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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章 子午流注(1) 文 / 明月長劍

    第10章子午流注(1)()

    開源娛樂城,位於市中心,前門是繁華的街道,背倚本市最大的河流紫玉河,歐式和中式園林的完美結合,輝煌中帶著典雅,別有一番風韻。

    和所有娛樂城一樣,夜晚好似熱情四射的蕩婦,而白天就像一位恬靜的少女。一個尖尖紅白相映的樓頂,在春日陽光照映下,美輪美奐。

    三樓一個房間內,夏侯公子輕輕閉著眼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面前桌上一杯香茗飄逸著淡淡芬芳,一位身穿低胸紫色上衣的妖艷少女站在他身後,柔嫩的拳頭輕輕捶打著夏侯公子的肩膀,一條鑽石項鏈在她半裸的白皙胸部微微晃動著。

    「公子,什麼時候帶小娟到國外遊玩遊玩。」少女聲音甜得發膩,臉頰靠近夏侯公子腦後的髮際。

    「你是王開元的馬子,兄弟的情人,我可沒興趣。」夏侯公子淡淡微笑著,很享受這種軟語溫香的感覺。

    「我算他什麼情人。」小娟噘了噘艷紅的小嘴,嬌嗔地說道:「他那邊大姐二姐排成一排,十天半月才輪到我。」

    「男人嗎,難免風流。」夏侯公子端起茶喝了一小口,一臉陶醉。茶在夏侯公子看來絕對是文雅人的一種象徵,許多茶他都是親手泡製,面前這杯『君山銀針』就是茶中珍品,產於煙波浩渺的洞庭湖中青螺島,色澤鮮綠,香氣高爽,滋味醇甜。

    「王開元就是沾花惹草。」小娟把富有彈性的胸部在夏侯公子後背蹭了蹭,撒嬌地說道:「公子你也是男人,我們怎麼沒見你碰過哪位姐妹。」

    「住口。」夏侯公子忽然厲聲說道:「你怎麼能拿我和王開元相比。」

    「我錯了、」小娟的聲音有點顫抖,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不像他表面那麼溫和典雅,一個獨霸各種娛樂場所的男人絕對有讓人後悔到姥姥家的手段。

    「這種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夏侯公子語氣冷如寒冰。

    「是。」小娟恭敬地回答一聲,臉色變得有點慘白。

    一陣悅耳的鈴聲,夏侯公子拿過手邊精緻典雅的話筒,傳來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老闆,井上先生要見你。」

    「讓他進來。」夏侯公子放下話筒,一會兒,一陣有節奏的皮鞋聲靠近房門,還沒等到來人敲門,夏侯公子就輕聲說道:「請進。」

    來人二十四五歲,長臉,面皮白皙,一副小巧的金絲眼鏡,引人注目的是兩撇八字鬍,黑亮整齊,如同毛筆精心畫上去的一樣。

    「井上正雄先生,請坐。」夏侯公子向身後揮了揮手,小娟立即緩步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夏侯公子,聽說你打算購買一支千年靈芝。」井上正雄剛落座,就開門見山進入正題。

    「井上先生消息好靈通。」夏侯公子微笑著說道:「你對千年靈芝也感興趣?」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打算用千年靈芝做一些實驗。」井上正雄面色嚴肅認真:「但是不知靈芝是真是假。」

    「看『保和堂』和長春等人的架勢,靈芝應該有點來頭。」夏侯公子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不過我還沒有拿到手。」

    「只要你夏侯公子想要,那是遲早的事。」井上正雄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在下聽說公子買靈芝是為了博美人一笑。」

    「井上先生見笑。」夏侯公子臉上浮起一絲嚮往:「昨天到醫院探望小曼,聽說靈芝對她康復有益,打算作為一份薄禮。」

    「不知公子能否把靈芝讓給在下。」井上正雄身體前傾,語氣急迫。

    「我不是說還沒到手嗎。」夏侯公子坐正身軀,疑惑地說道:「井上先生如此急迫,難道研究什麼長生不老。」

    「一點醫學方面的小玩意。」井上正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笑得有點勉強:「我們不談這些,還是買到靈芝再商量。」

