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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兩雄相遇


  這時的陳信果然閒著發慌,他現在已經逛出逛入太陽系好几次,反正來回一趟也不過花上十來個小時,陳信一面飛行,一面清晰的感受著宇宙間的各种縫隙,那只有花功夫運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發現,縫隙大多极為細微,几乎無法察覺,也有半大不小的,雖然不容易遇見,不過陳信在距太陽二億公里遠的地方,卻發現一個人頭大的洞,陳信可不敢貿然伸手過去試試,誰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東西。
  雖然也許只不過是另一個小型的空間跳躍窗,不過還是別冒險,說不定另一面是什么恒星或黑洞的內部,陳信考慮良久,還是放棄了一探究竟的念頭,不過卻也藉此明白,當年無祖和他的弟子,不藉著儀器的幫助是如何能夠找到空間跳躍窗。
  十几個小時前,陳信剛飛到火星的時候,望著處處都是超大形的熔岩平原、火山峽谷,還有無數的隕石坑洞,這可算是發現至寶,陳信東張西望的望著四面的景象,放眼望去是一片空寂,不過卻有一种悲涼蒼茫的感覺,雖然沒有生命气息,不過火星自已也是一個龐大的生命体,里面也有不斷躍動運行輪回的能量,以陳信的修為來說,自然格外有体會。
  火星的空气雖然稀薄,不過總算還有所謂的云層,大气的成分主要是二氧化碳,還是不能住人,陳信漫無目的的飛了片刻,忽然在眼前出硯了一個直拔入云層的山峰,簡直就要穿破天際,陳信唬了一跳,開始順著山勢往上飛,還刻意減慢速度,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奇觀。
  緩緩的飛到山頂,陳信确定這是一個极大的火山,底部的寬度比南島還大,高度居然將近有二十來公里,上面不是冰雪,有些二氧化碳凝結成的白色固体,比起地球不到九公里高的所謂第一高峰,几乎是三倍。
  陳信愣了好片刻,這才搖搖頭想,要是火星有像地球一樣的大气,這一大座山就能玩好几個月了,不過話說回來,二十几公里高的地方應該也是寸草不生,終年為冰雪所覆蓋吧?
  無元七四二年八月三日
  游玩良久,眼看又是一次日出,陳信忽然想到,記得火星的自轉周期与地球差不多,這樣豈不是又過了一天?陳信忽然有些緊張,自己不知道离開了多久,薛乾尚他們要是有事,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于是不再遲疑,立刻拔向空中,認准了地球飛去。
  不久之后,陳信遠遠望著地球,心想自己是不是不要提醒圣殿自己來了,緩緩的以自由落体的速度飛降,然后在大家意外的時候把圣殿先砸爛?想到這里,陳信不禁嘻嘻偷笑了起來,正要執行的時候,他又止住身子,想到要是日后圣殿知道自己的真正身分,豈不是太不好意思?畢竟圣殿中有好几位對自己不錯的人,自己也不能太亂來……
  最好薛乾尚已經順利的將親人集合,然后自已以本來面目好好的与圣殿談談,就是不知道吳安他們跑哪里去了,自己雖然有与合成人聯絡的通訊器,但是現在又放在肉身上,也沒辦法用,要不然好好先問個清楚,也好過現在這樣。
  只不過自己要是回到肉身,速度快的优勢一旦喪失,是不是依然打的過吳承天,陳信可沒有答案,元嬰對付功力不足的人自然是輕松愉快,但是對付功夫相差無几的人,元嬰就會有積蓄內息不是、身体不夠堅韌的缺點,這是陳信對吳承天發了一掌之后才体會到的。
  陳信自然不知道,現在薛乾尚等人不但已經將所有親人集合,還打听到了吳安等人的下落,舒家更是危在旦夕,就是找不到机會溜走,正眼巴巴的等著陳信回去。
  陳信想了片刻,反正自己現在只能搗亂,要是多跑几次,說不定吳安等人會主動与自己聯絡,那不就可以假藉所謂天降神王的名義客觀的主持公道?就是這樣決定,于是陳信雖不事先提醒對方,但還是劈哩啪啦、轟轟烈烈的沖下去。
  陳信的目標自然對准了圣島,這下子圣殿馬上一團混亂,上次是放出觀察的能量,被吳承天察覺,這次卻是夾著全身的能量沖往大气層,破空之時逸散的能量、產生的巨大聲響,圣島上感覺到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几個,這下還得了,圣殿里人一個個的沖出殿外,急急往上迎去,要是与這個外星來的怪物在圣島上打了起來,圣島不變成一片稀巴爛才怪。
  薛乾尚等人自然也感受到了,每個人都迅速的往控制室沖,薛乾尚正急的跺腳,陳信什么時候不好來,選大白天,這時候大家的親人都出外上班,怎么跑?
