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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堡北面城牆。
城牆下打掃戰場的左衙降軍,動作遲緩,士氣低落,神情麻木,行屍走肉一般。
狼牙騎參軍劉?望著城牆下左衙降軍,心中一動,對身邊的桃花鎮將耿精忠連聲喟歎,「某自投效李振威,寸功未立!唉,一番誘敵設謀給血狼堡引來了滔天大禍,差點成了百死莫贖的罪人!左衙越騎新降,軍心不穩,某帶軍醫前往營中,救死扶傷,以定軍心,為李振威收一臂膀。」
耿精忠大驚,斷然搖頭道:「劉參軍,你這不是羊入虎口嗎?無定河故道戰況堪憂,李、張二位校尉準備用游擊戰法,拖住陳行泰的兵馬,為血狼堡的援軍爭取一兩天時間。」
劉?望著城下,目光堅定,聲音有若金石相交,鏗鏘有力,「明知山有虎,劉?偏向虎山行!血狼堡不是以美酒佳餚名動四方嗎?煩請耿鎮將準備一些。」
耿精忠見勸不動劉?,口氣也很堅決,「劉參軍既然要去,某命鎮軍校尉石山率一隊軍士與你同去,如有叛亂不服者,也可迅速平定。」
劉?只得妥協,讓了一步,「收服降軍,攻心為上,石校尉是你臂膀,血狼堡守城任重,耿鎮將調一火軍士保護劉?即可。」
劉?在十二名鎮軍軍士的護衛下,帶著五六名軍醫,十來名童子,衣袂飄飄,出了血狼堡,往左衙降軍的營帳而去。
遠遠望去,降軍暫留之地,按六出梅花的形狀搭建了七頂營帳,外六內一,軍法隊挽弓帶刀,在營帳外往來巡邏。
中軍帳中,新降的左衙前營指揮使武金剛正為是走是留傷腦筋。
走,將陷屠雄於尷尬的境地,甚或讓他丟了性命,也對不住張允皋義氣深重。
留,前途未卜,無論回左衙還是投效血狼堡,都是失敗的降軍,誰都瞧不上。
不管是走是留,都得把兄弟們攏住,手握軍權,這才是亂世中生存的法子,為此他與屠雄商議,向李振威請求為隊正以上的軍校配把橫刀,李振威點頭稱是,又取了二十付白樺弓,百枝羽箭給降軍,讓他們建個軍法隊,整束降軍,維持軍紀。
左衙前營校尉董二風風火火闖進中軍帳:「一名袍衫文士,自稱是狼牙營參軍劉?,帶著一群人要進我們的駐地。」
「多少人,可是提刀攜弓的軍士?」武金剛杯弓蛇影,難道血狼堡要對降軍下手,心神一亂,急急發問。
「有披甲執銳的軍士,有提著藥箱的軍醫,還有二十來個童子隨行,為首的是狼牙營參軍劉?。」董二見武金剛驚慌,不由輕視了幾分。
武金剛撫著胸口,「原來是來安撫人心的,你一驚一乍的,嚇煞我了,還不快快出營迎接。」
董二站著沒動,用言語試探道:「武振威,你和屠校尉真的想投血狼堡嗎?」
營帳中一片靜默,針落無聲,武金剛腦中千百個念頭迴旋,委決難下。
「武振威待兄弟們不錯,平日操訓甚嚴,左衙前營戰力不俗,武振威每戰爭先,賞罰分明,大夥兒跟著才有奔頭,現在血狼堡乃是李賢齊、張允皋,他們可是武威郡王的親信,幽州節帥楊志誠的對頭,燕州刺史李儼,前衙都兵馬使張允伸所率的燕州鐵騎困於塞外偏狹之地,他們被回鶻、契丹、山奚所圍,早晚為胡騎所滅。」董旅帥言辭振振,話語坦誠,確有一番道理。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機密大事的?可跟兄弟們說起?」武金剛面露詫異的神色。
