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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往机場的路上。 東方采打開法拉利敞篷，讓風在耳邊呼嘯，不過她開車的速度跟一般人一樣的從容，不像揚升那般的狂飆，車行在路上，動感的法拉利，也是优雅的法拉利。 這一對璧人在這法拉利中，自然引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樣，心中想的就是取而代之——取代開車的人，取代坐車的人，也取代成為這輛車的主人。 兩人一路上的話題，談得當然還是歐陽神的事，東方采告訴揚升更多有關“車神”歐佛、“冠軍”比利和“八爪殺手”墨里尼的相關資料，除了這些外，東方采還說了很多有關電腦“至尊”的事，但是，說了半天，那些根本都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揚升不禁質疑問道：“電腦世界的‘至尊’是個生意人，他要對付歐陽神，只不過想將他的電腦江山鞏固得更安全罷了，你干嘛一直談他？” 東方采欲言又止。 揚升正想繼續追問，東方采先一步開口說道：“還是不要說他好了，以后有机會再告訴你。”頓了一下續道：“你想不想知道我要怎么解決顧冠中的事情？” 揚升饒有興趣問道：“赶快說來听听。” 東方采神秘說道：“以其人之治，還治其人之身。” 揚升思索這話含意，無法猜出東方采究竟要用什么辦法解決顧冠中的問題，思索一會后，不解疑惑地看著東方采。 机場就在前方不遠，飛机起落的聲音隆隆，讓人听不清楚對方說的話，逼得東方采不得不說道：“附耳過來，我把我的計划說給你听。” 揚升傾身過去，听完她所說的辦法后，不得不佩服說道：“真有你的，這种辦法你都想得出來。” 東方采得意地笑著。 終于來到机場，停好車后，兩人向著出境室走去。 行進之間，東方采突然挽著揚升的手，倚偎在他身邊，胸前柔軟再次抵上揚升臂彎，這是第二次感覺到東方采胸前的柔軟溫暖，揚升心神一蕩，腹下長物居然堅挺壯大起來，讓他無法自然走路。 東方采瞥到他如此模樣，白了一眼，將他輕輕推開說道：“討厭的男人，自制力怎么這么差。” 揚升辯駁說道：“那個地方可都是不隨意肌……這跟自制力有什么關系。” 東方采臉一紅說道：“等你冷靜下來再走。” 揚升見她嬌俏模樣，打蛇隨根上般說道：“美女在旁，怎么冷靜得下來。” 東方采作勢离去說道：“給你三分顏色，居然開起染房，我看我先走好了。” 揚升連忙拉著她手說道：“開個玩笑，不要這樣小气。” 男人這种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心情轉換之間，腹下堅挺消去。 東方采看著它笑說道：“知道縮頭就好，否則一刀剁了它。” 如此打情罵俏是兩人第一次，揚升心中怎一個爽字了得，順勢握緊東方采纖纖柔夷，得意地向前走去。 東方采順著他意，沒有拒絕。 揚升腳步輕快來到出境室里，周遭人群來去，竟一個也沒入他眼里。 情人世界，自容不下一顆細砂，除了自己和東方采外，揚升根本不會去注意其他的人，東方采見他這种模樣，不禁擔憂皺眉說道：“嘿，你別這樣，要是現在是在跟敵人交手，你不知已經死了几次。” 揚升柔情說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能死在你身旁，又有何妨？” 東方采甩開他手，神色不悅說道：“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像你這樣的傻瓜，我更不想跟你死在一塊。”揚升聞言，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東方采續道：“你也要搞清楚，我是我，你是你，不要自以為是把我跟你混在一起。” 揚升听得有點心痛，表情复雜，心里莫名地抽搐著。 