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門口掛了兩個燈籠,就算對外最喜慶的表示了,雖然低調得無以復加,但道賀的客人還是很多,許多都是凌威治癒的病患家屬。【feii?文字首發:程怡然一一謝絕,只有楚韻和很少一部分熟悉的人留在了小樓,中午飯倒是很豐盛,是附近大酒店做好送來了,程怡然花費了不少,從酒店盡心的程度可以看出來,菜餚都是燉菜,放在特製的籠屜裡,放在一個爐子上運來,有兩三個人特意上菜和酒水。夏春怡笑稱這樣麻煩還不如到酒店吃,程怡然搖了搖頭:「我們要的就是氣氛,酒店哪裡比得了。」
「說得也是,我們讓凌醫師和葉總裁表演幾個節目助助興。」姑娘家面對喜慶的婚禮興致總是很高。一向文靜的李曼雲喝了幾杯紅酒也變得亢奮異常,大聲嚷嚷。
「對,表演,表演。」尚心怡跟著起哄,她是作為保和堂的代表參加,和夏春怡雖然是凌威的弟子,這種時候也用不著顧慮師徒之別,何況凌威平時就不太在意。
論醫術,凌威是一流,論表演什麼的他可就笨拙無比,接連擺手:「我不行,陪大家喝兩杯酒吧。」
「那可不行,喝酒誰不會,有的是機會。」李曼雲不依不饒,兩位男醫師也跟著附和,不斷鼓掌:「來,歡迎凌醫師為我們表演,要不,接吻也行。」
接吻,凌威和葉小曼當然沒少做,但當著大伙的面凌威可做不來,一心研究醫術,有許多地方又書生特性,靦腆。紅著臉接連擺手。惹得葉小曼咯咯嬌笑起來:「你們就饒了他吧,這樣吧,我給你們唱兩首歌。」
「好。」楚韻帶頭鼓掌,大家也知道凌威表演不了,只是鬧著玩,葉小曼出面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
音響和麥克風早就準備好,葉小曼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來:風兒吹過了山崖,何處是我的家,心上的人兒,你可知道我在牽掛。風兒吹過了原野,流浪的人在天涯,心上的人兒呀,你可還記得花前月下、、、、、、、、、
歌聲柔美動人,甜潤如山泉,大家沒想到葉小曼的聲音如此動聽,兩首歌結束,一致嚷著讓葉小曼再來兩首,葉小曼連忙擺手:「不行了,最近感冒,嗓子疼。」
「你要不唱就讓凌威表演。」有人笑著提議:「看誰心疼誰。」
大家哄笑起來,笑聲中歷芊芊出現在門口:「這麼熱鬧,看來我來晚了。」
「芊芊,快點坐。」葉小曼伸手把歷芊芊拉過來,剛要落座,夏春怡攔住歷芊芊:「不行,來晚了,入席三杯。」
「三杯就三杯。來白的。」歷芊芊豪爽地舉起酒杯,一二三,一口菜沒吃,接連三杯。凌威直覺歷芊芊的行為有點不對,伸手按住酒杯:「芊芊,吃菜,別剛上來就喝醉了。」
「沒事,醉了好。」歷芊芊自己倒滿一杯,舉起來:「這一杯我敬大家。」
「乾杯。」幾個人一起舉起杯和歷芊芊碰了一下,歷芊芊一飲而盡,緊接著又把酒杯倒滿,凌威想伸手阻攔,程怡然衝他擺了擺手:「讓她喝吧,今天喜酒,喝醉了也不要緊,有我呢。」
程怡然何等聰明,一下子看出歷芊芊喝酒的原因,喜歡凌威一點也不奇怪,葉小曼選擇的人一定是優秀的,沒有人喜歡才是失敗。程怡然是商場上滾爬大的,商場就是戰場,勝者王侯敗者寇。這一場競爭歷芊芊輸了,發洩一下也很正常。凌威越勸反而越亂。
猛酒最容易醉人,歷芊芊上來就一陣猛喝,沒吃多少菜。馬上變得搖搖晃晃,程怡然站起身:「今天白酒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喝醉了。」
「不行,我還要喝。」歷芊芊指著幾箱白酒:「不喝,買那麼多幹什麼。」
「那是留著以後喝的,不是買多少就要喝多少。」程怡然笑著解釋:「歷姑娘,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清醒著呢。」歷芊芊晃著手:「不喝就把酒收起來。」
「好,馬上收起來。」程怡然笑著答應。
「我來,讓你們看我醉沒醉。」歷芊芊走到酒箱前,搬起一個走出房間,在大廳裡看了看,走進廚房間。
廚房間在這裡只是作為擺設,開始葉小曼用過幾天,凌威一直未歸也就閒置下來。除了灶具,現在還擺了許多藥材和幾樣試驗的儀器。是凌威準備用來煉製藥物的。歷芊芊把酒放在藥材旁邊,然後走出去,又把另一箱酒搬進廚房,來回四五次,酒搬完,她醉醺醺的神情忽然一正,四處看了看,把煤氣罐打開少許,讓煤氣慢慢洩露,然後走出廚房間,把門隨手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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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院牆外,一輛轎車停在道路旁邊的樹下,這裡比較偏僻,行人不是很多,幾位負責警戒的年輕人百無聊奈地坐在車上,眼睛隨意四處看著。
