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知悉陰謀私情暴露
眼看著昊天上帝大發雷霆,王母娘娘的臉色也不好看,青衣仙女、素衣仙女、皂衣仙女、紫衣仙女、綠衣仙女五位仙女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自己的父皇母后卻真的是動了真火,俱是走上前來叩拜道:「父皇,母后,兩位妹妹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都怪我不好,不該丟下她們自己回來,還望父皇母后恕罪。」
「哼,此事回頭再和你們算。」昊天上帝言罷,轉身出了瑤池,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西王母怕他衝動之下,釀成大錯,也是趕緊跟了過去。
那昊天上帝出了瑤池之後,反而是冷靜了下來,轉身向跟在後面的西王母問道:「這件事情,王母怎麼看?」
「怎麼,陛下也發現不對了嗎?」西王母微微詫異的問道,她卻是沒有想到方纔還氣惱的險些失去理智的昊天上帝,竟然轉瞬之間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看來一直以來自己眼中的這個無用男人,也不單純的是一個志大才疏的繡花枕頭,想到昊天隱藏的竟然是如此之深,竟然將自己這個枕邊人都瞞了過去,當即是收起心中那一點輕視之心,從新審視這個三界至尊。
昊天上帝聽到西王母相問,臉上還未消散的鐵青之色又是濃厚了三分,只聽他憤憤的道:「哼,天羽她們出世已有幾千年,先前都沒有出什麼事情,如今倒好,一次便有兩人出事,說這裡面沒有陰謀,便是白癡也不會相信,這分明是有人想要要了朕這條命。也是怪朕太大意,先前那妖師鯤鵬與截教聯姻,不過以為是多寶道人安撫鯤鵬的手段而已,直到瑤姬二人出現之時,也是單純的認為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直到他們竟然從原本屬於闡教的手中奪去了那勾陳之位,才感到一絲不對勁,卻想不到他們竟然是暗中聯起手來要算計朕,卻不知那元始天尊如何甘心將那勾陳之位讓給了截教與妖族,莫不是他們兩兄弟要和好不成。」
西王母道:「本宮看來這其中怕有那太上老君與女媧娘娘的原因,否則那原始天尊如何甘心讓出勾陳之位,而且女媧娘娘司職天地姻緣之事,天羽她們修道也有幾千年了,又有至陰之氣相助,雖說忽略了修心,若不是有那太陰星上的月老暗中作祟,如何會輕易動了凡心。只是如今這形勢明顯對我夫婦不利,卻不知我夫婦該如何是好?」
「還能怎樣,他們以為憑借一個凌霄道人便能令朕束手就擒嗎,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朕就讓他們看看朕這個三界至尊這幾萬年來是不是白做的,況且朕也不相信那西方二聖會眼睜睜的看著剛剛深入我天庭的觸手,就這樣被玄門勢力剪除。」昊天上帝氣道。
西王母眼中一亮,隨即又是不無擔憂的問道:「只是夫君名義上畢竟是道祖的記名弟子,屬玄門一脈,而西方教自化為佛門之後,便已經是破出門牆,自立門戶。西方佛門二聖雖然還以道祖弟子自居,不過是忌憚道祖掌控天道而已,若是我夫婦公然連結佛門,排擠玄門弟子,恐怕會被道祖所棄。」
昊天上帝聽到西王母的分析,眉頭也是不由得一蹙,沉思片刻之後,一咬牙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我夫婦不尋求強援,恐怕等不到老師來處罰我夫婦,就已經是被我的那些個好師兄,好師姐給啃食的連一點渣滓都不剩了。」
西王母默默的點點頭,又是問道:「卻不知夫君如今想要如何行事?」
昊天上帝轉首對她道:「還要勞煩王母前去下界將天羽和天慶帶回瑤池,她們卻是再也不能出什麼變故了。朕親自往西方婆娑淨土走一遭,與釋迦牟尼商議結盟之事。」
西王母聞言卻是不無擔憂的問道:「夫君要親自前往?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那太上老君等人雖說是出手算計我夫婦,卻也都是在背後做文章,畢竟還沒有與我夫婦撕破臉皮,若是陛下親自前往婆娑淨土,難保他們不會鋌而走險,若是他們在半路暗害了陛下,剩下我孤兒寡母的卻該如何是好?」這西王母雖然野心頗大,又素有心計,卻因為有當年東王公被妖皇帝俊與東皇太一公然誅殺的前車之鑒,對於這等事情也是頗為忌憚。畢竟因為當年東王公的死,她是吃了不小的苦,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今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卻是再也不願過那種生活了。而且當初西王母面對的不過是妖皇帝俊與東皇太一兩大准聖高手,還能憑借手中的異寶抵擋一二,如今面對的可是萬劫不滅的混元聖人,便是自己法寶不差,又能抵擋對方幾下,想到那太上老君滴水不漏的權謀之術,恐怕不會不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吧,到時候自己難有一絲逃生的機會。
