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新書,暫時一章,下月繼續兩章每天。)
凌威的身體經過大周天針法特殊調理,又經過不斷訓練,柔韌性相當強,捲曲著向下沒有一絲動靜,幾乎空氣的流動都沒有,一邊下放一邊伸手抽出一根鋼針,腦袋靠近那個人臉頰的時候輕輕吹了一口氣,手中細小的鋼針迅速紮了一下,身體回收,帶起一陣細微的風。
被針扎的人原本靜靜站立,觀看著同伴在牆壁上搜索,忽然感覺有人靠近吹了一口氣,緊接著後背一陣發麻,似乎還有陰風吹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聲驚呼:「這小樓有點邪門。」
「有什麼邪門?」旁邊的人問了一句。
「好像有別的人在我們中間。」
「你的幻覺吧,我們就這幾個人。」一位同伴迅速用手電巡視一圈,當然找不到其他人。
幾個人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面牆壁上,另一個人也忽然叫起來,聲音都有點顫抖:「我怎麼也覺得這還有別的人,剛才在我耳邊吹了一下,後背發麻。」
一個人的感覺可能是緊張產生的幻覺,兩個人同時覺得有人就很奇怪了,幾個人的手電在房間內快速繞動著,形成交叉的網,把房間照得有點夢幻,沒有找到疑點,反而讓他們更加不安,相互對視了一回,拿著小盒子儀器的人低聲說道:『我們走,離開這鬼地方。「
走總是比來得快,幾個人迅速下樓。凌威抱著楚韻從上面一躍而下,靠近窗口,恰好看見幾個人從原來的地方翻*牆而出。楚韻長長出一口氣,語氣有點興奮:「凌威,你真厲害,不動聲色就把他們嚇跑了。」
「他們只是普通的角色,膽量比較小,要是真正經過訓練的高手早就發現我們了。」凌威微微思索著:「對方並沒有希望在這裡找到什麼,只是試探一下我們的警惕性,放他們走顯得我們並不在意這裡,毫無秘密。」
「說得有理,以後他們就不會再來了。」楚韻表示贊同:「不過,我在這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是不是跟著你來的。」
「或許吧,這些人不可怕。」凌威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那棟樓房:「我在奇怪剛才燃放的兩根煙花。」
「煙花有什麼奇怪的。」楚韻也望著原來燃放煙花的地方,所有樓房的窗口都沒有光亮,樓房的背影像一面黑暗的牆壁。
;「只燃放了兩根,還是在那幾個人剛好攀上牆頭,煙花的光亮恰好讓我發現那幾個人,時間和分寸計算得恰到好處,絕對不是平常人能夠做到的,」凌威低聲解釋,語氣充滿疑惑。
「別費神了,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楚韻拉了拉凌威的胳膊,輕聲安慰:「放煙花的人在提醒我們,應該不會是有什麼惡意。」
兩個人沒有開燈,回到房間,藉著窗外流瀉進來的淡淡光亮,楚韻整理一下床上的被褥,拍了拍床板:「睡吧。」
「你睡哪?」凌威站立著沒有動。
「我當然也睡在這裡,我不怕,難道你還害怕。」楚韻輕輕躺在床上,輕聲笑道:『拜託,我是女孩子,剛才的一幕誰都會害怕,我不靠著你睡還能怎麼辦。「
「沒想到楚大醫師也會害怕。」凌威笑了笑,他可不是一年前那個有點靦腆的年輕人,大方地在楚韻身邊躺下。
這是個沒有人打攪的世界,一男一女靜靜躺著,他們之間有淡淡的曖昧但不是太強烈,心中都充斥著剛才的一幕,還有對神秘小樓的猜測。有個人躺在身邊,不一定是激情蕩漾,那種踏實感讓凌威的心覺得不孤單,迷迷濛濛進入了夢鄉。窗外再次響起煙花的爆炸聲,伴隨著一個姑娘的咯咯嬌笑聲,聲音好熟悉,凌威似乎在哪裡聽到過,迷糊間分不清,但是他沒有去細想,因為笑聲充滿著歡樂,這樣的笑聲沒有危險,只有溫馨。
凌威醒來的時候楚韻已經不在身邊,下床洗漱一下,剛走下小樓,楚韻就迎面過來:「早點好了,我剛要去叫你。」
「什麼好吃的。」凌威皺了皺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煎雞蛋?」
「你鼻子真靈,跟我來。」楚韻招呼凌威走進用餐的房間。餐桌上的東西很豐富,有豆漿,有牛奶,有包子,還有麵包和煎雞蛋,真是中西合璧。
「不錯。」凌威趴在一盤烤麵包上,又嗅了一下:「烤得不錯。」
「謝謝誇獎,吃吧。」楚韻把一盤東西推到凌威面前,繼續說道:「今天準備幹什麼?」