  就算大家都在,大白天的眾目睽睽,八成當場被捉回來,眼看著眾人都到了自己身側,薛乾尚搖搖頭探口气說:“我們上去看看狀況吧。”
  “不走了?”黃吉疑惑的問。
  “只有黃宗主他們在,怎么走?”李麗菁沒好气的回了一句,黃吉這才想到大家的親人都已經出外,只好悶不作聲,睜著眼睛望著薛乾尚。
  “走吧。”薛乾尚打開艙門,眾人一個個的往天上飛去,准備再演一場戲。
  這時吳承天已經迎上了陳信,陳信見到吳承天遠遠的飛來,大吼一聲:“來的好!”透光刀也沒出鞘,兩手同時一伸,兩道白色气柱洶涌而出,狂濤一般的往吳承天沖去。
  吳承天長劍才剛拔出一半,正要御气已對的時候,沒想到對方這次居然先發制人,急急插劍回鞘,兩手一揚,兩道破空而上的勁流交互盤旋,宛如一道由勁流交織而成的巨大麻繩,猛然往陳信的掌力迎去。
  陳信嚇了一跳,這与自己所創的螺旋掌力又有不同,卻不知道怎么能夠自己產生盤旋,這時沒空細思,兩方掌力在兩万公尺高空中相遇,碎然一聲巨震,陳信的掌力被吳承天相輔相成的掌力破入,正逆勁而上,直往陳信襲來。
  陳信暗歎一聲,要不是以元嬰狀態周旋,自己這一掌未必會被對方破解,還是必須以速度取胜,于是陳信迅速的一閃而下,拔刀往吳承天直扑,吳承天不慌不忙,將掌力一收即放,一層濛濛的勁力气罩迅速的往前突進。
  這道勁力厚實的有如銅牆鐵壁,吳承天上方近百公尺的云霧,一下子被卷台一空,整道掌力夾帶著強勁的風云往陳信沖來,陳信毫不客气,刀芒直伸出數公尺的透光刀迅疾的一揮,摧枯拉朽的硬是將气勁裂成兩半,雖然微微一頓,但仍气勢不減的往吳承天劈來。
  不過這時吳承天已將長劍拔在手申,眼見對方威勢惊人,勁力直催長劍,脫手彷佛流光一般的迅疾的正面迎向陳信,陳信不愿与這把長劍胡纏,半空中一閃再閃,連換了七、八個方位,不但不讓長劍接近自己,還是不斷的向吳承天靠近。
  吳承天冷哼一聲,右手依然繼續御劍,左手連連斜斜劈,一道道刀鋒般的勁力往陳信直吐,只求能將陳信阻上一阻,長劍就能順利的攻擊陳信。
  陳信何嘗不知,這种勁力只要透光刀一揮,還不是轉眼風流云散,消失無蹤,但是接触的瞬間身形難免為此一頓,那把似聚似散的長劍八成就會赶了上來,只好一閃再閃,不過同時閃避兩种攻擊難免手忙腳亂,何況越接近對方,片狀勁力越是迅疾,簡直難以躲閃,陳信卡在吳承天前方三十公尺遠處,再難前進。
  這時几位圣殿長老已經赶到,眼看吳承天似乎占了上風,一個個遠遠的凝立在半空,望著兩人的戰斗,陳信越閃越火大,要不是不敢施用天禽身法、陰陽回旋掌等等獨門絕技,自己怎么會卡在這里,雖然騰龍掌、指特征不明顯,還是依然可用,不過對于這种狀況的幫助不大。
  陳信眼見十几位長老慢慢的往四面散,似乎是打算合圍,陳信心里冷笑一聲,能對自己速度作出反應的最多不過十來個,這里天遙地闊的怎么圍的住自己?
