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水落石出
「我想敘舊又想跟你好好談一談這個謀殺案！」林雲楓有點惱火地又給了陸明一個拳頭，不過這回陸明沒有老實接受挨打，而是動手反抗起來。可惜幾個回合下來，終還是吃了林雲楓幾個拳頭。
陸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林雲楓望，冷言道：「滾，我沒有什麼話跟你說的。」
「你自己好好考慮下，如果你想如實跟我說出案子的來龍去脈，我想你的命還能保得下來。不然有我南翼省一天時間，你別指望那些人來救你。」林雲楓拿出紙巾擦了把臉，狠狠地把紙丟地上，「我的後台背景跟你知道的那些人是沒法比得上的！」
林雲楓的這般口氣，倒是讓陸明有點小小的驚訝。他有點搞不懂林雲楓這是從那裡來的囂張底氣。終接觸到調查組的一位成員，他困惑地向那位調查組成員打探了下林雲楓的來路。
說巧不巧地這位調查組的成員正好就是市紀委辦公室主任陳福壽，他對林雲楓的後台背景也是很模糊。不過據周樹林上回說林雲楓是來自京城子弟，再加上劉冬梅的投誠，他自然添油加醋地把林雲楓的背景給跨大幾倍，說成是有可能是一、二、三、四號等領導之一親戚。
對於陳福壽的誇大其詞，陸明倒是不相信，連續藉著單獨與其他調查組成員相處的機會，相續打探了下關於林雲楓的來路。而其他調查組的成員，大致都知道林雲楓的來頭很大，不過具體是什麼來頭，他們也不太清楚，只能含糊其詞說是來頭不小，估計楊市長、於書記等人都會給三分面子的話語。
一個人這麼說，陸明確實不太相信，如果調查組十幾位成員都這麼說，他倒不得不有點相信了。
酒店的客房過艱難的兩天時間，楊市長總算是托人把話傳進來，說是要他把一切犯罪事實都給扛下來。其他領導會對他的妻兒老小格外照顧，讓他們以後可以過著大富大貴的生活。
依楊市長省城攀附的那股擁有京城的勢力，不可能摘不下他人出來。
陸明經過深思熟慮，他終於忍不住向那位傳話的調查組成員問道：「為什麼？楊市長為什麼不出手救我？」
「你聽我說，這次出手的是由省政法委書記張海洋牽頭，你應該知道張海洋把持本省的公檢法系統，他要是鐵定要辦這案子，沒人能跑得掉，所以我們的人只能丟車保相了！」
「我們不是也有人公檢法嗎？就憑張海洋一個人是不可能一手遮天。」陸明知道張海洋這個人，不過他不相信就憑著楊市長那邊的人，沒有理由鬥不過一個區區的省政法委書記。「你回去跟楊市長說，只要上面的領導能保我出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陸秘書，一切證據矛頭都指向你這邊來，而你又已經承擔下來，上面的領導如何保你全身而退？」
「笑話，我承擔下來，那是為了不讓調查組的成員挖掘下去，只要上面的領導肯出手相救，我這個承認口供完全可以定義成屈打成招嘛？」陸明點撥道，同時向這位調查組成員傳達道：「只要縣政法委書記吳強喀嚓掉，我想這案子也就到此結束了。」
「唉，事情沒你想像得這麼簡單。」這位調查組成員拉門走出去探查一下，再回到客房內，正色道：「這回聯合調查組有兩方勢力，一方面就是張海洋，一方面就是劉冬梅那邊的勢力。」
說到這，這位調查組成員無奈道：「要命的是，那位與楊市長有過節的林雲楓就是此案件的關鍵人物，有他參與到調查組，楊恐怕市長那邊一但出手挽救就會陷入被動局面，到時候還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這下子，陸明就真的搞不懂了。他免不得困惑問道：「對了，我被他們關押這兩天時間，他們都說那位叫林雲楓的人有來頭，到底他是什麼來路呀？為什麼楊市長要顧忌他幾分呢？」
「楊市長與他的恩怨就要追到兩年前的競選市長的事件上，你應該聽說楊市長口常念的十三？楊市長說的十三就是林雲楓本人。據說他的來頭很大，就連上回劉冬梅那邊的人調查他，終搞得要被迫退隱二線，結果不知道他們雙方之間是不是達成什麼協議，後劉冬梅還是沒有退隱到二線去，相反過來與楊市長叫板作對起來！」
關於劉冬梅前段時間市裡的反腐動作，陸明倒是知道一二，他漸漸對林雲楓的身份有點感興趣起來，「嗯，依你看，這個林雲楓會不會是某位省領導的私生子或是親戚什麼來的？」
「這個應該不會。」這位調查組成員搖了搖頭，「上回劉冬梅那個事件，據我們上面的領導透露的消息出來，說是叫我們的這邊的人要放聰明點，千萬別去招惹兩位爺字號的人，其有一個就好像是林雲楓來的！要是他是某位省領導的親戚或是私生子，沒有這麼能耐讓省委常委的人都全部買單！」
兩人話談這裡，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那位調查組成員立即把話題給轉移案子上，等看到推門走進來的人正是林雲楓來的，他說不得緊張地向林雲楓點頭問好，便小退了出去。
