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網)聖女黛鐸的信中充滿了大量漂亮而無用的客套話,就像所有王公貴族交往的信件一樣,習慣了宮廷交際的黛鐸在信的開篇接連用了幾種不同的尊稱,試圖用這種辦法博得西塞羅的好感,事實上,這種方式起到恰恰相反的作用。閱《》?)
「希望你能告訴我,她到底想說什麼。」西塞羅厭煩地再次將羊皮信丟給了狄賽爾,黛鐸的長信足足用了五張羊皮紙,他可沒有耐心看那些令人作嘔的阿諛之言。
狄賽爾接過羊皮信反覆看了幾遍,聳了聳肩膀,似乎同樣對繁雜的貴族禮儀深感無奈「尊敬的聖女問候西塞羅大人,問候獨眼巨人部落,問候斑馬武士部落,問候暗黑子民,問候」
「狄賽爾大人!」西塞羅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他們身邊不是圍著幾十號半獸人,他肯定朝著狄賽爾的屁股一陣猛踢。
「噢。」狄賽爾楞了一下,旋即笑著說:「她讚美了西塞羅大人和各個部落,相信納旗王國和我們永遠擁有最珍貴的友誼。」他用手指夾起三張羊皮紙,向西塞羅示意,黛鐸說話有多麼?嗦。
「沒有了?」西塞羅不可置信地看著狄賽爾,輕輕舔著嘴唇。
「她還十幾次提到,已經把維德尼娜晉陞為納旗王國的唯一女公爵,就這些。」狄賽爾和西塞羅對視了一眼,雖然黛鐸在信中沒有提到其他事情,但是兩個人都明白代表納旗王國的光明聖女在這個時候親自寫信,而且又晉陞了維德尼娜代表著什麼,看來暗黑之巢不僅對達拉斯城邦和西亞克帝國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就連納旗王國也躍躍欲試了。(清風文學網)(清風中文網?)
「珍貴的友誼!」西塞羅看著四周的半獸人,瞥著嘴,逐一指著他們的鼻子說:「讚美神吧,光明神廟的聖女和你們擁有最珍貴的友誼!」半獸人們面面相覷,隨即爆發出一陣哄笑,在他們看來黛鐸簡直就是講了天大的笑話。倨傲不遜的半獸人似乎生下來就是貴族的天敵,他們可不需要什麼貴族朋友,因為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傢伙總是喜歡在背後插刀子,站在一旁的納旗信使在哄笑聲中臉色由紅臉白,由白變紫,就像長了一張色彩斑斕的鑽石臉。
「游手好閒品嚐不到收穫的果實,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吧,你們這幫雜種!」西塞羅驅散了圍觀的半獸人,指著納旗王國的信使,對一名幻影射手說:「給這位尊敬的信使大人安排最好的房間,提供最好的食物,噢,他能夠在天空飛翔,太不可思議了!」
「感謝西塞羅大人!」信使連忙行禮,看到西塞羅轉身而去,他追上去說:「大人,您什麼時候回信呢,偉大的聖女期待您的佳音。」
「放心吧,我會盡快回信!你不妨先住下來,尊敬的聖女一定希望你能夠詳細地描繪巴士底的盛況,去看看吧,這裡是自由的王國,自由屬於半獸人!」西塞羅甩開步子朝前走,回頭朝金頂獅鷲那邊瞥了一眼,獅鷲王和半馬人兄弟圍在金頂獅鷲旁邊大聲評頭論足,彷彿在挑選奴隸市場上的半靈精妓女。
「嗨,你好,尊敬的小姐!」獅鷲王將翅膀放在胸口,畢恭畢敬地向金頂獅鷲行禮「我是蒼穹之羽兵團的首領,帶領著三十多隻最勇敢的獅鷲。(文學閱《》)(閱《》?)」金頂獅鷲厭惡地扭過頭,眼前的這隻獅鷲不僅瘸腿,而且廢話連篇,做為獅鷲中的貴族,它可不願意和這種獅鷲扯上什麼關係。金頂獅鷲高高仰著頭,保持著一慣的孤傲,它的目光清澈見底,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沒錯,三十多隻大傻鳥!」長髮半馬人拿出象牙梳子輕輕梳理著永遠都是那麼凌亂的長髮說:「蒼穹之羽的成員都是色棍和屠夫,它們喜歡殺死同伴,之後烤著吃。」
