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盡歡,盡歡的意義已經不再局限於舉杯痛飲,現代社會還有許多的事可以做,尤其是有錢人,作為建寧有名的絲綢老闆,馬靜義馬老闆的愛好就是女人,尤其是調教剛剛出道或者被迫出道的女人,歡場裡他是赫赫有名,不過那種純野性的女子越來越少,上午跑了幾家,都是裝出來的,他感到索然無味。中午參加酒宴無意中聽王開元說娛樂城有貨,王開元調教不了的,當然是夠野,他簡直迫不及待,偏偏王開元事多,等到天晚才帶他過來,急得他心裡冒火,連尿都要出來了,王開元剛剛給他安排好房間,他第一件事就是上衛生間。
「一摸手,二摸肘,順著胳膊往裡走、、、、、、」馬老闆一邊洗手一邊哼著色色的小調,心情格外愉快,還在鏡子前照了照,鏡子上有點水霧,看不清楚,抬手擦了擦,忽然看見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一閃而入,還沒有看清楚,腦袋上就被砸了一下,一陣暈眩,緊接著腰間和後背被人用力按了幾下,好像是手指骨節,很重,重到五臟六腑一陣疼痛,忍不住哼了一聲。身邊的人沒有再繼續,又閃身走了出去,前後十幾秒鐘,
「來人啦,來人啦。」馬老闆身體蜷縮在地板上,高聲尖叫,兩位保安快速跑進來。扶著馬老闆的胳膊:「您怎麼啦,是不是犯病了?」
「你們才有病,老子是被人暗算了。」馬老闆氣急敗壞地叫著:「快點叫王開元過來,我要問他這是什麼破地方,客人的安全都無法保證。」
能帶著責問口氣直呼王開元大名的自然是得罪不起的主,保安立即對著對講機大喊:「有知道王經理的嗎?請他馬上到歌舞廳衛生間,他朋友出事了。」
「王經理就在這邊,我們馬上過去。」一位保安快速回答,不到三分鐘,王開元大步走過來:「馬老闆,發生什麼事了?」
「你他媽還問我,我被人暗算了,你們竟然還問我。」馬老闆一邊痛苦呻吟一邊大聲罵著,王開元在建寧可是有點身份,馬老闆平時對他也敬上三分,口不擇言可見他非常痛苦。
「誰幹的?你們看見了嗎。」王開元大聲責問保安。幾位保安同時搖頭:「我們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沒有,真是屁話,難道我撞見鬼了。」
「馬老闆別著急,我們會調查的,你說具體點,怎麼回事?」王開元急忙安慰馬老闆,馬老闆卻不吃這一套,大聲叫道:「我被人打了,還要問怎麼回事嗎,我也不知道。」
「可是、、、、、、」王開元張了張嘴,此時衛生間門前站了許多看熱鬧的人,有個人忽然接著王開元的話說下去:「可是這位馬老闆並沒有受傷。」
「是啊,這位兄弟說得不錯,也看不出傷啊。」王開元也害怕馬老闆難纏,夏侯公子那邊在氣頭上,再得罪馬老闆,自己免不了受責罰,一聽有人說話,好像抓到了救星,立即隨聲附和,看了看說話的人,不認識,大墨鏡,大背頭梳得油光滑亮,八字鬍有點滑稽,臉色微微有點黃。
「哪有你說話的份,沒有傷怎麼會這樣痛。」馬老闆瞪著衛生間門口的人,不客氣地吼道:「你是誰?」
「我叫黃立。路過貴地。做藥材生意,家裡祖傳,略懂一些醫術。」凌威除了醫術別的不會,偽裝換了模樣但還是離不開醫學方面的專長,也只有這一點不怕拷問。
「說話文縐縐的,有屁用,不是被打難道還是生病。」馬老闆不屑地撇了撇嘴。
「被打你可看見了人?」凌威慢聲慢語詢問。
「沒有看清。」
「你身上有淤青或出血之類的傷痕嗎?」
「好像沒有。」馬老闆拉起衣服看了看疼痛的部位,毫無異樣,自己也愣了一下。
「那麼就是有病,被人襲擊只是幻覺。」凌威說得似乎很有理,沒看見人,沒有傷,說被人打沒人會相信,何況要是有仇,誰打人不是搞個頭破血流,馬老闆看起來可是完好無損,連衣服都看不出一點凌亂。
「馬老闆,以前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王開元像詢問一位病人那樣詢問起來,馬老闆氣得瞪了瞪眼,衝著凌威大聲吼道:「你說是病,有本事你治治。」
「我還真的想試試。」凌威笑了笑:「不知你願不願意。
「他當然願意。」王開元急忙答應,他可是想盡快息事寧人。馬老闆看凌威說得認真,自己也有點疑惑,沒有說話,無論怎樣只要能解除痛苦就行,其他的慢慢再說。
凌威見初步取得成功,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動神色,故意在衛生間左右觀望:『先把馬老闆找個地方放平。」
「扶我回房間。」馬老闆害怕凌威把他直接放在衛生間地板上治療,不僅不舒服,還會被來去的人就像耍猴子一樣觀看,簡直是一種侮辱,不如死了算,立即催促離開。
凌威要的就是這效果,兩位保安立即駕著痛苦滿面的馬老闆離開衛生間,他和羅羽緊隨其後,王開元見羅羽似曾相識,好像是娛樂城的常客也就讓他跟著,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馬老闆,這老傢伙可是出了名的難纏。
沙發很舒服,馬老闆躺上去似乎好了一點,但腹中還是一陣陣疼痛。凌威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一會,似乎在沉思,馬老闆也被凌威搞得有點糊塗,略顯緊張:「怎麼啦,你別嚇人,我身體可是好得很。」
「有點麻煩,有點麻煩,這種病是神經方面的,不僅會有錯覺還會有幻覺,必須好好調理。」凌威推了推墨鏡,說得很慎重。
「真假的,怎麼調理?」馬老闆半信半疑,還是追問了一下。凌威見他順著自己的話思考,知道接近成功了,故意思考一下:「我先幫你恢復,要想除根還得花點功夫,明天幫你針灸一下。」
「先幫我恢復,痛死了。」馬老闆臉頰扭曲幾下,又顯得非常痛苦。凌威當然知道這種痛不會要了他的命,慢慢俯下身,在馬老闆腹部幾個穴位上按壓片刻,然後又在他印堂穴按揉,馬老闆臉上變得愉快許多,凌威伸手在他肩部用力拍幾下:「好了,起來運動一下看看。」
馬老闆站起身,在房間裡走動一個來回,一臉詫異地盯著凌威:「你太神了,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簡直就是神醫。」
「我哪裡稱得上神醫,只是祖傳醫術上恰好有這種怪病而已。」凌威盡量避開神醫這個話題,免得王開元懷疑自己,打了個哈哈:「馬老闆,現在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生龍活虎。」,
「什麼都可以做?」馬老闆語氣有點曖昧,透露著男人聽得懂的意思。
「是的,什麼都可以。」凌威笑得意味深長。
「原來是同道中人,今晚一起快活快活。」馬老闆擁著凌威的肩膀一起坐下,向王開元揮了一下手:「王經理,上好酒,哥們要以酒助興。」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