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差點真不是人了
重新回到臥室，將還在酣睡的法爾緹娜擁在懷裡，感受著小蘿莉滑嫩的肌膚，那股燥熱再度升騰而起，薄薄的被子又撐起一座帳篷。
高競眨眨精光四射的眼睛，暗想晚飯裡是不是有千年老鱉萬年人參之類的東西……
這會他腦子裡像是在打地鼠一般，不停地將幾個少女的身影努力摁下去，埃希莉絲？不行不行，小姨子保質期還長著，必須珍惜。碧娃？得了，被自己菊爆過，雖然現在關係已經緩和了，但對她也還沒那個心思，她對自己也肯定沒什麼想法，不是每個妹子都對他有投懷送抱的心意。已經聽老了自己牆角的米佳她們？少女聖堂們被他當作女兒般看待，自己還沒荒『淫』到那種地步。
強自閃避了好半天，某個隱沒在空氣裡的身影終究還是在心裡浮了出來，高影……
他歎了口氣，招呼著新生的黑暗聖堂。
「天快亮了，你回去休息吧。」
這可不是地鼠，而是眼前的肉。
「是的，主上。」
接到這樣的命令，高影也鬆了口氣，她的確是有些疲累了，並非身體，而是心靈。一晚上跟著高競連趕四場，做的人不累，看的人累得不行。
雖然感覺高競狀態有些不對，很想自己也替他分擔一些，但她已經給自己定下了律條。
第一：遵從他的任何命令。
第二：遵從他的任何命令。
第三：遵從……
就是這樣，她是他的影子。
方舟島的子爵府主體是兩座建築，一座四層方堡是高競和羅妮埃希莉絲等姑娘們的住宅，一座二層半圓翼樓環繞方堡，是薩裡安貝林等銀白騎士的住宅。翼樓的下層分配給了負責內衛的少女聖堂們，高影也有一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脫下那身勁爆的短裝，對著房間裡的落地鏡，高影仔細打量起自己的身體。
聖武士的鍛煉強調體心結合，所以少女一身的線條並沒有什麼稜角，只是少了贅肉，比一般的女孩子顯得更為舒展。腰身線條的驟然收束更為順滑。
比劃了一下自己胸口那雙白鴿的尺寸，高影有些洩氣，也就勉強比法爾緹娜大一號，跟辛希娜那雙雄偉完全沒得比，而羅妮那樣的挺拔更是違背了重力定律的存在。
再看看自己心口上那道明顯的傷痕，胸口正中和脖子上已經不太清晰的印記，臉頰上的一道淡淡痕跡，高影記起了高競的交代。
想到就做，她剛剛轉身，卻又猛然回頭，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一雙眼瞳，已經和埃希莉絲一樣，已經變得黝黑深邃，甚至自己那頭暗金短髮，已經在朝更深的顏色變化。
「這樣更好。」
不知為何，高影忽然覺得很開心。
來到神殿的時候，朝陽已經升起，布瑪斯祭司聽了她的要求，二話不說，給她用上了癒合神術，還找來了藥膏，按照高競和神殿的協議，這些都是***的。
正要離開，卻發現神殿深處，一個人正跪在赫爾的神像下禱告，背影恍惚熟悉。
「那是……」
高影隨口問著。
「修爾德林，每天早晚都會來這裡，我不清楚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他很痛苦。」
布瑪斯祭司發著感慨，高影一怔，修爾德林？
高影自然清楚他的身份，也明白高競對他的處置原則。他是聖庭巡閱長努蒙德斯的弟弟，雖然也被羅妮的聖潮引發了銀白聖光，但高競一直不怎麼信任他，因為高競把握不準，那個努蒙德斯是不是根本就當這個弟弟不存在了。把他丟到薩裡安那，半是監視，半是打下手，現在他被分配去幫席爾搞領地基建，基本沒出現在聖堂的行列裡。
痛苦嗎？
一連串的記憶湧入高影的腦海，幾個月前，凱莎倫手下的魂術師***控大寶對領地進行靈魂攻擊的時候，修爾德林差點殺了還是歐蒂爾的她，更早一些，他在抗擊海豹人襲擊時受傷，而她則被海豹人割喉，還在那之前，他被他哥哥長劍貫胸，她則在掩護埃希莉絲的時候肩胛碎裂。
說起來，這個修爾德林，雖然遭遇遠不如她慘烈，但親人背叛、身心皆傷的經歷卻很相似。只是她已經被高競拯救，而他還在掙扎。
來到修爾德林身邊，隱隱聽到了他的禱言。
「那苦難之後的甘甜，終在神國，塵世的疲憊，絕不是終點……」
聖典裡的犧牲律言，也被他當作了麻醉物嗎？
高影嗯咳了一聲，修爾德林轉身抬頭，驚喜交加。
「歐蒂爾！？」
接著他一愣，顯然是被高影那雙黑瞳給震住了。
「修爾德林，我現在叫高影，歐蒂爾……已經不存在了。」
高影平靜地說著。
「哦，我聽說……聽說你出事了，原來有這麼大的變化。」
修爾德林看著她的眼神很是複雜。
「銀白聖光和聖堂九誡也無法平息你的痛苦嗎？」
高影輕聲問道。
「我不是來尋求安撫，我只是想看明白這痛苦的背後到底是什麼，是什麼讓凡人承受這樣的痛苦，銀白聖光和聖堂九誡回答不了這些問題，而赫爾……」
修爾德林緩緩起身，痛苦地搖頭。
「赫爾也回答不了這樣的問題。」
接著他看向高影，猶豫了片刻，才鼓足了勇氣開口。
「我是聽到了你在念著九誡，才得到的銀白聖光，歐蒂爾……哦，高影，你應該能給我指引。你……可以嗎？」