「你這個混蛋!」獅鷲王伸出巨翅膀,狠狠扇著長髮半馬人,可是被他輕輕躲過了。獅鷲王在羽毛上摩擦著漲紅的腦袋說:「尊敬的小姐,請你千萬不要介意!你知道粗魯的半獸人總是喜歡開這種上不了檯面的玩笑,雖然我們是第一見面,但是我卻無法抑制對你的愛意哦,不對,是敬意!我發誓,真的是敬意!」
這時紅髮半馬人使勁打了一個飽嗝,食物酸臭的氣味迅速在空氣中傳播「更準確地說,它是想跟你上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它是色棍中的佼佼者!」
「滾!」獅鷲王惱羞成怒,揮舞著翅膀追逐著狂笑的半馬人兄弟,紅髮半馬人一邊繞著圈子躲閃,一邊朝金頂獅鷲大喊「這頭傻鳥剛才跟我說,它尤其喜歡你的屁股,哈哈!」
獅鷲王驅散搗亂的半馬人兄弟以後,發現金頂獅鷲已經跟在納旗王國的信使的身後走進了黑貓酒吧,那裡有專為他們佈置的房間。單身多年,終於情竇打開的獅鷲王無奈地看著金頂獅鷲美麗的背影長歎一聲「姑娘啊,你一定要相信我!除了上床,我偶爾還會想點其他事情。」
西塞羅回到議事廳以後,像吃了罌粟花的種子一樣興奮地在房間裡繞起了圈子,之後興高采烈地坐在桌子前,拿起了鵝毛筆。此時的房間裡只有狄賽爾一個人,他微笑著站在窗口品嚐著苦菊花茶,蠻蠻和格魯感應到了西塞羅的興奮心情,於是都從湛藍徽章裡跳出來,蠻蠻瞇縫著眼睛,哈欠連天,看到西塞羅正在寫情書,又化作一道藍色旋光回到裡徽章裡,繼續睡大覺,而格魯卻站在西塞羅身邊,指手畫腳起來。
「至高神啊,這哪裡是情書,簡直慘不忍睹!」格魯用大手蓋住了巨大獨眼,之後從指縫裡朝桌子上瞥了一眼。桌子上放著西塞羅剛剛開頭的情書「親愛的維德尼娜,你的來信就像春風沐浴著我被相思折磨的心靈,一萬次的親吻你的嘴唇!」
西塞羅抬頭看了看大個子格魯,又拿起了鵝毛筆「你應該叫我主人,最近你好像把這個最重要的稱呼省略了。」
「我喜歡稱呼你西塞羅大人。」格魯一把抓過剛剛開頭的情書,團做一團丟出了窗口,厲聲說:「既然你愛美麗的維德尼娜,為什麼還用這種詞彙折磨她?」
西塞羅的目光隨著拋出窗口的紙團跳了幾下,不滿地將鵝毛筆上的紅墨水甩到了格魯的身上「你應該像蠻蠻那樣回去睡覺!」
「不!」格魯瞪大了多稜鏡似的獨眼,寸步不讓「你的用詞太不妥當了,那是對維德尼娜的最直接的傷害!」
西塞羅無奈地看著狄賽爾「將來如果有人再說矮人是最倔強的傢伙,我一定會抽他耳光,獨眼巨人才是倔驢!」
「事實上,我比驢精明的多。」格魯哼了一聲,手指輕輕一彈,一簇乳白色的魔法符號在空中誕生,射向窗外,躺在遠處的紙團猛地跳了一下,又按照剛才被拋射出去的軌跡回到了格魯的手裡。他展開羊皮紙,輕輕了嗓子說:「聽聽吧,你竟然要一萬次地親吻維德尼娜的嘴唇!」
「格魯,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寫過情書?」狄賽爾把茶杯放在窗台上,抱著肩膀笑瞇瞇地看著他,在他看來西塞羅雖然是個野蠻人,但是油腔滑調,寫情書的時候更是極其肉麻,連他這個貴族出身的騎士都自愧不如。
「你在侮辱我的智慧!」格魯氣鼓鼓地將羊皮紙丟向了狄賽爾,裹著魔法光波的羊皮紙忽然變得異常堅硬,將窗台上的茶杯砸的粉碎。
格魯瞪大了眼睛看著西塞羅和狄賽爾說:「我想你們都有親吻的經歷,當親吻五十次的時候,我們的嘴唇就會發乾,親吻二百次的時候嘴唇就會微微腫脹,親吻一千次的時候,嘴唇就會破皮出血!至高神啊,親吻五千次,那代表著什麼,難道你想讓嘴唇鮮血淋漓嗎?」
「太恐怖了!」狄賽爾痛苦地拍著額頭「真是偏執的傢伙!」
「難道不是嗎?想想看吧,親吻一萬次是什麼概念?」格魯幾乎咆哮起來。
西塞羅並沒有怪罪傻大個魔寵,他看見窗外幾隻雪白的獅鷲從雲層降下,徐徐盤旋,最後落在了山谷入口的城牆上,他用力舔著肥大的嘴唇,猛然高呼一聲「啊哈,親吻!真是個好主意!快把信使找來,還有那頭金頂獅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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