    「我問一下,王開元應該搞定了吧。」夏侯公子對手下充滿信心,昨天吃了點啞巴虧,王開元一定會設法把場子找回來,說不定現在已經拿著靈芝凱旋而歸了,至於用什麼手段,夏侯公子不過問,也懶得問,他只問辦事結果,成,獎賞,敗,走人。

    「喂。」夏侯公子從鼻腔裡哼一聲,等待對方回應,話筒裡迅即傳來王開元的聲音,不是興高采烈,而是哭傷著:「老闆,我在醫院,昨天回去後,每隔半小時就是一陣疼痛,痛得我快要死過去了,到醫院檢查到現在,竟然一切正常,這他媽的什麼破醫院。」

    「你在哪所醫院?」

    「長寧醫院。」王開元抱怨著叫道:「還是全市最好的,我疼得死去活來,竟然查不出一點毛病。」

    「我剛好要過去看看小曼。」夏侯公子站起身:「你等一會,我過去看看。」

    「我也去。」井上正雄也跟著站起來。

    「你?」夏侯公子微微一怔。

    「醫學我也略知一二。」井上正雄笑了笑:「見到王開元,或許我能知道他出了什麼問題。」

    長寧醫院大廳的一角,王開元蜷縮在一張木質長椅上,臉色痛苦,一左一右站著兩位幹練的小伙子,時而低頭詢問,時而直起腰焦急地張望,有點手足無措,他們是王開元最忠實的兩位手下,身材矮一點有點酒糟鼻子的叫萬松,歲數稍大,細高個的叫萬寶,兩人是堂兄弟,對王開元是忠心耿耿,可是,事情可以幫王開元擺平,可身體的痛苦,誰也無法代替。只有乾著急搓手跺腳的份。

    「公子,公子。」王開元欠起屁股,手捂著腹部滑稽地向大門口招了招手,夏侯公子平素不太喜歡手下叫他總經理或是老闆,叫公子有貴氣,而且是自己的名字,別人也無法評價什麼。

    「怎麼樣了。」夏侯公子站在王開元面前,面帶溫和的微笑:「好了點沒有。」

    「謝謝公子關心。」王開元臉上擠出一點笑,不笑還好,比哭還要難看,有氣無力地說道:「一陣一陣痛,現在好了一點。」

    「嗯。」夏侯公子微微點頭,轉臉剛要詢問井上正雄,眼角的餘光看到一位窈窕的女子從門外進來,眼睛一亮,大聲叫道:「楚醫師,請留步。」

    「夏侯公子,有何貴幹?」楚韻身穿黑色羊毛衫,牛仔褲,頭髮束成馬尾狀,曲線玲瓏,一股青春氣息撲面而來,不過俏麗的臉頰微微冷漠了一點,柳眉微挑,杏眼中帶著一絲不屑,眼角掃視著王開元。經過大虹橋上搶靈芝一事,楚韻對王開元實在沒有好感,甚至還有點厭惡,就是對面色溫和的夏侯公子,印象也大打折扣。

    「楚醫師,小曼怎麼樣了?」夏侯公子見到楚韻冷冰冰的樣子,不僅沒有不悅,反而笑得有一絲獻媚。

    「還好。」楚韻微微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夏侯公子的笑容,臉色緩和了一點:「這樣大的手術,正常情況下至少躺半個月,小曼姑娘四五天就可以坐起來了,不得不說是個奇跡,或許和她頑強的意志力有關。」

