入技術科目的學習接觸了那個什麼勞什子gps我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我跑路的時候那種恨意越來越重,心裡就想你們臭牛什麼啊,不就是胳膊上多個露著白牙的狗頭嗎?你們是部隊我們也是部隊都是解放軍都是陸軍都是兵,怎麼你們就那麼保密我們部隊就那麼不值錢?我早晚有一天搞你們個七葷八素讓你們嘗嘗你們的老祖宗偵察兵也不是泥捏的!

    我正合計著,已經被那輛長得跟小王八似的小吉普七拐八拐帶進了一個廢棄的營盤。我一眼就看出來這裡原來應該是一個坦克團的駐地,大概部隊撤編了所以營盤空了,但是兵房步兵基本科目訓練場什麼的應該都還有,看來是專門收拾我們這些在他們眼裡看來是菜鳥的偵察兵的尖子的。我們跑進這個營盤才知道根本就沒有啥子像樣的樓房了,全是殘垣斷壁,估計是他們狗頭大隊廢物利用了,看來全軍都一樣啊,南泥灣精神永垂不朽,我正合計著我們住在啥地方不會又睡班用帳篷吧。結果那輛門上漆著那隻狗頭的小王八吉普拐啊拐,我們在後面追啊追,最後到了原來的坦克車庫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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