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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劍拔弩張的激烈對話，三人早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揚升一臉酷樣，心里卻急著想知道“e世界自然聯盟”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 東方采歎气說道：“的确應該早點讓你知道這件事，但是你這個人生性自由，行蹤飄忽不定，實在找不到机會跟你說。” 歐陽神插口說道：“你自己想想，這兩年來你可找過我，倒是你介紹東方采讓我認識后，我們几乎每個月都有聯絡。” 揚升不耐地說道：“好啦！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赶快說重點…… “e世界自然聯盟’到底是干什么的？“ 東方采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說就不說，擺什么臉色，算什么嘛？” “你——” 揚升被這話擠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歐陽神見他又要發作的模樣，連忙說道：“因為擔心電腦科技的高度發展造成另一個新強權，所以才會有這個‘e世界自然聯盟’……‘e世界’是指未來的世界，‘自然’兩字，是自由和自然的合稱。” 揚升認真听著。 東方采接口道：“電腦科技發展到了今天，隱約已經形成了一個新強權，而這個強權，几乎凌駕世界各國政府的力量。” “唉——” 歐陽神歎了一聲，恨恨表情說道：“或許這是杞人憂天，但不說別的，就像我的网路公司一樣，任何一個有可能發展的電腦相關產業公司，都遭受到電腦產業中最大公司的阻撓，不是被并購吞掉，就是因為相關技術掌握在那家公司的手里，無法繼續發展成長。” 楊升插口說道：“你們說的是電腦業界的‘至尊’嗎？” 東方采柳眉一挑說道：“沒錯。” 歐陽神說道：“關于這件事，原本我就隱約有一些頭緒，一直到跟東方采談過之后，我才确定整件事情的嚴重性。” 東方采接口說道：“我接手追蹤這件事已經五年了，几乎可以确認‘至尊’是這個世界未來最大的野心家，他想借由掌握電腦科技的一切，進而控制這整個世界，建立屬于他自己的王國。” 揚升納悶問道：“你所謂接手這件事……到底是從何人手上接手？” 東方采回憶的神情說道：“記得我跟你說過，是誰撫養我長大？ 又是誰栽培我到英國劍橋大學讀書的嗎？“ 揚升這時想到為何會有劍橋菁英這些人的由來，說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是英國人羅杰撫養長大的，你的一切，都是羅杰幫你的，而你也是畢業于劍橋大學。” 東方采說道：“到了現在，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羅杰本來就是英國情報局的地下局長，雖然他留在香港負責与中國內陸的聯系，但是英國情報局的一切行動，還是由他負責指揮監控。” 頓了一下，補充續道：“當初要不是羅杰居中斡旋，香港左右兩派沖突引起大暴動那年，中國早就派軍隊把香港打下來了。” 七O年代的香港，在兩岸政府勢力介入之下，分成左右兩派，這兩股勢力彼此斗爭得很厲害，斗到最后，引起香港有史以來最大的暴動事件，香港當局不得不以武力掃蕩，才平息下來，也是因為那次暴動，香港當局開始偏向左派的政治勢力，台灣的勢力，慢慢被掃出香港。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陳年歷史，甚至，香港現在也都“回歸”大陸，成為“香港特區”，因此這事也就沒什么好說的。 揚升了解說道：“當你跟我提起羅杰這人的時候，曾經有個机會，我跟別人打听過有關羅杰的事，沒想到他們說的那些傳聞居然都是事實。” 東方采感傷痛苦說道：“不過羅杰他已經死了一年了。” 羅杰晚年因帕金森病所苦，記憶時有時無，弄得他痛苦万分，雖然九十七歲高齡的身体依然健朗，但是到了最后，還是受不了這种失去記憶時不知一切的痛苦，交代好一切后，自殺身亡。 東方采想起這件除她之外無人知道的事，難怪她要如此難過。 揚升不知這些緣故，但是看到東方采憂傷的神情，依然安慰說道：“生死來去，就是一遭，羅杰他這一生也算沒有白活，尤其有你這個‘東方采白’繼承衣缽，他在九泉之下，應該能笑著瞑目才對。” 一時情不自禁的走到東方采身邊，溫柔說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太難過了。” 歐陽神一旁看得好笑，暗道：“揚升就是這樣，難怪桃花不斷。” 東方采抬頭看了揚升一眼，說道：“你現在也知道該關心我了嗎？” 