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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國人民的正義斗爭


  1971年12月,美國在歸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它占領的沖繩群島時,竟背著中國私相授受,把釣魚島也一起"交還"了日本,中國人民怎能答應?中國外交部12月30日發表聲明,重申釣魚島等島嶼的主權歸中國政府所有的立場,鄭重宣告:近年來,日本佐藤政府不顧歷史事實和中國人民的強烈反對,一再聲稱對中國領土釣魚島等島嶼"擁有主權",并勾結美國帝國主義,進行侵吞上述島嶼的种种活動。不久前,美、日兩國國會先后通過了"歸還"沖繩協定。在這個協定中,美、日兩國政府公然把釣魚島等島嶼划入"歸還區域"。這是對中國領土主權的明目張膽的侵犯。中國人民絕對不能容忍!
  美、日兩國政府合伙制造的把沖繩"歸還"給日本的騙局,是加強美、日軍事勾結,加緊复活日本軍國主義的一個新的嚴重步驟。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一貫支持日本人民為粉碎"歸還"沖繩的騙局,要求無條件地、全面地收复沖繩而進行的英勇斗爭,并強烈反對美、日反動派拿中國領土釣魚島等島嶼作交易和借此挑撥中、日兩國人民的友好關系。
  釣魚島等島嶼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早在明朝,這些島嶼就已經在中國海防區域之內,是中國台灣的附屬島嶼,而不屬于琉球,也就是現在所稱的沖繩;中國与琉球在這一地區的分界是在赤尾嶼和久米島之間;中國的台灣漁民歷來在釣魚島等島嶼上從事生產活動。日本政府在中日甲午戰爭中,竊取了這些島嶼,并于1895年4月強迫清朝政府簽訂了割讓"台灣及所有附屬各島嶼"和澎湖列島的不平等條約--《馬關條約》。現在,佐藤政府竟然把日本侵略者過去掠奪中國領土的侵略行動,作為對釣魚島等島嶼"擁有主權"的根据,這完全是赤裸裸的強盜邏輯。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日本政府把台灣的附屬島嶼釣魚島等島嶼私自交給美國,美國政府片面宣布對這些島嶼擁有所謂"施政權",這本來就是非法的。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不久,1950年6月28日,周恩來外長代表中國政府強烈譴責美帝國主義派遣第旗艦隊侵略台灣和台灣海峽,嚴正聲明中國人民決心"收复台灣和一切屬于中國的領土"。現在,美、日兩國政府竟再次拿我國釣魚島等島嶼私相授受。
  這种侵犯中國領土主權的行為不能不激其中國人民的极大憤慨。
  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嚴正聲明,釣魚島、黃海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等島嶼是台灣的附屬島嶼。它們和台灣一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美、日兩國政府在"歸還"沖繩協定中,把我國釣魚島等島嶼列入"歸還區域",完全是非法的,這絲毫不能改變中華人民共和國對釣魚島等島嶼的領土主權。中國人民一定要解放台灣!中國人民也一定要收复釣魚島等台灣的附屬島嶼!
  在1972年9月29日中國和日本建交時,雙方本著求同存异的方針,一致同意釣魚島的歸屬問題留待以后解決。我國領導人鄧小平作為副總理訪問日本時曾在答記者問時稱:“這個問題我們同日本有爭議,釣魚島日本叫尖閣列島,名字就不同。這個問題可以把它放一下,也許下一代人比我們更聰明些,會找到實際解決的辦法。"鄧小平當時在想:這樣的問題是不是可以不涉及兩國的主權爭議,共同開發。共同開發無非是那個島嶼附近的海底石油之類,可以合資經營嘛,共同得利嘛。很顯然,中方是在努力通過和平互利方式,謀求問題的解決。
