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酒會(2)
銘宇集團這幾年聲名鶴起,名震東南亞,在房地產,餐飲服務,電子商務等行業都取得驕人的成績。隨著它聲名掘起的是一個叫葉小曼的女孩,是銘宇集團總裁葉子問的孫女,具有傳奇色彩的是她從小體弱多病,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竟然把一個大公司領導得紅紅火火。
葉小曼另一個讓所有人茶餘飯後議論的是她的美貌,嬌弱清麗,貌美如花。而且她對身邊的青年才俊幾乎都是免疫,除了生意上的應酬,私下裡從不接受邀請,更不會假以辭色。但越是這樣越成為一些成功男士追逐的目標,男人嘛,就是喜歡吃不到的葡萄。自從葉小曼在太湖邊置辦別墅,落地生根,建寧的年輕公子哥便展開激烈的競爭。最後焦點落在夏侯公子的身上,夏侯公子不僅年輕有為,口碑也很好,雖然擁有建寧最大的風月場所開源娛樂城,他自己卻潔身自好,從不沾染女色,而且在慈善事業方面也多有貢獻,如此優秀,讓一些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富三代都感到自慚形穢,許多和他有交情的青年一起把競爭改為支持,在夏侯公子身邊搖旗吶喊。
夏侯公子也不負眾望,不斷在葉小曼身邊進進出出,在葉小曼做完手術以後,他終於進入了葉小曼的生活,不過只是那麼一點點。在六月六的龍舟大賽上,他全力以赴為葉小曼助威,葉小曼雖然沒有取得勝利,卻讓夏侯公子爭得了一次共進晚餐的機會。
井上正雄說過,女人嘛,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葉小曼當然也是女人,在心臟移植前她不敢談婚論嫁,那是因為生命岌岌可危,手術後有了新的希望,二十幾歲可以說是才情竇初開,對夏侯公子這樣各方面都優秀自然有好感,喝茶吃飯也成了經常有的事。
每一次邀請,夏侯公子都是彬彬有禮,聊聊生意,談談風景,偶爾議論一下茶道和新聞,絲毫不提及兒女私情,最近幾次葉小曼心煩的時候還主動邀請他出去散心,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
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不太設防,離被男人征服的時間就不遠了,夏侯公子對自己充滿自信,在得知葉小曼二十二歲生日的時候,立即出面為她舉辦一場規模空前的生日酒會,讓她成為建寧所有人注目的焦點,虛榮心每個人都有,只是隱藏的深淺不一罷了,葉小曼畢竟年輕,還沒有達到淡泊名利到極致的境界,一旦一點虛榮得到滿足,興奮之下,夏侯公子找機會提出交朋友商談終身大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夏侯公子舉辦的酒會,絕對不會有人搗亂,也沒有人敢搗亂。作為保安部經理的王開元對自己的威信也充滿信心,在建寧只要是他出面維持秩序就會風平浪靜,至少表面上相安無事。
這次大酒會維護治安自然是一件極為光榮的事,王開元不再需要借此提高聲譽,無論是好是壞他在保安方面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及。他把這次揚眉吐氣的機會交給自己的弟弟王連舉,王連舉剛剛從外省過來,學過兩天散打,因為得罪了一個地方勢力,被迫到建寧尋求哥哥王開元的保護,王開元就把他介紹給夏侯公子,力保他負責這次酒會的治安,當然,有他王開元名頭罩著,王連舉等於坐享其功。
王開元萬萬沒想到的是,酒會剛剛開始不久就出事了,出事的竟然是王連舉,他閒得無聊,和幾位弟兄喝了幾口酒,居然把目光盯在調酒的丫頭身上。
調酒師是專門挑選的,一共是三位,能在這樣的酒會上露臉,當然是調酒師也是酒吧的榮譽,建寧大小酒吧舉行了一場比賽,結果是兩位知名的調酒師順理成章成為首要人選,另一個有點出人意料,居然是剛到建寧的一個小姑娘,大家都叫她小雪,嫻熟的技巧和奇妙的手法讓她一下子脫穎而出。
