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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宣傳中
雲姨在整個青城山地區是家喻戶曉,她的事情備受關注,不久前忽然消失一階段,讓大家議論紛紛。大家習慣了一個溫和端莊的婦人坐在街頭巷尾義診,忽然不見她就像生活中缺了點什麼。
雲姨的再次出現立即引起轟動,尤其是她忽然改變了義診的方式,而是投身一個中藥堂。這樣的變動比其她的失蹤更讓人猜測不已,好奇心驅使下,許多人專門跑到吳家還沒有開業的中藥堂門前觀看。雲姨最後幾天的義診讓一些老病患惋惜之餘也有點鼓舞,蜂擁而來。
在臨溪鎮,一直是共和堂的天下,作為當地共和堂的負責人,宋義和自然不願意有人和他競爭,幾天前帶著人去找吳茵的麻煩,碰了一鼻子灰,變得謹慎了很多。立即聯繫附近鄉鎮的一些資深中醫師,一起擠在人群裡看熱鬧。雲姨遲遲沒有出現,吳茵顯得很焦急,宋義和倒是有點幸災樂禍,一臉微笑,側臉和旁邊的一位中年人說道:「馬醫師,我看著小丫頭還是年輕,想出名想瘋了,用雲姨來炒作。」
宋義和的聲音不大,但附近的人都能聽見,立即有人不滿地叫起來:「吳茵,你說清楚,雲姨究竟是不是在你這裡?」
「當然在我這裡。」吳茵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語氣盡量顯得平靜,但眉宇間的焦急疑慮還是逃不過別人的眼睛。有人緊接著追問:「在這為什麼不出來?」
「雲姨可能是昨天太累,馬上就會出來。」吳茵望了望天空的太陽,然後轉臉看著席方,低聲說道:「是不是催一下,怎麼回事?」
「我看不用催,雲姨這樣做一定有目的,我們繼續等。」席方畢竟是男人,顯得比吳茵要沉著得多。但是,他按耐得住,圍觀的人可就不耐煩了,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說什麼的都有。宋義和身邊的那位馬醫師陰陽怪氣地笑著說道:「依我看是交不出人了,雲姨何等身份,省城許多大醫院爭相邀請,怎麼會屈居一位剛剛畢業的小丫頭手下,這就是一種吸引人的手段,大家散了吧。」
「是啊,散了吧,散了吧,雲姨不在這裡。」宋義和身邊的另一位醫師轉臉面對人群,抬手做了個散開的姿勢。人群中有人嘟嘟囔囔地轉身離開。吳茵急忙大聲呼喊:「大家再等幾分鐘,雲姨一定會出來,我用人格保證。」
「保證有什麼用,我看雲姨就是不在這裡。」宋義和譏諷地看著吳茵。吳茵回瞪了一眼,但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倒是一位病患替她辯解:「大家再等一會,也不在乎多點時間,昨天我見過雲姨,她親口說今天開始義診。」
宋義和身邊的一位年輕人大聲繼續起哄:「就算雲姨說了也不能代表什麼,她出來才能證明不是謊言。」
話音剛落,人群中忽然傳出一個粗壯的聲音:「放你媽狗屁,雲姨從不說謊。」
「你罵誰?」宋義和身邊的年輕人衝著人群吼叫。
「誰說雲姨的壞話我就罵誰。」粗壯的聲音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我就說了,怎麼樣,有種站出來我們單挑。」年輕人紅著臉揮著拳頭,怒吼著。在臨溪鎮共和堂的人不容得罪,但是,這次好像例外,許多人衝著年輕人湧過來,擠擠攘攘,有人低聲叫著:「揍他,揍這個王八蛋。」
眾怒難犯,宋義和對著那個年輕人低聲說道:「還不快點滾。」
年輕人迅速後退,擠進人群,灰溜溜地離開。經過這樣一鬧騰,原本有點發散的人群再次聚攏過來。然後就是一陣歡呼:「雲姨,雲姨。」
吳茵轉臉看著藥堂門口出現的幾個人,長長鬆一口氣:「終於出來了。」
藥堂門口,雲姨站在最中間,旁邊是童婉茹和凌威,三個人緩緩走到人群前面。雲姨掃視一眼,人群立即靜了下來,就連宋義和的人也不再說話,面對一心為患者,仁心寬厚的雲姨,任何想鬧事的人都有點自慚形穢。
「大家久等,今天開始義診三天,還是按照老規矩,排隊。」雲姨的話音剛落,人群一陣騷亂,很快出現了一支長長的隊伍,一直排到馬路中間,然後迴旋過來排成一個s型,足有二百多人。
「還有嗎?」雲姨看著長長的隊伍,微微笑了笑。旁邊許多沒有排隊的人是估計一天也輪不到自己,聽到雲姨的話雖然不知什麼意思,但還是又排起了一個長隊。