  中國人言而有信,确實說到做到,不進入釣魚島活動,然而日本某些人說話從來不算數,右翼分子在日本當局指使下,公然登上釣魚島活動,激發了世界范圍的保釣風潮。
  A第一次保釣運動
  70年代初,日本右翼分子公然登上釣魚島活動。1970年9月10日,日本政府指使琉球政府發表《關于尖閣群島的所有權以及大陸架資源開發主權的宣言》,聲稱"尖閣群島屬于沖繩,行政權歸還日本之事,當然屬日本領土之內。“日本政府和日本右翼分子的猖狂活動,激起海內外中國人的強烈憤怒,紛紛在中國大陸、台灣、香港、北美等地開展保衛釣魚島運動,這就是第一次保釣運動。
  中國政府對日本當局和右翼分子企圖霸占中國領土釣魚島的活動,給予強烈反擊。
  1970年12月4日,中國政府發言人向新華社記者發表聲明指出:“釣魚島是屬于中國的島嶼"。同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一個危險的信號》,表示堅決維護中國的領土主權,不允許日本軍國主義分子染指中國領土釣魚島。
  同年12月21日,日蔣韓聯絡委員會在東京開會,成立日蔣韓"海洋開發研究聯合委員會",決定把"尖閣群島"的領土權問題"擱置起來",對從包括"尖閣群島"在內的東海到日本近海的海域,進行資源調查,研究開發。
  對此,中國政府給予強烈譴責,《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指出,台灣省及其所屬島嶼,包括釣魚島、黃海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等島嶼在內,是中國的神圣領土,其資源屬于中國所有。外交部也發表聲明,保衛中國領土不受人侵犯。
  1972年3月3日和10日,中國政府代表在世界海底委員會會議上重申,釣魚島等島嶼和鄰近中國的海域的海底資源,都完全屬于中國所有,決不允許任何外國侵略勢力染指。
  与此同時,香港、台灣、北美等地的中國人和華僑愛國主義精神大發揚,組織起全球華人保釣大聯盟、保衛釣魚島聯合行動、香港各界保衛釣魚島聯盟、保釣行動委員會、教育界保釣聯席會議、香港各界保釣聯委會等几十個保釣組織。
  1971年美國威斯康新大學的中國留學生創作的《釣魚島戰歌》最早從美國唱出,由于唱出了中國人民保衛領土完整的愛國心聲,所以很快由北美傳到中國大陸、香港、台灣和歐洲,几乎唱遍全世界。
  釣魚島戰歌
  (1971年美國威大中國留學生作)
  滾滾狂濤,東海之遙,屹立著一群美麗的小島。
  釣魚島英勇地俯視著太平洋,
  釣魚島,捍衛著我們富饒的海疆。
  風在吼,海在嘯,中國神圣領土,
  釣魚寶島象征著我們英勇不怕強暴。
  釣魚島你帶給漁民多少微笑,
  釣魚島,蘊存著我們無价的寶藏。
  恕吼吧,釣魚島,
  我們寸土必爭,誓死抵抗,我們藐視那東洋強盜。
  關于第一次保釣運動的真實情景,中國的港事顧問、后來為保衛釣魚島獻出寶貴生命的陳毓祥曾寫過兩篇追記文章,記得詳細而生動:在保釣洪流中這是一篇追記,1978年由于中國漁船在釣魚島海域与日本戰艦發生沖突,爆發了海外第二次保釣運動,但事件并沒有延續,第二次保釣也沒有真正搞起來,學聯出版了一份特刊,邀請几位曾在七十年代參加過第一次保釣運動的人士,撰寫紀念文章,我追記平二年五月十三日中環保釣示威的全過程,依然歷歷在目。本文后來并被收錄入學聯編印的《香港學生運動回顧》一書。
  陳毓祥
  离開了農圃道新亞書院,我們分成几個小組;芬、輝和我改從紅磡碼頭乘搭往灣仔的渡海輪。
  在船上,我們默默地站在欄杆旁,誰也不愿意說話。小輪隨著海浪起伏前進。船頭兩側濺起無數洶涌的浪潮。我輕聲唱起了《松花江上》:“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邊唱著,我的眼睛濕潤了。遙望遠處的天星碼頭,我仿佛看見人頭聳動。
  輝和我都背著一個布袋,內里藏了一具手提擴音器。輝是我的后備;我們事前說好,如果我被抓了去,他便會馬上接替我的工作。
