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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5章 高手如雲 文 / 明月長劍

    第35章高手如雲

    春暖花開的江南,艷陽高照的上午,許多遊玩的姑娘已穿起單薄的衣裙。但是掉進水裡的滋味卻不好受,立即感覺到什麼叫春寒,師小燕和孫笑天雖然不至於哆哆嗦嗦,卻也是臉色蒼白。幸好永春島不是太遠,又過了二十幾分鐘就出現在眼前。

    永春島的南邊是一個小碼頭,十幾艘畫舫已經停靠,迎賓的青年都是西裝革履,英俊挺拔,姑娘們上身粉紅配著青色套裙,落落大方,笑容可掬。可能是因為島主女兒病重的緣故,沒有太大的歡笑聲,寒暄也都是適可而止。

    負責接待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鼻樑挺直,濃眉虎目,雖然微笑但有一股不容逼視的氣魄,正不斷和客人打著招呼,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對講機,不時匯報幾聲,顯然是向老闆說明每一個人的來歷。

    師小燕把小船繫在岸邊,幾個人快步走上來,另外一些人恰好從畫舫上上岸,打了個照面,凌威認識其中幾個,戴金絲眼鏡,略顯秀氣的是一春堂的曹龍,旁邊一位金黃頭髮的青年好像叫秦於夏。

    「凌醫生,幸會。」曹龍搶先打了聲招呼,伸手和凌威握了握,又轉臉向陳雨軒,楚韻:「兩位美女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曹龍倒不是刻意奉承,楚韻和陳雨軒雖然都是穿著淡紅色衣衫,髮型也是普通的馬尾狀,但天生麗質,一個溫和端莊,一個水潤清麗,在眾多客人中分外耀眼,而且中醫人才中女孩並不多,來的多是門下弟子和家人,湊個熱鬧,她們倆的名醫氣質更是出眾。

    「曹醫師。」接待的中年人和曹龍打了聲招呼,轉臉看了看陳雨軒和楚韻:「在下程明清,不知哪位是保和堂的二小姐,因為二小姐剛剛回到建寧不久,恕在下眼拙。」

    「程先生客氣了。」陳雨軒笑著說道:「我是陳雨軒,這位美女是長寧醫院的楚韻姑娘。」

    「楚韻姑娘,久仰。」程明清微微有點吃驚,楚韻的名頭在其他行業可能不是太大,但提到治病的醫生,在建寧排在前幾名,幾乎無人不知。程明清重新打量幾眼,語氣有點疑惑:「不過,我們請的都是中醫,楚醫師是外科能手,但恐怕無用武之地。」

    「沒關係。」楚韻淡淡一笑:「我現在經常在保和堂出入,也算沾著點中醫的邊,今天來就算長長見識。」

    「歡迎歡迎。」程明清臉上笑容展開一點:「各位請到客廳說話。」

    「程先生,您這裡有沒有換身的衣服。」孫笑天從凌威身後轉過來,濕漉漉顯得有點滑稽。

    「你怎麼啦?」程明清吃了一驚。

    「不小心掉水裡了。」孫笑天拉過師小燕:「還有這位姑娘,因為救我下了水,現在有點冷,再說這樣的打扮未免有失島上的體面,我想找幾件衣服換一換。」

    「衣服當然有。」程明清向遠處招了招手:「程新華,過來。」

    「爹,什麼事?」一位身材健壯,劍眉大眼,鼻尖微微有點勾的青年應聲大步走過來。

    「查一下這兩位落水的客人是誰接來的。」程明清沉聲說道:「竟然出了這種意外,讓他立即捲鋪蓋走人。」

    「不用查,不用查。」孫笑天慌忙擺手:「我們是自己划船來的,和你們的工作人員無關。」

    「原來是自己來的。」程明清臉色稍微緩和,向孫笑天揮了揮手:「你們倆跟著新華到房間裡換衣服,別忘了喝碗薑湯去去寒氣。」

    「謝謝程先生。」孫笑天客氣一句,拉著師小燕緊跟在程新華的身後,程新華步履堅定沉穩卻很快捷,兩人幾乎小跑才追得上。

    岸上是一片開闊的場地,種著許多花草,不遠處的草坪上停著一架私人飛機,顯得主人的不同凡響。沿著幾條石板路走過去,幾幢朝陽的別墅錯落有致地分佈在茶樹之間,歐式建築,融入一點江南園林的風味,恢弘大氣而不失精緻,幾種不同顏色的琉璃瓦在陽光映照下流光溢彩,待客的大廳在最中間別墅的底層,許多桌椅沙發,式樣豪華,但擺得有點雜亂,顯然是臨時佈置。陳雨軒和凌威楚韻在靠邊的一張桌子邊坐下,一位姑娘立即過來倒上茶水,異香撲鼻,可能就是島上最名貴的清明前茶。

