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香雪也是個小富婆
將一切都辦好之後,范銘徑直回到了家中,鋪子尚未開張,也就只是幾個下人在院子門前守著,門房是一個老漢,見范銘的到來忙起身迎了上去,「少爺,您回來了。」
「啊……嗯!」范銘草草的答應了聲,一路上又碰到灶頭婆子和一個小丫環在對他行禮,一時間非常不習慣,下午有香雪陪著,倒沒注意這些下人的反應,現在自己一個人他們反倒最自己尊敬了起來,雖然心裡有些許的暢快,但總感覺不是個滋味,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剝削階級了,若這樣下去恐怕真要墮落成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回到主屋,范銘的心情立即的開懷了起來,香雪這丫頭竟然還睡的香甜,剛才口上說能喝,想不到才喝了兩杯就不省人事了,這樣說來這燒酒在如今這個年代還真算是高濃度了,只要把這『高』濃度的燒酒再拿回來蒸餾一下,估計就可以達到自己的要求了,但這樣做似乎成本高了不少,怎麼著也不如自己釀酒來的划算,這是以後的事了。
望著榻上香雪那橫臥的身姿,范銘忍不住心中一動,走了過去,靜靜的坐了下來,撫摸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心中一陣溫暖,若說這一年來那個破敗的家是他支撐的原因,香雪這丫頭就是自己前進的潤滑劑,當初若是沒有這丫頭,恐怕自己也不會這麼快的走到這一步吧。
「爺,香雪好高興!」香雪發出了一陣呢喃。
范銘心中一暖,想不到這丫頭做夢還在想著自己,又過了一陣他發覺有點不對了,香雪的呢喃聲連續不止,一看香雪的臉蛋比剛才更加的紅潤了起來,伸手到香雪的額頭一探,熱得發燙,頓時暗道不好,這是酒精中毒的症狀,趕忙推開房門,想要給他去弄點解酒的東西來,正好灶頭婆子從灶房出來,范銘張開想要喊,卻一時又不知道喊什麼好,只能是胡亂道:「那個,端一盆熱水來,還有一碗醋。」
灶頭婆子倒是機靈,忙點應道:「是,少爺!」
不一會兒的功夫灶頭婆子就將范銘吩咐的這些端到了臥房中,范銘起身將熱水接了過來,將毛巾打濕就要給香雪擦拭額頭上的汗滴,那灶頭婆子忙道:「少爺,還是我來吧,香雪姐兒這是咋的了。」
「不用,你去忙別的吧,沒甚大事,喝酒燥得慌,一會兒酒退了就好了。」
灶頭婆子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到出門的一刻又停了下來,道:「少爺,有事就叫我,奴婢娘家姓李。」
范銘一怔,點頭笑了笑道:「好的,李嬸。」
細心的用熱毛巾將香雪的臉擦了一遍,他又解開了將香雪那豐腴身段包裹得緊緊的背子,那雪白的肌膚此刻已經是一片桃紅,果真是酒精中毒了,范銘不由心生憐愛,這丫頭,不能喝也這麼逞強,面對著香雪透露出來的那誘人的身段,范銘這一刻全然沒有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發育得卻是好,甚至比起莫惜容來都要勝過一籌。
擦拭好身子,范銘將香雪扶坐了起來,端著裝滿醋的碗,輕輕的喚了起來,「香雪,來,乖乖,把這碗醋喝了。」
香雪也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隨著他的叫喚張開了小嘴,看到香雪將這一碗醋喝了下去范銘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自己還從來沒有試著這樣精心的照顧別人過,這一試才知道卻是如此之累,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就這樣守在香雪的身旁,范銘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而且難得的進入夢鄉,夢中回到了那個青春飛揚的年代,和小倩手牽著手在那如詩畫卷的夕陽下散步,幸福充滿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那一刻持續了許久許久……也不知道過了過久,范銘感覺鼻孔裡癢癢的,睜開眼一看,映入眼簾的是香雪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和那燦如桃花一般的臉,正對著他嘻嘻發笑,「爺,你醒了。」
范銘一陣啞然,又擔心她的身體,趕緊坐了起來,抹了抹她的額頭,已經恢復了正常溫度,頓時不由放下心來,關切的問道:「還有沒有不舒服?」
