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推測線
有相同的看法，林雲楓、楊傲、安偉強等三人的午覺時間也都給省略，從金牌大酒店出來便駕車直奔赴案現場。那裡晶晶歌舞廳那裡早就閉門歇業，只剩有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看場子，見到林雲楓等人的到來，立即驅趕不讓進入裡面，終還是林雲楓拿出證件來說是縣公安局的人，才給放進入裡面。
歌舞廳裡面不算是很大，但是縣城這地方，卻算是大型的歌舞廳了。它的心舞台大約只有五平米，而觀眾席是圍心舞台繞個圓型約有三米寬左右，觀眾席內桌椅則一片東倒西歪，其隱約可見地上的血跡斑斑有多達幾十處這樣。
環視歌舞廳內一圈，這個打鬥的場面確實很難想像，幾乎是滿場跑。
只是有一點林雲楓想不通，既然是兩村人相互打架的話，為什麼會砍傷不到歌舞廳的其他客人，這也說不過去？要知道每天晚上，這歌舞廳都是爆滿，突然生持水果刀打群架的話，多少也會誤傷到其他的客人？
想到這裡，林雲楓把楊傲給喊過來，隨便從東倒西歪的桌椅揀拿一張椅子出來，他指被砍的刀口深處，玩味笑道：「楊哥，你看到沒有，大部分桌椅的傷口都很深，就好像是專門用力砍下去。」
楊傲也現這個問題，他伸手摸了摸這被砍的椅子傷口，「你說的沒錯，這是專門用力砍下去，不像是打架而拿桌椅來擋駕被砍，還有現場打架混亂場面也不對，一般來說打架都是同個地方打的，就算是有撤退逃跑，那也不可能是滿場跑。」
「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林雲楓把椅子丟落下去，拍了拍手。
「這裡有可能不是命案生的第一現場！」楊傲多年辦案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滿場混亂的現場有問題，這問題就是這裡有可能是第二現場，也有可能是第三現場。
林雲楓也是這樣認為，「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還可以說明一個嚴重問題，那就是目擊證人說假話，要麼就是死者及傷者的打架現場都不是同一個現場。」
「不錯，完全有這個可能。」安偉強巡查一圈走回來，他的看法跟林雲楓相同，「看來我們的突破口關鍵是目擊證人身上，另外安排警力去縣城附近的偏僻地方查下，說不準會有意外的收穫！」
既然假設這裡不是第一現場，林雲楓不得不考慮另外的一種假設：「我補充一句，如果假設命案的第一現場是城外的話，不想讓屍體被人現，還要光明正大運入縣城，那你們說用什麼辦法好？」
龍潭縣的交通工具不多，多數都是三輪車，但是一次性用三輪車來拉是不可能，根本藏不住，而且經過的馬路會留下血跡，唯一可能的就是牛車，只要車上鋪點東西，就可以同時拉好幾具屍體光明正大進城來。
「牛車！」三人不約而同說出來。
「那我們三人就分工來幹？」林雲楓笑了笑，「安哥辦的案子比較多，去查詢郊外的線比較有經驗，而楊哥是搞審訊出身的，這目擊證人就交給楊哥來審問，那剩下牛車這條線就由我去查詢？畢竟我來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不會引起太大的敏感！」
說幹就幹，林雲楓這人就是這樣，從歌舞廳出來，他立即奔向農貿市場那邊，根據路人的指引來到專門用牛車幫人拉活的地方，經過假裝找人拉東西的借口來打探，大致也就摸清楚了，這幫人什麼活都拉，只要給錢就行，且對拉的東西都不會過問。
摸清楚這一點，林雲楓暗暗認為這完全符合用牛車拉屍體進城的標準，也就尋個年約四十出頭的黑大漢下手打探，他拿出一包剛買的好煙抽出一根遞過去，「大叔，你這裡幹這一行多久了？」
黑大漢抿望了眼林雲楓的穿著打扮，而且聽這口音不是本地人，還有看林雲楓來到這裡就一直打探來打探去，頓時警惕地罷手不接煙，「很久了，你要找人拉活嗎？」
「是啊，不過你也知道的，幹我這行的，什麼事都要講究保密！」林雲楓把煙拿回來自己點燃抽了起來，看到這黑漢子似乎不相信，又笑著解釋道：「我是調來的，那個哥們跟我說來這裡找人拉活的。」
俗話說的好，林雲楓這話給人聽看起來很有門道，若是接觸到干髒活的人，肯定會自動對號入座，黑漢子還真的相信林雲楓的話，頓時會意道：「你是三哥介紹過來的人？」
