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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25章:一個還是兩個 文 / 何楚舞

    「神跡?」眾人發出一陣驚呼,隨著各種至高神的增多,人們越發急迫地想找到真正的神明,而神跡的展示無疑是最重要的一點。在很多城邦和王國,信仰已經成為了王權之後的第二統治工具,而神跡的展示更有利於收服民心,所有很多城邦開始製造假的的神跡來蒙蔽子民,就像納旗王國的光明神頻繁的展示神跡不過是大光明王歌煌的用魔法師們製造出的假象。

    「沒錯!」芝諾先生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根本不像上了年紀的老者「你們記得嗎?當初湛藍城堡擊敗暗黑之巢,狂沙兵團又一次藉機發動進攻的時候,戰爭女神曾經用強大的魔法拯救了你們的生命!」

    「噢!」恍然大悟的聲音表明獸人武士們回想起了那令人難忘的一幕,當時裸女雕像從湛藍城堡中飛躍而出,祥和的湛藍色光波普照大地,幾百名狂沙武士眨眼間就跌倒在地,再也無法站起身。

    西塞羅笑瞇瞇地看著芝諾先生,似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一副美好的未來畫卷在他的腦海中緩緩浮現。

    陶德和歐楠父子原本想發出質問,但是聽到芝諾先生提到了狂沙兵團,唯恐獸人武士們對他們懷恨在心,撲上去撕裂他們,之後繼續保持沉默。

    人群安靜了片刻,德魯伊猶豫地向前跨了一步「尊敬的芝諾先生我有一個疑問當然了,正如你所說,我們親眼看見戰爭女神拯救巴士底於危難,但是我們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至高神,就像森之子部落,我們信仰自然之神,恐怕很難」

    德魯伊說完,人群再次喧鬧起來,這也是他們每個人都想搞清楚的事情,背棄自己部落的信仰,轉而信奉其他神明,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情。

    「噢,不!」芝諾先生又一次制止了嘈雜的聲音,他揮手說:「戰爭女神和每個部落的至高神都不衝突,她是所有半獸人的至高神,她保護的是所有的獸人部落。我可以打一個恰當的比喻,部落的至高神就像你們的母親,生下你們,養育你們,而戰爭女神就像你們的父親,她時刻保護著你們,絕不讓獸人受到任何欺凌,絕不!」

    能言善辯的嘴巴,加上大智者的頭銜,沒有人再次反駁,只是心裡隱隱感到不適,芝諾神仙用高呼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嗨,還有一個令你們驚喜的消息,戰爭女神將她的奴僕遣派到了人間,他就是西塞羅大人!」

    獸人武士們愣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欣喜的表情,高舉著手裡的兵刃高呼起來「戰爭女神!西塞羅大人!西塞羅大人,戰爭女神!」

    看著情緒高昂的獸人武士,陶德的目光黯淡了,他沒想到西塞羅竟然如此受到獸人的擁戴,而他的離間和想用真理教蒙蔽獸人的打算立即胎死腹中。

    沒有人質疑芝諾先生為什麼會知曉這麼多,因為從西塞羅走進巴士底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在充當著獸人救世主的角色,從擊敗牛頭乖查瑪賽爾,到後來大戰魔導士,面對幾萬名人類士兵的圍攻而保巴士底不失,他在獸人們心目中的位置早已經高高在上,或許比部落的神明更加令他們尊敬。

    黑貓酒吧裡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陶德明知在巴士底不會再有什麼做為,只好起身告別「西塞羅大人,趕緊你的熱情款待,夜深了,我也該回去了。」

    「噢,再見陶德大公。」西塞羅和陶德並肩朝外面走去,一眾心腹跟在他的身後「陶德大人,戰爭女神給我們的神諭是英勇,堅韌,永不氣餒。我想你也可以信奉她,這和西亞克真理教並不衝突。」

