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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5章 遊戲人生(24) 文 / 明月長劍

    第265章遊戲人生(24)

    商貿城在建寧市中心最繁華的十字路口,門前是一個很大的停車場,凌威剛剛在停車場上一個大幅廣告牌邊站立,一輛普通的黑色奔馳靠近過來,緩緩在凌威身邊停下,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程怡然清秀的臉頰,語氣還是乾淨利落:「上車。」

    轎車越過凌威熟悉的大虹橋,拐彎向北,沿著紫玉河行進了一會,接近郊區,眼前是一片普通的別墅群,說他們普通是因為建築不是太豪華,只是一些簡單的二層小樓,白色院牆隔成小天地,每個別墅之間間隔也很小。別墅群前就是一條紫玉河的支流,河水清澈,河岸邊垂柳依依,有幾位老人正在樹下打太極拳,見程怡然的轎車過來,也不奇怪,沒有人張望,依舊慢吞吞練習著。

    推開一棟別墅的小院門,院子右邊是停車的地方,左邊有花壇,假山,噴泉,水池內幾條小魚在遊蕩,院牆上有幾株葡萄縱橫交錯,蜿蜒而上,綠意盎然。一位小姑娘紮著兩根長辮子,一身白底小碎花衣衫,正低頭用剪子修理花草,腳上的一雙輕便布鞋有點濕潤,可能起得很早被晨霧沾濕的緣故。

    剛打開車門,凌威就大聲詢問:「程怡然,你家小姐在哪?腹痛得厲害不厲害。」

    「厲害,都快痛死了。」澆花的姑娘忽然轉過身,咯咯嬌笑起來。

    「葉小曼。」凌威驚訝地叫起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葉小曼一身鄉村少女打扮,柳眉彎彎,面帶微笑,除了臉型依舊,根本看不出和那個冷艷如畫的葉總裁是同一個人。

    「怎麼,認不出來了吧?」葉小曼眉宇間有點得意,似乎一位調皮的小孩在同伴面前炫耀自己的玩具。

    「你就是走在大街上也沒有人會認出你來。」凌威不解地搖了搖頭:「你搞什麼名堂?」

    「我只是想自由自在玩一會。」葉小曼身體打了個漂亮的迴旋,雖然穿著普通的衣服,但身材依舊曼妙無比。

    「你看起來氣色很好,沒有問題。」凌威仔細看了看葉小曼的臉色,紅潤異常,不像大病的樣子,或許是心情比較好。另外,心臟移植的免疫排斥在她身上顯示得也很奇怪,只是血管在一天天脆化和纖維化,如果不太劇烈運動和刺激,對生活影響並不大,當然,半年後就會進入迅速衰退,回天無術。

    「剛才腹痛一下,不過忍了忍就好了。」葉小曼抬手按了按小腹,又覺得有點不雅,笑了笑,轉身走進了別墅。

    凌威在房間內四處看了看,佈置也很簡潔,沒有太過張揚的奢侈品,唯一顯得堂皇的是後牆擺著一個神龕,裡面坐著一位潔白的玉觀音,觀音像前是一個小香爐,幾柱香並列著,裡面青煙裊裊,葉小曼剛才肯定拜過。

    「看看我佈置的房間怎麼樣?」葉小曼推開一間房的房門,好像能夠親手佈置一間房比較自豪。凌威走進去瞥了一眼,粉紅的櫥櫃,和葉小曼原來別墅房間的色調一樣,有點醒目的是床上的大紅被褥和床頭的燭台,喜慶氣氛太濃,要是再在牆上貼一個大紅雙喜就是一間新房,凌威忍不住調侃地看著葉小曼:「葉總裁,你不會要在這裡洞房花燭吧?」

    「你看呢?」葉小曼反問一句,接著淡淡一笑:「這別墅就我們兩住。」

    「我們兩?」凌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可思議。

    「你是我的私人護理,你不住誰住。」葉小曼說得理直氣壯,順手理了理床單,一屁股坐在上面,晃了晃身體,愜意地說道:「自己鋪的床睡起來也舒服。」

    「你……」凌威剛要說她犯賤,看到葉小曼一臉喜悅,立即住口,一位生命岌岌可危的姑娘,無論她的想法如何古怪,快樂就好,自己何必打碎可憐的夢。

    「想說我什麼?」葉小曼抬頭看著凌威,眼珠明亮,不依不饒地說道:「說啊。」

    「沒什麼。」凌威淡淡一笑,又瞄一眼充滿喜氣的房間,忽然有點傷感,輕聲說道:「我想說你真能幹,沒想到你嬌生慣養,這些粗活你也能做。」

    「我才不是嬌生慣養呢。」葉小曼爭辯著:「我還會繡花,就是繡得不好。」

    「真假的,有空繡一個我看看。」凌威不大相信地看著葉小曼。

    「你想看我繡什麼?」」葉小曼還是很好強,迎著凌威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

    「就繡一個大大的紅雙喜,掛在牆上。」凌威隨口說著,又用手在床頭的牆上比劃了一下,他覺得這個房間的佈置就缺少一個大紅喜字。

    話一出口,凌威忽然心中一驚,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傷感,這種感覺太熟悉,他心中立即感到一陣後悔,轉臉望向葉小曼,果然,葉小曼低垂著頭,久久不語,身體顯得瘦弱不堪。