年輕人漲紅了臉，為自己在少女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感到羞慚，然後他舒了口氣，像是在等待著判決的罪囚。
感受著修爾德林注視自己的***目光，高影避開裡面含著的那一絲異樣，想起了高競對她說過的話。
「你是黑暗聖堂的統領，你要去尋找和你一樣，能夠面對黑暗的部下。至於他是不是能成為黑暗聖堂，到時候你自己會感受到。」
高影的幽黑眼瞳回望修爾德林，話音低沉而冷肅。
「聖堂九誡其實回答了你的問題，只是光有銀白聖光，還明白不了這些，你需要站在黑暗中，才能看清真相。」
黝黑眼瞳中，更有隱約翻騰的濃郁黑霧在翻滾。
「現在我就站在黑暗裡，你願意跟著來嗎？」
修爾德林忙不迭地點頭，點了幾下，又意識到了什麼，呆了好一陣，接著又毅然點了一下。
「討厭啦……今天本來想……想練習飛行的。」
法爾緹娜大喘著氣，晶瑩**上淌著大顆的汗珠，別說今天，明天的運動量都已經透支了。一早醒來，就被燥火未消的高競再度***，饒是小蘿莉活力四射，也被他折騰得舉旗告饒。
「這泥馬到底是怎麼了？」
感覺到體內的躁動並沒有消解多少，高競也是一頭的霧水外加半肚子惱意，安撫著小蘿莉再度入睡，他正想也去飛幾圈消消火，右臂忽然又有了動靜。
之前存留在他右臂上的黑暗之力並沒有完全消解，畢竟那是米亞斯吸聚了千年暗夜族人的靈魂沉澱下來的力量，高影一個人沒辦法完全承受，所以他的右臂還留著一片黑影，被他壓在手臂內側。
眼下他右臂那片黑影正在扭曲延展著，一絲絲黝黑煙氣滲出了他的皮膚，在空氣中驟然消散，但他感覺得到，這力量並沒有消散，而是傳遞到了附近。
閉眼，展開幽感，追著這力量的黝黑軌跡而去，就在視野距離的邊緣，意識驟然沉了下去，然後就感應到了一個熟悉的存在，另外還有一個不太熟悉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啊……」
高競睜眼，若有所悟。
方舟島的中心，那片被圍起來的區域裡，地下深處，修爾德林正半跪在地，不停地誦念著聖堂九誡，高影在一邊感應著他的心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時機。她隱約有一種感覺，她能將黑暗之力傳導給這個修爾德林，但她暫時還沒找到方法，響應著她的意念，這黑暗的地下已經有那股黑暗之力盤旋而入。
「苦難就是那扇門，心靈崩滅那一剎那，你們已經踏入光與暗的縫隙，陷身黑暗。現在，吾主鋪下道路，向前直行，而吾主的背後，你們將握緊手中的長劍，注視著那企圖吞噬道路的黑暗。」
羅妮的聲音忽然在她心底響起，高影心神舒展，接著感應到那股黑暗之力猛然增強，湧入到了自己的體內，正朝著修爾德林傳遞，可他卻似乎還沒處在最佳的接收狀態，黑暗之力僅僅只是將他層層裹住。
「修爾德林，從今天開始，你將是我的臂膀，你將隨我一同看護吾主的背後，吾主腳步踏過之處，自有你想要尋找的一切答案！修爾德林，遵從我！」
高影沉聲說著，修爾德林身軀一晃，回應堅決而有力。
「我遵從你！」
話音落下，他身上像是敞開了一扇大門，黑暗之力源源不斷地湧入，銀白聖光漸漸褪去，翻滾的黑霧在他身體內外來回翻捲。
「做得好，主上說，再從聖堂學徒裡挑選一些人，條件是什麼，你應該清楚了。」
羅妮的讚許落入高影心底，讓她愉悅而滿足，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學徒夏樂蒂，被父母遺棄的夏樂蒂，想必也能接受黑暗之力，而要找的其他學徒也必須是身負苦難的人。
高競也很愉悅，終於明白了自己一夜不是人的原因所在，他存留了太多無法消化的黑暗之力，讓靈魂變得***燥熱，還好只是想著尋歡作樂，如果之前沒將歐蒂爾改造成高影，已經消耗了一部分黑暗之力的話，說不定這些黑暗之力還會推著他變身什麼幽影狂魔，幹出更可怕的事情。
現在，藉著高影的母巢特性，將一部分黑暗之力再次傳遞走，他心中那股燥熱已經有了減緩的跡象。
可這還不夠，趁著這機會，乾脆讓高影「孵化」出一批小暗堂，也正好將自己體內的黑暗之力完全消除掉。
接著高競又想到一個大問題。
高影的母巢形態矩陣，看來是已經凝結出來了，也跟埃希莉絲的命運共鳴一樣。可暗堂的來源是聖堂，埃希莉絲不能「生」出更多聖堂的話，暗堂就是在搶聖堂的資源。
聖堂的來源是失去了聖光或者信仰破滅的聖武士，至於那些孤兒，雖然在羅妮的聖潮之下引發了銀白聖光，進展卻非常緩慢。
「羅妮，有力氣和我再來一次麼？」
高競首先想到的就是讓羅妮再來一次聖潮。
「主上啊，你簡直不是人！」
羅妮的拒絕乾淨利落，不用解釋，高競就明白，之前那種聖潮是匯聚出聖堂九誡，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再次重演的。
高競撓頭，看來得在埃希莉絲的母巢形態矩陣上下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