林雲楓望著那位調查組成員的背影思了下，他倒沒意什麼，而是把目光全放陸明的身上，「七哥，你考慮得怎麼樣？是要繼續把案子給扛下來呢？還是要如實跟我交代出來？」
陸明猶豫了下，沒有應答，而是詢問道：「你真拿我當你的七哥？」
「有句話是這麼說來的，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既然與我同出一個師門，那你終身就是我的七哥，除非是老師把你給趕出師門去。」林雲楓根本就不會顧念什麼同門師兄情，他只不過是為了案子而做作，「雖然你我之間沒有什麼來往，不過念老師的面子上，只要你肯如實說出來，我擔保你不會有牢獄之災！」
陸明是指望不上楊市長那邊的人出手相救，若是林雲楓真的出手相救，他倒是不防做個交易，只是不知道林雲楓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免不得試探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後台背景？還有讓老師過來見我一面？」
林雲楓倒不怕把後台背景透露給陸明聽，只是要讓調查組以外的人過來見一個指使他人謀殺的主謀，這個難還真的不止一點點。不過為了取信陸明把殺人案的來龍去脈給說出來，他倒不防向調查組的人提出這個申請要求。
本來這是不符合規矩的要求，不過考慮到案子的特殊性，調查組的幾名負責人都紛紛表示同意。不過卻有人提出一個合理性的要求，那就是李國海與陸明兩人之間的對話必須全盤錄製下來。
林雲楓倒是不怕這一點，他認為李國海與陸明之間除了師生外，應該沒有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駕車前往市老幹部局大院，他如實把陸明現的情況如實說給李國海聽。
李國海萬萬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等敗類門生，死活都不肯去見陸明。後還是林雲楓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才能說服李國海前去會見陸明一面，而且還讓李國海一定要說服陸明把殺人案的具體情況交代出來，不然就算是玉皇大帝也是無法救他一命。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李國海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就算他對陸明實是失望得很，但是他還是對這個門生有所眷戀，不忍心看陸明就這麼坐牢一輩子。於是酒店客房相見，他除了對陸明打罵之外，還真的如了林雲楓的話，對陸明說起勸告的話語來。
林雲楓客房隔壁與調查組的成員一起監聽陸明與李國海之間的談話，他心隱約感覺有點萬般無奈。說起這個陸明，他倒沒有什麼的厭惡感，只可惜這個陸明站錯了隊，就要付出代價。
至於這個代價多大，還得看陸明提供的線價值。
李國海與陸明談話結束，林雲楓先是駕車把李國海給送回家裡，再趕回來酒店與陸明單獨見面，他直接開門見山道：「七哥，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這回該如實跟我說了？」
陸明半疑半信地問道：「你真的能擔保我安然無恙？」
「那就要看看你說的情況有多少價值。」林雲楓不敢打包票，不過只要這真正的主謀不是陸明本人，加上陸明手上又有證據指認的話，那他應該有把握把陸明給摘出來。「你要是敢隱瞞事情的真相，讓我沒做好全面工作，那出了意外，你可就別埋怨我！」
陸明楊市長那邊已經沒有什麼後路，他當然不會隱瞞真相，「指使我去殺害邵兵的人是楊市長的愛人王桂蘭，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她跟我說邵兵得罪了某位大人物。」
得到這個消息，林雲楓暗暗欣喜，不過他卻露出驚訝不可相信的神色來，「你可不要瞎說，誣告市長夫人，罪加一等！」
「我沒有亂說，當初王桂蘭約我出來談這件事情，我擔憂楊市長過河拆橋，就用手機給偷偷錄下來！」陸明信誓旦旦道，看林雲楓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他繼續說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讓我老婆把那部錄有談話內容的手機交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