昊天上帝卻是不以為意的道:「此事卻是不必擔心,如今那凌霄剛坐上勾陳之位,還未有所動作,他們的聯盟也是基於對付朕的基礎上的,若是朕現在死了,不但他們再沒有了結盟的基礎,恐怕這天庭也要被各方勢力滲透瓜分,這顯然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況且你也說了,朕畢竟是道祖的記名弟子,是他們名義上的師弟,這同門相殘的惡名,恐怕不是他們任何一人願意背的,而且他們如今還有老師的禁足令在身。三界之中,除了聖人之外,能夠將朕留下的卻也不多,多寶道人此刻閉關,僅有冥河教主與妖師鯤鵬,便是再加上那雷澤大神,卻也留朕不住。此刻那凌霄夫婦俱在天庭,若是他們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截殺於朕,就不怕王母發動天穹禁制擊殺凌霄二人嗎,朕可是知道,鯤鵬對他這個獨子可是寶貝的緊呢。」
西王母聞言,也是覺得昊天上帝之言頗有道理,這才放下心,轉身去調集天兵天將,準備去地仙界將那六仙女張天慶和七仙女張天羽拿回瑤池。人們常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雖說沒有這麼誇張,卻也是有些道理,此時天界不過過了一天多,地仙界卻是已經過去了幾個月。
那七仙女張天羽與董永勞累了一天,眼見金烏西垂,此刻正在自家的小院子裡享受難得的祥和。就在此時,那七仙女張天羽突然間感到天邊的彩霞有些異常,正常的彩霞都是順風而走,那團彩霞卻像是被外力驅使著一般,直往自己這邊而來。七仙女見狀,忙自將自身法力凝聚於雙眼,終於是看到了那躲藏在彩霞背後的天兵天將,當下大驚失色,知道自己私配凡人之時肯定是被自己那父皇和母后發現了,想起自己的姑姑瑤姬公主悲慘的下場,擔憂的忘了一眼身邊正深情的盯著自己的丈夫董永,一時間心中焦急萬分。本想轉身而走,只是想到身邊的夫君董永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便是自己能帶著他一同逃走,以自己低淺的法力,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就會被那些個天兵天將追上。
七仙女張天羽眼見那些個天兵天將離自己越來越近,腦筋急轉之下,趁著那董永轉頭之際,猛的抬起手,擊打在他的後腦之上,那董永連反應都沒有反應一下,便自昏死過去。七仙女趁著那些天兵天將還未來到,抱起董永走進屋內。只是這屋子就是那麼大,哪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他藏到了床下,生死禍福,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七仙女張天羽稍稍穩定了一下焦急的心情,整了整身上的粗布衣衫,走出屋子,在院子內等待著天兵天將的到來。那些個天兵天將雲路似慢實快,盞茶功夫便來到了七仙女與董永茅屋的上空,令七仙女張天羽心急的是,此次前來的不但是這些個天兵天將,還有自己的母后西王母。若是只有這些個天兵天將,或許自己還能憑藉著公主的身份作掩護,使得自己的丈夫躲過一劫,只是如今既然是母親西王母親自前來,自己的身份就沒有半分作用了。正自擔心間,就聽半空中鑾駕之上的西王母喝道:「大膽賤婢,竟敢不顧天規,私配凡人,如何對得起本宮與陛下的辛苦教導,來人與我將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婢拿下。」
聽到王母娘娘下令,當下有天兵天將上前以捆仙索將七仙女捆了,又聽那西王母喝道:「賤婢,你那姦夫躲到哪去了?」
那七仙女張天羽聞言一愣,心道:那麼一個大活人就躺在屋子內的床下,以自己母后的道行神通,竟然沒有發現,這太不合常理了吧。莫不是自己這母后有意放自己的夫君董永一條生路。
七仙女當下自以為是,心領神會的道:「什麼姦夫,女兒哪有什麼姦夫。」
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聲,伴隨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面前現出西王母氣的鐵青的面孔。只聽西王母咬牙切齒的喝道:「大膽,死到臨頭還敢巧言詭辯,給我搜。」這最後一句,卻是向著周圍圍觀的天兵天將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