「今天、、、、、、」凌威還真沒想過具體要幹什麼,腦袋迅速轉了一下:『我到和仁堂看看,昨天幫了點小忙,今天還有點尾巴處理。「
「等會我和你一起去,好久沒有看你坐堂問診了,我也想再次研究一下中醫。」楚韻拿著一塊麵包,慢慢塞進嘴裡。
「歡迎。」凌威笑了笑,笑容很燦爛。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楚韻打開手機聽了一會,滿臉不悅地把手機扔在一邊。凌威疑惑地看了看她:「怎麼啦。」
「學校有事,讓我立即去一趟。」
「你去吧,我一個人又不是摸不著路。」
「好,我處理完這邊的事趕過去。」楚韻匆匆吃了兩口,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嘴,起身告辭。
踏進醫學院辦公室,楚韻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院長和幾位教授正襟危坐,神態嚴肅。楚韻穩定一下心神,向院長笑了笑,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人到齊啦,我就說一下今天開會的目的。」院長說話很乾脆:「目前我們醫學院的外科手術是國內一流的,這是一種榮譽但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最近廣西省出生了兩對連體嬰兒,一家條件好,已經把孩子送往某知名國家,這是對我們祖國醫學的侮辱,好有一對連體嬰兒在國內舉行手術,這就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們只許成功,有關我國醫學的聲譽。」
「連體我們又不是沒做過,用得著這樣慎重嗎。」有位老教授提出意見。
「不是普通的連體,連接點是心臟,最難下刀的地方,情況比較複雜,我們馬上到胸外科辦公室研究一下,拿出一個可行方案。」院長做了個堅決的手勢:「國外已經發出挑戰,讓我們沒有把握就把人送過去。」
「太欺負人了,我們一定行。」一位三十多歲的教授火氣很大,嚷了一聲。院長看了他一眼:「行不行不是憑信心和意氣就可以的,需要實力,老實說,憑我們的實力還不是有把握,孩子很小,血管極其細弱,需要絕對的耐力和細心,我們都老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年輕人。」
提到年輕人,所有目光都投向楚韻,不可否認楚韻是目前醫學院最傑出的外科主刀手,獨立進行心臟移植手術而且很成功,是一些有十幾年經驗的主刀手都難以做到的。楚韻現在是醫學院最大的希望,不然院長也不會很乾脆地讓她住進蘭教授的小院、
「楚韻,你覺得怎麼樣?」院長見楚韻默默無語,追問了一句。楚韻是醫學院歷年來最特殊的學生,到醫學院進修的都是下面院校挑出來的精英,但臨床經驗都比較缺乏,還需要磨練,只有楚韻,已經是一流主刀手,先有經驗再修理論事半功倍,楚韻的身份也變得特殊起來,既是學生也是醫科大學的講師,
「我需要看看具體情況再做決定。」楚韻聲音冷靜,沒有絲毫激動:「如果不行,我們就放棄。」
在楚韻眼裡只有病人,沒有院長說的那種國家榮譽,治不好就讓更有把握的人治療,這是治病救人的基本原則。
「好,我們看看具體情況。」院長對於楚韻的慎重很讚賞。立即帶著人離開辦公室,走向外科大樓。
四樓胸外科,院長剛剛踏進門,所有醫生都站起來,外科主任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徐院長。」
「不用客氣,我們要看看那個連體嬰兒的資料。」徐院長年歲雖然大,行動卻乾淨利落,直接走到顯示屏前站立。楚韻緊跟著站到他身邊,其他人陸續圍過來。
外科主任伸手打開開關,屏幕上出現一幅幅畫面,外科主任輕聲解釋:「這是兩個連體嬰兒的照片和資料,大家看,他們的心臟相互連接,都是很獨立完整,這是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如果進行手術無需選擇取捨一個。但是,有一個最嚴峻的問題,血管粘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會大出血,嬰兒太小,來不及補血就會有生命危險。」
「你的意見如何?」徐院長再次把目光轉向楚韻,楚韻柳眉緊蹙,思索了好一會,緩緩點了點頭:「我可以做。」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