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決舊義三合賭鬥
雖然心驚,但該面對的還是要咬牙去面對。姜子牙接了戰書之後,帶著門下弟子黃天化,雷震子,楊戩前來觀陣。碧霄見到楊戩自轅門中出來,上前道:「那三眼小賊,想必你便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楊戩吧,我聞得你習練有**玄功,變化莫測,我只看你今日用何變化,來破我仙陣。你等斷可放心,我等絕不像某些小賊般暗放惡狗傷人。」碧霄對於先前被楊戩以哮天犬咬傷耿耿於懷,當下以言語來擠兌楊戩。那楊戩因為要保著姜子牙觀陣,聽聞此言雖是心中忿忿,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不多時,姜子牙觀陣完畢,那碧霄不忿楊戩對自己言語置之不理,當下又來以言語挑釁,她來到楊戩面前,喝道:「三眼小賊,你再放那惡犬來試試。」楊戩當下氣急,此時姜子牙已經觀陣完畢,當即不再隱忍,仗著自己玄功道術,催馬執槍來取碧霄,碧霄催動花翎鳥避開。一邊瓊宵仙子在鴻鵠鳥上執劍迎上,雲霄仙子也是趁機祭出混元金鬥,楊戩不知混元金斗厲害,只見金光一閃被雲霄仙子收入金鬥,丟到九曲黃河陣去了。雷震子與黃天化見金光一閃,已是失去了楊戩蹤影,當即大驚,雷震子手持黃金棍,黃天化持定長槍,雙雙殺上前來。雲霄輕笑,將手一指,亦是拿住二人,丟到了陣中。
四不像之上姜子牙見三位門人相繼被拿,心中驚恐,催動坐騎向蘆蓬逃去。雲霄見狀大怒,將混元金斗祭起來拿他,姜子牙見金光襲身,忙將中央戊己杏黃旗展開,裹住自身。只見杏黃旗上現出朵朵金花,敵住金光,混元金斗在空中滴溜溜的翻滾,卻是如何也落不下來,姜子牙趁機狼狽的逃回了蘆蓬之上。商軍轅門外,太師聞仲意氣風發,連日來的頹廢之氣一掃而空。
多寶道人在親至三仙島請三宵娘娘去西岐支援其兄趙公明之後,回到金鰲島,卻是如何也靜不下心來。雖然他此前千叮萬囑,讓雲霄姐妹在到達西岐之後,只誅首惡,萬不可在西岐多做停留。不過想到前世的情形和那碧霄,瓊宵的性格,又自心憂不已,有心前去西岐走上一遭,卻又怕與那元始天尊照面,當真是進退兩難。便在此時,有那千里眼高明,順風耳高覺兄弟前來稟告,言那三宵娘娘果然在西岐城外擺下陣勢,會那闡教眾仙。多寶道人聞言,心中一歎,暗道:難道我等最終還是逃不脫宿命嗎?罷了,罷了,若果然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那就讓貧道拼上這一條性命,與這賊老天鬥上一鬥吧。當下咬咬牙,跺腳出了金鰲島,架起遁光,往西岐而去。
次日一早,截教的五位仙子,來到西周蘆蓬之下,等待闡教眾仙現身來破陣。未幾,只見眾人在燃燈道人的帶領下,排班而出。那燃燈等人來至諸位截教仙子面前,眾人見過禮。雲霄上前來道:「燃燈道人,你也是得道之人,如何敢仗著道術屢屢欺凌我教門人,今日我等擺下此陣,也好叫你等知曉,我教中道術高明。」
燃燈道人聞言道:「道友此言差矣!簽押封神榜,你亦知曉,豈不知循環之理?從來造化復始周流,截教眾門人不思緊閉洞府,靜頌黃庭,卻輕歷凡塵,助紂為虐,無仙體之緣,該當有如此之劫。」
雲霄剛自開口,卻聽一旁瓊霄道:「姐姐既設此陣,又何必與他講什麼道德?待我前來拿他,看他有何術相抵?」言罷瓊霄娘娘一拍鴻鵠鳥,仗劍飛來。卻聽赤精子喝道:「少大言不慚,瓊宵,今日你等來此,也是封神榜上有名人。」也是取了仙劍,向瓊宵殺來,只將瓊宵氣的粉臉通紅。二人相鬥數回合,不分勝負,有雲霄娘娘祭出混元金鬥,把赤精子拿住,已是丟到九曲黃河陣中。赤精子一入陣中,陰風颯颯,黑霧迷漫,未及反應過來,便覺頂上泥丸宮閉塞,已是被削了頂上三花,閉了胸中五氣,當下面如死灰。可憐千年行功,辛苦打座,只因一千五百年逢此大劫,乃遇此斗裝入陣中,便是神仙之體也自無用。
那廣成子見雲霄雌威如虎,當下大怒,上前道:「雲霄休要小看吾輩!有辱我闡教之仙,自恃碧游宮左道。」雲霄大怒,心道:你我俱是三清門下,道祖一脈,安敢視我等為左道旁門。