  我們沿著海旁步行往愛丁保廣常途中,我反复背誦著那几句口號--"誓死保衛釣魚島","釣魚島,我們的","反對美日私相授受我國領土釣魚島"。我要喊得鏗鏘有力,喊出中華儿女愛國保土的決心。
  廣場上,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我們抵達后便分散開,在人群中穿插。遠處停著數部沖鋒車。几個軍裝警察站立在車前面。我環視四周:記者、便衣警探、各院校同學和一些市民,差不多有一千人。
  人們不時抬頭望望那鐘樓,它剛剛敲響了十二下。頓時,周圍的空气也變得緊張起來。人潮突然從這個方向涌向那個方向,大家都在找尋主持示威的同學。
  “為什么還不開始呢?"我有點焦急。右手緊緊握住擴音器的手柄。突然,人們不約而同朝碼頭的方向急步走去。天空徐徐飄下無數張傳單。"保衛釣魚島"的巨型紅色橫額及孫中山先生的遺像,已在不遠處被人高高舉起來。馬上便傳來一陣歡呼聲,更多人涌到前面去。
  我猛然記起自己的任務,急忙提起擴音器,急速地呼喊同學們迅速列隊。"滾滾狂濤,東海之遙,屹立著一群美麗的小島,釣魚島。……",人群中首次響起了"保衛釣魚島戰歌"雄壯的歌聲。
  隊伍前面有一位外籍警司和一位華籍幫辦手拿著揚聲器,攔截去路:“你們的示威是非法的,你們必須馬上解散,离開現常否則你們將會被控告非法集會。"沒有人理會他們的話。
  “釣魚島,我們的",“釣魚島,我們的","誓死保衛釣魚島!"此起彼落的口號聲,使整個廣場都沸騰起來。隊伍開始緩緩朝著中區國際大廈方面移動。數十名記者在前面搖動著相机。還有對面停車場的天台上,有几個不是"記者"的人正以長距离攝影机,仔細地拍下示威的人群。
  很長的一條人龍,四個人一排,手扣著手,挺胸前進。同學們激動地唱著:“釣魚島,英勇地俯視著太平洋;釣魚島,捍衛著我們富饒的海疆。……"。這是最雄偉的歌聲,最動人的大合唱。阿輝和阿芬忙著分發袖章給維持秩序的同學,紅布黑字印上"保衛釣魚島"的字樣。糾察員手牽著手,把同學保護在隊伍的中間。
  星期六的中午,中環寫字樓剛好是下班時候,交通阻塞得水泄不通。五月的陽光,還不算十分酷熱。然而,我們的心,更加火熱。隊伍在國際大廈前面的空地停下來,代表們前往日本領事館遞交抗議書。抗議書被接納了,同學們歡呼、鼓掌,戰歌響起一遍又一遍。隊伍繼續朝美國領事館出發。
  人龍由最初的一千多人,擴展至二千多人,原來看熱鬧的,亦成為了參加者。手持拐杖的、結著領帶的、還有穿著短褲的,彼此互不相識,不過,都是為了一個相同的目標而走在一起。
  保衛釣魚島。
  “風在吼,海在嘯,我們神圣領土釣魚寶島,象征著我們英勇不怕強暴。"歌聲響徹了遮打道的行人隧道。游行隊伍越過皇后像廣嘗經過高等法院,橫過德輔道中、皇后大道中,開始向花園道前進。
  “前進,前進,前進--我們万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哼,你們封鎖消息,你們出動街坊首長,你們發動電台廣播、輿論攻擊、歪曲事實,誣蔑示威的同學是"保釣仔"、"長發青年"、"破坏社會的安宁"。然而,鐵腕政策鎮壓不了伸張正義的人,改變不了我們"愛國家、愛民族"的堅定立常我把揚聲器指向纜車大廈二樓窗口的長程攝影机,"誓死保衛釣魚島!"同學們在怒吼,大地在震動。宁靜的花園道上,人聲喧天。
  我的聲音沙啞了,我的眼鏡模糊了。我跑到隊伍的前面,起勁地唱。一忽儿,同學們嘩然一聲。"怎么,領事館今天休息?”“為什么無故休息?為什么突然關門?'人群在鼓噪。抗議書被憤怒的同伴撕成粉碎。
  游行還在繼續,更多人加入了行列。百多位剛考完試的同學,從陸佑堂匆匆地來參加;有宿生會的干事,院會的負責同學,更多是不認識的面孔,然而,我們四千多顆熾熱的心,卻是緊緊連結在一起,跳動在一起。隊伍一直由美國領事館伸展至希爾頓酒店,看不見盡頭。示威在中午一時半結束了,沒有流血,沒有拘捕,沒有紙屑。
  我在返回學校途中,唱起了《黃海河頌》。這時,我的胸口還是像翻滾的黃海河水,無法靜止下來。中華民族啊,你的苦難已是過去了的歷史。我們又怎能再像豬羊一般,任人宰割?
