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主宰的初體驗
法爾緹娜忙得不可開交，照顧這些孩子本來只圖個好玩新鮮，可漸漸的，小蘿莉居然找到了一絲責任感，左叮囑，右檢查，似乎將這兩百多平均年齡可能只小自己四五歲的孩子當成了兒女。
「別以為就你有跟班，哼！」
被一群小跟屁蟲追著的法爾緹娜，看看船頭正發呆的埃希莉絲，心裡這麼想著。
然後她遇到了那個羅妮，正想從羅妮嘴裡瞭解更多關於這些孩子的情況，和她雙眼相對的那一瞬間，法爾緹娜忽然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裹住了自己。
羅妮眼中蕩動著一股似乎能揭開自己衣服，觸摸到自己身體的力量，霸道卻又溫柔。當她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胸口時，法爾緹娜敢對暗夜女士譚雅發誓，羅妮的嘴角真的微微挑了起來！像是對自己胸口的溝壑深度表示讚許，這深度可是高競親手一把把按摩起來的，雖然還差奧蕾薩老遠，可以法爾緹娜的親眼測量，已經能跟埃希莉絲媲美……
如果這眼神是從高競眼中投射而出，法爾緹娜就感覺再也自然不過，取悅高競是她的使命，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的，能得到高競的讚賞，那份快樂夠她品嚐好半天。
可這眼神現在卻從這個還不怎麼熟悉的羅妮眼中發出，讓法爾緹娜有一股頭皮發麻的怪異感。
「到船長艙來。」
羅妮微微笑著說，嘴角還帶著異樣的小尾巴，那樣的弧度，更讓法爾緹娜熟悉，高競對她起了吃心時，就會對她展露如此的壞笑。
另外，這話說得好奇怪……
法爾緹娜瞪圓了大眼睛，雙手護住胸口，畏畏縮縮地繞開羅妮，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朝船長艙奔去，高競就在船長艙，她得找他問問，這位羅妮小姐，是被什麼鬼魂附身了嗎？
法爾緹娜逃開，羅妮的笑容消失了，表情瞬間轉變為淡漠。
「感覺怎樣？會不會難受？」
「就像是被主人暖暖抱住，無法開口，只看著、聽著主人在說話，在擺動羅芙諾爾蒂的身體，很舒服的感覺。」
「分享感知我們試過了，這是心靈寄換，看起來效果還算良好，接下來我們試試中繼通道。」
「是的，主人。」
無聲的對話，在高競和羅妮的心靈之間來往著，也只有腦蟲才能跟他這個主宰直接如此清晰地傳遞意念。
羅妮是高競這趟「上錯船行動」最大的收穫，信仰潰滅的聖女，沒有一絲抗拒地接納了高競的幽蟲，然後被轉換為腦蟲形態。一個全新的廣闊天地，自羅妮這只「腦蟲」身上展現，讓高競開始領會到主宰的另一層力量。
之前能擔任正義大神殿的掌書者，祭司等級自然不會低。信仰潰滅之後，神力盡失，可羅妮的純淨靈魂還在，成為腦蟲之後，她瞬間跨越了一級，直接升到了二級腦蟲。
高競欣喜之餘，卻發現了一個大麻煩，進化核腦的腦蟲模板資料殘缺不說，模板本身跟費恩的兼容性也有問題，羅妮空有二級腦蟲的等級，卻沒有對應的功能矩陣。
這時候吉皮尤提醒了高競，他是進化核腦管理員，可以自由創建新的模板。所以，高競得重新打造一個適合他需要的腦蟲模板。
從原有的腦蟲模板裡移植出心靈溝通、分享感知兩個基礎矩陣，再加上心靈寄換和中繼通道兩個一級矩陣，羅妮暫時就只具備這些高競能夠「使用」的功能，原本高競想給她移植類似實體強韌一類的矩陣，加強她的防護，卻發現腦蟲不是戰鬥單位，這些矩陣都沒辦法加到腦蟲模板裡。
吉皮尤推測，腦蟲模板在等級高了之後，對幽能的運用會更靈活豐富，到那時應該可以具備自我防護甚至攻擊能力，所以高競也只能暫時作罷。
而關於她本身的升級，吉皮尤只含糊地說先要多「用」，才能得出詳細的分析。
剛才遇到法爾緹娜的時候，高競啟動了心靈寄居，在那一瞬間，他恍惚代替了羅妮，就站在法爾緹娜面前。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小蘿莉已經初見規模的胸脯，召喚著她到自己身邊來。
代換的時候，視野邊緣如水波一般蕩動虛化，只有自己意念停住之處才清晰可見。而羅妮原本的靈魂被自己的意念包裹，並沒有那種兩個靈魂居於一個軀體的衝突感，讓高競感歎，主宰畢竟就是主宰。
心靈寄換雖然嚇住了法爾緹娜，卻也證明完全有效，接著羅妮按照高競的指示，朝船頭的船艙走去。
