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閒趣
負手在後,在熙熙攘攘的應天府街頭慢慢行走著,順便探看著城市的風情,范銘現在心情放鬆得很,這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能夠談下一個大客戶,說明這個賭注押對了,接下來應該考慮考慮自家的一些買賣了。
同范銘的悠閒不同,跟在身後老張卻是心中翻騰不止,以前范判司在他眼中的印象還只是沉穩、有幹才,但經過今天一天,老張卻覺得自己越發的不認識范銘了。
自打決定跟著著他漕運以來,兩人其實是更近也更熟了,但越是近越是熟,老張反而覺得對自己的認識產生了懷疑,他的年齡,他的想法,他的行事手段,以及這轉而反覆的生活態度……老張也說不清楚這種切實的感覺,他只是很強烈的感受到一種特別,范主事很不一樣,跟他、跟這衙門裡的所有吏員都不一樣。
不知不覺,日落西斜,范銘望了望天色,想著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再去衙門了,見老張要躬身告辭,便道:「老張,你別急著回,先到我家去一趟」,說完,他便當先往家裡走去。
「大官人回來了」,門房老福頭見是范銘回來,高興的迎了出來,這些年老福頭從清河鄉跟到應天府,也算是勞苦功高,莫惜容見他沒有子嗣孤獨一人,也把他當作了家裡人看待,因此老福頭也對這家裡很是盡心盡責。
范銘,「福叔,家裡今日沒人來吧?」。
一臉笑的老福頭聞言搖了搖頭,「沒人來。」。
見老福頭笑的真摯,加之身邊還跟著老張,范銘因也就沒再多問,當先往裡面走去。
他這兒剛進二門,就見莫惜容在香雪的攙扶下從裡邊迎了出來,見到這場景,范銘微微一愣,趕忙迎了上去,也沒在意老張就在身邊跟著,抓住走近的莫惜容的手後關切的問道:「怎麼出來了,身子重別走太遠了,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沒事呢,我身子骨好著了,都躺得骨頭酸了」,莫惜容笑的很甜,無論是她這笑容還是說話的語調,都比沒懷孕之前更多了幾分溫柔,人還是這麼個人,但范銘明顯的能感覺到她有了些變化,但要具體說這變化到底是什麼時,卻又說不清楚。
「那就好」。范銘鬆開手後,拿回手來的莫惜容順勢就輕輕的放在了肚子上,慢慢的撫著,眉宇間的那份柔情溫婉簡直要流溢出來。
范銘也感覺非常的溫暖,不過眼下可不是溫存的時候,而是回過身來對老張道:「老張,接下來幾***恐怕要走動的地方不少,雖說如今輪到這些應天府的這些商家求咱們,但也總得有些用度,你到我這裡先拿些錢去花用,別誤了公事。」。
老張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啊,這……如何使得!」。
「我說使得就使得」范銘正了正臉色,又轉身對香雪道:「去,那一百貫交鈔來。」
「噢。」香雪滿臉不樂意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內院。
「判司……我!」,老張卻沒想到先前隨口說的一句話范銘竟然記到了現在,一時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有些不好意思,「等一走帳完我就立即還給判司」。
「行了,跟我還客氣什麼,我這是怕你因為家裡的事而耽誤公事,只要好好為我辦事,就算是報答我了。」,范銘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修河槽的差事還多有用你的時候,將來我還會為你們安排好一些長久的來錢營生,也就不需要在為這俗物而讓你們迷失了本心。」
話說到這一步,老張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遲疑了一下道:「謝謝判司」。
從香雪手上結果錢遞到老張的手中之後,范銘繼續對老張道:「老張,這兩日把耳朵睜大點,好好注意下州院中有啥動靜,往後的日子可有得你忙了。」。
范銘這番舉動讓老張心裡熱乎乎的,說起來他自打跟范銘以來就沒少擔驚受怕過,也沒少受累過,但就是這樣的忙碌,老張心裡卻沒有半點不悅意,能跟著這樣知冷知熱的上司幹一件對家鄉大有好處的正經事,就是再苦再累,心裡也是爽快樂意的。
除了年輕時剛進衙門那陣兒之外,眼下的這段時間是老張十幾年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工作地樂趣,眼下的修河道這份差事已然脫去了『撈油水』那個浮華的目的,而變成了一份為國為民的大事業,感受到了范銘在任家所說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崇高來!