  我們中華儿女,決不讓別人再來欺負你了。我們一定記取今天的誓言,團結,前進。(原載于1978年5月13日《學聯報》)釣魚島与統一中國運動七十年代初海外爆發的保釣運動,隨著美國根据《沖繩條約》將釣魚島交給日本,而接近尾聲,青年學生經過連場示威及抗議行動,依然改變不了釣魚島落入日本人手中的事實,當年在學界遂彌漫著一股消极失望的气氛和情緒,運動將往何處去?成為每一個參与保釣運動的人心中思考的問題,我經過与其他同學的討論及自己的思考,認為保釣運動的出路在于認識中國運動和促進統一的運動,因此在學聯報上寫了這篇文章。當時我是港大社會科學院一年級學生,身兼港大學生會康樂秘書及學聯署理本港事務秘書兩個職位。
  陳毓祥
  A引言
  由海外華人齊心發動之"保衛釣魚島運動",進行至今,已歷時二年多。這"運動"在海外各地的華人社區均產生了深遠不一的影響。尤其是香港及美加各地,更因著"釣魚島運動"的開展,而促進了此等地區的華人的團結,從而引發起"認識中國及統一中國"的一致意愿。
  然而,盡管"釣魚島運動"在海外華人的社會里曾引起如此波瀾壯闊的影響,我們目前卻正在面臨一項歷史性的決定,也就是"釣魚島群島"是否會在五月十五日,當"美日沖繩歸還協約"期滿時,任由日本政府唾手而得呢?"釣魚島"是否會失去?應否失去?能否失去?如果一旦不幸失去,海外華人應以什么態度去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呢?又若果"釣魚島"既不應复不能落在東洋人手中,那么海外從事”“保釣運動"的同胞,將如何在這短短的一個月當中,采取有效的方法和行動,誓死保衛"釣魚島"呢?曾經一度沉寂了的香港"保釣運動",近日又因"美日歸還沖繩協約"日期迫近眉睫,而醞釀有所行動。
  為了了解"釣魚島運動"的發展,我們有必要檢討和分析過去兩年多以來"保釣運動"發展的各個不同階段。
  A"運動"發展的趨勢:過去与未來
  “運動"初期的目標簡單而鮮明,專注于保衛釣魚島列嶼。
  因而當時不分左、右,均對"運動"表示積极支持。"釣魚島運動"在香港始于一個覺醒運動,也就是對自我身份的重新肯定与認同,因而喊出"海外華人大團結“的口號。然而這聯合陣線維持不久即因理論与實際的不能相符而宣告決裂。
  “運動"至此亦分裂為几條不同路線:其一是增加對"殖民地政府"的不滿情緒,在"七七"維園大示威中,因港英皇家警察的血腥鎮壓,致使"運動"一度几乎完全扭轉方向,從"保衛釣魚島"運動演變成為"反對殖民地政府"運動。另一方面,由于彼此的政治背景和立場不同,當理論落實到實際層面時,矛盾便無可避免地產生,因而引致個別"保魚"團体的互相攻訐,對運動本身打擊很大。
  “運動"發展的第三個階段,應是從"保衛釣魚島"而提升到"統一中國"的口號。而"統一中國"也就一直成為此"運動"的主流。如今,因五月十五日這日子就快來臨,因而有人重新提出"保衛釣魚島"的口號,也就是說企圖把"運動"折回當初的起點。不過,中國能否于五月十五日确保釣魚島的領土主權,決定于各方面客觀形勢的分析。
  A目前形勢分析
  (一)香港--"釣魚島運動"一開始時是屬于一個覺醒運動。目的在于引起香港中國同胞對釣魚島問題的關注,從而引發起國人對中國的認同。而"運動"初期的各种示威行動,均能充分發揮這個效能。然而由于香港特殊的政治環境,搞"保釣運動"便無可避免地与殖民地政府發生沖突,因而容易使"運動"變質。是以在香港繼續搞"保釣運動"將會不切實際,亦起不了什么作用。