    還有半年的生命,是絕對不會有洞房花燭了,這是一位姑娘家生命中最大的遺憾,她佈置的房間帶著一種期望,很溫馨,但凌威的話卻把那一種淡淡的溫馨捅破,觸及到葉小曼不願觸及的地方,變成一種悲涼。

    「對不起。」凌威第一次向葉小曼低頭,不是屈服於她的高傲,而是為了一個女孩子的柔弱。

    「沒關係。」葉小曼抬頭笑了笑,眼神平靜,站起身:「我們用早點吧,有點餓了,我自己做的,你嘗嘗。

    走出臥室,程怡然已經在一張桌子上擺好早點,很簡單,幾個煮雞蛋,一碗豆漿,兩碟小菜,唯一顯得出手藝的是幾塊麵包,烤得金黃油亮,讓人垂涎欲滴。

    「太好了。」凌威感到飢腸轆轆,伸手抓過一個麵包用力咬了一口,葉小曼發出一陣歡心的微笑,滿足有時候來得真是很簡單,對於女人來說,做一頓早餐,得到別人誇獎,僅此而已。

    凌威把目光投向煮熟的雞蛋,已經被剝了殼,白嫩光潔,他剛要拿過來咬,忽然想起什麼。撿了一個很小的,隨手取出一根銀針,插在雞蛋裡,向葉小曼招了招手:「過來。」

    葉小曼一身鄰家少女的打扮,凌威看起來很順眼,就像見到師小燕一樣,隨口吩咐。葉小曼選擇另一種生活就不希望身邊的人把她當總裁,那樣很拘謹,想來想去唯有凌威合適,凌威如此說話她倒覺得很合適,按照凌威的吩咐在他身邊隨便坐下。

    「張嘴。」凌威做了個手勢,在一位青年面前張嘴好像不太雅,葉小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嘴慢慢張開。

    凌威小心翼翼地把插著銀針的雞蛋放進葉小曼的嘴裡,臉色忽然凝重起來,低聲說道:「含著,過五分鐘。」

    葉小曼鼓著嘴,瞪著疑惑的眼睛看著凌薇,見凌威的神情不像開玩笑,也就老老實實含著,也不敢亂動,畢竟上面插著銀針,要不小心滑到肚子裡就麻煩了。

    凌威看著牆上一個精美的掛鐘,五分鐘過後,轉臉向著葉小曼示意,葉小曼張開嘴把雞蛋吐到面前的盤子裡,深深喘一口氣,大聲叫到:「凌威,你想憋死我啊。」

    凌威沒有回答程怡然和葉小曼的疑惑,伸手緩緩從雞蛋內取出銀針,葉小曼和程怡然同時驚叫了一聲,銀針竟然變成了黑色。

    「有毒。」葉小曼滿臉驚駭,銀遇到許多毒物會變黑,古代一些富豪和達官貴人害怕別人下毒,會在吃飯前用銀筷子逐一嘗試。眼前的銀針變黑,結果不言而喻,可是雞蛋是自己親手煮的,怎麼會有毒。她把目光又轉向程怡然,程怡然立即擺手:「小姐,我可不知道怎麼回事。」

    「吃飯吧。」凌威輕鬆地笑了笑:「這毒不是雞蛋裡的。」

    凌威如此一說,葉小曼更加疑惑不解,下意識地向凌威湊近了一點,語氣焦急:「你這話什麼意思,雞蛋無毒,難道毒是我嘴裡的。」

    「不錯,確切地說是你肚子裡的。」凌威現在可以確認,葉小曼確實是中了最麻煩的蠱毒,剛才做的就是測試蠱毒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

    「這可怎麼辦?」葉小曼有點惶急,這種事放在誰的身上都會難以接受。

    「暫時不會對你身體有妨礙。」凌威瞄了一眼葉小曼脖子上的金鏈,那塊玉珮很神奇,但願能壓住蠱毒,讓葉小曼度過這一關。

    「真是禍不單行,看來我真的要抓緊時間享受一下人生了。」葉小曼忽然抓住桌上的一塊麵包,用力咬了一口,然後調皮地向凌威和程怡然望了望:「吃啊,愣著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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