「這或許就是大人物吧!」,老張走出范家大門時,腦海裡又浮現出范銘先前在漆街說的一些話來,老張臉上油然浮現出一個笑容。只是笑過之後,心裡少不得也要感歎一句:「大人弄錢地確異於常人的厲害,可惜地是使起錢來也是半點都不含糊,跟著這樣的上司還真是舒坦!」。
范銘自然不知道老張心裡的這些想法,送走老張之後。他徑直便到了內院兒。
走進屋裡,范銘就見著莫惜容正坐在火籠邊上發呆,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發呆時臉上也是笑吟吟地,眉宇間的那份柔情與溫情濃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心裡甜絲絲的,一隻手還輕輕的在肚子上撫來撫去,而站在一旁的香雪卻依舊嘟著嘴,為剛才一百貫錢的事生氣。
范銘的腳步聲驚動了莫惜容,不等她站起來,范銘已快步走了過去,也在火籠邊坐下之後便拉過了她地手,忍不住跟她分享今日招商的成功喜悅,但見到香雪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臉蛋,「怎麼了,丫頭。」
「哼」,香雪扭過頭不說話,莫惜容同香雪待得久,自然明白香雪的心思,笑著道:「這丫頭是在氣你大手大腳塞給人家錢呢。」
「原來是這事啊,哈哈……你小家子的丫頭。」范銘將在香雪將嘟起的嘴搞怪的拉了起來,又彈了回去,惹得莫惜容一陣發笑,這下香雪再也繃不住了,睜著眼對范銘道:「家裡本來就快沒錢了,你還往外給人塞錢。」
「呵呵,花錢是為了賺錢嘛,今日我賣出一塊地出去了,」范銘扶著莫惜容好好躺著,「,你們猜猜多少錢?」
「多少?」
當范銘說出那個超乎異常大數字的時候,兩女表現了同老張先前一樣的反應,半晌說不出去話來,雖然昨天范銘已經將心中的計劃已經詳細的說給莫惜容聽了,但她心中還是有些沒底,還在想著若是修河道這個差事若是完不成的話,自家男人州衙的差事怕是要丟定了,考慮到時候是不是要投靠宋州娘家,而今天范銘卻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這實在是讓她有些來不及反應。
「好了,別太激動了,對胎兒不好。」范銘一邊笑著將婦人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婦人那些微隆起的肚子,故作自言自語道:「兒子誒,這些日子可要苦了你爹爹咯,連你娘的身子都不得近。」
婦人臉色一紅,本不欲理他的胡言癡語,但被范銘注視著的她說完之後,竟然臉上還頗帶著幾分羞澀的低下了頭,不禁嗔怪的瞪了范銘一眼,又心有不忍道:「不是還有婉兒妹妹同香雪麼?」
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小心的看香雪一眼,那想到香雪比她還臉嫩,已經是臉色通紅的將頭垂到了自己的胸前,范銘不禁一樂,和婦人相識這麼久,就是兩人平日裡在屋裡「白晝宣.淫」,對著春.宮圖實踐「魚接鱗,兔吮毫」這樣的高難度閨中秘技時,莫惜容也不臉紅啊,看來這懷孕還真能使得一個女人變得更有女人味。
「哼哼,今日我不管了,說什麼也得行一回無理由的家法,」范銘一副霸王舉鼎的姿態,順手一抄就把莫惜容放倒在了自己懷裡,這是兩人閨閣調笑裡常經歷的,所謂家法便是「鞭打」,只是范銘行家法所用的鞭卻是特別,至於怎麼個特別法,嘿嘿……自然是閨房之樂了!
婦人此時身上也十分敏感,被范銘一逗也有些情動,但一想到腹中的寶寶,心下便強忍住微微地推拒起來,「官人,你找香雪罷!」
正是行家法的時候,范銘又豈容她推拒,手上頓時加快了動作,連帶這勁道也重了不少,雙手在她身上的敏感處拂動了起來,這些人范銘的技術精湛了許多,加上婦人也守著久旱之苦,不一片刻的時間,呼吸聲便就渾濁了起來,只見她滿面桃紅,眼睛微閉,嘴唇微張,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正當她在陷入崩潰想要完全豁出去的那一刻,范銘的動作停了下來,在她耳邊親了一口,「寶貝,放心,我只是怕你躺得不舒服,在給你促進血脈流動而已,等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了。」
懷孕的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房事,范銘十分清楚,他也絕不會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此時婦人身上毫無力氣,只是慵懶的點了點頭,無力的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燥得臉通紅的香雪。
范銘當然明白莫惜容的意思,嘿嘿一笑,爬了起來,大手朝香雪樓去,一具滾燙的身子隨之就貼近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