「武威郡王的弟子,認識的人不少,事變那天的馬球賽,某剛好送公文到了節帥府,武振威,某是第一個與你說起。」董二嘿嘿笑道。
劉?等了一會兒,見無人出迎,轉身吩咐帶隊的狼牙騎火長,「你們在此稍候,某先進去問問。」
「劉參軍不可,某看還是打道回堡。」狼牙騎火長伸手攔住劉?。
劉?笑著推開火長,神態輕鬆,「李振威常道,軍士上陣殺敵,如無膽子,豈不死得更快?某上書朝廷,痛陳宦官之禍,何懼千刀萬剮,文士有時渾身是膽,三寸之舌可勝百萬軍。」
只帶了兩個少年,劉?問過軍法隊的守衛,逕往方校尉的中軍帳走去。
暫留之地,幾頂營帳那能住人,左衙降軍大多在露天席地而坐,劉?邊走邊親切招呼:「兄弟們,某是狼牙騎參軍劉?,帶著為你們裹傷敷藥的軍醫來了,堡中還在殺豬宰羊,為兄弟們準備午食,餓不著大家。」
降軍一聽,喜笑顏開,紛紛點頭:「李振威果然夠義氣,醫治受傷的兄弟不說,還為我們準備午食。」
一個精瘦矮小的火長垂涎欲滴,「桃花春名傳四方,能讓兄弟們嘗嘗嗎?」
「備有幾壇極品烈酒,比市面上賣的香醇濃烈多了,開懷暢飲不能,一人一口還是可以的。」劉?笑道。
極品烈酒,動了要逃走念頭的軍士也嚮往著,就是要走,也要把肚兒撐圓,不然步行能走多遠。
武金剛董二聽到外面喧嘩,在中軍帳中凝神聽了一會兒,武金剛神色一震,轉頭道:「無論怎樣,都要先攏住兄弟們的心。」
二人出了中軍帳,滿臉含笑,拱手道:「不知劉參軍攜醫帶藥而來,怠慢,怠慢!中軍帳裡請。」
劉?故意問:「那就讓軍醫和童子進營,救治傷者?」
武金剛眉頭舒展開來,一付如釋重負的樣子,「某與董旅帥在帳中正為此事憂心,快請,快請。」
劉?也不進中軍帳,與軍士們一道將傷者抬到一起,帶著軍醫逐個查驗傷情,軍醫開始指點童子用原漿酒消毒,敷藥,用細白布裹傷,摔斷胳膊腿的用柳枝固定,武、董二人跟著劉?屁股後面,一樣的噓傷問病,安撫軍心。
董二在後面拉住武金剛,努努嘴:「武振威,你瞧瞧那邊。」
幾個左衙越騎被劉?的言行感動得偷偷地抹淚。董二陰陰笑道:「想將我們的兄弟拉走,看某的手段。」掉頭轉身,快步朝外走去。
不一會兒,軍營外響起了叫罵打鬥聲,亂成一團,董二蓬頭散髮、鼻青臉腫半掩著面過來,「兄弟們,狼牙騎瞧不起我們,罵左衙前營是貪心的強盜,豬狗不如,撿條命都不錯了,劉參軍帶著軍醫童子伺候不說,還要酒要肉。」
新降的左衙越騎一片嘩然,群情洶湧,如湯鍋裡的沸水一般。
「瞧不起咱們降軍,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個說。
「陳寧遠大軍壓境,血狼堡泥菩薩過河,自生難保,我們趁早散了去,改日再回海津鎮。」那個道,引得周圍一片叫好。
更有的一名旅帥狂妄地叫囂:「狼牙騎現在顧首顧不了尾,血狼堡空虛,我們反戈一擊,定會轉敗為勝!」
左衙降軍舉臂呼應,群情洶洶,聲音如滔天的巨浪將劉?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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