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職業生命發展的關鍵在於跳槽
話說三霄用混元金斗收了阿儺、迦葉兩人,解來予鄧坤發落。混元金斗妙用無窮,可不僅僅限於拿人,更厲害的是壞人道行,把千萬年苦修功行一朝化為畫餅。當年黃河陣中,三霄憑此寶收了闡教十二仙人,個個削了頂上三花,閉了胸中五氣,直接打回凡人,此刻只要稍稍動下手指頭,阿儺、迦葉兩個縱然是佛門尊者,也難逃此厄。不料鄧坤想了片刻,面露壞笑,道:「不急,這兩人道行低微,壞與不壞無傷大雅,交由小弟處置便是。還請三位師姐再辛苦一趟,替我穩著天羅地網,不放他佛門任何一人出外。」
三霄聞言俱點頭道:「師弟放心!有混元金斗和二十八宿大陣在,除非是他們兩位教主親來,否則絕難越雷池半步。」瓊霄復用手指了一指,那混元金斗綻放金光,瞬間消逝,地上已然躺著兩人,兀自昏迷不醒,正是阿儺、迦葉兩個倒霉蛋。
鄧坤笑道:「如此便謝過了。若是他們聖人出手,我自來應對。」三霄點點頭,稽首退出大帳,復轉祥雲上天,自去把持天羅地網不提。
三霄一走,帳中只剩鄧坤和四位嬌妻,女王雖然得了天仙之體,畢竟修為尚淺,不曾見過世面,見了這兩個和尚倒地昏睡,不免好奇,上前細細端詳了一陣,笑道:「這兩個就是佛教的尊者麼,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妲己笑道:「妹妹可別小看了他們兩個,他們修為雖然算不得極高,但終究是證了玄仙之體的。要是真個和你動起手來,一百個你也不是他們對手,一發皆打殺了。」
女王聽說忍不住吐了吐舌頭,不服氣道:「有夫君在,再給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傷我。」想了一想,又道:「看不出來這兩個光頭居然已經證得玄仙境界,那豈不是和三山一島諸位叔叔比起來都半點不差?果然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鄧坤哈哈一笑道:「境界雖是一般,手段卻有不同。我那幾個兄弟修習的都是戰鬥型的功法,又各有靈寶在手,若是眼前這二人與他們真做一場,必敗無疑。」頓了一頓,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續道:「何況他們兩個性子上有極大缺陷,須知臨陣之時,實力固然重要,可是若無堅定鬥志,未打就先輸了三分。就他們兩個,莫說和我幾個兄弟放對,只怕僅僅是一尋常金仙頂階修為之人,豁出命去,也能教他們兩個落荒而逃。」
女王聞說,好生鄙夷,嗤聲道:「這等沒有用的,不是個人物。夫君你留下他們做甚?不如殺了罷了。」鄧坤大笑道:「正是因為他們性子不堪,方才留他們一命,若是寧折不彎的人,我早就壞去了。留下他們,我自然有用。」
明月跟隨他最久,對他心意也揣摸得最是透徹,笑道:「看來夫君又在動鬼心思了。」
鄧坤笑道:「不錯。我雖然已有定計,教那唐僧即使取得真經回來,於他於佛門,都只會有禍,不會有福。即使沒有這兩人,倒也無甚大不了。不過既然他們送上門來,卻也不妨在送給唐僧的棺材上再釘上一顆釘子。嘿嘿,正是不用白不用。」說話間,右手五指一放,發五雷正法,帳中陡的響起一聲霹靂,阿儺、迦葉兩人全身一震,如夢初醒,慌忙一骨碌爬起,見了鄧坤大馬金刀的坐在面前,頓時就嚇得懵了,叫苦不迭,心道俺們兩個不是奉命到紫霄宮去請鴻均麼,怎的突然到了這裡?還碰上這個煞神?好容易定下神來,細細回憶了一下,這才記起剛才上界之時,眼前好像閃過一道相當眼熟的金光,然後就人事不知,後面發生什麼都完全沒有了印象。不消說,想來是自己著了道兒,被混元金斗活捉了。
一想到混元金鬥,兩人又是一身冷汗,瑪麗隔壁的可千萬別把咱的修為削去了啊!連忙默運玄功。一試之下,皆露出喜色,還好,苦修的梵元之力還在,心頓時放寬了一半,也僅僅是一半而已,皆因眼前還坐著鄧坤哪。修為還在又能怎的?人家伸出一根手指頭也夠整死咱倆十次八次的。兩人心裡打鼓,不知道鄧坤要怎生折騰他們兩個,阿儺強自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迦葉可就差了一些,儘管竭力想要擺出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但是寬大僧袍的下擺卻在微微顫抖,兩條腿忍不住的在打哆嗦。