兩人四目相接。 揚升才知道自己离東方采有多近，下意識退了一步，訕訕說道：“我一直都很關心你，只是……” 東方采插口說道：“只是不喜歡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對不對？” 揚升歎气說道：“也不盡然，實在是事情來得大突然，讓人……” 大家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一時無語。 歐陽神打破沉默，趁勢說道：“別再說這件事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正事吧。” 三人坐定后，歐陽神開始整理茶具想要沏茶。 東方采一笑，接過歐陽神的沏條工具，說道：“還是我來吧，你這個愛喝紅酒的家伙，哪泡得出什么好茶？” 東方采整理好茶具，換好茶葉，開水未開之際，忽然轉身從袋子里面拿出一套泡咖啡的器具。 揚升見狀，欣喜說道：“又有咖啡好喝。” 東方采白他一眼，嗔聲嬌道：“別說我都沒想著你的事。” “唉，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歐陽神說道：“愛喝茶的有茶喝，愛喝咖啡的有人幫忙准備咖啡，那我該怎么辦？” 揚升消遣說道：“喝茶、喝咖啡要不了多少錢，你愛喝的那种高級紅酒，哪一瓶不要十万八万的，誰有辦法幫你准備這些。”說這話時，心里倒是想著東方采對自己的貼心，不禁有點得意。 “哼——” 歐陽神悶哼說道：“沒人幫我，我不會自力救濟嗎？”伸手往地上一掏，拿出一瓶一九二九年的頂級波爾多，說道：“現在，大家扯平。” 開水滾了，東方采熟練地沏茶、沖咖啡。 歐陽神不甘示弱地打開那瓶紅酒。 一時，酒香、茶香、咖啡香四溢。 揚升伸手將咖啡端了過來，捧近鼻端一聞說道：“喝來喝去，還是東方采泡的咖啡最香。” 說完，迫不及待輕啜一口，露出陶醉眼神。 歐陽神笑著，也高興的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 看見揚升現在這樣，他知道歐陽美的事一切好談。 揚升心里也覺得自己實在可笑，怎么就是這樣心軟、好說話。 一切終于就緒。 東方采緩緩說道：“羅杰很早就注意到‘至尊’的事，我十八歲那年，也是他帕金森症病發那年，他告訴找，一定要密切注意這件事的發展。” 揚升佩服說道：“這個羅杰可真是英雄人物。” 東方采自顧自繼續說道：“十年前，‘至尊’的電腦王國，就已經是電腦界的霸主，可是他沒有預估到网路世界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以致落后別家公司一大截，不過，自從五年前他利用技術和財力并購C网路公司后，他也踏足到网路世界，成為网路世界雙雄之一。” 歐陽神接口，無奈歎聲說道：“我的公司，在网路世界中排名第三，但總是一個外國人創辦的公司，加上我的网路通訊技術比他們先進，難怪‘至尊’會處心積慮想吃掉我的公司。” 東方采說道：“五年前‘至尊’吞掉C网路公司的卑鄙手段，引起同業的憤怒不滿，但也因為這件事，證實了他的野心。” 揚升皺眉說道：“電腦在這几年的成長實在太快了，快到大家都被這個電腦世界所迷惑。” 歐陽神說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以前人家說世界如同地球村一樣，現在有了電腦网路，地球村的理想，即將曾實現了。” 揚升不以為然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東方采說道：“地球村的無國界世界，是人類多少年來的理想，如今，借著网路的聯系，眼看就要實現了。”頓了一下，擔憂續道：“只是，現在這個‘至尊’，他所擁有的王國實在太大了，就怕他的野心，會成為未來地球村的霸主，每個人都要在他的控制下過日子。” “他的電腦王國太強大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國家政府敢得罪他。”歐陽神說道：“真要得罪他的話，他的影響力足以摧毀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甚至他的技術，可以毀掉一個國家。” 現代世界里，任何經濟、文化、活動……等大小事情，几乎都靠電腦完成，所謂現代化國家，根本無法避免對電腦的依賴，就連現代的戰爭型態，在波斯灣一役后，也正式宣告了科技戰斗時代的來臨。 誰擁有了電腦世界的控制權，几乎就是這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人，難怪東方采會怀疑“至尊”的野心，擔心他會利用他的電腦王國控制人類的生活。 東方采說道：“剛剛歐陽神提到自由和自然，它的意思是，在自由的環境下，人類可以自然無拘束地過日子。” 