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折翼的死神
死神界最近熱鬧了許多，正因為。
「最近不見流克啊。」
「把**丟在人間是真的嗎？」
「據說已經被人類撿到了。」
「那就必須看到對方的死亡為止了。」
「但是流克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情。」
「而且還聽說他有兩本的**。」
「真的嗎？為什麼會有兩本。」
「不明白那個白癡在想什麼。」
看來流克，放在死神界也算異類呢。
「我想要得到死神之眼，就必須獻出壽命的一半，是吧。」
「怎麼樣，要換嗎？」
此時的月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回答……關係到自己的生命！
並非指得交換眼睛將要付出的一半壽命，而是。
如果他真的選擇了與流克交換死神之眼，那麼。
對方就將會取走他的性命，全部的生命！
說到底，死神流克來人間，不過是為了找樂子。
他先前也說過，筆記被最棒的人撿到了。
正是因為欣賞月的作風，能夠帶給自己更多歡樂。所以他才會繼續跟著對方，觀看對方之後的故事。
就比如人們看電視，如果覺得不好看則會換台般。
如果覺得這個人不好玩，那麼就換另一個人來玩。
在基拉與L的戰鬥即將上演時，如果月選擇交換死神之眼。
無疑是開了一個更大的作弊器，擁有壓倒性優勢也就沒意思了。
就是這麼殘忍，就是這麼簡單。
這才是死神，死神的思考方式。
永遠不要把……死神當白癡。
告誡所有的……筆記擁有者。
「流克……」月微瞇起眼睛，「這個交易……」隨之閉上眼睛，「根本不值一談。」
「啊？」流克也被月這種吞吞吐吐……卻又斬釘截鐵的回答，給搞的有點懵了。
隨著月上中天，已經到了半夜，也聽流克講了這麼長時間的月，鄭重其事道：「聽好了流克，我是要創造一個沒有犯罪者的理想新世界，而且作為那個世界的神而長久君臨……如果是延長壽命的話還能考慮，縮短壽命就不用說了，這個流克也能夠明白吧？」
「啊……我只是想告訴你有這麼一個交易存在，否則以後被你埋怨的話就不好了。」
「這種事早點說，現在已經晚了……不是應該在見面後就說，或者寫在筆記的使用說明裡嗎？」
面對一臉責怪的月，流克一臉的古怪。
「是，也是啊。」
關上燈後……在察覺房間內關上燈，外面的跟蹤者走掉後。
「那麼，沒有應該之前要告訴我的事了嗎？死神流克。」
月枕著雙臂躺在床上，貌似完全沒把死神放在眼裡一樣。
「啊，已經沒有了。」
畢竟有關筆記，就連死神也存在著很多不知道的地方。
「是嗎？真可惜……」「可惜？」
「如果不是眼睛而是翅膀的話，我想我會認真考慮的。」
「擁有翅膀在天空自由地飛，不是很像神嗎？這是人類自古以來就有的夢想……」
月直起了身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流克，貌似十分認真的樣子。
「用翅膀在空中飛不是很顯眼嗎？那就容易被警察抓到了。」
這一句，是原著中流克所說的話，也是現在的流克想說的。
但他卻說不出口……因為某一個傢伙，令他不得不做出妥協。死神雖然是不死的，但卻不止有一種方法可以將他們抹殺。
對方已經找到了足以威脅自己的方法！
所以，流克如今的回答是：「你想要死神翅膀嗎？這種東西也有，但交換的代價……」
「什麼？竟然真的有死神翅膀？你不是說已經沒有東西需要告訴我了嗎？」
月有些震驚和慍怒的站起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看向流克一直都沒有轉過的眼睛。
「因為這種事情，原本是不應該讓你知道……讓你這麼快知道的。」
隨著月的站起，流克反而躺在了騰出來的床上，雖然實體事物對他並沒有影響。
「那麼為什麼又要告訴我？」
「因為這是你自己提出的，你自己提出了問題，我就沒有保密的必要了……所以以後，一定要多向我提問題哦，我會盡可能回答你的。」
不知為何，雖然聲音沒有任何變化，仍舊是那種沙啞低沉的口吻……但月卻覺得，此刻躺在床上的流克，某些地方發生了不同。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那次忍不住多嘴的狀態。
「那麼，死神翅膀的交換代價是？」
流克也看不出月的表情是認真還是隨意，這便只能認真而隨意道：「剩餘壽命的……百分之九十。」
「百分之……九十……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我是不會開玩笑的。月，你知道死神為什麼會被稱為死神嗎？」
面對流克提出的問題，月再一次恢復了嚴肅。「為什麼？」
「正是因為……死神的翅膀。」
「死神的翅膀和眼睛有什麼分別？」
「如果說死神之眼是死神輔助收取生命的工具，那麼死神之翼……則是死神的象徵。」
「死神的象徵……」月喃喃低語。