當下以混元金斗把廣成子也是拿住丟進了陣中,如此一來而去,雲霄將混元金斗祭出,先後拿助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清虛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玉頂真人,懼留孫,黃龍真人,把闡教僅餘的十大弟子俱是拿入陣中,只剩下的燃燈道人與姜子牙。雲霄仙子又來拿燃燈和姜子牙,二人見事不好,腳下抹油,溜了。
不說燃燈與姜子牙二人惶惶如喪家之犬的逃回蘆蓬,卻說元始天尊與太上老君在首陽山八景宮中談經論道,忽然心中一跳,睜開眼來。怒聲喝道:「大膽賤婢,竟欲絕我闡教道統,如何與你干休。大師兄,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通天門下如此亂來,絕了我教統,是我道門蒙羞嗎。」
太上老君此時也是眼神冷冽,開口對玄都**師道:「師弟,不必多言,你先回玉虛宮,貧道不久便來與你共會通天。」
元始天尊回到玉虛宮取了法器,乘坐九龍沉香輦往西岐而來。蘆蓬之上的燃燈與姜子牙二人,正自急的抓耳撓腮,聽見半空中仙樂,一派嘹亮之音,趕緊拜服於地。元始天尊落了沉香輦,南極仙翁執羽扇隨後而行。燃燈道人上前道:「掌教,弟子無能,累及眾師弟遭厄,請掌教責罰。」元始天尊道:「道友不必如此,天數已定,自莫能解。」元始默然靜坐,燃燈、姜子牙侍於左右。至子時分,原始天尊頂上現出有一畝地般大小慶雲,上放五色毫光,金燈萬盞,默默落下,如簷前滴水不斷。
次日一早,原始天尊乘坐九龍沉香輦,來到九曲黃河陣之前。雲霄三人出得陣來,上前見禮。元始天尊斥道:「你等三人不聽師言,私自下山,在此擺此惡陣,助紂為虐,當真是不知死活。」他只斥責幾人私自下山,卻不提弟子遭厄,當真是虛偽。元始天尊進得陣來;沉香輦下四腳離地二尺有餘,祥雲托定,瑞彩飛騰,天尊進得陣來,慧眼垂光,見十餘位弟子橫睡直躺,閉目不睜,天尊歎道:「只因三屍不斬,六氣未吞,空用功夫千載,一旦俱成畫餅。」當下出的陣來,見遠處太上老君乘牛從空而降,遍地氤氳,異香馥郁,散滿紅霞,原始天尊當下大喜。
二人來到黃河陣中,太上老君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闡教弟子,暗歎一口氣。雲霄等人見二人前來破陣,當下祭出法寶,雲霄的混元金鬥,瓊宵的金蛟剪對著太上老君當頭打來,卻被老君一招便收入袖中。此時元始天尊已經將眾位弟子收入袍袖之中,破了那九曲黃河陣。三宵和菡芝仙子,彩雲仙子怔怔的站在那裡,難以想像聖人竟是如此的恐怖,只手之間便破了自己依仗的仙陣,收了性命雙修的法寶。
瓊宵個性刁蠻,當下喝道:「太上老君,你還我法寶來。」太上老君聞言微微一笑,對她置之不理。碧霄大怒,又拿出一把仙劍來取太上老君,不料元始天尊怒道:「賤婢,無禮。」當下便欲以三寶玉如意擊瓊宵頂門。眼見瓊宵便要香消玉殞,一尊金燦燦的八角六層黃金寶塔突然出現在了瓊宵頭頂,替她擋下了這致命一擊。元始天尊見到寶塔,面色鐵青,當空喝道:「多寶,你竟還敢出現在貧道面前。」
多寶道人自虛空中走出,上前行禮道:「二師伯,不知弟子犯了什麼錯,以致連二師伯之面都不敢見?」
元始天尊一愣,:「你,你還敢給我裝糊塗,你算計我門下弟子,以致慈航與靈寶身死,以為能瞞得過貧道嗎?」
多寶道人卻是微微一笑道:「二師伯此言差矣,大劫之中,人人都是為自己爭那一線生機,慈航與靈寶二人既然身死上榜,那便是天道使然,如何怪的弟子?」
元始天尊不怒反笑:「你真是不知死活,貧道等聖人代老師執掌天道,你竟然敢在貧道面前妄談天道,當真是可笑之極。還有這三個賤婢,毀我弟子道基,今日便讓你等身死當場。」
多寶道人聞言大驚,上前一步道:「二師伯且慢,既然二師伯執意要與弟子等為難,不如弟子便與二師伯來個賭鬥如何?」
元始天尊聞言不耐煩的道:「如何賭鬥。」
「便請二師伯以盤古幡斬弟子三劍,若是弟子僥倖逃脫,便請二師伯放過弟子等人,此間因果也一筆勾銷,若弟子不幸身隕,便當是抵了慈航與靈寶二人之命,雲霄等人也自任由二師伯處置,如何?」眾人聞言大驚,便是太上老君也是臉色微變,盤古幡攻擊力三界第一,若是沒有防禦至寶,便是強如鎮元子,也不敢妄言接得住他三道混沌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