  (二)美日--日本因覬覦于釣魚島海床下蘊藏著的丰富石油,因而一直處心積慮,務求把釣魚島取得到手。以前,日本曾把馬六甲海峽形容為日本的"生命線“,主因便是馬六甲海峽為日本從中東運輸石油必經之路線,而石油又是這個天然資源短拙的國家的重要燃料。倘若日本能把釣魚島据為己有,無疑釣魚島海底丰富的石油田將解決日本要倚重于中東的石油而不得不受制于別人這個難題。是以日本在爭取釣魚島主權問題上,一直都不遺余力。例如日本官方除了一直強硬表示對釣魚島獲有權的決心,更聲言必要時不惜以武力占据這几個小島。另一方面,又要求美國發表聲明支持,企圖透過國際的輿論壓力而達到目的。日本的狼子野心雖然昭然若揭,力莫奈之何。蓋以日本目前的態度是吃硬不吃軟,得寸進尺,為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美國在釣魚島主權問題上,一直都采取同情日本的態度。
  在"美日沖繩歸還協議"中,美國就曾明白表示"釣魚島列嶼"將隨沖繩島而一并歸還日本。而最近美國國務院也就應日本的要求,而重申"釣魚島"將屬于日本的論調。是以在"釣魚島列嶼"主權之爭,日本實際上已贏得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
  (三)台灣--台灣當局是個沒落中的"皇朝",蔣介石之再度連任為第五任"總統",顯示台灣當局在未垮台前,仍將是一貫的"老人家政治",也就是說:“以不變應万變。"于是乎,人家積极建立邦交,自己卻不斷跟人絕交。另一方面,再度年年力竭聲嘶地"光复"一番,而同時卻任別人宰割自己的疆土,絲毫沒有半點怨言。這樣軟弱的外交手腕,徒然教自己早日走上滅亡之路而已。本來,從歷史上及從法理上,釣魚島都是屬于台灣省的一部分。倘若台灣當局擺出強硬的態度,向日本政府据理力爭,日本一定不敢過分放肆。必要時派兵駐守釣魚島,必定能夠贏得國人的支持。而事實上,亦以台灣最能夠名正言順出兵捍衛國土,只因釣魚島是屬于台灣省一部分。然而,證諸台灣當局一向外交上軟弱無能的表現,對台灣派兵出守釣魚島這個幻想,可能性甚微。例如,當日中共加入聯合國,倘若台灣當局有自知之明(或者:先見之明),及早光榮退出聯合國,則尚可保存一點面子,可惜台灣當局時刻仍存有幻想,以為還有一絲希望。卒之要匆匆收旗,狼狽而回。就上述例子,即使台灣在最近的國民大會中通過重申釣魚島的主權,亦難以寄望在五月十五日那天,派兵駐守釣魚島這個可能性矣。
  (四)中共--中共政權目前正如日方中。有人遂寄望中共能派兵保衛釣魚島。然而盡管中共目前國力日盛,在釣魚島問題上,卻無法直接插手其中。因為台灣問題一日未獲解決,中共即無由插手釣魚島,這是關系到法理上的問題。是以中共除了在聯合國發表聲明,譴責美日雙方私相授受釣魚島之外,實有如啞子吃黃海蓮,絲毫動彈不得。若然寄望中共出兵,則其可能性更微。因為中共如果一旦出兵,勢必馬上引起蘇聯、日本及美國等強烈的反對,徒然做成世界局勢的緊張而已。
  A釣魚島雖失,統一運動將繼續
  根据國際形勢的分析,釣魚島將于五月十五日法理上交還日本,好像是無可避免的事實。于是有人認為,釣魚島千万不能夠失去。釣魚島運動開始時的目標便是刺激海外華人的民族感情,同心合力保衛國土,及后始轉趨于"認同中國,統一中國"的指標上。是以倘若釣魚島不保,無疑將大大打擊目前正方興未艾的"中國統一運動",從而嚴重地危害到海外華人的團結運動。