    陶德愣了一下,隨即帶著有些狼狽的表情說:「我,我會考慮的。」開始時他企圖說服西塞羅信奉真理教,可是現在西塞羅反客為主,想讓他信奉戰爭女神,這種頗具諷刺意味的波瀾起伏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陶德的巴士底之行無疑是失敗的,而且搭上了大批價值不菲的禮物,下巴光滑的歐楠臨走到酒吧門前時,忽然轉身笑著對西塞羅:「尊敬的西塞羅大人,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巴士底出現了叛徒!」

    西塞羅臉上的表情快速變化,從回到巴士底他的心裡就在惦記著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將他去達拉斯城邦的事情洩露給阿倫根王子,不過歐楠說的叛徒和與阿倫根王子有聯繫的奸細絕對不是一個人,因為歐楠說:「我不妨直言,前兩天有一個半獸人武士來到我們的軍營,將你離開巴士底的消息吐露出來,我們當初本來想捉住他,之後交給你,可惜他實在太強大了,殺害我們的幾名士兵後逃脫了,他說他在巴士底有幾百個同夥。」

    驚愕並不只有西塞羅一個人,複雜的表情在狄賽爾,暗黑公爵,德魯伊,奧尼克斯,銳森和黑貓夫人等人的臉上快速傳遞,誰都明白奸細的出現是滅亡前夕的邪惡預兆。

    歐楠做為陶德的義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謀略更勝一籌,在巴士底之行就要無功而返時,他說出了奸細的事情,當然他並沒有說實話,沒有告訴西塞羅奸細是一個蒙著黑斗篷的人類奴隸,而是將矛頭指向了西塞羅的心腹們,試想一下,如果不是西塞羅的心腹,有誰能夠勾結幾百個同夥!

    西塞羅派德魯伊送走了陶德,回到酒吧後他面色鐵青,狄賽爾和他說了幾次話,他都沒有應聲,只是拉著芝諾先生悄聲耳語「戰爭女神的事情太突然了,你應該」

    「沒關係。」芝諾神仙拍著他的肩頭說:「我連夜去寫,保證天明之前讓你得到可以招攬大批教眾的教義。」

    「哈哈,你真是一個令人愉快的老頭!」西塞羅咧開大嘴大笑幾聲,對著幾名蝴蝶小妖猛然揮手,於是五六名或者拿著酒瓶,或者拿著水果的性感小妖精們笑嘻嘻地一哄而上,攙扶著芝諾先生走進了給他佈置好的房間。

    「噢,美人們,你們好!」幾張小嘴不停地親吻著芝諾先生的臉頰,他老臉上像綻放了一大朵牡丹花,嘴巴更是樂得合不上了。

    長髮半馬人站在樓下看著芝諾先生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讓人羨慕的老男人。」

    紅鬍子半馬人明顯對他兄弟的話有些不滿「事實上,你說他是個老處男更準確!」

    半馬人兄弟調侃了兩句就再也不說了,因為酒吧的氣氛沉默的足以讓人窒息,黑貓夫人強擠出笑臉對西塞羅說:「大人,我們一起喝一杯吧,順便給我們說說達拉斯那幫該死的貴族。」

    「十分抱歉,我太累了。」西塞羅帶著維德尼娜走上樓梯,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群滿腹心事的獸人首領。西塞羅與往日不同的表情讓獸人首領們感到一陣心寒,同時也產生了比對戰爭更加恐懼的心態。

    野蠻軍團之所以在西塞羅帶領下取得了一個又一個輝煌的勝利,能夠在危難面前化險為夷正是因為他們團結得就像一個人,可是現在巴士底竟然出現了奸細,每個人都在用不同的心態揣測著同伴,甚至對西塞羅的達拉斯之行也產生了懷疑,認為他可能投*了阿倫根王子。

    西塞羅更是夜不能眠,他滿腦子都是奸細和叛徒這兩個詞彙,他有理由懷疑歐楠所說的事情是為了挑撥離間,但確實有人投*了阿倫根王子「一個還是兩個?奸細到底是誰?」這是西塞羅最關心的問題。

    看似寧靜的深夜,巴士底的獸人們互相猜忌著,就像牢不可破的堡壘從內部延伸出了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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