  除非這些人接近到十余公尺內,不過這樣一來陳信要對付他們簡直有如探囊取物,諒他們也不敢送死。
  這時薛乾尚等人、圣殿中的施良牧、赫中行等人也已經赶到,分別在四面散了開來,陳信望著薛乾尚焦急的面孔直想打打招呼,但畢竟不敢造次,依然与吳承天糾纏著。
  薛乾尚等人心里發急,但是又不敢傳音對陳信說明,要知道在這么近的距离,吳承天功力又運到頂端,雖然听不出眾人傳音的內容,但是說不定可以察覺眾人正在傳音,這樣豈不是不打自招?連薛乾尚一時都拿不出主意。
  陳信自然看的出來薛乾尚有話想說,但是又頗有顧忌,陳信心念電轉,是眾人的親友已經聚集,還是吳安等人有了下落?陳信偷望了數眼……怎么沒見到林穎雅,難道……她出事了?
  陳信關心則亂,一時之間沒法保持清明燈靜,馬上就被吳承天又逼退了十公尺,他不由得暗暗發急,連忙定下心神,不敢再多想。
  忽然間,陳信感到一股心神迅速的沖來,似乎有一個功力极強的人正遠遠觀察著自己,陳信不由得一惊,這人的功夫有如吳承天,也到了自己無法捉摸的境界,莫非是柳清旋長老?但是看來又不像是由圣殿傳出……此人到底是誰?
  陳信自然不知柳清旋正在閉關、不縈外事,當年陳信的功力不只看不透柳清旋的虛實,連十來位長老,施良牧、赫中行等人都無法觀察,現在的陳信層次又再提升,對這些人的功力已經了若指掌,圣殿中能讓陳信稍有忌憚的,也只有圣主吳承天和三百余歲的柳清旋。
  這股心神沖來,黃吉還能感覺的到,薛乾尚等人就都毫無所覺,吳承天自然明白,而圍在外側的十余位長老臉上也都出現了不自然的神色,吳承天心中一緊,長劍猛然一撤,忽然大吼一聲:“出手!”
  陳信听見聲音嚇了一跳,還不知道吳承天在叫什么,卻又听到另一個聲音:“還不快閃!”
  這下子更是莫名其妙,陳信還沒想清楚,只見外圍除了薛乾尚等人之外,近二十人忽然同時出手,數十道勁力由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狂涌過來,這些人單打獨斗也許不是陳信的對手,不過這數十道拳掌指勁蜂涌而來,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逃此劫。
  陳信眼見糟糕,一急之下全力出手,透光刀捧成一大面光球,牢牢護住自己的上半身,這些人的勁力都是無比迅疾,要是貪心想護住全身,只怕反而沒用。
  薛乾尚等人只來的及惊叫一聲,眼見數十道勁力往陳信身上集中,轟然一聲,各种气流、勁力、能量迅速的往四面噴散,所有的人都被逼出了近百公尺,連吳承天也退了三十來公尺,薛乾尚定睛看去,只見陳信上身光華黯淡,下半身卻已經蕩然無存,整個人只剩下一半的身体,正迅速的往空中飛射。
  吳承天還不放過,長劍御气直奔,往陳信受創的身軀急射,陳信自然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現在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格擋,只好上下左右一陣亂閃,想先逃出地球再說,只要再給自己一個小時,當能恢复本來。
  哪知這時遙遠的上空忽然又是一劍飛來,陳信又是一惊,這种武器居然有兩把?遠遠上方一位長老正迅速的落下,正是蘇長老,他就是當初預計對付陳信的三位長老之一,看來王執事這十天已經制出了另一把長劍,蘇長老拿著這劍,遠遠的繞到陳信的后路,准備將陳信一舉擊殺。
  陳信這下可頭大了,兩只長劍兩面包抄,自己無路可去,等一下大家再來個合力對付,豈不是全身崩散,雖然自己還來的及釋放能量,日后再重新聚合,不過透光刀豈不是非失去不可。
  還好這位蘇長老畢竟不如吳承天,御劍的速度和勁力都弱上一籌,陳信勉強還能格擋,而吳承天御使的長劍陳信就完全不敢碰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能量体迅速無比的沖來,陳信大歎完蛋,這明明是另一個元嬰,原來圣殿早就搞清楚元嬰的修練方式,還有一個人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要以元嬰對付自己,要是与這人纏上了,那就別想逃了,可是現在自己已經被兩把劍纏住,該怎么溜?
