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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三十三天,二聖攔路 文 / 第三根肋骨

    第二百七十七章:三十三天,二聖攔路

    望著三位坐蓮台者不甘而去,孔宣恨意猶自未平,切齒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彼等口中說的是慈悲為懷,實則件件做的都是卑鄙無恥之事。乘人之危,以多欺少的作派萬年不變,可惡之極。」要不是鄧坤趕來,憑他一人之力,縱有五色神光玄妙,也未必扛得下三個身懷先天至寶的頂級玄仙併力,搞不好連玄鳥聖母也要遭殃,此刻回想起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同時更是窩火,對鄧坤說道:「大王何不趁此良機將他們三個壞去,如此可大壞佛門氣運,教他千年之內不得翻身。」

    鄧坤不禁苦笑一下,心道你以為俺不想麼?可是洪均那老頭說了,除非有人主動招惹,否則不能使出盤古真身,那三人明顯不是傻子,哪裡會和自己動手?此刻鄧坤自忖尚未是洪均的對手,不敢明著觸犯洪均的禁令,何況這時候他掌著勝勢,更犯不著在這個當兒去試探洪均的底線,要是一個不好弄得老頭子不痛快,說不準局面又會生出不可預測的變化來。是以鄧大官人思前想後,還是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三大坐蓮台者揚長而去。聞得孔宣問起,打個哈哈道:「此刻未得其時,且不忙。玄鳥聖母何在?可有何損傷不曾?」

    孔宣搖頭道:「我母此刻正在煉獄火山中,算算時辰,理應涅槃重生已畢,想來馬上就要出關矣。」話音未落,那煉獄火山突然爆發,噴出幾千丈高的熔岩,映的半個天際一片赤紅。碎石混雜著火焰四散亂砸,恍如天崩地裂,無比震撼。要是換了個凡人,只怕早死了一百次。但鄧坤和何等樣人?那火石砸在盤古真身上,立時碎成粉末,鄧坤還怕孔宣有失,想要一併將他護住,轉頭看時,卻見他背後自生五色神光,裹住其身,有烈焰崩石近身的,一碰到五色神光,登時消失。鄧坤啞然失笑,暗罵自己多事,孔宣乃是鳳凰之子,這等場面大抵遇上了不知多少次,自然曉得如何應對。

    卻見那火山爆發有一個多時辰,方才止息,把那周圍方圓千里盡數變成一片焦土,這時火山口處聞得一聲清鳴,一個小小的黑影沖天而起,落在面前。原來是巴掌大小的一個鳥雛,模樣好生可愛,尾羽尚短,卻有繽紛之彩,頂上有肉冠如雉,身雖小,頗有尊貴之氣,便是鳳凰初生時。只見它抖抖羽毛,一陣法力波動,化出一個人形來。孔宣行禮道:「見過母親。」

    鄧坤曾在天庭見過玄鳥聖母,但這時卻忍不住驚詫,差點兒下巴沒掉在地上。原來眼下所見的玄鳥聖母和當初相貌大不相同,看樣子僅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穿著一身淡雅宮裝,雖有飄逸出塵之態,五官卻像稚氣未脫。孔宣雖然得了天仙,長生不老,但外貌看上去也有個三十五六歲,唇上留須,腰粗體壯。鄧坤乍見這位大叔恭恭敬敬的向一個蘿莉行禮,口稱母親,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幾乎笑出聲來,好歹忍住了,行禮道:「末學後進牛魔王,見過玄鳥聖母。恭喜聖母順利涅槃,得享無量之壽。」

    玄鳥蘿莉以和外表絕不相稱的氣度輕輕稽首還禮,說道:「大王如今乃是勾陳帝君,節制天下妖族。論起來,本座亦是你手下,不敢當大王一禮。」鄧坤連道不敢。玄鳥聖母轉向孔宣道:「大兒,適才我在死關內,聞得外間紛擾,你是與何人動手來?」

