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逃跑了,鄭南再次成了沒人管的觀光客。田府上下都準備著給田亮治病,自然也沒人理會鄭南。
「該去看看那個神醫的進度了,我給田大公子準備了那麼好的藥,不看看他怎麼享受的豈不是虧了……」鄭南想著,臉上掛著笑容想著神醫的房間走去。
來到了神醫房間外,卻見神醫正一眾田家人的簇擁下走出來,看樣子是要去給田亮看病了。鄭南沒有躲避,而是徑直迎了上去,看著田家主田基,此刻他頭上用紗布包著一圈又一圈,正是前兩天和莫家主打架時留下的,此時他看到鄭南,臉色不由得黑了下來。
「鄭二少,和公主聊完了嗎?我們田府今天比較忙,所以……」田基一上來就要下逐客令,他對鄭南這個瘟神可是忌諱頗多,他本就與那個無解的牛逼小妞瓜葛不清,如今又和落雲公主有了一些故事,實是個不能招惹的主,而就是這樣一個主,卻是與自家有仇的。
「嘿嘿,田家主你忙你的,我也就隨便轉轉,不添亂也不幫忙!」鄭南嘿嘿一笑,目光卻是看向了神醫,對著他一通擠眉弄眼之後便徑直走開了。
田基皺著眉頭不知所以然,而那神醫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鄭南的意思他如何不知,不就是要他對田亮下黑手麼!
伸手摸了摸懷的碧綠色藥瓶,其裝的自然是鄭南配製的升陽散和一觸倒的混合劑。神醫自我安慰道:「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也就是個賣壯陽藥的,才不用管他田亮的死活!」
鄭南雖然轉身走了,但卻沒有走遠,他還想跟著神醫過去看看田大公子呢,等一下就要見識到他的慘樣,鄭南怎能錯過?
……
「閒雜人等一概迴避,讓神醫專心的給少爺治病!」田基等人伴著神醫,一路來到了田亮修養的房間,一語喝退眾人,而自己則是和神醫耳語了一番,隨後走了出去。
此時,鄭南已經悄悄的利用巧妙身法和土行之力的隱匿能力,悄悄摸到了這房間的房樑上,屋內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田亮正病蔫蔫的躺床上,一雙嘴唇猶如臘肉,面龐蒼白如紙,幾乎就如一個死人一般的樣子,不過他的眼睛卻是睜著的,可以看出他眼神的空洞和絕望:子孫根都被絕了,對於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鄭南悄無聲息的從房樑上看著,當神醫剛好從他身下經過時,鄭南故意弄掉了一點木屑,掉落神醫的頭上。神醫抬頭之際,正好看到一張燦爛的笑臉,正猶如迎風綻放的花朵對著他,正是那衰神鄭南。
神醫的心不由得沉到了肚子裡:這下是不用打什麼馬虎眼了,那傢伙就這兒看著呢!估計我若是不把這藥給田亮吃下去,那廝就得立刻給我吃了!
「田公子,我是貴府請來的醫師,我有一種獨門秘藥,可以治療你的病痛,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勢。」神醫有點忐忑的走近田亮,輕輕坐了他床邊。
田亮聽到聲音,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他心已經是死寂成灰,這幾天家裡找來了不少的名醫神醫,可是一個個都是走個過場,根本沒人能治得了他的傷。試想:
已經潑出去的水尚且收不回來,何況是已經被踩爆的蛋?
神醫看著田亮的樣子,心不由得產生一絲不忍,不過卻是勸說自己道:「唉,反正他也已經廢了,可我還要生活啊,我以後還要找幾千幾萬個姑娘呢!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個,這生意不虧!況且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來日老天爺要報應,一定不要落到我頭上,要找正主啊……」
想著正主,神醫還下意識的瞄了一眼鄭南所的房梁,果然,那衰神還那裡看著呢。
「唉,田公子你忍著點,這兩瓶藥的藥效是一樣的,一瓶給你外敷,一瓶給你內服。現我先給你用外敷藥。」說著,神醫掏出了那兩個小瓶,這本是一瓶升陽散一瓶一觸倒,如今卻都成了半對半的混合藥。
田亮沒有任何反應,任由神醫掀開了他的被子,又任由神醫脫下了他的褲子。當看到田亮胯下的那一坨爛肉的時候,莫說是神醫,連房樑上的鄭南也是有些睜不開眼——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太噁心了!