  元嬰移動,迅捷若電,那股能量飛快的划過下方的海洋,往人群中急沖而至,薛乾尚等人自然也感受到此事,黃吉終于按耐不住,遠遠的往這個如電光般飛來的身影擊出一記特大號的激光斬,只見一大片光片迅速的迎向那人,薛乾尚大吃一惊,陳信雖然落敗想必性命無憂,但是黃吉這一出手所有苦心豈不是全部白費?但是攔阻已經不及,薛乾尚只好撈得一個是一個,隨著黃吉的掌力也跟著轟擊一大團光球出去。
  這時感受要比眼睛還快,大家知道連薛乾尚也出手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這人要是也來對付陳信那可糟糕,一下子什么陰陽騰龍掌、激光斬、薛乾尚尚未命名的光球、舒紅的數十道指端气針,同時往那道光影集中。
  但是那道光影驀然一閃,卻比眾人勁力速度還快的閃身讓開,一下子越過眾人,穿入了陳信与兩道盤旋攻擊長劍的戰團。
  薛乾尚等人正要轉身追擊,卻見到圣殿人人發急,几乎又有十來道掌力往這道飄來閃去的光影攻去,眼看黃吉還想發掌,薛乾尚不禁叫了出來:“黃吉……等一下!”
  眾人才一愕收掌,這下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戰團中的陳信正想放棄透光刀,卻發現那道發光的人形元嬰迅速的穿入戰團,一掌擊出居然目標是蘇長老的長劍,掌力轟擊過去,蘇長老一時無法拿捏,勁力為之斷絕,那人呵呵一笑的止住身形,手里捉著那把長劍,大聲的笑著說:“圣殿什么時候這么不要臉了?”
  這一下在一瞬之間,陳信突然脫出險境,吳承天眼見這人輕輕松松的奪去蘇長老的長劍,也不由吃了一惊,將長劍一收退了開來。
  蘇長老也是面露惊容,往后飄退了數公尺,遲疑的說:“你……你是?”
  那人大笑一聲道:“兩百年不見,圣殿忘了我舒戰果?”
  “舒……舒前輩……”蘇長老又退了老遠,一臉惊容。
  舒戰果當年以五十之齡,單人獨劍打上圣殿,見過那場戰役的現在沒剩几人,這位蘇長老恰好是其中之一,那時的他不過十余歲,只遙遙見到舒戰果与當時的圣主對話,后來一戰打的惊天動地,他根本看不清楚,只知道空中不斷傳來足令地動山搖的爆震,他當時躲回家中,不敢多看,沒想到今日卻見到這個圣殿的大敵,他不禁大吃一惊,又后退數公尺。
  陳信一面凝聚著勁力,一面望著這個臨危來援的人,只見這人与自己的狀態相同,一樣是光彩流轉,全身晶瑩,似乎是青壯年人的容貌,居然比自己父親還年輕一些,這會是舒戰果?
  舒紅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那雷可夫背后藏起,自已剛剛打的居然是曾叔祖?就算他老人家不計較,要是認出自己來,這下子可難收拾。
  陳信見到舒戰果望望自己,目光忽然轉到舒紅,也才想到這個問題,連忙想傳音警告,卻見舒戰果微微一笑,竟彷佛沒見到舒紅一般,轉頭望向吳承天說:“這一代圣主比之前的進步不少……難怪野心也大了不少……”
  吳承天面色微變,對方的名气太大,吳承天也不禁有點心惊,何況要是現在打起來,一時沒拿下對方,舒家眾高手來援,天降神王要是回過气來,圣殿可是要一敗涂地,只好委屈求全的說:“舒前輩,圣殿与舒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閣下插手管事,阻撓圣殿護衛地球,這是為了什么?”
