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卡鎮的地牢倒是名副其實,因為它確實建在地下。地牢,地牢,地下的監牢……
鎮中有一處最大的倉庫,裡面多是為雜亂廢棄的破爛,可就是這樣一處儲存破爛的地方,卻建在布魯卡鎮的最中心,也就是最嚴密的地方,想來也是有些貓膩。
可更大的貓膩還在後面,那是倉庫中一處不起眼的旮旯處,球球又在老鼠形態變成了人形。按照維奧頓所說,那處旮旯處的牆壁之上果然有一處凸石,輕輕一按……伴隨著一陣輕微的機關轟鳴聲,幾步之外的地面上赫然出現一處桌面大小的缺口,這竟然是一處暗道!
「誰?誰打開的機關?」警惕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一會兒暗道下探出半個腦袋,細狹的眼縫不住的打量著,原來是一名布魯卡鎮的士兵。
早在聲音響起的時候,球球就變成老鼠形態,接著一陣風似的躥進地道。
這名士兵並沒注意到球球鬼魅般的身影,一見四下無人,眼中不禁疑惑起來,徒自的撓了撓腦袋,咒罵一聲見鬼後,在下方關上了暗道口。
暗道的樓梯並不算很長,大約只有幾十階。下完有些幽暗的樓梯洞後,眼前豁然一亮。
這是一條狹長筆直的地下隧道,中間的小路可供一輛馬車行駛,兩邊則是關押犯人的牢房。因為建在地下,這間地牢少不潮濕骯髒的因素,特別是空氣中的腥臭霉味,更是令人有些作嘔。
鎮外迪傑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隱隱發青。球球正在一間牢房一間牢房的尋找科斯夫婦。牢房中的環境堪比豬圈,不……比豬圈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遍地都是一些污穢的黑色不知名物體,或許是嘔吐物,或許是排泄物,總之它一直散發著刺鼻的味道。幾乎讓人無落腳之處。
每間牢房的環境幾乎都是大同小異,而牢房犯人都是一副狼狽不堪,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們頹廢的蹲坐在牆角,雙眼無神的愣愣發呆……
這些犯人身上除了髒亂不堪,最大的特徵就是滿身烏青或是皮開肉綻!明顯他們不但要忍受精神上的折磨,同時還要備受**上的摧殘!
地牢的盡頭幾名士兵半趴在桌子上托著腮酣睡,並沒注意到一隻奇特的小白鼠同他們往常巡視一下,人性化的一間間查著房。在這種腹地中的腹地完全不需要戒備,再說布魯卡鎮的士兵天生也散漫慣了,在這裡只要保證犯人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除了惡臭外完全是輕鬆愜意的美差。
幾位「牢頭」甚至可以在布魯卡鎮軍需官身上花「高價」買上一些烈酒,偷偷下來享受一番。嗯……被上級發現會受處分?笑話,那些作威作福的紈褲子弟才不會來這滿是霉味,瘴氣熏天的地下牢房。
終於迪傑借助球球的雙眼,看到二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目眥欲裂,銀牙被咬的咯咯直響,拳頭因為攥的太用力,指甲深深的刺入手心的嫩肉,流出了猩紅的血液,順著手腕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而手背的骨節卻是青白一片,形成鮮明的對比。
迪傑臉上青筋暴起,黑的有些可怕,身體因為暴怒而微微顫抖,下意識就要嘶吼一聲,不要命的衝上去,但剛踏出半步,就被迪傑死死的抑制住。「不……不可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迪傑深深抑制住那股想要「屠城」的衝動,緊咬著嘴唇身體顫抖的站在原地,只是用那閃爍著野獸光芒般的雙眼,死死的盯住前方的巨型堡壘。
莫莉以往白皙的皮膚,現在變的蠟黃一片,手臂臉蛋和脖頸等裸露的地方露出烏青或紫色的傷痕,滿頭的亞麻色長髮散亂的披在身上,氣若游絲的倚靠在牆壁上酣睡。蓬頭垢面,滿身傷痕,肌膚蠟黃,衣衫襤褸這還是自己那美麗的母親嗎?迪傑心中針扎般的刺痛。
而旁邊的科斯情況明顯比莫莉還要糟糕更多,科斯以前的短髮因為將近一年都沒得到修剪,如今已經長至肩膀,金色佈滿污跡的長髮遮住了科斯的大半張臉,只能看到皸裂的嘴唇,就彷彿因為乾涸而龜裂的黃土。還有滿是鬍渣的尖尖下巴,以前魁梧的大漢,竟然在一年的時間消瘦成這個樣子。
這還不是最讓迪傑無法忍受的地方。監獄中的男性明顯要比女性「多受照顧」一些,科斯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之處,皆是皮開肉綻。他身上滿是黑血或褐色的血跡,有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只是用些簡單的布片包紮,大多已經感染,而且時日已久,都可以聞到腐肉的味道。這是多麼大的痛苦?足以折磨人到生不如死!
