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鄭南跟李宇夏大侃特侃之際,同桌的另外七人也都已經落座了,聽到鄭南和李宇夏正談論什麼,目光也都投向了這裡。鄭南試著試探了這七人的實力,只有其一人可以試探出是級頂峰,但無法知道是第幾滿。鄭南知道,想必其他人八成是服用了匿靈丹了。
「女人嘛,其實都是那樣的,一開始的時候還挺矜持,但是萬一你跟她發生了點什麼,讓她嘗到了甜頭,她馬上就會大變樣!」鄭南不顧同桌上還有四個女性,依舊和李宇夏進行著剛剛的話題。這使得同桌的四名女子都一臉的鄙夷,而同桌的男性卻大多雙眼放光的聽著,其兩人甚至也欲張口,說說自己的看法。
就鄭南侃侃而談的時候,俊傑們漸漸的到齊了,而一些受到邀請的「貴賓」也紛紛坐上了貴賓席。貴賓席的位置恰好鄭南的背後方向,距離他有十幾米,隔著好幾個桌子。
「奇怪了,為什麼突然覺得空氣變冷了一些?尤其是背後,就像是有冰錐扎進了骨頭裡一般的冰冷?」鄭南坐自己的位子上,隨著周圍的人越坐越多,他卻是感覺溫度越來越低了,不由得疑惑不已。他看了看周圍,卻發現所有人都是很正常一般,沒有絲毫冷的表現。
「又奇怪了,為什麼只有我感覺那麼冷?難道那麼悲催的感冒發燒了?我第一次聽說級頂峰還會感冒的!」鄭南再度打了一個冷顫,暗自嘀咕道。
此時,俊傑會的參與者們終於到齊了,而田家的家主田基此時也終於登上了台,向著眾多的俊傑以及貴賓拱手一圈,說道:「各位武曲國的年輕俊傑們,以及給我田家面子前來捧場的武林前輩們,感謝你們來參加這次的俊傑會!」
「這次的俊傑會將分三個階段舉行,第一個階段,就是今天的開場宴會,也是給大家一個交流的機會和結識朋友的機會。第二個階段將從明天開始,而第二階段的內容就是俊傑比武,選出優秀的年青一代!而第三個階段則是頒獎,也就是本次俊傑會表現優秀的俊傑,將會得到我田家準備的一個綵頭!」
「到底是什麼綵頭?」
「對啊,到底是什麼獎品竟然值得大家爭搶啊?」
頓時台下追問聲不斷,而田基則是繼續笑著說道:「至於本次大會的綵頭,本官還想暫時保密一下,等到明日比武開始之前,我會告訴大家的!不過我可以保證,這個綵頭一定會讓大家意外和滿意,就算到時候獲勝者不滿意,我田家也必然力給予一個滿意的綵頭!」田基身為郡守,自稱本官倒是很順口。
「好!好……」頓時台下一陣叫好,表示對田基的誠意比較滿意。
就田基台上熱鬧、眾人台下激動的時刻,鄭南坐席位上,卻是如坐針氈。他此刻的感覺比之前加冷了,而且可以清楚的察覺到自己的冷是由背後傳來的。
鄭南不由得回頭看自己的背後,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麼,卻是看向不遠的貴賓席時,發現了一些異常:那個很奇怪的女子,此刻竟然坐貴賓席上!
而那女子此刻竟然也是眼睛一轉不轉的,冷冷的盯著鄭南,就像是一把槍對準了一個人一般的鎖定住鄭南!