    「你是否感覺到大廳有點古怪。」陳雨軒靠近凌威,低聲說道:「不大像待客的地方。」

    「臨時改裝的吧。」凌威倒是沒有發覺什麼不妥,淡淡笑道:「不過平時哪有這麼多客人,我覺得大廳寬廣,有點浪費。」

    「這應該是練武的地方。」陳雨軒眼角瞥了一眼大廳旁邊不起眼的一扇小門:「剛才我見到那邊門內有許多木板,是跆拳道練習專用的那一種。」

    「練武場不大可能吧,這裡遠離河岸,也不可能是一個武館。」凌威輕輕搖頭:「也許老闆喜歡健身,離島去健身館不太方便,有的是錢,乾脆建一個。」

    「小聲點。」楚韻纖細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低聲說道:「程明清一臉嚴肅,正戲要開場了。」楚韻的比喻雖然不是太恰當,但一群人熙熙攘攘,不管熟識還是不熟識都在打著招呼,更有幾位年輕小伙子盯著別人帶來的姑娘觀看,偶爾搭訕幾句。整個場面看起來確實有點像戲台。

    凌威立即正襟危坐,目光靜靜掃視一下全場,停留在前方的一個小舞台上。台上的主角是程明清,臉上帶著淡淡微笑,拱了拱手:「各位,老闆心情不好,不方便見客,還請多多海涵。」

    女兒重病,心情惡劣在所難免,凌威可以理解。不過,這位大老闆一定在某個房間內看著大家,注視著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如此有錢的主,稍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像出一定有監控設備,說好聽點是保安系統。

    現代飛速發展的科技,給了許多人堂而皇之窺探別人**的自由。凌威忽然覺得就像動物園關在籠子裡的猴子,全身不自在。但是人類在觀賞猴子,又何嘗沒有被猴子所戲弄,此時此刻,別墅的主人一顆心可能都寄托在這群人身上。在平時,對這群人或許不屑一顧,然而,縱是家財萬貫,在疾病和死亡面前都要低下高昂的頭顱。

    「程先生,客氣話就免了。直接說一下病情吧。」一位身穿長袍,典型中醫郎中打扮的老人站起身。臉色紅潤,聲音很亮,從他身上讓人感覺到長命百歲不是幻想,讓他看病一百個放心。

    「老先生稍安勿躁。」程明清微微笑了笑:「我們老闆比大家還要著急,但是病比較複雜,還希望等一會大家一起交流,先熟悉一下。」

    「也好,難得見到這麼多中醫界同仁和一些後生晚輩。」老人大聲說道:「老夫馬長利,從省城趕來,只為治病救人。」

    言下之意,並非為了紫色玉珮。他老於世故,一眼就看出人群中混有一些報刊等媒體的記者,追名逐利是每一行的大忌,別一時好奇毀了半輩子英名。

    「陳雨軒。建寧保和堂。」陳雨軒站起身向大家一抱拳,保和堂小有名氣,幾個字就夠了,她接著向馬長利笑了笑:「馬老先生,和長春經常提到你,二十年前你們師兄弟三位在省城的一支堂可是赫赫有名。」

    「難得和長春還記得老朋友。」馬長利哈哈笑著:「陳姑娘小小年紀就代表保和堂,真是年輕有為。」

    「馬老先生過獎,以後還請多多教誨。」陳雨軒客氣著坐了下去。曹龍立即站起身,聲音略顯斯文:「在下曹龍,建寧一春堂,家父有事外出,我代表一春堂來長點見識。」

    曹龍措辭委婉,謙虛謹慎,卻沒有了陳雨軒那種陽光和霸氣,聽得程明清微微皺眉,他不喜歡畏畏縮縮的年輕人,抬手示意曹龍坐下,轉向陳雨軒旁邊不遠處的幾位青年:「幾位就是來自建寧新開張的益仁堂吧。」

    這次站起來的是三位,一位姑娘齊眉短髮,目光溫和,尖尖的下巴帶著一絲調皮,兩位青年一胖一瘦,胖子滿臉和氣,像一位開店的掌櫃,瘦子臉色嚴肅,一絲不苟,如同隨時戰場廝殺的將軍,兩個人形成鮮明對比。

    「在下單月亮,我和盧天浩,岳小怡都是來自江南醫學院中醫專業。」瘦子聲音剛勁有力:「我們益仁堂是唯一一個不是靠祖傳或是名師傳授,只憑學院支持開辦的中藥鋪。請各位同仁多多關照。」

    「單先生客氣了。」程明清對單月亮等人倒是很恭敬:「你們雖然剛開張,可是江南醫學院可是名頭響亮,我們老闆特意指出,必須請到你們,因為你們打破了中醫的界限,據說採取的是以中醫為主,中西結合的療法。一定大有作為。」

    「只是一種嘗試,走出中醫一些故步自封的誤區。不敢妄言有什麼作為。」單月亮話語雖然謙虛,聲音卻很堅定,讓人聽起來有一種高高在上,獨領風騷的感覺。凌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鋒芒畢露,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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