「雲姨,太多了吧。」吳茵擔心地說道:「二百多人,每個人望聞問切,加上開方,少說也要十分鐘,兩千分鐘,我們兩個人一起義診也要不停地幹上一天一夜。」
「不用你上,就在一旁看著吧。」雲姨看著吳茵,微笑著說道:「難得的機會,注意學習。」
「知道。」吳茵語氣有點激動,不用她上,自然是凌威,如此學習機會千載難逢。
「可以開始了。」凌威向雲姨點頭示意。雲姨吩咐席方擺下兩張桌子,她和凌威分別坐下。排隊的就診的病患對雲姨熟悉,另外就是吳茵,見吳茵沒有上,竟然換了另外一位年輕人,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這個人行嗎,為什麼不是吳茵,小姑娘不如雲姨,但手藝還是可以的。」
「是啊,怎麼換人了,雖然是義診,也要有好醫生啊。」
議論歸議論,診病還是要進行,雲姨仔細把了把病人的脈搏,看了看面色,舌苔,又問了幾句,開出藥方,遞給病人,然後按部就班地進行:「下一個。」
對於雲姨的診病,沒有人懷疑,也沒有人夠資格提出什麼疑問,大家的焦點主要集中在凌威身上。宋義和等人瞪著眼等待機會抓住點什麼做文章。吳茵則是滿臉擔心,有直接關係的是那些病患,第一個人有點猶豫地在凌威對面的凳子上坐下,眼睛瞄了瞄站在凌威身邊的吳茵,吳茵點了點頭,他才把胳膊放在桌上接受凌威的診斷。
凌威臉色平靜,看不出什麼波動,他的診病方式卻很特別,左手三根手指搭在病人的腕脈上,右手拿這筆,面前有一個準備好的十六開白紙本,一邊說一邊寫著:「脈玄,肝陽上亢,細滑,氣血虧損、、、、、、左邊肋骨斷裂過,暗傷久虛,面色潮紅,肺部火旺,平肝熄風,去火溫補,六味地黃丸加減,外加補心湯、、、、、、」
除了姓名,沒有詢問病人其他一句話,診斷到開方,不到兩分鐘,而且在本子上詳細記錄下病人的情況和治療方法。這樣就算他離開,病人複診吳茵也可以有根據可查。
「抓藥。」凌威把藥方遞給病人,抬頭看一眼:「下一位。」
那位病人拿著藥方並沒有動,坐在凌威面前微微發愣,宋義和身邊的那位馬醫師認識那位病患,調侃地叫起來:「李福來,怎麼啦,是不是有問題,診斷錯誤,我看也有問題,連病史都沒有問,一兩分鐘,準確開方,也太神了吧,要真的這麼厲害,我倒要拜他為師了。」
馬醫師是個中年人,是中醫師鼎盛時期,經驗豐富,在青城山附近小有名氣。凌威很年輕,比較起來,馬醫師的話就是一句玩笑。他身邊的幾位中醫師大聲笑起來,笑得肆無忌憚。凌威眉頭微皺,瞥了馬醫師一眼,冷冷說道:「就憑你,想做我的徒弟,還不配。」
馬醫師的笑聲戛然而止,凌威的話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他的老臉紅了紅,對著凌威對面的那位病患吼道:「李福來,你說,他的診斷是不是有問題。」
「沒有問題。」李福來緩過神來,大聲回答。
「沒問題你愣什麼?」馬醫師有點不相信。
「我是覺得太神奇了,我以前受的暗傷他沒有問竟然也知道,診斷和醫院檢查的一模一樣,這藥方一定管用。」李福來臉上露出高興的樣子,不再搭理馬醫師,走到一邊抓藥。
李福來的話讓其他病患立即興奮起來,對凌威的信任倍增,第二位急忙坐下,伸出胳膊。凌威還是左手把脈,右手寫字:「脈結代,心經虛弱,心血管有問題,風濕性心臟病,注意保養,用養心丹、、、、、、」
還是一兩分鐘,沒有問病人病史,直接說出病症和藥方,快捷迅速果斷,第二位病人診完,緊接著是第三位,凌威一口氣診斷了二十五位病人,絲毫沒有停歇,就像一台機器。馬醫師倒吸一口涼氣,貼近宋義和:「這傢伙有兩下子。」
「何止兩下子。」宋義和鐵青著臉:「我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診斷,聽他說出的脈相和診斷結果很符合,藥方也恰到好處,比我們還要高明。」
「這個人如果留在這裡,我們豈不是都要失業。」馬醫師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凌威這樣的診病速度,附近鄉鎮的病人紛湧而來也能應付,太可怕了。
「所以,這個人不能留。」宋義和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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