東方采看他這般模樣，心中不忍，神色和緩說道：“歐陽神這件事，有著生死的危机在等你，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太危險了。” 揚升插口說道：“我——” 東方采打斷地話，毅然說道：“我先走了，記得，好好活著回來見我。” 咬牙跺腳狠心离去。 揚升看著她的背影，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一齊涌上心頭，愣愣的站在人潮中，這來去的人形晃動，竟如波浪扑來拍去，讓他覺得有點暈眩的感覺。 良久，才回過神來。 揚升無精打采地走到划位柜台，辦好各种出境事項，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無力說道：“這樣的女子，本來就不屬于任何人，這樣的我，更不應痴心任何人。”苦笑自嘲續道：“早就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愛上這個把自己克得死死的女人，沒想到剛剛還是忘了這件事。” 播音器傳來提醒旅客登机的聲音。 揚升振作精神，拿著登机證向候机室走去。 東方來說得沒錯，若是揚升怀抱著這种心情去美國，他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死。不過，陷入感情混飩迷离的揚升，自然不會想到這些。 東方采澆了他這樣子的一大盆冷水，楊升實在有些迷离的錯愕，但他很快就揮開一切，那种感情的遐思也就不再繼續波動，從進人候机室開始，他就認真思索著該如何幫歐陽神解決他公司的危机。 只要有“車神”歐隊“冠軍”比利和“八爪殺手”墨里尼三人中任一人在的地方，如果不專心一意的話，就像東方采所說的，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 或許是東方采多慮了——像這樣的道理，楊升怎么會不知道。 又是夜深人靜時分，東方采看了看時間，正是午夜三點。 若有好夢，此時應是上演的最佳時分。 東方采坐到電腦桌前，手指飛快敲打著鍵盤，聯系著网路上的另一個人。 等待結果的時間里，東方采伸了個懶腰，喃喃說道：“該是解決顧冠中事情的時候，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痴痴地躺在床上等那林薇儿入夢。” 不一會的時間，電腦畫面右上一小方塊符號顯示著聯系上的訊息，隨即又有文字傳人說道：“劍橋一號依照指示來到冠得大樓樓下。” 東方采神色仿佛變成另一個人，敲下文字說道：“劍橋一號，等候命令，按計划行事。” 冠得大樓十樓中，顧冠中睡在科技神秘牆前。 昨天知道就算尋死也無法找到林薇儿，在楊升的勸說下，他決定在這牆前等林薇地再次入夢——不管等她多久，就是要等到為止。 痴心漢子，愚蠢至斯，离水三寸釣魚，怎釣得到魚。如果顧冠中的腦波無法進人牆里的高科技產物之中，徒然在牆前等待又有何用。 事實上，他夢境中的一切，是真是假，根本找不到真正答案…… 至于整件事情的真假，恐怕只有問上帝才知道——但這也要真有上帝可問才行。 就算真有此事，林薇儿也已經被另一個世界的人帶走，重回到他夢中的可能性根本不高。話說回來，就算林薇儿回來入夢，他又如何？兩人生命重疊的部分只在夢中，這种幻境与現實的交會，根本不應該如此在意。 生命存在真實之時，自應真實，偶有幻夢，盡管人夢無妨，但若是夢醒時分，自然還是得回到這真實世界才好。 牆上一角的監視系統鏡頭左右來回巡視著。 每二十秒就掃到顧冠中睡著的模樣。 電腦畫面上出現冠得大樓保全系統的圖形顯示。 “呵——” 東方采輕松侵入這個保全系統的電腦后，抿嘴微笑出聲，但她可沒停下來，繼續在鍵盤中敲打著各种指令，不一會的時間，東方采的電腦接手控制了這個保全系統。 東方采先在畫面中間出一個小視窗，再又連上保全系統監視作業部分，小視窗中出現顧冠中睡著的模樣。 