與此同時，流克也令背後生長出自己黑色的羽翼……就像在讓顧客觀看產品般。
「比起死神之翼，死神之眼的作用微不足道。因為死神之眼只是能看到死亡，而死神之翼……則能帶來死亡。」
流克微微扇動一下翅膀，掉下幾根黑色羽毛，緩緩飄落在地上。
「帶來死亡……」今天知道的一切，已經快要超出月的承受能力。
用與指頭分辨不出的黑色指甲捏起一根羽毛，流克緩緩的說道：「瞧見了沒有，這一根羽毛，不僅是一根羽毛……同樣，它還是一個生命。」
沒有給月繼續說話的機會，事實上月也無力進行插嘴，流克繼續講述著：「死神每閃動一次翅膀，都會掉落下幾根羽毛，並不是為了好玩，更不是為了好看，而是因為……代表著這個世上，又有幾個生命的消亡。死神之羽灑落塵世，乃是對死者的獻禮，將他們接引向死亡的國度……現在，你明白為何死神之翼是死神的象徵了吧？因為一旦插上了這對羽翼，就代表你已經成為死神。」
「成為死神……」這一次，月連喃喃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心頭這樣呻吟著。
說了這麼多，流克的真正目的是。
「夜神月，你願意成為死神嗎？」
這一句話，仿若魔咒，在少年的腦海裡久久迴盪……但卻並未干擾到他真實的思想！
「我不願意！」
月使盡渾身的力氣再一次的站起，以不會驚動他人的最大聲音說道。
「哦」
彷彿早就預料到對方會這樣說般，流克隨即一臉無聊的又躺在床上。
他的這種隨意，對比月的認真，令少年愈發難以容忍。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你為什麼要繼續的使用筆記？」
「因為……我想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
「因為……我想創造一個嶄新的死神！」
沉默。
「原來，這才是你將筆記丟落在人間……的真實目的麼。」
少年的聲音，有一絲苦澀，有一絲明悟，有一絲恍惚。
「不錯，被死神寫上筆記而死的人，將成為新的死神。」
「那麼，死神界的死神應該很多了？」
「也不是很多，至少比起數量恐怖的人類，就算全體死神在筆記上不停寫個上百年，也不一定能將他們全都殺光……」
流克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一個恐怖的事實。
「難道被你們死神殺的人類並不多？」
月的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好呢……引起了流克的回憶，那一段塵封的往事。在得到流克的同意後，流克也恰如其分的為聲音添加上一絲淡淡的惆悵，道：「如果是幾百年前，的確殺了很多……那個時候的這段時間，也是你們人類的進化史上，死亡數量最多的時期。因為戰爭，因為疾病，也是死神界最為繁忙的一段日子。」
「但是自從死神之王……恩，死神界也是擁有統治者的。自從對方感到疲憊，感到厭倦，感到無聊以後，就停止了對人類的殺戮，任憑他們不斷的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
「而沒有死神之王的號召，死神們也失去動筆的**，畢竟就算殺死幾個人也並無法改變什麼。他們慢慢變得懶惰，變得麻木，變得沒有目標……整個死神界也逐漸荒廢了下來。」
這是發生在死神界的一段真實歷史。
而在聽完了故事的來龍去脈後，月卻又恢復了冷靜的姿態……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只要認真對待每一件事，就能夠採取相應的對策；這一句話簡單了來講，也就是只要自己願意，任何事情都能夠解決！
少年的接受能力，放在同齡人當中，不……就算放在全人類當中，想必也是屬於佼佼者。
記得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只要願意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還有一句話說：宅男是這個世界上適應能力最強大的生物。
對於最後一句，自己不予置評……畢竟不可能真的發生什麼穿越了、重生了之類的事情，讓宅男這種生物來證明適應的能力。
同樣，夜神月也不是宅男，雖然他真的有所謂技術宅拯救世界的能力。
「剩下壽命的百分之九十，來交換成為死神的資格……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
月的思維一瞬間就將前後所言總結成簡短的一句話。
「嗯，你這樣想也沒錯……不過在交換到死神翅膀的人死前，還不算是嚴格意義的死神。在他剩餘這十分之一的壽命裡，能夠使用所有死神的能力，包括飛行、隱身，無視各種攻擊，以及死神之眼……」
