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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賢齊殺得頭腦不清楚,幸好狼牙騎多是雄武軍和狼盜,戰陣經驗豐富,在外圍驅使亂軍衝陣,將左衙軍陣撕開一個好大的口子,狼牙騎如洪水般湧進潰決的堤壩,灌進了左衙軍陣。
張允皋見李賢齊率狼牙騎陷進左衙軍陣裡,暗道糟糕,忙不迭下令,「狼牙騎散開,多張旗幟,齊聲吶喊,陳行泰連敗三陣,海津鎮已失。」
狼牙騎士氣高昂,轟然應諾,迅即以隊為單位排成橫排,散成雁翼,但見蘆葦掩映,狼牙騎多得似乎連天蔽地,鼓噪而進,左衙軍士從對面望來,驚疑不定,狼牙騎怕是來了援軍?
張允皋如雷的嗓門兒炸響:「陳行泰連敗三陣,海津鎮已失!」狼牙騎跟著大吼:「陳行泰連敗三陣,海津鎮已失!」
左衙連敗兩陣眾軍皆知,本就軍心不穩,又被亂軍衝亂了陣形,眼下聽到海津鎮已失,老巢被端。就是懷疑這個說法也要面對現實。
何況對面的狼牙騎連天蔽地而來,左衙軍士心膽俱喪,開始如林中鳥獸遇火般亂躥。
再不挺身而出,就是兵敗如山倒的結局,陳行泰骨子裡的凶悍被激起,手提一柄五十斤重的陌刀,當機立斷大喝:「陌刀隊隨某--」
屠雄在旁振臂高呼:「先護著陳寧遠退往後營,整軍再戰!」
段靈狐悶聲不語,與十來名血刺一湧而上,一棒敲昏了陳行泰,裹挾起他就跑。
陳行泰身邊親衛,多是戰前才從左衙前營調過來越騎,自然唯屠雄馬首是瞻,擁著陳行泰,亂紛紛朝後營跑去,中軍一逃,眾軍也失了決戰的勇氣,稀里糊塗地跟著潰逃。
「砰!」一顆頭顱沖天而起,身子卻還在奔逃,鮮血如柱噴薄而出,如太陽雨般晶瑩閃亮,大片大片的鮮紅如潑墨般灑在綠茵茵的草地。
已殺得沒了力氣,李賢齊咬牙緊握弧形橫刀,置於馬頸一側,雙腿不停猛叩墨龍駒,借馬力橫衝直撞,所向披靡,橫刀不時被人頭胳膊阻礙,削過去後輕鬆暢快,人頭、胳膊在馬後躍上半空,鮮血似道道噴泉雨,在陽光下閃爍紛落。
手臂早已殺得酸麻,拉不開弓,狼牙槍也插在一個左衙校尉屍身上,李賢齊殺出了潑天的性子,拔出百煉的弧形橫刀,率狼牙騎緊追不捨。
墨龍駒噴著粗粗的鼻息,渾身沁出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不得已勒住馬,李賢齊遙望左衙後營兵馬嚴陣以待,跟來的狼牙騎也殺得全身乏力,只得緩緩後撤。
張允皋百戰宿將,帶的狼牙騎聰明得多,借李賢齊勢若瘋虎的追擊勢頭,大聲招降:「跪地投降者不殺!」
一時殺得盡興,狼牙騎筋疲力盡,要是左衙後營整軍反擊,由勝轉敗易如反掌!李賢齊駐馬?敵,不知是累的,還是後怕,身子像剛從冷汗裡撈出來似的,回頭一望,後面血色的蒼狼戰旗迎風招展,狼牙騎在故道往來馳騁,暗道僥倖,全賴張允皋率狼牙騎在後面配合造勢。
李賢齊率所部狼牙騎緩緩回撤,遇見潰逃的敵軍就吼一嗓子,死在少年校尉手下就有好幾十左衙軍校,這會兒見他渾身浴血,狀若殺神,胯下高大神駿的墨龍駒,在陽光下毛色如閃亮的黑緞子,偏帶著潑墨般的大片血污,人借馬勢,更顯得英武勇剽,他率狼牙騎過來,左衙軍士無不望風跪地乞降。
左衙後營已結好軍陣。
屠雄、段靈狐裹挾陳行泰到了後營,陳行泰被幾人動了手腳,處於昏迷狀態,屠雄假傳軍令:「陳寧遠有令,後營結陣自守,亂軍闖陣者但殺無妨,屠雄率親衛收攏亂軍。」
「段隊正,好生看護陳寧遠,某半個時辰就回來。」屠雄臨走又小心叮囑道。
屠雄率親衛仗著馬快,在後營南邊五里處豎起兵馬使大旗,又命兩名旅帥各帶二十騎親衛到東西兩側的河堤往來巡邏,不讓亂軍逃離無定河故道。
「兵馬使大旗下集合,違令者斬!」屠雄見一名蓬頭散髮的旅帥違令不遵,繼續沒命地奔逃,催馬上前,從他身邊馳過,橫刀反手一削,那旅帥身首異處,屠雄掉轉馬頭,俯身拾起頭顱,左手提著還在滴滴答答血的人頭,右手握刀,口中喝令,端的是威風凜凜,身邊親衛有樣學樣,斬了十多顆人頭號令,半個時辰下來,集合了五百多潰逃的亂軍,大多手無寸鐵。
後營本來護送的是糧草輜重,屠雄命在地勢較高的草地上安營紮寨,尋找水源挖井,又派出哨騎打探周圍情況。
看眼下情勢,路過無定河故道要變成長住,屠雄暗歎左衙覆滅的命運。
夕陽西沉,屠雄忙碌了半天,回到中軍帳,見陳行泰面如金紙,呼吸微弱,心中稍安。
月明星稀,無定河故道,浸在月色中的蘆葦叢比人還高,正圍聚著一群紅巾兒和狼牙騎
坐在蘆葦叢中間的草地上,與張直方、楊擒熊等十來名紅巾兒總結今日戰事的得失成敗,李賢齊瞧紅巾兒大勝後一個個言語驕狂,眉頭一皺,自己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有幾十年,成敗得失都親身經歷過,塞翁失馬,禍福可是相依!
