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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7章 山雨欲來 文 / 明月長劍

    第47章山雨欲來

    面對疑難雜症,幾乎每一位醫生都會躍躍欲試,凌威就像一位衝鋒陷陣的戰士。片刻猶豫之後,猛然抬起頭:「時間緊迫。我們就自己做實驗。」

    「我來試驗。」韓震天忽然站起來:「我身強力壯,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陳雨軒看了看凌威,凌威思索一下,微微點頭,轉過臉,表情嚴肅:「韓震天,我在你身上做過一次,你有經驗,不過也不能大意,實驗的時候,你必須把每一個細節說清楚,這有關別人的生死。」

    「我知道。」韓震天目光明亮,神情堅定。

    「好吧,我先在你胳膊下針。」凌威取出一根銀針:「你胳膊有點虛,激發出的力道可以治療一下,不至於過於兇猛。」

    針紮下去,胳膊抖動了一會,幾個人一起緊緊盯著韓震天,韓震天臉上倒是沒有多大痛苦,淡淡笑了笑:「有點酸麻,沒什麼異樣。」

    凌威想了想,舉手用指甲在針尾彈了彈,韓震天驚叫了一聲,胳膊上青筋忽然暴起,如同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亂串。

    「沒事吧。」凌威手指捏著銀針:「我把針取下來。」

    「不用,還可以承受。」韓震天擺了擺手,幾分鐘過後,他的臉色平靜下來,胳膊恢復如初,他揮舞了一下:「沒事了,不過感覺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慢慢來。」凌威笑了笑,對效果很滿意,沒有發生不利於人體的意外就是成功。

    「快十二點了,我請客。」陳雨軒見事情有了一點轉機,心情好了很多,笑著說道:「對面的大酒樓。怎麼樣?」

    「我沒時間,必須回醫院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效的進口消炎藥。」楚韻快速說道:「祝玉妍全身感染,消炎還是第一位,雖然有副作用,但可以保持病情不惡化。」

    「我也沒工夫。」凌威看著手中的銀針,神情思索:「我要抓緊一切時間研究治療方法。」

    「盒飯吧,大家看怎麼樣?」韓整天掃視一眼大廳裡的人:「簡便快捷,對面就有快餐店,打個電話直接送過來。」

    「盒飯太簡單,豈不是委屈大家。」陳雨軒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又不是什麼貴客。」孫笑天嬉笑著說道:「平時能有盒飯吃就不錯了。」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怠慢各位。」陳雨軒歉意地笑了笑,拿起電話訂餐。

    快餐倒是很快,幾分鐘就送到,幾個人草草吃了點,凌威神情專注,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都是經絡穴位,點點線線,亂糟糟一片。

    王月虹低聲和楚玉嘀咕幾句,手指指了指門外,韓震天一直關注著王月虹,立即湊過來:「商量什麼?」

    「月虹姐有點渴,想吃雪糕。」楚玉輕聲說道:「不知有沒有賣的。」

    「我去買。」韓震天迅速站起身,向著王月紅笑了笑,瘦而有神的臉上佈滿溫柔,幾乎是小跑著衝出大門,四處望了望,大步向對面的一條街道走過去。

    一輛豪華轎車悄然停在保和堂門口,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上台階,向著門口的一位藥鋪夥計笑了笑:「打攪一下,王月虹小姐是不是在這裡。」

    「我不知道誰是王月虹,幫你問一下。」夥計快步走進去,幾秒鐘過後,王月虹蓮步款款地走出來,對著中年人笑了笑:「馬總,您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王小姐,我專程到舞廳給你捧場,你不在,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在這裡。」被稱為馬總的人滿眼溫柔,笑得有點獻媚:「賞光,共進午餐如何。」

    「這個……」:王月虹猶豫了一下。韓震天從對面快速跑過來,一手拿著兩個蛋筒,另一手拿著一瓶啤酒,大聲說道:「月虹,怎麼回事?」

    「這位就是韓震天吧,我聽說了。」中年人眼角瞄了瞄氣喘噓噓衣作有點凌亂的韓震天,語氣不屑:「沒想到王小姐如此絕色佳人就是和他在一起。」

    「我們進去。」韓震天眉頭皺了皺,不悅地白了中年人一眼,拉了拉王月虹。

    「不行。」王月虹低聲說道:「馬總很有實力,在娛樂場所立足離不開他這樣的人支持。」

    「王小姐,請。」中年人拉開車門,做了個恭敬的手勢,眼睛自信地看著王月虹,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王月虹看了看韓震天又望了望中年人,臉色接連變了變,低聲對韓震天說道:「對不起,我先走一步,有時間再陪你。」

    王月虹彎腰鑽進轎車,中年人也坐上駕駛座,打開車窗向著韓震天揮了揮手。駕車緩緩駛向遠方。

    韓震天呆呆地站在台階上,目光冰冷異常。藥鋪的夥計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很無奈:「兄弟,看開點,這是個現實的世界,這種上百萬的轎車,這輩子我們只能看看罷了。」

    韓震天臉頰流露出一絲痛苦,目光變得凌厲,兩臂緊緊繃著,手指緊扣,心中的苦澀不安似乎要從手指上發洩出來,左手的蛋筒瞬間被捏得粉碎,散落在台階上,同時啪的一聲,右手的啤酒瓶也被捏成碎片,永春島。