而他右臂的袖口,正隨著監獄中石縫透來的微風,輕輕的擺動。科斯與莫莉一樣也是無力的倚靠在牆壁上,但與氣若游絲的莫莉相比,科斯只能算是奄奄一息。
「父……父親右,右臂……」從來不哭泣,甚至鄙視哭哭啼啼男人的迪傑,現在也是眼角含淚。感覺大地突然變的模糊起來。男人不是不哭,而是未到傷心時……
身體強壯,高大魁梧的父親竟然虛弱成這副樣子!肌膚細膩,樣貌秀美的母親竟然憔悴成這副樣子……想起父母平時的音容笑貌,那或慈祥,或甜美的臉龐。
「殺,殺,殺……殺光所有人!」迪傑心中泛起滔天恨意,滿腔怒火似是要燃燒掉整片草原。如果迪傑現在手持通天劍,恨不得將天捅個窟窿,可見迪傑的怨氣有多深。但迪傑知道現在要做的就是忍,要一點一點的慢慢來,否則很難救出父母!
忍……忍……忍!柔軟的唇壁已經被他用牙齒用力的咬出了血跡,鮮血和眼淚混雜同時流到嘴裡,鹹,腥,苦,澀,令迪傑心裡更不是個滋味。
這個時間,監獄中算上守樓梯口的士兵,總共五人。其中有四人在兩張一米長寬的方桌上酣睡,只有守口的士兵還保持清醒,自然是迪傑的首要目標。
此時這位士兵蹲坐在樓梯上,嘴中不停的咒罵。在五人的打賭中落敗,本著願賭服輸的信條,他也只能背負起守夜的職責。但看其他四人都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這位可憐的傢伙肚子中的酸水就沒停過。
突兀的,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這位士兵眼睛突然瞪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接著瞳孔渙散,轟然倒地。他的太陽穴上破了一個拇指粗的窟窿,正是球球的傑作。他甚至吭都沒吭出一聲,已經一命嗚呼。
「光當!」一聲,他手中的帝**用佩劍掉在地上,發出一陣脆響。在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地牢建在地下,屬於全封閉的牢房甚至沒有窗戶,自然傳出一陣回音。其中的一名士兵猛的睜開眼睛,他警覺的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望向樓梯口。二者的距離有些遠,在這個位置看向樓梯口並不是太清楚。
遠處的那名士兵靜靜的躺在樓梯階上,血剛開始流不易被察覺,看起來就像是酣睡的樣子。「這個臭小子,堅持不住了?罷了,反正這鬼地方也沒什麼事。」醒來的士兵謾罵一句,就要繼續做自己的春秋大夢。
這時遠處一道渺小的白色身影,吸引到他的注意,這是什麼?士兵腦中升起疑問。
球球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時間已經跑出超過一半的距離。
「這……這是一隻老鼠?」不對,相比老鼠它的速度太快了!心底一突,士兵臉上徒然變色,隱約察覺到不妙的感覺,伸手就要去拔腰間的佩劍。
球球這時猛的一提速,後腿用力一蹬。「蹭」的一下騰空而起,這一下跳的足有一人之高,而且快速閃電,那名士兵只覺眼前一花,意識就變的模糊起來。
球球一擊得手並不停歇,施展鬼魅般的速度,在那名士兵倒地之前將附近其他三名士兵也通通幹掉。一轉眼的時間,五名士兵全都命喪黃泉,他們的額頭都有一處共同的特徵。一個拇指粗的小洞……
這些士兵本身的實力也只是徘徊在徒級中階左右,清醒時對抗球球也是瞬間被秒殺掉,更別提或睡或犯迷糊的時候。
隨著這幾位士兵倒地的聲音,旁邊牢房裡的犯人變的不安分起來,傻子都知道,這可能是有人在監獄!人都沒看清,幾位士兵就已經死的透透的,明顯是高手所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誰?誰在劫獄?快放我出去,我是第三軍團的副官,救我出去,米爾加將軍不會虧待你的!」
「我是弗朗斯家族的族長,快救救我!你將得到弗朗斯家族的友誼,以及終身的回報!」
「我是帝國中有名的鬥氣師,我可以幫助你……」
「求求你,快救救我……」
牢房中一個個枯瘦如柴,披頭散髮,滿身污痕的犯人,撲在精鐵打造的鐵欄前,死命的探出手,像打了針雞血似的,滿臉亢奮的不停呼喊。七嘴八舌的……一時間整座地下牢房都變的熱鬧起來。幸虧這是建造在地下,而犯人們雖然叫的瘋狂,奈何身子早就被牢房生涯折磨的垮掉,聲音沒什麼底氣,不會引起地面上的注意。
要不迪傑也許會狠心將他們通通殺掉也說不定……
11月11日,四個棍!又一個令人慘痛和萬眾矚目的日子,小雨作為資深光棍,在此祝大家光棍節快樂,同時呼籲廣大光棍和自己多多努力,早日「脫光」!希望明年的情人節不在是孤身一人,身旁能有一個摯愛的女性知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