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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2章 遊戲人生(11) 文 / 明月長劍

    第252章遊戲人生(11)

    楓林大酒店是一家商務酒店,裝潢全部是暗紅色,配上金色的燈光,顯得大氣典雅莊重,但又不失大眾化,迎賓小姐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聲音柔和,好像某位電影明星,凌威路過的時候忍不住好奇地看了幾眼,身邊的葉小曼忽然哼了一聲,低聲說道:「一個德行。」

    凌威苦笑了一下,這個葉小曼真是奇怪,似乎和自己天生對頭,偏偏自己還得跟著她,只好無奈地皺了皺鼻子:「拜託,葉小姐,我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

    「這不是你的事。」葉小曼腳步平穩,秀髮筆直垂肩,仟腰輕擺,俏臉微揚,顯得姿態從容,目不斜視,向著身旁的凌威抬手輕輕揮了揮:「你現在是我的隨從,代表公司形象,必須莊重。」

    「我哪點不莊重了?」凌威不服氣地推了推大墨鏡,這東西罩在臉上實在不是滋味。

    「剛才看迎賓小姐的眼神不夠莊重。」葉小曼聲音清冷,邊走邊說。

    「漂亮女孩看一眼怎麼啦。」凌威覺得葉小曼的理由比較牽強,乾脆也不按套路說話。

    「程怡然也很漂亮,你怎麼不盯著她看。」葉小曼忽然停住腳步,轉身面對凌威,差點撞了個滿懷。

    凌威迅速剎住腳步,退後半步,正對著葉小曼秀麗的臉頰,眼睛明亮逼人,帶著天然的自信和一種威嚴,讓凌威有點不自在,慌忙把目光下移,葉小曼穿著束胸藍色碎花衣裙,肩胛部和脖頸周圍袒露著,近距離有點白得晃眼,凌威微微心中一蕩,聲音低了很多:「你怎麼知道我沒看她。」

    「看不看是你的事。」葉小曼似乎發覺凌威的目光落得不是地方,立即轉過身,低哼了一聲:「我只是提醒你,程怡然是個年輕美貌,聰明能幹出類拔萃的姑娘。」

    「小姐,你們說話不要帶上我好不好。」程怡然第一次反對葉小曼的話,語氣有點無奈,自己是無辜的,葉小曼和凌威鬥嘴見慣了,靜觀其變,沒想到今天扯上了她。

    「我只是覺得你歲數不小了,該找個婆家。」葉小曼語氣平靜,像是在談一件公事。

    「小姐,說媒也不是你這樣的吧。」程怡然有點哭笑不得地叫了起來:「亂點鴛鴦譜。」

    「我也沒讓你嫁給他。」葉小曼掃視一眼程怡然和凌威,快步向前面的大廳走去。

    「你看她怎麼這樣。」程怡然第一次發現葉小曼的舉動也會反常,而且反常得不可理喻,她只好向身邊的凌威低聲抱怨一句。

    「我看挺好。」凌威聳了聳肩,留給程怡然一個古怪的微笑,緊走幾步跟上葉小曼,他對程怡然好感也不大,乘機調侃一下也不錯。

    「我看你們兩才是一對冤家。」程怡然氣惱地原地跺了一下腳,噘了噘嘴。她可以對其他人發火,偏偏眼前兩個人不行,葉小曼是她敬重的上司兼姐妹,而凌威更軟硬不吃。程怡然只好無奈地用力揮一下手,排除心中的不快,這是她常用的方法,每次遇到煩惱一揮手瀟灑地就過去了。

    可是這次她卻沒有瀟灑地過去,反而更加煩惱,因為她沒有注意走道裡還有其他人,手臂打在那個人身上,那人手中抱著的一個大花瓶啪的一聲失手落在地板上,隨著一聲爆裂,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對不起。」程怡然慌忙表示歉意,那人抬起頭看了看她,忽然低聲驚叫:「是你。」