隱隱之間,鄭南明白自己為什麼感到冷了……
「干他老母親的,這究竟是一雙什麼眼睛,怎麼會發出那麼冷的目光?本少爺我到底怎麼得罪了這小妞,讓她那麼恨我?」鄭南苦心巴拉的看著貴賓席上的倩影,心怒意萬分。
「哼,你這個土鱉真的認出我來了!當日被你輕薄了一番,真以為本公主會善罷甘休嗎?」公主看著鄭南的目光投射過來,眼的恨意重。
猜到了自己冷的原因竟然是由於那女子的目光,鄭南的心不由得加一冷:「你這個小浪蕩貨,為什麼一直盯著本少爺看?難道本少爺真的有那麼帥嗎?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那樣把我看的很冷啊,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而貴賓席上的公主則是看著鄭南凍得縮脖子的場景,心隱隱有了一些報復的快感:「你這個土鱉,本公主說過要讓你好看,今天就先收點利息!」
知曉了自己的寒冷竟然是源於那女子的目光,鄭南心雖然震驚,但多的卻是氣憤:「丫丫的小娘皮,本少爺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那麼瞪著我?難道我上輩子真的強姦了你一百遍?要真是這樣的話,哼哼,本少爺這輩子還要來上二百遍才行!」
「敢瞪我,那我就給你來點猛料,讓你瞪的有意義!」鄭南心狠狠的說了一句,卻是有了主意。
他故作神秘的伏了李宇夏耳邊,卻是用著一桌子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來講:「我剛剛跟你們講的泡妞秘訣你記住了沒有?」
「秘訣?你說的秘訣那麼多,究竟是哪個?」
「就是那個『**關係論』吶!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先跟她發生一些**方面的聯繫!比如一次溫柔的撫摸,比如一個神情的親吻,又或者乾脆就是幹那事兒!只要你能把這些的一件給辦成了,你就等著看吧——那女的絕對對你死心塌地!不信你就看我的女人!你看吶,就是那邊坐著的那個,我就是跟她來了一次……那個,結果她現可是離不開我了,就算是俊傑會也非要跟進來,你看吧,現還盯著我看呢!」
鄭南一邊說一邊猥瑣的看著公主,眼神的**一點也不遮攔,而言語的猥褻之意是露骨。他以為公主距離他那麼遠,是不可能聽到的,但是……
公主已經達到了地境,勁氣可以外放。凡是她的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理論上勁氣都可以延伸的到!而隨著距離的增加,對聽覺的影響只不過微乎其微:十米的距離可以聽得像是耳邊一樣真切,而鄭南與公主之間十幾米的距離,充其量相當於面對面的距離!
「哼,這個……這個無恥的土鱉,混蛋,流氓……」公主聽到鄭土鱉的話,幾乎就要當場發作。
「那邊那個土鱉混蛋簡直恬不知恥,竟然俊傑會上當著女子的面講述如此不堪的話,怎當得上俊傑兩字!」眼神的恨意勝,公主不由得開口了,說話的時候,土鱉混蛋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咬著牙擠出來的,就像是要咬碎鄭南的骨頭一般。
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貴?幾乎就是場的所有人地位高的!眾人紛紛循著公主的目光看去,卻看到一個愣頭愣腦一點猥瑣的傢伙,確實正有聲有色的跟同桌的人講著什麼,這個「傢伙」自然就是鄭南了。他滿不乎的接著說道:「你們看到了沒有?她這是公然為我吃醋了!她是埋怨我跟這幾個女子坐同一桌!」
眾人看了看鄭南一臉確定無疑的樣子,又看了看公主鐵青的臉色,的確是像吃醋,不由得對鄭南大為信服。其一個窮凶極色之徒還大膽的拱手道:「兄台果然是厲害啊,竟然可以將落雲公主這樣的女子芳心俘獲,實是我輩楷模!下石羽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好說好說,相信自己,你也可以滴!」鄭南本想繼續胡扯,卻是猛然注意到石羽剛剛的稱呼:落雲公主!