  舒戰果搖搖頭,歎口气說:“我就是看不過去……你們圣殿無論作什么事都說是為了地球,這人作錯了什么,傷了誰?害了誰?你倒是說給我舒老頭听听。”
  吳承天一時無話可對,這個天降神王甚至在鳳凰星也都沒傷人,更別說殺人了,本來也未必除之而后快,但就是擔心此人与舒家聯手,沒想到陳信剛剛這么轟轟烈烈的沖下,引起了舒戰果的注意,現在居然跑來插上一手,自己的理由又不能說出,吳承天咬牙怒聲說:“舒前輩是決定要与圣殿作對了?”
  “又是一頂大帽子……”舒戰果臉一沉,不理會吳承天,對陳信笑笑說:“喂,你是誰?多大了?”
  陳信躬身說:“晚輩劉東言,年近三十,受號天降神王自無祖所歸之幻星來此,見圣殿倚仗勢力強逼鳳凰星,心生不憤,所以來此一問究竟。”
  “不是吧?”舒戰果眉開眼笑的說:“我出去閒逛都騙人家說我才五十,你居然敢說三十,太扯了吧?”
  陳信又好气又好笑,這位舒前輩怎么沒有長者的味道,只好搖搖頭說:“晚輩說的是真的。”
  “好、好。”舒戰果說:“反正你要自認晚輩也沒關系,我的歲數可是大家都知道了,想騙也不成……哩,吳小子,你們要怎么解決?”
  吳承天正滿肚子气,沒想到舒戰果忽然又轉回注意力,只好悶悶的說:“在下不愿讓天降神王統領鳳凰星,但是此人堅持不愿,此人功深莫測,居心難料,自然決不能讓他到達地球。”
  舒戰果回過頭來說:“你從夢幻星帶了多少人來?”
  “連晚輩在內一共六人,其中四位是婢女。”陳信大方的說。
  “還有婢女?”舒戰果偷笑兩下說:“難怪你假裝三十歲,一定是想騙小女孩。”
  陳信又是一愕,這位前輩怎么扯到這里去了,但是舒戰果忽然又面色一正說:“不過前些日子那個空間跳躍窗中又穿來了兩個人,一個身体确實不大像一般人……是不是你的朋友?”
  難道是林齊烈?另一人又是誰?陳信將心神連到遙遠的空間跳躍窗,但是宇宙何其遼闊,哪能說找就找到?
  陳信望望舒戰果,舒戰果一攤手說:“別問我,我只注意了一天,后來就懶的管了……以他們的速度來說……大概不到一個月就會到了。”
  吳承天憤然大聲說:“這還不是心怀不軌?后援都已經出發了!”
  舒戰果望望四面的人說:“我看你的后援遠比較多一些……好了、好了,再拖下去,我那些晚輩就要來了,這樣吧,圣殿不歡迎這位天降神王,我們舒家歡迎,我請他去玩可以吧?”
  “舒前輩……”吳承天搖頭說:“這可不只是個人的好惡,這有關地球的未來,恕圣殿不能同意,若是前輩堅持,吳承天只有冒犯了……”
  “快溜!”舒戰果忽然一拉陳信迅速的飄動起來,一面說:“你練出元嬰多久?”
  陳信一面隨著舒戰果迅速的閃動,一面回答:“沒多久,不到一年。”
  “真是搞不清楚狀況……”舒戰果說:“元嬰不是用來打斗的,是用來修練的……遇到敵人還是閃避為妙,你跟他們硬頂,這不是自找麻煩?”
  兩人一迅速的閃動,四面的眾人根本看不清,只感到兩人在四面不斷的閃動,還傳來輕松的話語,這還是因為兩人身上都帶了東西,要不然根本看不到轉折的身影,吳承天見到狀況演變成這樣,焦急的說:“舒前輩,請將圣殿之物歸還!”
  那把長劍可不容易鑄造,舒戰果就這樣帶走可麻煩。
  舒戰果呵呵笑說:“要是還你,你還會不會來找舒家的麻煩?”