小雪身材苗條曲線玲瓏,皮膚稍暗,帶著一種山野的清新和亮麗,一雙大眼睛漆黑明亮,臉頰上帶著一種少女的純真。王連舉第一眼就被她吸引,嬉皮笑臉纏著她,讓她特意調一種美酒,偏偏小雪不買賬,推三阻四。小雪在表演調酒的時候,王連舉乘機在她腿上摸了一把,小雪驚叫著把手中的一瓶酒仍在地板上,跌得粉碎。
凌威聞聲過來,小雪竟然要為凌威調酒,王連舉有點惱怒,立即出言不遜,他以為憑著王開元的名頭,能鎮住凌威,因為在王開元交代的人物中,沒有提到凌威這樣的人,他卻不知道王開元是討厭凌威。
王連舉沒想到的是凌威不僅對王開元不買賬,還出言辱罵,他立即想把他扔出去,藉機施展一下威風,他犯了保安的大忌,無事生非,注定要遭到懲罰,不過懲罰不是來自他的老闆夏侯公子,而是來自於凌威身邊的人,就在他出手對付凌威的時候,凌威身邊忽然竄出一人,出手敏捷兇猛,一下子把他的手腕關節和肘部關節扭了下來,隨手把他扔在地板上。
王連舉立即被身邊兩位的兩位手下家了起來,他惡狠狠瞪著凌威身邊的人,是一位青年,身材中等,有點瘦,但兩眼炯炯有神,帶著一個刀鋒般的寒芒,在青年身邊是一位嬌媚的姑娘,淡藍色曳地長裙,眉眼間帶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你是誰,敢在這裡***。」王連舉站直身軀,低聲怒吼,引來許多人注目。
「韓震天。」青年冷冷說道:「***的好像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王連舉記得哥哥王開元平時驕橫跋扈的樣子,也照葫蘆畫瓢,橫眉立目地叫著,可惜一隻胳膊耷拉著,實在沒什麼威風。
「住口。」身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不是太嚴厲,但聽在王連舉耳中如同五雷轟頂,全身巨震,他有點僵硬地轉過身,結結巴巴地說道:「夏侯公子。」
夏侯公子一身銀灰色西服,大方得體,身邊站著葉小曼,一身藕青色晚禮服,裸露著肩胛和脖頸,白皙光滑,帶著一種寶石般光澤。夏侯公子方正的臉頰上微微帶著一絲不悅,濃眉挑了一下,看著王連舉,只吐出了一個字:「滾。」
王連舉哆嗦了一下,立即轉過身,低頭準備離開。葉小曼忽然輕聲說道:「等一下。」
王連舉立即停下腳步,站立原地不動,葉小曼繼續說道:「夏侯公子,你的這位手下好像受了點傷,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是我管教無方。」夏侯公子溫和地笑了笑,淡淡說道:「無論怎樣他得罪貴客,受傷只是咎由自取。」
「我倒認為,你的手下當眾遭到傷害,應該討一個說法。」葉小曼眼睛瞄著凌威和韓震天,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夏侯公子,不然會讓手下齒寒的。」
「這個……」夏侯公子當然瞭解自己手下的德行,一定是王連舉無禮,正想把他趕出去,大事化小,以後再責罰他,葉小曼一開口倒讓他為難起來,他不明白的是葉小曼一向淡泊,這種事遇到了她都是皺皺眉頭,從不理會,今天怎麼忽然管起閒事來,而且是在她的生日酒會上。
不過,夏侯公子倒是知道葉小曼和凌威之間的不愉快,不久前凌威還冒名頂替進入葉小曼的別墅應徵男護理,通過了居然又離開,葉小曼大為光火,還生氣了好一階段,夏侯公子沒少勸她。他總覺得凌威和葉小曼之間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正想找機會教訓一下凌威,既然葉小曼提出來,就乘機發揮一下。
「凌醫生,我手下多有得罪,我應該給你陪個不是。」夏侯公子溫和地笑了笑,說的很誠懇:「但是,葉小曼姑娘既然提出異議,我也就順便請教一下,我們剛來就看到這位韓震天兄弟傷了王連舉,不知是否能給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