  這樣的憂慮,當中自然帶有一定的准确性。然而,只要我們的眼光能夠放遠一點,我們便會明白,釣魚島如果真的失去,將會是一個歷史的因素,正如台灣和香港,目前仍未能收歸中國的版圖中,也是一個歷史的因素。釣魚島是屬于台灣的一部分。台灣當局既無能力保護國家的疆土,那么,只有留待中共解決台灣問題后,始能依循國際途徑,解決釣魚島問題。而筆者深信,目前中共既已加入聯合國,成為安理會主席之一,則中共必不容許日本于短期內開發釣魚島群島海底的石油的。
  “保衛釣魚島運動",本質上就是一個促進中國統一的運動。當年五四運動的爆發,目的是反對簽署喪權辱國的巴黎和約,同樣是一個保土衛國的愛國運動。其表面結果是和約仍舊簽訂了,然而五四運動在中國的政治文化史上,卻帶來至深且巨的影響。同樣地,釣魚島目前暫時可能會失去,然而"運動"本身的精神卻絲毫不會因此而有損。
  倘若我們換作另一個角度看問題,則釣魚島如果真的失去,很可能更會促成中國的統一運動。因為唯有中國統一,始能一致對外,抵御外侮。
  “保衛釣魚島運動"是促進"中國統一運動"的酵母。現在我們可能正要面臨著一股逆流。這股逆流很可能會給予"統一運動"一個打擊。是以如何去處理這股逆流,從而繼續"中國統一運動",才是我們急切要應付的課題,相信也是今屆學聯新干事的一項挑戰和考驗。
  (原載于1972年4月《學聯報》)
  A第二次保釣運動
  在中國和世界輿論的強烈譴責下,日本右翼勢力在釣魚島上的非法活動不得不稍有收斂,但不久又故態复萌,更變本加厲地活動起來。
  1978年5月,日本政府把所謂《關于實行日韓大陸架協定的特別措施法》提交國會通過,繼續采取侵犯中國主權的步驟。5月10日,外交部副部長韓念龍約見日本駐華大使佐藤正二,提出強烈抗議。韓念龍副部長指出,中國政府對日本政府和南朝鮮當局背著中國在東海大陸架片面划定"共同開發區"的所謂"日韓共同開發大陸架協定",曾先后兩次聲明,指出這是侵犯中國主權的行為,所謂”日韓共同開發大陸架協定"完全是非法的、無效的,中國政府決不能同意。韓念龍副部長強調指出,但遺憾的是日本政府根本無視中國政府的嚴正立場,4月7日竟然又在眾議院通過了所謂"關于實行日韓大陸架協定的特別措施法",并提交參議院進行審議。
  對日本政府執意侵犯中國主權的這一嚴重步驟,中國政府表示強烈抗議。日本政府必須立即停止侵犯中國主權、損害中日關系的行為,否則,必須對由此產生的一切后果負完全責任。
  日本政府迫于中國的壓力把頭縮了回去,但在一年后,又派巡視船"宗谷號”于1979年5月28日至6月8日,載運人員和平材登上釣魚島,修建臨時直升飛机場,又進而派出調查團和測量船對釣魚島進行測量調查活動。
  對此,中國外交部亞洲司司長沈平5月29日約見日本駐中國大使館臨時代辦伴正一,對日本政府在釣魚島修建臨時直升机場等行為表示遺憾,指出日方的行為"顯然違背了中日雙方關于釣魚島問題上的諒解",聲明中國不承認這一行為具有任何法律价值。
  日本政府和右翼組織的猖狂活動再次激怒了海外華人,又紛紛組織起來進行保衛釣魚島的活動,提出"陸沉未必為洪水,誰為神州理舊疆"的戰斗口號,縱聲高唱《勇敢的中國人》:勇敢的中國人令我錦繡故鄉色變,令我嬌美翠湖含恨!
  望向中國國土,此際浩气在騰,
  誓要將我苦難,化為悲憤!
  做個勇敢中國人,熱血決拋抵抗敵人!
  我万眾一心,哪懼怕艱辛,沖開黑暗!
  令我錦繡故鄉色變,令我嬌美翠湖含恨!
  望向中國國地,此際浩气在騰,
  誓要將我苦難,化為悲憤!
  做個勇敢中國人,熱血決拋抵抗敵人!
  我万眾一心,哪懼怕艱辛,沖開黑暗!