  吳承天一楞,還沒回話,舒戰果接著說:“要是十年、八年的你們都不來鬧事,我才還你們,要不然豈不是自找倒楣?我們走了……”隨即拉著陳信往西方一閃,兩個光點迅速的變成一個光點,然后消失在地平線之后。
  蘇長老滿臉慚愧的向吳承天躬身說:“圣主恕罪,屬下無能……”
  吳承天鐵青著臉搖搖頭,一轉身飄落地面,臨走時傳出一句:“回到圣殿再說。”
  二十來人垂頭喪气的落下,薛乾尚等人雖然高興,但是也不敢表露出來,最好的是那時誤打誤撞的出手,居然對付的剛好是圣殿的敵人,這下子沒有穿梆,還能繼續混下去,只不過陳信這一去,不知道還會不會出來,眾人要怎么逃出圣殿,那可是煞費腦筋。
  回到圣殿,吳承天久久說不出話來,其他人也不知如何出言安慰,現在大對頭天降神王与心腹之患舒姓一族結合,新武器又被對方搶走一把,圣殿优勢盡去,討伐吳安之事希望越來越是渺茫,等吳安喘過气來,藉著舒家和合成人之力重啟戰端,也許相傳數百年的圣殿會就此覆于一且。
  施良牧見气氛低到极點,終于開口說:“圣主……這樣……非請柳長老出關不可……”
  吳承天沒好气的望了施良牧一眼,依然沉默不語,赫中行忍不住說:“圣主,對方有兩位功力登峰造极的人物,要是天降神王重新回到軀体內,蘇長老他們也未必能對付……還是……”
  吳承天終于開口說:“要是這位天降神王确實是由夢幻星而來,既然兩邊的窗口已經關閉,他應該不能重返軀殼,只不過……他怎能一直保持充盈的能量?薛武令,你确實知道通往鳳凰星的空間跳躍窗已經封閉了嗎?”
  薛乾尚不慌不忙的回答:“在下离開之前,對方确實已經開始封閉,現在又過了三年多,那里已經過了三十余年,自然一定封住了。”
  吳承天眉頭深鎖,搖搖頭說:“我有一句話一直沒說,薛武令,要是那個跳躍窗真的封閉,只留下一絲能量在身上的陳宗主,無論离体能量現在是以什么形式存在在夢幻星,都是沒辦法將元神再聚回這個身軀的。”
  薛乾尚等人自然并不擔心,事實上陳信的元神也在這個宇宙,不過大家還是裝出一副惊訝的神情,其中最不會演戲的當屬謝日言与科芙娜,兩人只好板著臉,望著地面不敢說話。
  吳承天望望眾人,接著又說:“不過要是如此,陳信的殘余能量應該已經散去,軀体進入死亡的狀態,再也沒法挽救,可是現在又還有能量,最好的解釋就是……他的元神已經回來了……不過為什么他又為什么一直沒醒,這還要請各位給我一個解釋。”
  薛乾尚知道吳承天終于怀疑到陳信的頭上,腦袋急轉卻找不出好點的理由,這牽扯到极為高深的功夫,在這些大行家面前,薛乾尚可辦不出來,李麗菁見薛乾尚說不出話,忍不住插嘴說:“陳信功夫練來練去,我們怎么知道他在作什么?”
  吳承天見李麗菁冒出這句話,也是一愣,點點頭和聲說:“這話也沒錯,也許陳宗主的元神隨你們歸來,但是卻處于還不能聚合的狀態……陳宗主有与各位聯絡過嗎?”
  眾人自然搖頭,薛乾尚心情一緊一松,八成還是因為剛剛大家那莽撞的出手,吳承天的疑忌才漸漸消去,不過這件事畢竟過于巧合,想來吳承天應該還有怀疑,大家想溜恐怕是更難了。
  其實吳承天本來對眾人的怀疑一直都不小,所以這一次對付天降神王的計划并沒有事先告知眾人,也因此剛剛大家一起攻擊,薛乾尚等人卻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不過上次那雷可夫不小心說溜嘴,再加上眾人今天以全力攻擊舒戰果,這卻是吳承天親眼所見,所以才會終于提出這個疑問。
  現在吳承天見問薛乾尚等人也不得要領,心中暗暗思量,說不定那人正是陳信,可是卻連薛乾尚等人也不知道,這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柳清旋長老……吳承天心情浮動起來,轉頭望向侍立在一旁的田執事說:“田執事,王執事呢?”