臉上滿是謹慎警戒的神色,李賢齊話語嚴肅,「漢光武劉秀,派大將馮異西征赤眉,赤眉佯敗,在回溪大破馮軍。馮異雖敗不餒,重聚散軍,派人混入赤眉,然後內外夾攻,在崤底之地大破赤眉,此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古來戰事,由勝轉敗,如山頂滾下來的卵石一般,容易得緊!」
周圍的紅巾兒狼牙騎聞言莫不暗自凜惕。
「臨戰也沒那麼可怕,兄弟們又累又倦,派出哨騎,佈置好明暗雙哨,吃飽喝足睡覺!」見周圍紅巾兒緊張起來,氣氛凝滯,李賢齊又輕鬆地道。
融融月色下,左衙大營中軍帳外,牛油火把熊熊燃燒,將中軍帳內外照得跟白晝一般。
屠雄將那十幾顆不遵軍令的人頭在中軍帳外壘成京觀,以陳行泰的名義召集校尉以上的軍校議事。
「接二連三大敗,軍心浮動,左衙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屠雄面色冷峻,話語沉重。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前營指揮使盧綸欲哭無淚,「陳行泰有勇無謀,輕信費家父子,今日一戰,狼牙騎來去如風,騎射不俗,進退有序,戰術高明!哪是陳行泰所說的新成之軍,唉,可惜了前營八百兄弟,盡毀在陳行泰貪婪輕敵之心。」
盧綸悲慼的話如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上澆上一瓢油,眾將已知陳行泰急怒攻心,昏迷不能視事,輕賤咒罵他的不絕於口。
「陳行泰半年前不過是右衙一名指揮使,靠著兵變上台,僅有匹夫之勇,卻無統軍之能,貪酷好色,我等宜將他逐出左衙,另推一名兵馬使。」中軍一校尉滿臉激憤,大聲提議。
親衛陳校尉吊著受傷的左臂冷笑:「那就推舉盧昭武,他乃潰敗的前營主將,也是前營潰逃衝亂了中軍,導致今日大敗」
盧綸聞言反譏:「要不是你給狼牙騎做肉盾,他們能輕易擊敗前營?」
「營中現在有糧有軍,還有一戰之力,某觀狼牙騎數量不及千騎,若狼牙騎勝後輕敵,身體疲累,我們於拂曉發起突襲,擊潰狼牙騎,殺回海津鎮,再派驛馬飛傳楊節帥,由他出面調停,緩個一年半載,整軍報仇不難。」後營指揮使封成未經戰敗,底氣十足,這會兒野心萌動,緩緩掃視著大家。
「封致果之言甚好,不過眼下還不是談報仇的時候,同心協力度過這次難關,兄弟們今後的前程又在那兒?」親衛校尉屠雄語氣平靜,說出的話一針見血。
度過難關,兄弟們今後的前程,在場軍校聞言深思。
「大敵當前,何去何從?大家去問問手下的兄弟,聽聽他們的意見,明日午時中軍帳繼續議事。」或是那堆人頭的作用,屠雄的建議還是有點份量。
軍校正欲出帳散去,聽見後營指揮使封成夜梟般的笑聲迴盪在帳中,「兄弟們都是屍山血海爬出來的,勝敗的事誰能說清楚,封成願率後營精銳逆襲狼牙騎,幽州左衙,決不輕言失敗!」
封成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膽色十足,眾軍校紛紛側目。
屠熊臉上也激動起來,跨步上前,朗聲道:「某願與封致果一道逆襲。」
封成搖了搖頭,轉身對一眾軍校喝令:「今夜除後營軍士外,不准潰軍隨意走動,值衛巡邏都由後營軍士充任,你們殺了一天,又累又乏,早點休息吧。」
言罷,率後營幾名軍校大步出了中軍帳。
月色從掀開的門簾如水銀般瀉了進來,中軍帳外,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湧了過來,甲葉子鏗然作響,橫刀出鞘聲還伴著聲聲低喝。
屠熊瞬間明白,後營指揮使封成要奪左衙軍權。狼牙騎戰了一天,恐怕連哨騎都疲累不堪,藏在某處蘆葦叢中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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