  其后,1980年5月,日本同南朝鮮當局在東海大陸架片面划定之"共同開發區"之兩側進行石油鑽探試采。中國政府5月7日聲明,指出這是無視中國主權的行為,中國政府保留對該地區的一切權利。
  1981年7月11-19日,日本沖繩縣又有人到釣魚島及其附近海域調查漁常7月11日,中國外交部就此事召見日駐華大使館官員,嚴肅地提出交涉。外交部發言人又專門發表談話,對此事表示遺憾,要求今后不再發生類似事件。
  A第三次保釣運動
  進入90年代,日本右翼分子在釣魚島問題上的挑釁活動又活躍起來。
  1990年10月,"日本青年社"茨城縣本部長萩野谷輝男帶領妻子和部屬几次登上釣魚島,在島上建立燈台、設立航標、設置郵政信箱,以造成釣魚島已由日本方面實際支配的事實。
  10月18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舉辦新聞發布會說,日本右翼團体在釣魚島上設置航標等是侵犯中國主權的行動。10月27日,中國外交部副部長期怀遠緊急約見日本駐華大使橋本恕,就釣魚島問題提出嚴正交涉說,日本政府准備批准日本一些右翼團体在釣魚島上建立航標,出動艦艇進入釣魚島海域驅赶中國台灣省漁民的作法,嚴重侵犯了中國主權,必須停止。他特別提到日本向海外派自衛隊不是聯合國要求的,也不是亞洲國家要求的,中國政府強烈希望日本政府慎重行事。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李金華還譴責日本政府出動艦艇和飛机進入釣魚島海域并攔阻中國台灣省漁民,指責日本內閣官房長官板本三十次竟然把中國擁有無可爭辯主權的釣魚島說成是"日本的固有領土",還嚴正地指出:“中國對固有領土釣魚島的主權是無可爭辯的,最后圍繞釣魚島發生的事情完全是日本方面挑起的,責任應由日本方面承擔。中國政府強烈要求日本政府立即停止一切在釣魚島及其附近海域侵犯中國主權的活動。"1996年9月下旬,釣魚島再次成為全球華人關注的焦點,世界上哪里有華人,那里就能听到華人抗議日本竊取中國釣魚島的呼聲。
  第三次保釣運動的導火線仍然是日本右翼團体到釣魚島修建燈塔,日本海上保安廳派艦只護航,并一再驅赶中國船只,日本外相池田行彥在香港宣稱釣魚島是日本領土,日駐港總領事說釣魚島問題只是小事一件,則明顯是在火上澆油,令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港事顧問、"全球華人保釣大聯盟"召集人陳毓祥9月22日率領香港保釣志士,乘坐"保釣號"船從香港誓師出發前往釣魚島,斗志昂揚高唱《釣魚島戰歌》:滾滾狂濤,東海之遙,屹立著一群美麗的小島。
  釣魚島英勇地俯視著太平洋,
  釣魚島,捍衛著我們富饒的海疆。
  風在吼,海在嘯,中國神圣領土,
  釣魚寶島象征著我們英勇不怕強暴。
  釣魚島你帶給漁民多少歡笑,
  釣魚島,蘊存著我們無价的寶藏。
  怒吼吧,釣魚島。
  我們寸土必爭,誓死抵抗,我們藐視那東洋強盜。
  陳毓祥一行9月25日11時50分駛入釣魚島15海里水域時,立即被日本7艘作戰艦只如臨大敵般從三方包抄過來,團團包圍,另有飛机在空中嚴密監視。日本的軍艦、飛机為何來得這么快?
  原來,日本當局早已做好了調動日本海空軍對付中國保釣志士的軍事部署。据日本報章報道說,最近香港"保釣號"前往釣魚島進行抗議活動時,日本航空自衛隊由日本本土派遣預先警報机前往那里基地擔任警戒監視任務。
  日本《東京新聞》報道,在"保釣號"于本月二十二日由香港出航前往釣魚島時,航空自衛隊即由青森縣三澤基地派遣該基地所屬航空隊的六架E二C預先警報机前往那里擔任警戒任務。
  E二C早期警報机的主要任務是監視來自低空的飛机。
  報道引述航空自衛隊參謀長村木鴻二的話指出,航空自衛隊的任務是警戒、監視日本周邊地區,現正加強這方面的任務,目前尚未發現其他國家的飛机有特別的動向。