話說三哥是誰，林雲楓還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來這裡查案，當然是要迎合做作，「我看起來很像三哥的人嗎？」
「不像。」黑漢子搖了搖頭，「以前過來找我們拉活的人都是非常囂張，根本沒有你這樣斯，而且也不會遞煙給我們抽！」
真失敗！林雲楓拍了拍腦袋，只要依靠過去，環視周圍一圈，這才壓聲音道：「就是因為三哥的脾氣不好，這才會被調到別的地方去，不過他走比較匆忙，根本就沒交代告訴我說找誰拉比較保險，要不然我也不會到處打探。」
調走？黑漢子昨天還見到馬三找他拉活呢，由不得半信半疑道：「不是？三哥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怎麼會被調走呀？」
林雲楓現的目的是為了查詢人命案的事，關於馬三拉的是什麼樣的髒活，他一點都不想關心這個問題，也就不想再深入談話，玩味道：「做我們這行，這些東西當然不會輕易說出來，你應該懂的！」
「說的也是，是我多嘴了。」黑漢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稱是，又道：「今天晚上還有活拉嗎？」
晚上拉活？林雲楓聽出來了，這肯定是黑活，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又故意環視附近一下，這又才依過去，壓著聲音道：「過兩天有，不過就是不知道三哥以前常找誰拉！」
「當然是找我啊？」黑漢子拍了拍胸脯，滿臉驚鄂道：「三哥沒跟你提過我老黑嗎？」
「你是說三哥常找你？」林雲楓假裝驚訝地小退幾步把黑漢子上下打量一遍，彷彿是不相信的樣子，「真的還是假的？」
黑漢子壓著聲音道：「當然是真的了，這裡，其他人晚上都是不拉活的，就我跟胡老頭兩人自己拉，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先打聽就知道了。」
囉嗦了半天，林雲楓總算聽出一條有用的信息，那就是拉夜活的人也就是這黑漢子及一個叫胡老頭的人拉，如果假設成立，那麼這兩人有一人可能就是拉屍體的人，他頓時緊張地把黑漢子給拉到一邊去，「你說是你幫三哥拉，那你說說，昨天晚上是誰出活？」
黑漢子不知道林雲楓指的是什麼方面？昨晚他與胡老頭拉的活很多，「你是說那件？」
我靠？莫非昨晚拉了很多嗎？林雲楓暗暗鬱悶，這萬一回答不對，恐怕真的詐不出來這人命案的事，到時還會弄巧成拙把打探的事搞砸，他思了下，決定用真實的打探去詢問這名黑漢子，「還有哪件，當然是晶晶歌舞廳那件拉？」
晶晶歌舞廳鬧出七條人命，滿城的人都知道，所以林雲楓暗示出這問題，黑漢子立即變得十分警惕地打量林雲楓幾眼，看到他的年齡怎麼說也不太像是民警，也就環視附近，再壓著聲音道：「我跟胡老頭都拉了，不過話說是什麼東西，我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哈哈，說的不錯。」林雲楓笑著輕摟拍黑漢子的肩膀上，「如果你要是回答是你一個人拉的話，那你肯定就不是常幫三哥拉活的人了。」說完，他玩味地笑道：「不過這不能證明你就是幫三哥拉活的，說不準你是聽別人說的呢？除非你知道裝貨的地方是那裡！」
黑漢子拉黑活也有十多年，一直都是相安無事，若不是縣城這裡突然出命案，他才不會這麼警惕，於是林雲楓的這咨詢是非常有問題，他琢磨了下，終竟然沒應答，反而套起林雲楓的話來，「當然是你們常下貨的地方裝啊？」
換是誰的話，有可能會緊追問下去。但是林雲楓卻是例外的人，他知道再問下去，絕對引起人懷疑，他笑了笑點了點頭，「看來你真的是幫三哥拉活的人拉，我過兩天要來找你們拉的話，怎麼聯繫你們？」
「你找母牛通知我們一聲就行。」黑漢子輕車熟路道。
擦，我怎麼知道母牛是誰呀？林雲楓瞪了瞪眼，終還是保持平靜下來，他如果是三哥的人，那應該是母牛是誰？先不管他們拉的是什麼髒活，還是先回去看看楊傲有沒有審出什麼線來，回過頭來弄這條推測出來的線！「行，我到時通知你們，不過你得要保密哦，小心我們上頭的人會派人過來詐你有沒有洩露！」
「兄弟，你放心。」黑漢子玩味道：「這規矩我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