鄧坤看在眼裡,臉上不動聲色,一言不發,只冷冷的望著兩人。正當阿儺、迦葉覺得心頭壓力越來越大之時,只聽鄧坤突然開口道:「二位可曉得為何我保留下你們的修為,不曾用混元金斗壞去?」二人抿嘴不語,又聽鄧坤說道:「其實我對二位尊者聞名已久,一直無緣親近。今日請了二位來,是有一場大功勞大富貴送給二位。」
阿儺、迦葉二人同時變色。阿儺道:「你不必多說,我佛門弟子護教殉道,死得其所。你要殺便殺,要想我出賣本門,幫你做事,那是癡心妄想!」話雖然看似說得大義凜然,仔細聽去,聲音卻頗有些發顫,顯然底氣也並不是那麼足。
鄧坤毫不動氣,笑道:「二位尊者對於佛門忠心耿耿,佩服佩服。二位乃是貴教的中流砥柱,想來對於貴教的教義有極深造詣的了。」阿儺、迦葉互視一眼,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時均不回答。又聽鄧坤續道:「貴教的教義也頗有獨到之處,不過卻有一點不好,就是有些太清苦了,須得持齋把素,又不可私攢財貨,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啊!」
這話一出,阿儺、迦葉同時臉上窒了一窒。過了一會兒,迦葉方才說道:「貧僧等俱是出家人,持齋把素那是應當的,至於不得私攢財貨,更是理所當然。正所謂四大皆空,身都是空,要錢物來作甚?」
鄧坤搖頭道:「道理是這麼說,可是也不盡然。貴教縱然都是出家人,平日行事卻少不得要沾惹紅塵的,傳教布道、施捨行善、普渡世人,哪一件不需在入世中求?給佛像鍍金身、印製經文、修建廟宇、又有哪一樣不需用錢的?沒有錢物在手,實是舉步維艱……」
這阿儺、迦葉兩個本來就是喜好黃白之物的,西遊原著中就連唐僧奉旨取經,他們都要雁過拔毛,勒索了一個紫金缽盂方才肯傳經書。不過他們兩個是藥師王佛的人,因此如來儘管明知,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打個馬虎眼含糊過去。卻也可見這兩人的貪財實在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此刻聽見鄧坤的話,只覺每一字每一句都打到了心坎上去,臉色也不由自主的緩和了下來,這時又聽鄧坤說道:「……何況世人多現實,以貌取人者眾,你越是堂皇,別人就越是尊敬你,服你,看得起你,此所謂先敬羅衣後敬人也!不然以二位尊者之見,若有三清聖像雕金鑲玉,與木頭佛像毫不起眼,就凡夫俗子而論,當拜誰去?」
阿儺脫口而出道:「自然是拜那鑲金的……」話一出口便連忙閉嘴,卻已晚了。
「照啊!」鄧坤哈哈大笑,道:「所以說,貴教兩位聖人的路子其實一開始就走錯了。按照他們那般走法,就算再過無數量劫,也是走不通的。」
阿儺咬牙道:「任憑是舌燦蓮花,也休想說得貧僧動心叛教。」迦葉說道:「不錯,你是本教大敵,定然不安好心,貧僧決不上當。」語氣其實已經有些猶豫。
鄧坤臉色一肅,神情轉冷,冷笑道:「二位尊者恐怕有些誤會了,如今我實力遠在貴教之上,若是我傾力攻上靈山,我保證能把貴教滅得一乾二淨。除了兩位聖人,別人一個都不能活!」
阿儺驚怒,厲聲喝道:「你敢!」迦葉卻神色黯然,知道別人說得是實話。
「我草你大爺!」鄧坤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跳下座位,大步上前,一巴掌把阿儺掄翻在地,復伸一腳踏住胸口。阿儺被扇得頭昏眼花,怒道:「你……你……」鄧坤冷笑道:「敢或不敢,是我說了算。告訴二位也無妨,貴教我是要除的,而且說實話,到了今時今日,你們再沒有和我抗衡之力,生死皆在我一句話間。尤其是你們兩個,捏死你們跟捏死螞蟻一樣,懂不懂?少在這裡跟老子貧嘴!」阿儺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前一秒還很慈祥的嘛,後一秒就打人,什麼人嘛!迦葉則心中慶幸,幸虧剛才沒有開口觸怒他,否則這一巴掌也少不了自己的一份。
這時鄧坤突然又展露笑容,施施然回到座位坐下,說道:「不過嘛……真個把貴教連根拔起,我也怕有傷天和,因此我也在想法子,希望能留下貴教一點苗裔。」
阿儺、迦葉這個時候再不敢和他叫板,迦葉道:「什麼法子?」
鄧坤笑道:「二位也知道我截教道兄趙公明此刻就任六御南極長生天,他本來所任的玄壇正財神之位尚未有人,二位可有意否?」
聽了這話,阿儺、迦葉兩人眼睛登時放出精光來,赫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