這是傷員艙，另一個少女聖武士米佳在照顧兩個傷員，一個是歐蒂爾，一個是努蒙德斯的弟弟修爾德林。朗斯蘭正在跟修爾德林談話，想從他這瞭解到更多關於聖庭紅衣以及他哥哥的情況。
修爾德林的傷不重，可被哥哥拔劍透胸這事，讓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他神情呆滯地仰望著船板，貝林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但說話很吃力，回憶事情也很緩慢。
羅妮走進船艙，朗斯蘭皺眉。
「小姐，這裡應該不是你呆的地方吧。」
朗斯蘭還只當她是那幫小孩的看護，眼下他做的事情，可不適合閒雜人等旁觀。
「小……」
見羅妮沒反應，米佳剛要開口勸她出去，就見羅妮的眼中忽然閃起了淡淡銀光，接著一股無形的湧動瞬間穿透了朗斯蘭和米佳的身體，在靈魂深處翻攪起來。
兩人身形一晃，接著眼中也同時噴溢出了淡淡銀芒，他們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正在呼應著這湧動，某個超越了埃希莉絲的至高存在，正通過眼前羅妮這扇門，在注視著他們。
這跟魂術師以暴力壓迫靈魂的感覺不同，他們的靈魂依舊柔潤自如，沒有受到任何限制，而那個至高存在，他們曾經體驗過。在之前某個時刻，他們曾經感覺到這個存在，正站在埃希莉絲身後，呼喚著他們的力量。
那一刻，他們全心向這個至高存在致意，感激他賜予了他們力量，同時並沒有如邪神那樣，索取他們的靈魂。
湧動消失了，朗斯蘭和米佳清醒過來，回味著那種難以言表的心靈體驗，兩人臉上都浸透了欣喜和滿足，再看前方，羅妮已經離開了。
「她是……」
「他是……」
沒有再說更多，默契和深悟埋在有著銀白聖光的聖武士心中。
「頭暈嗎？」
「還好，主人，這樣的感覺，讓羅芙諾爾蒂振奮，像是身處一個……家庭。」
「所以啊，別叫我主人。」
「如您所願，您希望羅芙諾爾蒂怎麼稱呼？」
「認真說起來，我還不算這個家庭的家長，叫我少爺，內外都很貼切。」
「是的，少爺。」
「那麼去看看埃希莉絲吧，她正在船頭學泰坦尼克的羅絲。」
「泰坦尼克？羅絲？」
「嗯，還少個誰。」
心靈溝通到這裡，羅妮已經來到了船頭，銀髮少女正跨坐在船頭最前端，斜馬尾隨著船頭的起伏飄揚不定，似乎也像是她搖曳難平的心緒。
「別打擾我……」
感覺到有外人接近，埃希莉絲出聲警示。
「你在煩惱什麼？」
羅妮的話，讓埃希莉絲一怔。
「如果你是羅絲，那還少了傑克。」
羅妮從背後抱住了埃希莉絲，一股溫暖頓時裹住了她的身心，陌生中帶著熟悉，讓埃希莉絲忘了抗拒。
「我明白你的心意，但還需要等待。」
羅妮輕輕在埃希莉絲耳邊說著，銀髮少女身軀微微顫抖，她明白了現在是誰在跟她說話。
「我明白了！是你這個壞蛋！」
船長艙裡，法爾緹娜捶著高競的胸口。
「那個羅妮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還閃著銀光，哼，肯定是你在搗鬼啦！」
法爾緹娜跟高競只有一般的幽能通道連接，對高競的主宰面目並不怎麼清楚。但跟高競相處這麼久，埃希莉絲和朗斯蘭等人的改變，也讓她心裡有了這麼一個概念，只要是銀閃閃的，那就跟高競有更緊密的聯繫，包括心靈和力量。
「雖然說這種本事很神奇啦，但是不准用在我身上啊，剛才那個羅妮，真是把我嚇住了！」
小蘿莉縮到高競懷裡，索取著他的補償。
「補償嗎？那咱們試試……那個？」
坐在船長專用的搖椅上，看著波光嶙峋的海面，高競關閉了和羅妮的心靈連接，一雙手已經伸進小蘿莉的衣服裡。從嫩滑腰肢一路向上，攀上了他剛才測量過深度的雙峰上。
峰巔櫻紅被揉搓的觸感，讓小蘿莉眼睫垂落，小舌頭在紅唇上抿舔回轉。不一會，搖椅的嘎吱聲響有力而又節奏歡快地響起，婉轉的呻吟和船艙外海鳥的長鳴混在了一起，晶瑩潔白的長腿在躺椅上方劃著耀眼的弧線，小腳丫繃得筆直，奮力向上伸展。
大黃魚號向南急行，北方百來里外的海面，另一艘三桅帆船上也在破浪而前，船頭邊寫著「九月菊」的字樣。一群大男人站在船頭，腳尖繃得挺直，努力拔高著身體，一個勁地遠望海面。
「看樣子得到封地才能匯合了……」
柯林斯一臉的沮喪。
「你說……旗長這會正在幹什麼呢？」
勞爾倒不心急，靠著船舷，正在咬著蘋果。
「估計也在吃什麼吧。」
裡歐在一邊嘿嘿賊笑。
「有情況！」
望台上傳來警示，一面模糊的黑旗從天邊現出。
「海盜嗎？」
薩裡安奔上船頭，一臉猙獰。
「一肚子鬼火，正愁沒地方發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