    祝子期回到島上已經是下午,離開保和堂以後他沒有直接回來,只是漫無目的地在湖裡隨波逐流,女兒的命運就交給了幾位年輕人,雖然有點不放心,可還有什麼好的方法呢?聽天由命吧。

    踏上島,他的腳步忽然變得沉重,連日來心力憔悴,剛剛燃起的希望讓心情大起大落,有點筋疲力盡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沿著小道緩步走向別墅的大門,進了大廳,不由得微微一怔,大廳裡竟然有許多人,大多數是幾天前來過的中醫醫生,還有幾位脖子上掛著相機的記者,他們見到祝子期進來,迅速圍攏。

    「等一下。」沒有等到記者開口,祝子期神情嚴肅,揮手阻止他們的動作,大聲向一邊冷冷說道:「程明清,他們怎麼進來的?」

    「我們也沒想到他們一窩蜂湧進來。」程明清走過來擋住記者:「他們說等你回來。」

    「等我幹什麼?」祝子期從記者身邊擠過去,記者緊追不放,幾位身穿青西服,面色冷清的青年迅速擋在記者面前,動作凌厲,張開手臂,如同一道堅固的城牆。

    祝子期並沒有離開大廳,他走到一位老者面前,臉色緩和一點:「馬長利馬老先生,不知您怎麼忽然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祝老闆,請您不要懷疑我們的誠意。」馬長利語氣不亢不卑,手掌一揮,指了指大廳裡的各位醫生:「我們大家都是為您女兒的疾病而來。」

    「好意我心領了。」祝子期目光冷靜:「不過,你們幾天前已經放棄治療,難道大家一起想出了什麼好方法?」

    「幾天前是因為您沒有公開女兒的疾病,我們束手無策,現在知道了是紅斑狼瘡,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法。」馬長利聲音渾厚老道。

    「誰走漏了消息。「祝子期眼中忽然露出一縷寒芒,掃視一眼,最後把目光停在程明清的臉上。接觸目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可能是玉妍自己走漏的消息。」程明清神色冷靜,不慌不忙:「我昨天聽她和採茶的姑娘們說起過病情,還說要到保和堂治療。」

    「保和堂?」大廳裡一陣騷動,馬長利大聲說道:「祝老闆,你把女兒交給保和堂幾位毛頭小子,對大家來說是不公平的,對您女兒也是極不負責的行為。」

    「住口。」祝子期劍眉微挑,面帶怒色,大聲說道:「我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指責。」

    祝子期全身散發著逼人的冷酷,大廳裡一下子靜了下來,馬長利老臉微紅,侷促不安。程明清走到祝子期面前,低聲說道:「子期,你別生氣,他們畢竟是一片好心,為了玉妍的病情,你看,還有許多記者,就讓他們說說看,也許真的有好的方法。」

    「我已經把女兒托付給保和堂,出爾反爾,不是我的作風。」祝子期沉聲說道:「再說,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說服我。」

    「這個好辦。」程明清轉臉向著大家:「各位,老闆說了,你們沒有令人信服的治療方案,就不要枉費口舌,他已經把女兒交給保和堂,對不起大家,多多包涵。」

    「用不著祝老闆出面,保和堂那邊我們可以讓他們交出祝小姐,然後我們選擇一個最好的方案。」這次說話的是中年醫師白一帆,面皮白淨,語氣沉穩有力。

    「你們幾天前把脈的時候就一籌莫展,難道幾天就有了對策?」祝子期聲音冷漠,不信任地搖了搖頭。

    「當時只是把脈,從脈象上來說是沒有任何方法。」白一帆不慌不忙:「請問祝先生,保和堂的幾位醫生當時是否拿出合適的方案。」

    「沒有。」祝子期說話直接,停頓了一下:「不過……」

    「子期。」程明清打斷他的話:「當時他們沒有方案是事實,祝玉妍不知什麼原因有了戰勝病魔的決心,嚴格來說是她自己的事,和保和堂無關,你要三思。」

    程明清在島上是管家一類的身份,但他也是祝子期出生入死的最好弟兄,他的話立即在祝子期心中引起一絲波動,論年齡和資格,面前的人可都是德高望重,自己錯了主意不要緊,可關係到女兒的生命。他臉色接連變了變,最後還是猛然一揮手:「我已經拿定主意,絕不更改。」

    「不用您更改主意,我們說個方案您暫時參考一下。」白一帆胸有成竹地說道:「明天我們去保和堂,同時邀請兩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作為裁判,根據自己以往的成績,拿出一個能夠說服人的治療方案,如果保和堂有自知之明就應該拱手讓出祝小姐讓我們治療。」

    「我看值得一試。」程明清湊近祝子期,低聲說道:「明天我親自去看看,如果哪位有實力,我們再仔細考慮,確保萬無一失。」

    祝子期眉頭深深擰起來,心中一時難以取捨,自己做事一言九鼎,可現在有關女兒生死,保和堂明確表示沒有完美的方案,眼前這一群人又有幾分把握呢?

    「就這樣定了,大家請回吧。」程明清迅速揮揮手,大聲說道:「明天八點,保和堂見。」

    「我……」祝子期抬了抬手,還想說什麼。程明清立即拉住他的手:「子期,到裡面休息一下,最近你也太累了,具體的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又麻煩你多費心了。」祝子期苦笑了一下,神情確實有點疲倦。

    「你和我難道還要說客氣話。」程明清輕輕拍了拍祝子期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我去送送那些人,順便告訴島上的警衛,以後閒雜人不要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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