香雪癡笑著猛搖了搖頭,「爺,香雪好高興。」
范銘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責怪道:「傻丫頭,差點出人命,還高興呢,我是什麼爺,我還是清河村的窮小子。」
香雪猛搖了搖頭「在香雪心裡,你就是少爺,比應天府的官家少爺還少爺,他們都比不上你。」頓了頓又緊接著幽幽道:「有爺這麼關心香雪,香雪就算死了也甘願。」
「嗯!我知道,我知道。」范銘感動的點了點頭,「好點了麼,我去讓李嬸弄些吃食,你身上的酒氣剛去,要吃點東西才行。」
范銘正要起身,香雪忙拉住了他,「爺,香雪好了,這些都是香雪該做的事,讓香雪來伺候你,好麼?」
望著香雪那乞求的眼神,感受著香雪言語中傳來的柔情蜜意,范銘最終點了點頭,或許對於莫惜容他還有種互相利用的心思存在,對於這個丫頭他是真心的憐愛,將香雪那胸前露出的一抹柔膩緊了緊,柔聲道:「穿上衣服再去,外邊涼。」
「嗯!」香雪點了點頭,從床上爬了起來,將衣服穿得緊緊的,出了房門,不一片刻,就回到了房中,手上還端了一個食盒,范銘已經隱隱的聞到了香味,似乎還有酒味,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早晨趕了幾十里的路,又緊接著四處張羅蒸餾的事,再後來又著急香雪,一下還真沒覺得,現在一聞到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香雪盈盈將食盒打開,擺到了八仙桌上,「爺,快來,今兒一天都沒吃啥,餓著了吧!」
「嗯,走了一天,怪膩乎的。」范銘也不客氣,到桌旁坐了下來,看著一桌從未吃過的好菜有點發愣,雖然只有四道菜,但每一道都是足夠的葷腥厚實,對於吃了一年雜糧的他來說實在太過奢侈了,「這……也太多了,吃不下。」
香雪嫣然一笑,「香雪陪著爺一起吃!」
「你還喝啊?」
「我不喝了,就看著爺喝!」香雪乖巧的給范銘斟上了酒,端到了他的面前,「我讓李嬸在燒熱水,待會沐浴更衣後就暢快了。」
聽著香雪左一句爺右一句爺的叫喚,范銘總覺得有點不舒服,故意板著臉道:「還跟從前一樣叫我,不然我可要生氣了啊!」
這句話彷彿陡然之間起到了效果,香雪噗嗤一笑,又重新回到了以前那個爽落的丫頭,伸出那柔嫩的手指點了點范銘的額頭,嗔道:「你這呆子,不知道好歹,讓你享受不會享受。」
范銘哈哈一笑,一把攬過香雪那柔嫩的腰肢,香雪一聲嬌呼坐到了他的懷裡,范銘一雙怪手故意向香雪的胸前伸去,輕笑道:「該在為夫面前放肆,看為夫家法伺候。」
香雪吃吃一笑,反摟住了范銘的脖子,挑逗著說道:「爺的家法是啥啊,還是讓奴婢先來喂少爺吃酒罷,吃完才有力氣施行家法嘛!」
范銘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只能任由著她去了,驀然又想起今天的事,便道:「明天去縣學報道後我要回清河一趟。」
「回清河?」香雪頓時一驚,道:「不是才來麼,為啥回去,是拉了什麼東西麼,我趕車的老王幫你捎帶回來就行了。」
范銘搖了搖頭,「有點事!」他心裡想著如何要跟陳良將整個流程說清楚,以及以後怎麼操作的問題,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香雪沉靜了下去,驀然抬頭一望發現香雪嘟著小嘴嘴做到一旁悶不吭聲,似乎眼中還隱隱有著淚光,一時不知所以然,問道:「怎麼了,又頭痛了麼?」
眼淚終於是忍不住滲了出來,香雪低下頭擦著眼淚,半天說話,在范銘那炙熱的目光下終於哽咽道:「你就把我當外人,什麼事都不想讓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家的事我們不該多問,可我就忍不住想要知道。」
范銘愛憐的撫摸著她那柔順的長髮,放低了聲音道:「怎麼會呢,香雪就是我最親近的可人兒,這次我回去是跟陳叔借錢做買賣的,時間緊迫了點,所以我要趕著回去。」
香雪一聽頓時收住了淚水,「要做買賣?要多少錢?」
「起先最少要個十貫,以後還不知道要多少。」范銘眉頭凝了凝。
「十貫我有呢!」香雪彷彿聽到了什麼了不得大消息,高興的跳了起來,「平日夫人給我的月例錢我都捨不得用,都存起來了,你先拿去用。」見到范銘臉色又覺得有些不對,忙改口道:「今後賺了錢再還我。」
范銘也讓香雪這丫頭能這麼有錢給驚了一陣,隨即反應過來要拒絕,但一看到香雪那期盼、哀怨的眼神,忍不住點了點頭,香雪也不由得雀躍了起來,范銘忍不住搖頭,自己這是那世修來的福氣,能讓一個女人倒貼還如此高興,或許只能是在今後的日子裡加以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