「少爺你忍住,我要用藥了!」神醫拔開木塞,頓時,一股藥味傳遍了屋子。
藥沫窸窸窣窣的灑落田亮的傷口上,神醫的手都忍不住纏鬥。而那田亮卻是猶如全然沒有知覺一般,原本應該極度疼痛的他,卻是沒有半點的反應,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見他如此,神醫不由得歎了口氣,不過心卻是舒服了不少:「看你不怎麼痛苦,我心的罪惡感也少了一點……」
不過樑上的鄭南卻是有些皺眉:「你疼啊,你叫啊!看你不怎麼痛苦,我心報復的快感可就少了很多!」
……
外敷藥完畢,一瓶混合藥都倒了田亮的傷處。神醫又端來了一碗水,將剩餘的一瓶藥粉倒進了碗裡,沖拌均勻後重走了過來。
「來吧田少爺,再服用了這個藥,今天的治療也就結束了。」說著神醫一手將田大公子扶了起來。
田大公子完全沒有反應,只是藥液送到了嘴邊的時候,很僵硬的做著吞嚥動作。這兩天他喝水吃飯都是這樣的,由家的下人一點一點餵進去。
用了好幾分鐘,一碗藥水兒才算是全部進了田大公子的肚子。神醫感覺任務完成了,向著房樑上的鄭南遞過一個徵詢的目光。鄭南對著他嘿嘿一笑,隨即沒有什麼回復,卻是飛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神醫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心暗道:「若真是謀財害命,我倒是不會那麼緊張,可是身後有那麼一個衰神盯著自己做壞事,那感覺還真是不好!」
……
田大少吃了藥,一時間似乎沒有什麼反應,而神醫則是叫來了伺候田大少的下人,自己也出了田大少的房間。
一刻鐘後,該來的終於來了。
眾人只聽到田大少的房間,傳出了一聲猶如虎狼一般的咆哮聲,那聲音簡直比當初田亮被爆蛋的時候還要響亮。
田基等人聽到叫聲,都趕緊的衝向了田亮所的房間。只見原本已經兩三天沒動一動的田亮,此時卻是從床上跳了起來,他全身的汗水,皮膚透發出深深的紅色,就如同飲酒過敏的人剛剛喝了一罈子酒一般。
「亮兒,你這是怎麼了!」田基慌亂的問道。
「女人,我要女人!快給我女人!」田亮猶如野獸一般嘶吼。
「亮兒,你到底怎麼了啊?你現……你現可不能要女人啊!」看著田亮殘缺的身體,田基不由得一陣心疼,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心的恨意卻是都發洩到了別人的身上:「那個叫魏南的混小子,還有那個鄭南小兒!我一定要讓你們碎屍萬段,把你們的子孫根切下來餵狗!」
田亮此時想要要女人,自然是因為那大劑量的升陽散藥性發作了。作為「神醫」所配的烈性陽藥,升陽散倒是具有藥效快、效果明顯的特點,這也是鄭南想要得到這個藥方的原因……
就田基無所適從的看著寶貝兒子受苦時,卻是看到田亮的臉色突然一變,從那種病態的血紅漸漸變成了白裡透紅,似乎是正常健康的膚色一般。
田基的心不由得大喜:「亮兒,是不是好了?這個神醫果然是牛人,竟然一劑藥下去就有了起色!」
可是田基還沒來得及高興,卻看到寶貝兒子的臉色並沒有穩定下來,從血紅變成白裡透紅之後,又變成了煞白,緊接著,則是比煞白還要白,白到了一種難以接受的地步……
「亮兒你到底怎麼了!」
田亮一臉的痛苦,憋了半天,終於從牙縫裡憋出了幾個字:「爹……我、我要撒尿!」
「啊?撒尿!可是……怎麼尿啊!」田基此時也是一臉的窘迫,之前田亮受傷後,他派家族的人到擂台上仔細的清理,將田亮身上掉落下來的肉全都撿了回去,然後找了好的外科醫師,將那些能縫回去的肉都縫了回去。可如此一來也造成了一個問題:田亮的排泄孔被縫沒了!
田亮實是憋不住了,所謂的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他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集了自己的排泄上……
終於!終於經過了田亮的不懈努力,一些縫合的線被他打開了關口,有了這些裂縫,他終於可以暢通無阻的排泄了!可是田基看著兒子的樣子,心卻又是一痛:
此刻田亮猶如一個女子一般,蹲地上解決問題,為可憐的是他那些用線縫合的傷口,此時崩裂了大部分,下面嘩啦啦灑落一地,就猶如一個花灑噴頭一般……雖然問題得以解決,可是田亮的表情可是沒有一點的輕鬆,反倒是因為巨大的痛苦而面目猙獰,實是可憐的狠!
「爹!爹你快殺了我吧,我這樣活著,實是沒有了任何意義!」終於暫時解決了問題,田亮滿臉的淚痕,痛苦的說道。
田亮被廢的當天就已經想過要死,可是卻被田基死活攔了下來,而且田基還說自己的傷有得治。可是如今看來,似乎沒有什麼人有回天之術,自己根本就注定是個廢人,再活下去只能是受罪!
「不要啊兒子!爹就只有你一個兒子,還要靠你來為田家傳宗接代,你不能說這種話啊……」田基看著兒子的痛苦,心痛,也終於留下了眼淚。
「爹,您也清楚的,像我這個樣子即便活下來,也沒有任何傳宗接代的可能了。爹你還不算老,再努努力還是有機會得到兒子的,孩兒不孝,不能再孝敬你了!」
「亮兒!我可憐的亮兒啊……」田基抱著兒子殘破的身體痛哭,此情此景讓誰看見也會有些心痛,即便是那黑心神醫也不由得鼻頭發酸。
不過唯有一人,那就是此刻躲房外的鄭南,卻是一邊咬牙一邊殘酷的笑著:「凡是與我作對的人,即便死的慘,也是罪有應得!」
田亮田基的懷裡,痛苦地抽搐,此刻他的臉又開始發紅了,升陽散的藥性再度來襲。他的聲音顫抖著,對田基說道:「爹,你……你快殺了我……我……我求你……」
田基老淚縱橫,看著自己兒子痛苦的面容,心也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他用手摀住了田亮的眼睛,自己也閉上了眼,另一隻手緩緩地按了田亮的胸前,磅礡的勁氣透體而出……
「噗……」
一聲輕輕的響聲,沒有絲毫抵抗的田亮心脈被震斷了,而他此刻也終於脫離了痛苦……
一個年輕的生命,一個龍門四少第二的天才,一代郡守的大公子,一個曾經傲氣凌人的傢伙,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他死前,他受了男人大的屈辱,嘗了世間大的痛苦,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親手殺死!而他的仇人,將他所受的一切屈辱、痛苦全都看了眼裡,逕自一旁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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