「程經理是不是太謹慎了,舉行一個婚禮儀式難道還會有人搗亂。」駕駛員不解地抱怨著。
「既然是上面安排的任務,我們執行就是了。」旁邊的人隨口說道:「要是有問題也會在晚上,還不如輪流睡覺,等到晚上有精神。」
「行,你們先睡。」駕駛員坐正身軀,盯著前方。過了一會兒,他也有點睡意,迷迷濛濛間,一個人在院牆邊轉悠著,似曾相識,用心想了想,猛然一驚,這個人是通緝犯報紙上見過。他立即睡意全無,推了推旁邊的同伴:「快點看看,那個人是不是龍揚。」
旁邊的同伴揉了揉眼,看了看,低聲驚叫:「是他,沒錯,他要幹什麼?」
「別急,看看再說。」
龍揚順著院牆來回走了幾次,拐了個彎,消失在牆角處,司機拍了拍方向盤:「一定有鬼,我們看看去。」
轎車緩緩開動,拐過前面的牆角,龍揚正悠閒地在路上走著,不知道想幹什麼。車內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司機首先提議:「報警。」
「沒那必要。」旁邊的同伴擺了擺手:「只要不影響就別管他,報警警察沒趕到就跑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冒險抓他。」
「那就跟著他。」司機放慢速度,繼續尾隨。
院牆外剛才轎車離開的地方,忽然出現一位身穿便裝的年輕人,臉色有點陰沉,四處看了看,沒有行人,一個縱身雙手攀上院牆邊那棵大樹的樹枝,身體用力一蕩,越過院牆落入院中,然後臧進一個花叢中。打開手機:「上尉,到達位置。」
「好,等待我的命令,行動後我在哪裡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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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沒有不散的,小樓內大家酒足飯飽,雖然剛剛過了中午,大家就嚷著讓凌威和葉小曼進洞房,想鬧一鬧。程怡然也跟著打趣,推著葉小曼:「小姐,你就快點吧,**一刻值千金。」
「程怡然,你等著,等你那一天看我怎麼收拾你。」葉小曼嬌嗔地笑著,有點羞澀地走向新房的房門。忽然,樓下響起一聲大叫:「凌威在這裡嗎?」
「誰啊,我在上面。」凌威回應了一聲,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大廳,奇醜無比,楚韻等人禁不住發出一陣驚叫,葉小曼則緊張地靠近凌威,伸手抓住凌威的手臂。凌威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柳谷主,你還活著。」
「怎麼,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好沒有人管你的事。」柳谷主大聲嚷著:「你們是不是舉行婚禮?」
「果然是真的,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柳谷主瞪著眼,大步向凌威逼近。旁邊兩位年輕醫師急忙出手阻攔,凌威慌忙擺手:「不要動,千萬不要碰他。」
凌威語氣急促,兩位醫師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也感覺事態很嚴重,伸出的手立即縮回來。柳谷主的手掌直接伸到凌威面前,凌威知道對方手掌的厲害,尖如利刃,可以開膛破肚,不能硬碰。他握緊拳頭,用力向柳谷主的胳膊砸了過去,雙方碰擊了一下。凌威手掌的強硬不如對方,但是拳頭的力道絲毫不弱,甚至還要強幾分,柳谷主被撞擊得立足不穩,向後退了幾步,紅著眼大吼:「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難怪你背信棄義。」
「柳谷主,有話好好說,我什麼時候背信棄義了。」凌威一邊凝神戒備一邊緩聲和對方交談。
「我問你,和小雪在鬼谷是不是有婚約?」柳谷主直視著凌威。
「是。」凌威很坦誠:「但是,你知道外面和山谷內不同,只能娶一個妻子。」
「就是娶一個也只能是小雪,」柳谷主大聲說道:「小雪為了你自願種下情蠱,永遠不能再嫁別人。」
凌威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悶響,他知道小雪對自己很好,但沒想到會是這樣堅決,如果真像柳谷主說的那樣,自己就害了小雪一輩子。
「沒話說了吧,現在跟我走,去見小雪,不然我就宰了你。」柳谷主猛然一伸手,抓住發愣的凌威,拉著他的衣領向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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