    「你是……」程怡然藉著走道裡的燈光仔細一看,身材中等,臉型有點瘦,但眼睛大而有神,她的記憶力很好,尤其這個人因為拆遷的事和她還起過衝突,立即脫口而出:「你叫鍾於良。」

    「你是那位銘宇集團的負責人。」鍾於良看著程怡然一身黑色服裝,黑亮的秀髮,清秀冷淡的臉,立即想了起來,那次為了拆遷款的事兄妹兩和銘宇集團下屬的公司起了爭執,差點和眼前的這位姑娘動手,那時自己在地下拳場被打傷,大病初癒,好像暈了過去,還是銘宇集團付的醫藥費。

    「是我。」程怡然微微笑了笑,是自己的錯,碰碎了對方的花瓶,無論對方是誰也要給個笑臉。

    「哥,怎麼啦?」一位大辮子圓臉的姑娘快步跑過來,眼睛也很大,看起來和鍾於良就是兄妹。一副緊張的樣子,看到地板上的碎片,立即驚叫一聲:「這可是很貴重的古董,十幾萬呢。」

    「不是你們自己的東西?」程怡然看著破碎的花瓶,聲音疑惑。

    「我們是搬家公司的員工,幫忙搬運……」鍾於慧一邊說一邊轉臉看著程怡然,聲音忽然提高了一點:「是你,一定是你把我哥搬的花瓶撞碎了,是不是?」

    鍾於慧的反應純粹出於本能,在小姑娘的印象里程怡然冷漠無情,不像個好人,自然把壞事都歸結到她身上,這也是一般人的本能反應。

    「你怎麼知道是我幹的?」程怡然面對指責不慌不忙,聲音平靜,帶著一點高傲,當然憑她的身份在一個搬運工面前有權高傲。

    「除了你還有誰。」鍾於慧的語氣不容置疑,咄咄逼人,她到韓震天的搬家公司有一段時間了,兄妹兩成了韓震天的得力干將,見多識廣,和程怡然面對也不像剛到城裡那樣膽怯。

    「有什麼證據。」程怡然語氣變得冰冷,他十分不喜歡被別人逼著,雖然自己有錯,鍾於慧如此態度也令她不悅。

    「還要什麼證據,我哥就是證人。」鍾於慧大聲嚷著。程怡然不由得皺了皺眉:「姑娘,你小聲點,這裡是高檔酒店,不是鄉下小旅館。」

    「你諷刺我們是鄉下人。」鍾於慧的聲音沒有降低反而提高起來,立即引起注意,幾個人圍過來,其中一位胖子近前一步,看著鍾於良:「怎麼回事?韓老闆說你們兄妹最穩重,才把搬運古玩的任務交給你們,第一件就出了問題。」

    「老闆,不怪我哥哥……」鍾於慧急忙解釋,她沒有看見事情怎麼發生的,憑感覺就是程怡然不好,但是,那位胖子沒有等她說下去,立即打斷她的話,不悅地揮了揮手:「不要說廢話,先把碎片撿起來,我們還要營業。」

    「可是……」鍾於慧還要說話,鍾於良忽然拉了她一把,對著那個胖子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老闆,是我不小心,我會照價賠償。」

    花瓶破碎程怡然當然有責任,可是她只打中鍾於良的手臂,失手扔掉的還是鍾於良,他要承擔主要責任,鍾於良看眼前的形勢,跟本沒有兄妹兩說話的份,原因很簡單,他們是搬運工。在這個社會,許多不公平的潛規則實實在在存在著,存在得讓人無可奈何。鍾於良兄妹兩緩緩彎下腰,把碎片小心撿起來,在許多人的注視下顯得有點卑微。