歐陽神補充說道：“在未來的‘e世界’中，人類可以擁有絕對安全的自由，這個世界可以保持所有原始的自然。” 東方采看著好久沒有說話的揚升，良久才道：“這就是我奔走聯絡、組成‘e世界自然聯盟’的目的。” 揚升愛怜地看著東方米，心疼暗道：“這么复雜的事情，有几個人能夠承受？東方采也真是的，居然從花樣年華的十八歲開始，就忙著這件事。” 東方采說道：“怎么不說話呢？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唉——”揚升歎气。 “你為什么歎气？”東方采不解說道：“難道你對我做的這些事……覺得不以為然嗎？” 歐陽神怀疑的眼神看著揚升。 “呵——” 揚升看了兩人一眼，微笑說道：“千言万語，不知從何說起…… 但是，這么有趣的事，我怎會置身事外呢？“ 東方采听到最后，高興得和揚升四目相接。 歐陽神興奮說道：“說的也是，這种天大地大的事，怎么少得了‘日升之子’揚升呢？” 揚升回頭說道：“你別拍馬屈了，阿美姊的事，不要你拜托我也知道該怎么做……看你這個樣子，亂讓人討厭的。” “唉——” 歐陽神刻意大大歎了一口气后，說道：“有事求人，只要人家肯幫忙，讓人覺得討厭也是沒辦法的事。” “好啦！”揚升打斷說道：“歐陽神，你有沒有算過自己一共歎了多少次气了？” 東方采插口說道：“你自己不也是一樣。” 揚升猛然察覺，自嘲說道：“說的也是。” 三人相視一眼。 揚升又道：“弄清楚這事了，該干活了。” 歐陽神擠了擠眼，別有深意的說道：“瑣事我來辦，我負責聯絡那個車神，趁著跟車神一戰的空檔，你跟東方采找個地方好好去玩玩。” 這句話當然招來兩人的白眼。 歐陽神知趣，低頭避開兩人目光，不過心里依然偷笑暗道：“兩個人明明就是很相愛……偏又這個樣子。” 揚升笑說道：“看你那表情，心里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歐陽神曖昧說道：“沒事，沒的事。” 東方采嗔聲說道：“算了，現在不跟你計較，改天再跟你算帳。” 揚升插口說道：“對了，你的‘想象世界’說不要就不要，不是太可惜了嗎？還有，‘水瓶科幻島’又是怎么一回事？” 歐陽神得意說道：“當初我蓋這個‘想象世界’精神醫院，是因為同情這些研究過頭以致腦筋短路的科學家，想讓他們有個安身立命的好歸宿，誰知道，這些人好多根本就是借著裝瘋來逃避研究無法突破的壓力，來到‘想像世界’后，在我的幫助下，反而因為沒有壓力而突破了研究上的困境。” “哦——” 雖然這些都在揚升的意料之中，但是依然不免惊訝歎聲。 歐陽神繼續得意說道：“那些腦袋真的短路的科學家，在我這‘想象世界’醫好病后，誰也不愿回到現實世界中，就這樣，他們干脆留在這里，繼續從事各种他們自己認為有趣的研究工作。” 揚升又問：“那，‘水瓶科幻島’是怎么一回事？” 歐陽神看了東方采一眼：“這事由你說。” 東方采接口說道：“兩年前因為你的關系，我認識了歐陽神，經過一段時間接触認識后，我跟他提起‘至尊’的事，沒想到，他馬上一回答應參加‘e世界自然聯盟’不說，并且運用他的財力買下一座小島，在那小島上建造了一個龐大的科技研究發展制造中心，幫助聯盟的种种需要。” 歐陽神插口說道：“也不單是這樣，我只是不想讓這些优秀的科技人才浪費了生命，提供一個他們可以盡情研究的地方罷了。” 東方采接口說道：“一年前，‘水瓶科幻島’完成制造部門，直到最近，所有的研發設施才正式完工。” 頓了一下，看了歐陽神一眼，續道：“本來就已打算將所有的人遷到那里去，加上最近發生的事，于是趁早做好這件事。” 揚升看了兩人一眼，對自已被排除事外的感覺，還是有點不悅，但是想到自己這种從來不喜遭受羈絆的個性，這樣的結果也是難以避免，暗自苦笑后問道：“這個‘水瓶科幻島’到底在哪里？” 歐陽神驕傲的說道：“它在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里面的設施絕對是你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絕對讓你無法想象。” 揚升不免訝异奇怪，看了東方采一眼說道：“那個‘水瓶科幻島’能夠這樣，是不是跟‘天才小子’林飛有關系？” 歐陽神惊訝說道：“你怎么知道？” 揚升看著東方采搖頭，說道：“如果沒有林飛幫忙，我就不相信會有什么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讓我無法想象。” 東方采知道他搖頭的原因，因為她和林飛認識，也是因為揚升的緣故，連忙說道：“你干嘛這樣，‘e世界自然聯盟’想要對抗‘至尊’，一定要靠相當优秀的人幫忙才有辦法。” 揚升插口打斷她話說道：“不要說我小气，你告訴我，林飛是不是也答應你加入了‘e世界自然聯盟’了？” 東方采說道：“他說，他對這种事情沒有興趣，不過倒是愿意幫忙就是了。” “我想也是。”