    「那就好,那就好。」夏侯公子滿臉喜悅,聲音格外柔和:「我可以見見小曼嗎?」

    「不行。」楚韻聲音乾脆:「現在她還不能見客,葉老謝絕了外界一切採訪和探視。」

    葉老,就是小曼的爺爺葉子問,他說謝絕,新聞界的一些人絕對不敢有絲毫動作,就是狗仔隊也不敢擅自行動,因為建寧市的風吹草動葉家都瞭如指掌。

    「那……拜託你代我向她問好。」夏侯公子語氣略作停頓:「楚姑娘,改日請你喝茶,本市最好的茶樓,醉仙閣。」

    「問好我一定帶到,喝茶就不必了。」楚韻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還有事嗎?我要去看看小曼了,剛從石老那邊回來,他一再叮囑,免疫反應不可掉以輕心。」

    「免疫排斥是器官移植的最大難題,國際上尚無有效手段。」井上正雄忽然插言:「楚醫師,有好的方案了嗎?」

    「暫時沒有。」楚韻脫口而出,疑惑地打量眼前的青年人,無論有沒有方法,這是醫學的機密,也不會輕易向外洩露。

    「我叫井上正雄,畢業於東京醫學院。」井上向楚韻伸出手,楚韻用四個手指握了握,這個年輕人臉頰線條分明,還算儀表堂堂,不過和夏侯公子等人走在一起,楚韻沒有一點好感,淡淡說道:「幸會。」

    「楚醫師。」王開元見夏侯公子等人只是聊各自的事,似乎把他忘了,忍不住出言招呼:「能不能麻煩你看一下我得了什麼病。」

    「看病到專門的科室,我不坐診。」楚韻冷著臉一口回絕。

    「我求求你了,你是醫學院的高材生,眾所周知,你就幫我看一眼吧。」王開元語氣有點哀求,他向來以不低頭有骨氣而自傲,可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伴隨著抽搐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揮舞著一沓化驗單,幾乎就要給楚韻下跪。

    「好吧,我看看。」對於王開元這樣的人,從心理上楚韻不想搭理,可作為一個醫生,醫學院老師的諄諄教誨,讓楚韻不得不認真對待。

    化驗單很多,從心電圖到腦部核磁共振,從血液到小便,從轉氨酶到胰島素,每一個部位都進行了詳細檢查,王開元光跑來跑去檢查就折騰了好幾個鐘頭,最後幾樣都是萬寶和萬松架著他進出各個化驗室。

    「沒病。」楚韻看完化驗單,抬起頭,柳眉微皺。

    「怎麼可能?」王開元哭傷著臉叫道:「我痛得死去活來,怎麼會沒病。」

    「是不是壞事做多了。」楚韻譏諷地揚了揚柳葉眉。

    「楚醫師說笑了。」王開元哭笑不得地咧了咧嘴。

    「肝主筋脈,全身抽搐,面色發青,你是肝經受損。」井上正雄看著王開源的面頰,輕聲詢問道:「你的期門穴是不是酸痛。」

    「我哪知道什麼地方是期門穴。」王開元稍稍坐正身軀,期望地看著井上正雄。

    「這裡。」井上正雄手指在王開元右胸軟肋靠下端兩根肋骨之間按了一下。

    王開元啊了一聲:「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有辦法嗎?」夏侯公子不由得對井上正雄另眼相看,楚韻也好奇地瞪著眼,她是西醫專業,中醫只是略知一二,按理說即使肝經受損也只是肋骨隱痛,不至於痛到死去活來。

    「你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井上正雄眉頭緊皺,思索著說道:「這是一種很高明的手法,我只是知道一點,解救恐怕無能為力。」

    「一定是他。」王開元惡狠狠叫道:「那個賣狗皮膏藥的,和他動手的時候我只覺得肋骨痛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現在是看看人家會不會放過你。」井上正雄歎一口氣:「施手腳的人必定精通中醫一門針灸絕學。」

    「什麼絕學?」楚韻脫口而出,她對凌威實在充滿好奇,眼前又閃過那個略帶滄桑的面孔和微微疲倦的眼神。

    井上正雄表情很凝重,充滿著敬意,一字一板地說道:「子,午,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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