  田執事回答:“回圣主,王執事仍在加緊制造武器,所以并未來此商議。”
  這時殿內与上次議事比起來多了十來位長老,而制造武器的王執事、專職監視舒家的方執事,還有八大樓令、十二驍騎都不在殿中,看來對付天降神王之事,吳承天并沒有吩咐他們出動,現在田執事提到武器,蘇長老臉色變得陰睛不定,最新的武器送來才不到兩天,就由自己的手中丟掉,圣主不知會如何責罰?
  吳承天倒似乎并不在意,搖搖頭繼續說:“我們討伐舒家之事已經刻不容緩,武器的制造确實要緊……田執事,你要王執事一面制造,一面找些人來幫手……對了,那雷可夫武令,既然你對武器這么在行,你也先去幫忙王執事,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那雷可夫嚇了一跳,斜眼望著薛乾尚,不知道該說有問題還是沒問題,薛乾尚點點頭說:“圣主此議极佳,我們本想推荐,但又怕太過放肆,那雷可夫制造武器的技術我們深具信心,一定能幫助王執事順利達成任務……”
  那雷可夫和李麗菁听薛乾尚這么說,嚇得臉都綠了,那雷可夫留在圣殿里面,大家溜的時候怎么辦?
  只見薛乾尚神態輕松的繼續說:“不過最近那雷可夫正在研究晶盒,大概只要兩天就能有所突破,据我們所知,天降神王持有的武器叫透光刀,至尊龍將持有的叫乾坤劍,這些武器与晶盒的制造方式有密切的關系,本來是想等有所突破之時再稟知圣主,但是現在圣主動問,我們不敢不說,希望圣主能稍待兩天,那雷可夫若是研究出晶盒的制造方式,肯定比現有的合成硬金屬還要堅硬,對于王執事制造的武器一定更有所增益。”
  吳承天聞言大喜,點頭說:“原來如此,難怪最近那雷可夫總是待在底艙,既然如此,就兩日后再到圣殿報到,到時候与王執事好好的切磋。”
  薛乾尚听了一惊,看來吳承天不時的親自觀察卓能,不然如何得知那雷可夫在底艙中?說不定還看出那雷可夫在制造武器,還好制造武器的功夫靠的是元素体察、組織研究,都是靜態的能力,想來他也看不出端倪。
  施良牧听見這兩柄神兵利器的名稱,忍不住歎息說:“這种武器足以以一當十,原來叫做透光刀和乾坤劍,果然名符其實……卻不知現在那雷可夫武令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那雷可夫听見薛乾尚這樣說,雖然松了一口气,不過兩天后還是要重入虎口也不是好事,正憂愁難解的時候,听見施良牧發問,雖然有些心慌,不過還好這正是自已的本行,那雷可夫毫不困難的說:“回施左輔……我發現晶盒這么堅硬,主要是依賴特殊物質的复雜合成結晶,其間的比例并不規則,卻在一個巧妙的配合之下能產生外力難當的效果……”
  那雷可夫說的高興,差點說溜嘴,連不該說的都說出來,還好總算懸崖勒馬,警覺的一頓說:“……我已經了解了大概,只是對于組成的比例還不是這么清楚,只要再兩天的時間,應該就能研究出來。”
  “好。”吳承天說:“那雷可夫的功夫雖然不是頂尖,但是就如王執事一般,將是圣殿不可或缺的棟梁之材,我會要王執事將所有知識傳授予你,日后接手王執事的工作,在圣殿研發武器。”
  這話直說到那雷可夫的心坎里,那雷可夫追求的正是這种事情,連忙高興的說:“多謝圣主,屬下必定全力以赴……這個…不…謝謝……”原來回頭一想,難不成自已當真留下來?興奮的心情又冷卻下來,最后几句才有些語焉不詳。
  “很好……”吳承天見那雷可夫這么欣喜,也頗覺滿意,至于最后兩句話雖然听不懂,不過王執事也常如此,看來他們果然是同一類人,想必能力不凡。這件事已經定案,吳承天于是回過頭說:“許執事、赫右弼,林武令的事情怎么了,這么多天還沒處理好?”
