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各懷鬼胎的交鋒
公館一號,赫赫有名的典雅休閒之地,海市十大休閒景點的標誌性地方,孫立誠之所以選擇這裡,原因就是二十年前,他曾這裡認識了現的老婆,主要的是這裡都是年輕人的場所,因此自然不會擔憂有人把他認出來。
進入公館,服務員的帶領介紹下,他們挑了一處位於人工湖的西北茶亭,這裡可以感受到噴泉氣息,也可以觀賞海市唯一的一座世紀大橋的夜景。
「喝點什麼?」孫立誠拿起單子,詢問道。
「隨便!」林雲楓很小心,與陌生的人初次接觸,一些生活上的細節愛好都會自主地隱藏起來,這可是部隊訓練出來的習慣了。
「給我們來杯西式的咖啡!」孫立誠抬頭衝著服務員吩咐道,其實他也是不太習慣喝這個東西,但是考慮到現的年輕人都比較喜歡喝這個東西,也只好將就一下。
「哥,你喜歡喝這玩意呀?」等服務員走後,林雲楓開始尋找話題入口來了。
「算不上,但是偶爾應酬都會喝點。」孫立誠也沒說真話,他的應酬歷來只是喝茶,而且一般沒有特殊情況來說,還只是喝龍井茶而已。
「聽口音,似乎十三弟不是本地人?」孫立誠開始打探起來,他現好奇那個乾糧的話題,如果確認是可以嘗試的乾糧的話,必然對以後陞遷副廳有所好處的。
好傢伙,這都能聽得出來我口音不是本地的,林雲楓暗忖道,對於老家是那裡的也不用隱瞞,畢竟這東西一查便知。「嗯,我臨城市的,三年前才落戶海市!」
「是麼?」孫立誠暗猜測了起來。
外來人員想要海市落戶,還真的不是容易,看來這個十三弟應該是有親戚任職要害部門來的,但是能提前知道考察海市即將提拔的幹部,除了頭及部裡的三個副部長,那就是省委常委的大姥才能知道了,根據部裡的籍貫情況,很顯然林雲楓口的張少肯定不是組織系統內部,也就是說這個張少是省委常委的某位領導的公子。
目前省委常委大姥姓張的就有兩個,一個是分管農業的第三副省長張統,一個是分管政法系統的張海洋,其張統是空降過來的,而張海洋則本土派系的,而且還是出自海市的人。
看來老師那裡,林雲楓口的張少,應該就是張思寂透露來了,想到這,他開始打探道:「十三弟平時都喜歡去什麼地方玩呀?」
林雲楓不知這是孫立誠的打探,以為這是正式交談的前奏,也不隱瞞道:「沒,我喜歡一個人家睡大頭覺。」
「是嗎?」孫立誠不太相信,這年頭像林雲楓這個年齡的人不可能不去玩的,因此又繼續打探道:「喜歡去太子道嗎?」
聽到這個敏感的地方,林雲楓醒悟過來,孫立誠早已經開始了正式交談了,暗冷笑了一下,然後裝作很自然的樣子,答道:「就去過哪裡吃飯過一次!」
就一次?孫立誠迷惑了起來,如果他與張思寂是熟人,應該是經常太子道消費才對來的,如果是只有一次,恐怕還真的不是張思寂來了。
沉思了一會,孫立誠終決定開門見山交鋒了,「我此次下來,很少有人知道我回來海市做什麼的。」
來了,來了!
林雲楓格外激動,這是作為進入官場以來,正式平等與處級幹部的交鋒,也就是說從今晚探得羅志銘陞遷市長的口風,他的政途即將翻開歷史性的一頁。
「但是總有少數人知道的。」林雲楓口風很緊,只是稍微說進入話題。
「似乎叫張少的人不多?」孫立誠提出選擇性的判斷。
對於孫立誠的這個急速前進,林雲楓自然是要給他裝上剎車的,淺笑道:「能稱得上張少的人確實不多,就比如哥今晚也可以稱為張少麻!」
化名?
孫立誠不是傻子,這麼多年的官場生活,化名通常都是那種級別才用的代號,他們的真正名字永遠只有身保鏢及正宮娘娘才能有資格知道。
看來這十三弟還真是不簡單,這也難怪老師會破例再收門生,單是憑他這個年齡有如此穩定的口風,就足夠有這個侯選資格,不用提有沒有背景方面了。
林雲楓自然是不知孫立誠會如此猜測,不然肯定是要笑死,穩定的口風,那是因為實際年齡來決定的,至於背景方面,除了他舅舅是市組織部幹部培訓室主任的外,還真的沒有什麼的強大的背景。
但是瞧見孫立誠似乎思考什麼,自然以為他現肯定思考張少是誰,因此為了打探出羅市長陞遷市長有幾層把握,他倒不介意先放點甜食。「我們下去美良鎮調研就張少給我們指示去的!」
聽到林雲楓這麼說,孫立誠又回到原點考慮了。
羅志銘是張海洋派系的人,能指示下鄉鎮去調研的意見,應該只有張海洋這個大姥傳達出來的,除非羅志銘換門庭,但是羅志銘又不是傻子,難道說十三弟口的張少,還真的是張思寂嗎?
見孫立誠沉思,林雲楓趕緊開門見山地詢問:「我的老闆大致有幾層把握?」
「不知十三弟與張少關係怎樣?」孫立誠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先說出來。
孫立誠的不應答,林雲楓早就意料到了,淺笑道:「哥猜猜!」
「旁系還是直系?」孫立誠誤會了,他認為林雲楓跟這個張少是親戚關係,也就是林雲楓的真正背景,不然羅志銘沒理由賞識這個小秘書的。
「猜,管去猜!」林雲楓暗暗得意,卻不露聲色,巧妙答覆道:「無論這次我的老闆升與不升,我都會肯定去基層掛職一個副科職位!」
「你才多少歲呀,這麼快就掛職副科?」孫立誠心咯登一響,已有定性的答案,心情也逐漸放鬆了下來,開門見山道:「不介意給哥引見?」
「引見肯定是沒問題了,就要看哥與我的交情如何了。」林雲楓暗示孫立誠是時候說一說羅志銘的陞遷把握了。
「大姥是五五開!」孫立誠伸出五個手指隱晦暗示道。
上頭是五五開?這麼說羅志銘上面的關係與競爭對手都是平分秋色,也就是說決定人選就由考察組意見來左右決定了?
想到這,林雲楓會意地笑了笑,「哥打算呆海多長時間?」
「七天這樣,下周星期二正式開始。」孫立誠沒有隱瞞,如果能借林雲楓搭線上省委常委級大姥的話,又加上老師這邊的關係,那麼副廳陞遷時間就會大大縮短很多。
聽完孫立誠的這番話意思,林雲楓站了起來,走到欄杆旁,望著漫天繁星與路燈的相互襯托之下世紀大橋,這才回應道:「謝哥,十三弟今晚欠你個大人情了!」
「知道就好!」孫立誠暗忖道,也站起來,並肩望著世紀大橋,玩味地說道:「你我都是老師的門生,相互幫助都是應該的!」
「哥說的是!」林雲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