「你是說……你說她是落雲……公主?!」鄭南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對啊,你能把落雲公主的芳心俘獲,實是咱們武曲國年輕一代所有男子的偶像了!不過經過這次的公開,恐怕你以後要精彩紛呈了,以落雲公主追求者之多,即便只是其百分之一的人看你不順眼,恐怕都夠你忙上一兩年了!」那石羽語氣有羨慕,卻也有幸災樂禍。
鄭南頓時覺得頭大如斗,心道這下捅了大簍子了。「我不過是隨口吹個牛逼嘛,老天你不用這麼認真吧?」鄭二少不由得心苦笑,同時再度看向了落雲公主,眼卻是有了一分怯生生的意思。
「哈,哈哈哈……」感受著全場關注的目光,鄭南不由得乾笑了兩聲,俊傑會那麼大的場面他也是第一次經歷,如今一上來就成了焦點,而且是這種有些尷尬的焦點,他不由得渾身不自,猶如衣服上紮了刺。「大家快嘗嘗這個酒,這個酒可真是好久哇,竟然是紅色的!」鄭南不知所謂的說著,試圖改變話題引開眾人注意。
「哼,無恥之徒!土鱉!流氓!」落雲公主心雖然對鄭土鱉大罵不已,但出於自己高貴的出身,自然不能當眾破口大罵。她冷冷的說道:「田家主,不知貴家族究竟是出於何意,竟然邀請這種無恥登徒子參加俊傑會?」
田基聽了頓時急出了一頭冷汗,躬身回答道:「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不料田基的話還未出口,另一個聲音卻是十分響亮的打斷了!而這打斷的,正是咱們的大土鱉鄭南。「公主殿下,我能被邀請來到俊傑會,自然是實力達到了這一層次,有來這裡的資格。相反倒是公主殿下您,既沒有受到邀請,也未必稱得上什麼俊傑,憑什麼坐貴賓席之上呢?」
鄭南一段話說的是氣十足,甚至還帶著絲絲火氣。他之所以搶話說,就是公主的話惹怒了他。我的實力足以參加俊傑會,為何不能來?而你只是仗著公主的身份才能參加,有什麼資格說我?
「哼……」公主一聲冷笑,卻是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
這時剛剛被打斷了的田基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對著鄭南喊道:「無知狂徒!公主乃是萬金之軀,莫說是其公主的身份就當得起這貴賓,就算是論實力,公主乃是地境四級頂峰,位居地榜四金花之首,如何當不得俊傑會的貴賓?」
「地境四級頂峰!」鄭南頓時覺得腦袋懵了,這個女人竟然是四金花之首?!這次真是撞到了鐵板,而且是雙層加厚的鐵板!鄭土鱉窘迫的摸著腦袋,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頓時無賴的腔調又回來了:「哼,你這個小娘們,今天人多我讓著你,等回家我再讓你跪搓衣板,給我打洗腳水……」
鄭南的聲音並不大,似乎並不是說給眾人聽的而是自言自語。但場的那麼多高手,又怎會聽不到他的話?頓時個個大驚,這廝真把公主當成了聽話的丫頭了。這些大家族的公子客卿們誰不知道,落雲公主是有名的火爆脾氣?
「你……好,回去收拾就回去收拾,看看到底是誰收拾誰!」落雲公主果然是氣急了,竟然跟鄭南針鋒相對的吵了起來。而話一出口卻是不由得後悔:自己說的那是什麼啊?什麼叫回去收拾?回哪裡去?
不過場的人可都是明白了:
「哎呀,這小子跟公主還真是有私情,咱們還是別摻和了……「
「偶像啊,這位鄭公子實是我們男人的楷模!」
「呸!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落雲公主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鄭南算什麼東西!」
……
頓時議論聲紛紛不絕,而鄭南由於心虛,並沒有做出回應,而是訕訕地坐下了。貴賓席上的落雲公主看著場下的一片混亂,是心大怒,不由得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可謂是驚天動地,地境的實力透發無遺。而場之人再也沒有一個人多嘴,紛紛安靜的坐下。
如此靜默了有一分鐘,終於還是田基大著腦袋站了出來:「咳咳,各位都安好哈,下面我宣佈宴會正式開始,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啊……」隨即擦了擦頭上的汗,閃身坐了桌上。
接下來的宴會,好酒好菜一份接一份的上來,但席間卻是罕有人說話,甚至連上廁所的人都不敢吱聲的憋著,唯有鄭大土鱉一人肆無忌憚的大吃大喝,像沒事人一般。而貴賓席上的公主看見鄭南這模樣,是氣得七竅生煙,但礙於眾人眼目,也不好意思再等著鄭南看了……
就這一切進行的時候,宴席角落的一個桌上,莫一狂和另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坐一起。那男子帶著一面金色的面具,看起來年齡不大,身材挺拔,頗有氣質。他眼光一順不順的看著鄭南,心不知想著什麼,隨即他附耳莫一狂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莫一狂與他對視一眼,隨即眼光落鄭南身上,嘴角浮現了陰險與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