似乎知道月接下來想要提出的問題，流克繼續說：「唯一不同的就是，無法從殺死的人類那裡獲取壽命，但卻可以在餘下的生命中，一直保持著最健康的狀態與最旺盛的活力，不會出現迅速衰老的現象……怎麼樣，要換嗎？」
這是一個選擇，對流克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也樂見其成的選擇……只要能令故事變得更加有趣，他不介意從旁觀者轉為參與者。所以，才會同意某人出面進行講說。
然而少年回答的方式，卻和剛才一樣的斷續，不過順序變成了顛倒。
「流克……」閉上眼睛，「這個交易……」睜開眼睛，「沒有任何意義。」
流克不禁無語……這個傢伙真是……軟硬都不吃啊！白費自己一番心機。
「我有必要再一次聲明，自己完全是作為人類，為了人類而使用筆記，不想和死神混為一談，更不想成為什麼死神……如果你的最終目標，是想要把我造就成一名死神的話，可能就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的目標是成為人類之神！」
將這種理念發揮到了一種極致——心中唯成神，除此無大事！
當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極致——世人自封神，萬古流芳名！
夜神月，的確有成神的潛力……而且是活著的神，新世界之神！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他不但要天下第一，還要這整個天下！
他要親手打造自己的神國，還要君臨天下。
流克在自己的腦子裡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既然你什麼都不想交換，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人類的智慧是有限的，永遠不要以為一切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只會給你帶來失敗和死亡。」
看到月因為這句話而陷入沉思後，流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便安心的離去。
「人類的智慧……終究有限嗎？但這個世界……同樣有限啊！我們只有在有限中創造無限，在狹隘的空間自娛自樂而已……算了，想這麼多也沒有用，還是做點有用的吧。」
眼神中一道紅光閃爍，再次看到少年的流克，在發現對方的情緒有些莫名低落的時候，為了避免剛才的談話對其造成不好的影響，流克這便開導道：「安心吧，月，其實你已經是一名相當出色的死神了……現在的死神界正在腐壞，你也知道了是因為什麼，儘是一些為了增加壽命而使用筆記的傢伙。連究竟為什麼存在都不知道，大概也沒有什麼存在意義吧……與那樣的死神比起來，月你更像真正的死神。」
流克也未嘗沒有給自己添一名志同道合的同伴的念頭，只不過被某人先給提出來了。
正準備在筆記上書寫，開始今天的清理工作，拿起筆的月聽到這種話，不禁莞爾道：「沒想到比起真正的死神，還是我來的認真工作啊……看來不承認也是不行了。但作為一名人類，我認為死神界絕對不是無意義的存在。」
「嗯？為什麼會這樣說？」流克對此表示不解。
覺得一邊談話進行一邊制裁，將會剝奪對生命最後的尊重……月這便暫時放下筆，隨意翻著筆記道：「不是這樣嗎？像流克這樣的死神一百年……不，即使一千年下來人間一次，對人間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所以才會說，或許死神界對人間界有存在的意義。」
「是，是嗎……」如今角色已經徹底轉換，原本是演說者的流克變成了月的聆聽者。
「既然死神界已經腐壞至此，那麼流克在回去的時候，把來人間的事情說說如何？」
說到這裡，月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大概是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有些不太可能吧。
「月，你可真是個非常有頭腦的人啊……」
聽到流克少有的讚美，月不由再次呵呵一笑：「那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不積極一點，是不可能使用**改變世界的。」
說到這裡，翻到目前這一頁的月，在看到某些內容以後，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樣啊，明白了。」「怎麼了？明白了什麼？」
「明白如何得知今天跟蹤我那人名字的方法。」
「你想怎麼做？」「利用**的使用規則……」
「寫完死因後有6分40秒寫詳細的死亡狀況，這個詳細的死亡狀況能在什麼範圍內自由的控制……來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