黑衣男子避開冠得大樓巡邏警衛，來到地下室停車場十樓專屬電梯門口附近，躲在陰暗處看著手机畫面等候東方采指示。 “劍橋一號，目標已經睡著，那里狀況如何？” 手机畫面出現這些文字后，劍橋一號利用手机點出文字傳到東方采處說道：“現在沒人，可以打開電梯了。” 東方采雖然控制了保全系統，但是驟然打開電梯門的話，若有巡邏人員恰好在此，還是有可能被發現穿幫。 手机畫面出現：“OK”兩英文字母同時，十樓專屬電梯已經打開。 劍橋一號閃入電梯之中。 東方采利用電腦連結，看過整個冠得大樓的保全系統，在那面神秘科技牆里，發現有連接著保全系統的交接轉換感應裝置，連忙將電腦里的指標游移到這面牆的感應裝置，沒想到才剛接触，東方采的電腦系統忽然出現不穩定的狀況，讓她神色大駭不解。 警示燈號閃爍紅色光芒。 東方采連忙十指齊發，飛快敲打著鍵盤。 十指動作优雅如名家彈琴，但是緊張的气氛卻不是彈琴這回事，隨著時間匆匆流逝，東方采柳眉一挑又挑，眼神不解，再又不解——怎么樣也沒有辦法讓電腦穩定下來。 電梯來到八樓時，突然頓住不動，牽引電梯的鋼索緊繃，在空中抖動不已。 當然，電梯里的人也不會好受。 “砰、砰——” 這剎那間突然發生的劇烈晃動，讓劍橋一號差點站不住腳，背上的東西撞上電梯牆壁，發出聲響。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劍橋一號拿起手机一看，畫面居然一片空白，又等了一會，手机還是沒有恢复正常——劍橋一號仰望電梯上方，思索該如何是好。 既与指揮中心失去聯絡，他得預作獨立作戰准備。 東方采電腦的作業功能無法控制整個狀況，在不知名的系統干扰之下，眼看就要當机停擺，東方采見狀，緊抿著唇角開出第六個視窗，連線進入网路世界。 光電纖維帶汛飛奔，來到東方采台灣家中的電腦主机之中。 這個電腦主机功能強大如美國國防電腦，更有很多她所創造的程式語言，如今追到這种怪异現象，她能依賴的也只有這個電腦。 “呼——” 兩台電腦連上線后，即將失去功能畫面的電腦，生机重生，東方采看著逐漸恢复作業穩定的燈號提示，這才舒了一口气，但依然不得閒地敲打著電腦鍵盤。 畫面逐漸恢复穩定，再次出現冠得大樓保全系統的圖示，等到整個恢复正常后，東方采再將指示訊息，傳到劍橋一號的手机中。 東方采好不容易解決電腦突然不穩定的狀況，額頭隱約還留著滲泛出來的細細汗珠，唉歎一聲后，拿起原本就放在桌邊的水杯，尋思為何會有這种現象發生，一時找不到确切的原因答案，再次歎息，舉杯輕抿杯緣，喝了一口水后，前南說道：“難道真有什么怪异的東西干扰電腦，造成這种現象的發生？” 輕靈蘭舌微咋，忽而又道：“牆里本身就有各种超導体設備，也有可能是它的功能太強，導致這個電腦無法負載，接了台灣那邊超級電腦主机后，這個無法負載的現象也就消失了……但是，真實的原因是否就是如此呢？” 真實情形可能無解，又或者劍橋一號利用“熱X線”掃描牆里的設備裝置后，能得到答案也不一定，既是如此，東方采只有守著電腦，等待劍橋一號用“熱X線”掃描傳回訊息再說。 正當劍橋一號猶豫著要不要從電梯上方開口攀出時，忽然感應到手机功能回复的顯示震動，連忙拿起手机看看有何指示說明。 在這同時。電梯也重新上升。 “系統恢复正常，再依計划行事。” 彈指之間，電梯來到十樓。 劍橋一號開門而出，潛至這寬闊的無人大廳之中，雖說他躡手躡腳，但是動作依然迅速，可見其身手不凡。來到大廳轉角隱密處，劍橋一號對著神秘科技牆架設著一台可以顯示電腦動畫的投影机，架好投影机后，拿著“熱X線”掃描透視手机，走到這面牆前，按了手机上的按鍵。 手机前頭一個微波無線般裝置的東西隱隱泛著幽藍色的光芒，投射在這牆上，劍橋一號再又重复技了這按鍵一次，原本聚成一束的光芒擴大到有十公分直徑的光圈，就是這個“熱X線”的藍色光芒，仔細掃描著這面神秘的超現代科技牆。 東方采現在盯著電腦畫面，仔細看著“熱X線”掃描傳回的影像。 顧冠中房間那面科技牆里的超導体設備裝置，實在沒有辦法一看就懂，影像傳入結束后，東方采皺眉喃喃說道：“看來還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解開這個謎題。” 