  這話問到林穎雅的事情,薛乾尚不禁注意起來,只見許執事与赫右弼互望一眼,許執事說:“稟圣主,林閔圖武士向屬下稟告,他与妻子前些日子生出糾紛,妻子一怒之下回到故居南島,林武令二十歲以前不識其父,与其母感情深厚,得知此事立即追去,想來應該在南島苦勸其母歸來,屬下曾勸慰林閔圖,要他去南島找尋妻女,但是林閔圖武士堅持此事他絕不可讓步,其中詳情他以家務事為由不愿透露,屬下也愛莫能助……”
  赫右弼按著說:“屬下亦与林武令聯絡過,她說不放心母親一人,所以暫時不能离開,但要是圣殿有命,她仍會回來,不過希望圣主能体諒她暫時不能就職的苦衷。”
  吳承天點點頭說:“好吧,赫右弼……攻打舒家之前記得找她回來……林武令可是一把好手……九武令合力,足可對付舒家的第三代,這件事非常重要。”
  “是。”赫中行躬身說:“絕對沒有問題。”
  “各自休息去吧。”吳承天點點頭,飄身离開了大殿,赫中行和施良牧見吳承天始終不同意請出柳清旋,自然知道原因,但是現在也無可奈何,只好搖搖頭分頭散去。
  眾人回到卓能,那雷可夫就哇哇叫了起來:“乾尚,你真要我在兩天以后去圣殿啊?”
  薛乾尚搖搖頭說:“當然不是,我們兩天之內走。”
  “要走了?”黃吉問:“不等陳信來鬧事了?”
  薛乾尚搖搖頭說:“陳信既然已經在地球,應該會常常注意我們的狀態……我們逃出之時,應該能前來支援,還有……圣主這樣要求,我們也沒辦法拒絕,拖兩天已經是极限,總不能真的讓那雷可夫留在圣殿里。”
  李麗菁稍感輕松,望了望那雷可夫半開玩笑說:“說不定那雷可夫蠻想留在圣殿……”
  這話恰好說到那雷可夫心里,那雷可夫有點气急的望了李麗菁一眼,不大高興的說:“哪會有這种事情?你……算了……我去底艙了。”
  李麗菁不過是開句玩笑,沒想到那雷可夫一反常態的回了半句,李麗菁一時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反應,訝异的望著离去的那雷可夫,黃吉幸災樂禍的說:“麗菁撞到鐵板了……那雷可夫重振夫綱,可喜可賀……”
  說完黃吉就要溜,一向以來李麗菁都會馬上一掌揮來,沒想到溜了兩步,黃吉回頭一望,李麗菁居然仍然呆在那里,目光直直的似乎在沉思著事情,黃吉一愕止步,還不知道該說什么,頭緩緩低下的李麗菁,忽然閃身穿入了連通管中,身形飄動之間,只見一滴晶瑩的眼淚斜斜的甩落在地面。
  黃吉搔搔腦袋說:“這對小夫妻在鬧什么別扭……怎么兩個人都不正常了?”
  科芙娜見狀站起,有些擔心的說:“我去看看麗菁。”也跟著飄下連通管。
  趙可馨与薛乾尚兩人目光相對,都不禁有些擔心,這對夫妻怎么在這种時候出狀況?現在小毛莉又是由麗菁母親照顧,也不至為了孩子沖突,李麗菁今天說的話也沒有特別不客气,一向溫順的那雷可夫怎么忽然回起嘴來?
  謝日言望望大家,忽然說:“麗菁和那雷可夫結婚也有兩年了。”
  “那又怎樣?”黃吉完全听不懂。
  謝日言皺眉搖搖頭,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薛乾尚眼看這樣不是辦法,站起身說:“我去看看那雷可夫。”隨即往連通管飄,直直落往底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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