揚升換了語气，自我解嘲說道：“說了半天，原來我是那個最后知道的人啦。” “這——” 東方采面有難色，無言以對。 女儿家的心思本來就難以捉摸，就算東方來是罕見少有的巾幗英雄，碰到儿女私情沖突時，也難免被影響干扰。 一則揚升行蹤不定，實在不好找人，加上東方采對揚升的儿女私情困扰，讓她不知該如何跟揚升說這件事，再則這些人都是因為揚升而認識，若是揚升知道自己拉著他們加入“e世界自然聯盟”，又怕揚升不高興。 一拖再延，就變成現在這樣。 揚升見她窘狀，笑著說道：“你不需要這樣，我沒有那么小气。” 東方采微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而且你一定會幫我。” 兩人深情相對，各自沉醉。 “啊——” 歐陽神突然大叫一聲。 兩人被這惊人的叫聲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什么事了，連忙同時轉頭向歐陽神看去。 當他們看到歐陽神臉上那惊訝無比又帶著興奮的表情時，不由得面面相覷，感到莫名其妙。 過了一會儿，歐陽神忽然興奮無比、自言自語地說道：“對、對，就是這樣……有‘日升之子’揚升、‘東方采白’東方采，加上‘天才小子’林飛和我‘神奇精靈’歐陽神……嗯，這樣三王一后的組合，那個‘至尊’的野心，一定不會成功的。” 兩人几乎是不約而同地說道：“你瘋了，怎么講這种孩子气的話。” 歐陽神投以莫名難解的微笑，神秘兮兮說道：“誰說我瘋了，難道你們忘了，我是擁有‘神奇精靈’的歐陽神嗎？” 揚升納悶說道：“你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還不赶快說清楚。” 歐陽神得意說道：“不可說，不可說……佛曰不可說。” “你——”兩人被歐陽神運弄得有點生气，几乎是同時出聲，東方采還走向前去，想繼續詰問歐陽神。 歐陽神見狀，連忙跳离涼亭外，邊走過逃間說道：“真的不可說，可以說的話，我怎么會不讓你們知道呢？” 說完，揚長而去。 東方采見歐陽神走進“想象世界”新收區的行政大樓，說道：“奇怪，這個歐陽神在搞什么東西？” 揚升聳肩攤手說道：“誰知道他哪條筋不對勁？” 夜已深。 凝結的冷空气被一陣莫名的風吹到兩人身邊。 揚升自己感覺到寒意，卻反手脫下外套罩覆在東方采身上。 東方采忽然調侃說道：“你身邊那個快樂……現在在哪里等你？” 揚升听得一愣，不知如何回答，連搭在東方采肩上的手也忘了放下來。 “呵，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瞧你緊張成這個樣子。”東方采無所謂的語气說道：“你什么時候回去找你那位快樂小姐？” “這——”揚升遲疑了一下，放下手后說道：“待會儿吧。” 東方采見他坐到自己面前，說道：“也好，那我們就多聊聊…… 對了，你打算如何處理那個愛瑪小姐？“ 揚升窘得恨不得有個地洞好鑽進去。 “怎么樣……你倒是說說看啊！”東方采得理不饒人地逼問著。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揚升無奈說道。 “唉——”東方采忽然歎气，幽幽說道：“別說你不知道該怎么辦，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揚升小心試探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東方采回避揚升眼神，自顧自歎道：“沒意思，真的很沒意思。” 她心里也很矛盾，儿女私情跟現在眼前的一堆事情相比，真的無法衡量孰輕孰重，就像為了所謂的大局著想，要揚升不要傷了車神，難道她就不擔心揚升的安危嗎？明知揚升桃花不斷，她又如何要求揚升不可跟別的女人親近呢？難怪她要歎气說真的很沒意思。 太多事情無法兩全，要“這個”，就會失去“那個”，專心一意“那個”，難免忽略了“這個”——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 “算了！我不會怪你，我只怪我自己。” 東方采幽幽說著這話，看得揚升好心疼。 忽然，東方采起身拿了一個造型特殊的電話交給揚升，說道：“這電話可別再搞丟了，免得我想找你的時候找不到你，還有，明天記得打電話來問車神的事，你還是赶快回去找你的快樂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說完，投以一個莫名難解的表情后，徑自离去。 揚升看著東方采的背影，反芻思量著。 ------------------ 書路 掃描校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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