    程怡然沒有動,面無表情,很冷清,她多少有點愧疚,事情沒有處理完走開也有點過意不去,靜靜看著。胖老闆嘴裡不停嘮叨:「這花瓶是我好不容易從古玩市場淘來的,一再告誡韓老闆要慎重,要慎重,還是出了事,這筆賬一定要和他算,我馬上打電話。」

    「老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會賠你。」鍾於良忽然直起腰,神情認真地盯著胖老闆的臉:「我們雖然沒多少錢,但也不會賴賬。」

    「你這叫什麼話,」胖老闆見鍾於良目光逼人,有點生氣,揮了揮手臂:「打碎了東西好像很有理似的,我要告訴你們老闆。」

    「讓他們走,我來賠。」程怡然忽然冷冷說了一句。她覺得四周看待鍾於良的目光有點鄙視,這是她不大喜歡的,他和葉小曼相處久了,多少受點葉小曼的影響,葉小曼天生有病,看透了許多東西,認為人無貴賤,同樣的生命,可以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傲氣一點,那是一種管理下屬和做生意的手段,但絕對不能鄙視,因為人生百年對於誰都是公平的。

    「程小姐,讓你破費不好吧。」胖老闆顯然對程怡然熟悉,滿臉堆笑。

    「不用,我們付得起。」程怡然還沒有回答,鍾於良已經開口,聲音倔強,目光堅定。程怡然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對於鍾於良的反駁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挺傲氣,可是傲氣是要付出代價的,自己已經答應付錢,他如此做一定程度上是很不明智,至少從商人角度來說如此。

    「原來是這點小事。」旁邊一位青年忽然笑著插言,對著那位胖經理說道:「呂經理,既然程怡然小姐開口,就算了吧,區區十幾萬,不用介意。」

    「原來是李秀兄弟。」胖老闆身手和那位青年握了握:「只要你多照顧我點生意,算了也可以。」

    「一言為定。」李秀滿臉帶笑,長得還真秀氣,不過目光有點陰暗,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他向著鍾於良揮了揮,沒事了,不過要記得感謝程怡然小姐。」

    老闆不追究,鍾於良再傻也不會再堅持,轉臉看了看程怡然,程怡然俏臉揚了揚,面色冷清。鍾於良略作猶豫,拉著妹妹一言不發地緩緩離開,腳步不慌不忙,軀幹挺得筆直。

    「這小子,一句謝謝都不會說,我要找他老闆算賬。」胖老闆看著鍾於良的背影,揮了揮手,有點憤憤不平,為了鍾於良的態度,也為了心疼一筆不小的錢財。

    「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怎麼和一位搬運工一般見識。」程怡然對著胖老闆微微笑了笑。笑容矜持大方,帶著一種挪揄的味道。胖老闆臉色一紅,打了個哈哈:「哪會呢,我只是開個玩笑。」

    酒店的老闆都是八面玲瓏的傢伙,無論程怡然和剛才的青年有沒有關係,他都不願得罪這位財神爺,要知道銘宇集團的許多事都是眼前這位姑娘做主,平時宴請生意場上的朋友可是不小的一筆開銷,哪個酒店不想搶到財富。

    「我叫周秀,慶豐公司新來的經理,以後多多關照。」周秀伸手禮貌地和程怡然握了握,然後向程怡然介紹身邊的一位姑娘:「這位是……」

    「不用介紹了。」程怡然看著那張笑得燦爛的臉,淡淡說道:「我們認識,環球公司的明媚經理,下午剛剛見過面。」

    「是的,我們剛見過。」明媚笑得依舊很好看:「周經理,你和程小姐繼續聊,我失陪一下。」

    說完,明媚轉身腳步輕快地向大廳走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節奏明快,似乎透露著一絲得意,程怡然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陷入短暫的沉思,明媚身上並沒有被挫敗的消沉,似乎是鬥志昂揚,她接下來要幹什麼?

    程怡然憑藉著商業場上訓練出來的敏感,覺得必須提醒小姐注意。她立即加快腳步向著走道盡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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