劍橋一號掃描完畢，收起“熱X線”手机，退到隱密處，按下投攝影机的啟動按鍵——電腦動畫投攝影机在牆上投射出一個溫柔女子的電腦動畫身影。 這台投影机有著東方采光電研究的心血結晶，電腦動畫的投影效果自然不是一般投影机所能比擬，當然牆上這個女子身影，是根据閔志強的長相外貌，再經由電腦模擬推算所做出來林薇儿的影像模擬動畫。 牆上動畫美女林薇儿輕搖款擺，在畫面色澤交替掩映之下，說是看得真切，實則虛幻莫名，尤其是在這幽暗的大廳之中，根本無法分出真假。 到了這時，劍橋一號拿出一把麻醉槍，裝上興奮提醒劑的針頭，對著顧冠中厚實肩膀處瞄准后，扣下板机。 顧冠中在興奮提醒劑的刺激之下，悠悠醒來，惺忪迷糊睡意之中，根本搞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清醒在這真實世界，迷迷糊糊中看到牆上林薇儿的模擬動畫時，心情激動，千言万語不知從同說起，咿哦了大半天，才在臉上肌肉抽搐中說道：“薇儿，你又回來了。”斗大淚珠，如潰堤般流出，垂淚干嚎了兩聲，顧冠中又想起身扑到牆前，但是身体在藥物控制下無力動作。 牆上動畫林薇儿說道：“冠中，你還在等我嗎？” 顧冠中拼命想說話，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動畫林薇儿繼續說道：“我那個世界的人，被我們感動了，他們決定讓我們生活在一起。但是，我得先找個真實世界的人類軀体投胎，藉由這個人的身体，我們才能真正生活在一起。”頓了一下續道：“我會找一個跟我長得相像的女子，將我的意識投入她的意識之中，但是在這樣的過程里，我會喪失我原有的記憶，換句話說，你在尋找我轉換來到真實世界的軀体時，那個女子不一定會記得我們曾經擁有的回憶，但只要你對她好，用心追求她，她自然會永遠跟你在一起。” 顧冠中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生命似乎燃起無限的斗志。 動畫林薇儿說道：“我們以前靠著夢境交會生活，這樣不是辦法，我走了之后，你整天窩在這十樓里睡覺——唉，你看看自己，現在你這樣子還像個人嗎？我怎么會喜歡這樣的你呢？不要再像個行尸走肉般地窩在十樓里，走出十樓，走到這個真實世界，我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你。” 顧冠中擠出聲音，斷斷續續說道：“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去找你，就算用我一生一世的時間，我都要找到你。” 動畫林薇儿欣慰微笑說道：“我的時間到了，不能再跟你說了，記得，要來找我，我會一直在那里等你。” 劍橋一號看到這里，眼神閃出一絲惻然，舉起麻醉槍再度瞄准顧冠中，射出交感神經抑制劑，顧冠中中槍后，帶著微笑沉沉睡去。 東方采從電腦視窗畫面看到這些景象，悠悠歎道：“真是可怜……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解決他的問題。” 這時。傳回劍橋一號的訊息說道：“任務完成，請問是否還其他指示。” 東方采傳過去訊息說道：“謝謝你劍橋一號，回去后跟大家問好。” 劍橋一號調侃說道：“下次有事再傳呼我們，不過，沒事也要找個時間來看我們十個人，老是有事才找人，實在不夠意思——再見。” 東方采露出微笑說道：“知道了，說不定明天我就會去看你們。” 兩人聯絡的訊息消失后，東方采柳眉一挑說道：“不知道揚升到了美國后，是否能夠解決歐陽神的事？” ------------------ 書路 掃描校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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