    孔宣聽見提起此事,火氣又來,當下把佛門來犯之事說了一通,又道:「若不是母親失了法力,他們怎敢前來?只是身為佛祖菩薩,如此不顧身份,當真是不當人子!」

    玄鳥聖母聞言,沉吟不語,半晌方才啟齒,似是自語道:「他們的來意,我豈有不知之理?」轉向鄧坤道:「大王此番造訪,想來也是為著那半個東皇鍾罷。」

    鄧坤本也不打算隱瞞,坦然說道:「正是。還望聖母看在同族之義,成全則個。」

    玄鳥聖母向鄧坤深深凝視,問道:「你奇謀疊出,將佛門氣運壞去了十之**,已然勝券在握。又得了盤古真身,更有先天至寶五方旗,三界之內少有敵手,還要這東皇鍾作甚?」

    鄧坤一怔,說道:「不瞞聖母,此刻在下雖然像是佔著優勢,可是大多是憑著投機取巧得來,只怕氣運不得長久,因此亟需東皇鍾用以鎮壓氣運,方可保得巫妖兩族生機綿長。」

    玄鳥聖母點頭道:「大王所言,確實不虛。但大王可曾想過,帝俊太一當年也有東皇鍾在手,為何便鎮壓不住妖族氣運,終究還是難免傾頹之勢?」

    鄧坤聞言愕然,呆了一呆,玄鳥聖母所說之事他還真沒有想過,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偏生玄鳥聖母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大有不給個滿意的答案就不給東皇鐘的姿態。鄧坤曉得這是玄鳥聖母在考究自己,心裡頃刻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尋思怎樣回答才能讓玄鳥聖母聽得爽,沉吟片刻,終於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便道:「在下不敢在聖母面前打誑語。鎮壓氣運一說或許不儘是虛無縹緲,但說句實話,只憑一件至寶就能保住族人千秋萬代經久不衰,在下是決不相信的。所謂氣運,就在下看來,不過是實力而已。盤古真身雖然了得,卻也未必天下無敵,如今西方二聖與原始天尊只怕已然結成同盟,太清老子也與他們一道,我畢竟只有一人,倘若一下不慎,唯恐萬年前的傾覆重演,有東皇鍾在手,真要動起手來,也多幾分把握。」

    玄鳥聖母望了鄧坤良久,點頭道:「大王確是坦誠。」轉過頭去,看著遠處,像是回憶起點點往事,續道:「昔日巫妖兩族衰落,雖說是天道算計,其中也不免有自取之尤。其實只需任何一方稍退一步,便是截然不同的結果,只可惜帝俊太一自持至寶在手,以為無敵;巫族那邊也認為十二天都煞神大陣可以橫行,兩者皆心高氣傲,不肯讓人,是以同歸於盡。」說到這裡,眼望鄧坤道:「我適才問你此語,正是怕你得了盤古真身,志得意滿,沖昏了頭腦,再得了東皇鐘,或會不可一世,做出剛極易折之事。不過聽你之言,你倒是冷靜如常,猶能未戰先算,謀定而動,想來是我多慮了。」

    鄧坤聽得玄鳥蘿莉言語中頗有讚許之意,大喜道:「多謝聖母謬讚,那東皇鍾……」

    玄鳥聖母面露微笑,說道:「當年巫妖終戰之時,我恰逢上一次涅槃,不能參戰,待得法力恢復,戰事已畢。帝俊太一兩位陛下和十二祖巫同時殞落,再也無法挽回。其後羲和帝后將東皇鍾分別托付與女媧娘娘和我,至此已有萬餘春秋。這東皇鍾昔日乃是妖皇之物,如今交到你手中,也是正理。」話畢,朱唇輕啟,自口中吐出一件小小的物事來,乃是一個不知何物鑄成的鍾芯,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一般,拿在手裡,交給鄧坤道:「此物你且收好了,復到媧皇宮中,把東皇鍾合而為一。只盼你好生使用此寶,護持妖族。」

    鄧坤連忙雙手接過,千恩萬謝,也不作停留,當下與聖母和孔宣作別,駕雲回返媧皇宮拿那剩下的一半東皇鍾去。玄鳥聖母望著他登雲而去的背影,忽對孔宣道:「大兒,當日我把你召了回來,不教你相助他們,你是否甚不快意?」孔宣支支吾吾不答,只是神情已經出賣的心中所想。玄鳥聖母微微一笑,道:「你再隱忍一時,很快你就有大展威風的時候。」孔宣大喜,卻見玄鳥聖母望著西邊方向,突然臉色一沉,喃喃道:「萬餘年了!我也忍了萬餘年了,時候終於近了!這次我也要讓你們嘗嘗族滅教亡的滋味!」

    卻說鄧坤得了鍾芯,歡喜無限,雲步輕盈,不多時便越過了九重天界,到得三十三天外,正要往媧皇宮而去,突然心有所感,駐住雲步,眼望上方,朗聲道:「三位皆是混元聖人,何必藏頭露尾,請現身相見罷。」

    話音一落,只見天外混沌處走出三人來,正是那阿彌陀佛與菩提祖師兩尊大神,望著鄧坤各稽首道:「貧僧見過國師。」

    鄧坤見此二人,哪裡還能不知他們是為何而來?暗中跌足道:「果然他們決不容我輕易得了東皇鐘。」這也是廢話,鄧坤此刻已然難制,要是東皇鍾也讓他拿了,佛教的劣勢更加難以挽回,因此西方二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得手。鄧坤明白此節,自忖一對一不怕他們,以一對二卻是不好說,當下拿話來擠兌道:「二位聖人有禮。當日道祖已然說得明白,聖人不可輕易出手,兩位今日前來,莫不是想和在下做過一場罷。」

    菩提祖師不慌不忙,笑道:「國師差矣!道祖所言,乃是天地若無至變,證混元者不得涉紅塵。此間為三十三天之外,不屬三界之地,卻可無有拘束,不在此限之內。」

    鄧坤一愣,頓時火起,冷笑道:「祖師仍然是心思慎密,最能在字眼上做文章。連道祖的話敢從中找漏洞,佩服佩服。」

    菩提祖師聞此譏誚之語,竟不動怒,反而歎道:「國師若不是苦心求取東皇鐘,貧僧師兄弟也決不致行此下策。實在是你將我二人逼得無路可走,只能歎一句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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