  日本海上自衛隊目前維持平時一般任務,偵察机由空中進行監視活動。報道引述日本統合幕僚會議議長(相當于軍方參謀總長)杉山蕃的話指出,目前是海上保安廳負責處理釣魚島問題的階段,日本自衛隊正冷靜地注視事態的發展。
  陳毓祥沒想到日本當局對他們這艘設備陳舊而又沒有任何武器的"保釣號"貨船會如此緊張,他們不被日本海空軍艦机的气勢洶洶所嚇倒,高唱《(新)保衛釣魚島》戰歌与日方的軍艦、飛机周旋:(新)保衛釣魚島團結起來,行動起來。
  起來,起來,中華儿女站出來,保衛領土釣魚島。
  抗戰胜利已三代,百年國恥猶存在。
  不認罪賴血債,小鬼子有后台。
  軍國陰魂又重來,占我領土釣魚島。
  保衛領土釣魚鳥。團結起來,行動起來。
  起來,起來,中華儿女站出來,
  保衛領土釣魚島。團結起來,行動起來。
  起來,起來,中華儿女太憤慨,保衛領土釣魚島。
  莫道峽分兩岸,不論海內和海外。
  求大同存小异,同仇敵愾莫等待。
  不分左右和党派。
  9月26日零時20分,"保釣號"駛入釣魚島12海里水域,准備設法靠近釣魚島。日艦發現了他們的企圖,多次開動無線通訊器警告中國人不要靠近釣魚島。
  陳毓祥一行保釣志士最重要的原動力是保衛祖國領土的一腔熱誠。他們以殘舊的貨輪,成功地突破了日本艦机的海空封鎖,26日2時30分駛至釣魚島1.5海里處,准備實施陳毓祥的"保釣三步曲"。
  陳毓祥經常挂在口邊的保釣三步曲,目標一是深入釣魚島十二海里宣示中國主權:二是搶灘登陸釣魚島;三是在島上插上中國國旗。"保釣號"上的突擊隊員,有來自不同階層,各行各業,各有所長。不過,彼此在行動上,也有不同見解,要求同存异談何容易。在突擊隊成員中,有几人便特別受吵架,經常爭得面紅耳赤。船長魏立志和陳毓祥要領導這支突擊隊,一點也不容易。難怪記者經常看見魏船長拿著瓶酒在灌,有時候更沒有胃口吃飯。
  這時,日本艦只和直升机緊緊尾隨"保釣號",用探射燈照射"保釣號"。由于風浪大,陳毓祥和船長決定"保釣號"駛离釣魚島海域。
  26日6時整,陳毓祥率領眾志士由釣魚島以北27海里處做第二次闖釣魚島試驗,日艦也掉頭追赶。經兩個半小時搏斗,"保釣號"再次駛入釣魚島12海里范圍,日本人更為緊張,調動15艘艦艇將"保釣號"團團包圍,其中4艘貼近“保釣號",并派直升机和固定翼飛机在"保釣號"上空低飛盤旋,向中國人施加最大壓力。
  陳毓祥看海浪太高,与船長商定取消原定的"保釣號"搶灘行動。他們在甲板上高舉五星紅旗,斗志昂揚地与日本人周旋,雙方形成對峙狀態。陳毓祥通過擴音机宣稱釣魚島是中國領土,日本人不得染指;日本人也通過擴音机應戰,雙方展開激烈的主權宣傳戰。
  9時25分,陳毓祥等5名壯士由“保釣號"跳下大海,以示可在中國主權領海內活動,但因海浪太大,很快發現有人遇溺,船上成員赶快拋下救生圈,從巨浪中救人。
  經15分鐘搶救,5個突擊隊員很快被救上"保釣號",卻發現陳毓祥昏迷中口吐白沫,方裕源情況稍好,其他3人安然無恙,隨即發出求救信號。
  新華社接到求救信號后,立即用自己的良好設備向有關方面發出求救要求,日方即派直升机把方裕源送往附近的石垣醫院救治,日本醫生協助搶救陳毓祥,到9月27日23時30分,宣布陳毓祥為國捐軀。
  保釣成員們失聲痛哭,以三首挽詞表達對陳毓祥的哀悼之情:“保釣號"成員的三首挽詞第一首一哭毓祥再哭毓祥毓祥毓祥今已矣卻留重任難承受生為保釣死為保釣保釣旨何在取回主權方甘心第二首七一保釣未成九六保釣未竟如今遽犧牲堪恨大鵬從天落社會活動有功保釣運動有功畢生何奮勇好教后世繼君來第三首決心為保釣視死如歸真英雄儿女本色奮勇衛領土以身殉國我中華民族增光A日本責任不可推卸在陳毓祥身殉釣魚島后,中國与日本就釣魚島的交涉,升到另一個更高的層次。中國外交部在陳毓祥遇難后翌日,向日本駐中國大使提出嚴正交涉。外交部發言人沈國放說,保釣號船上人員的傷亡,日本方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說,中方希望日本拆除釣魚島上的燈塔。
  沈國放說,陳毓祥遇難,事件的起因是在日本方面,所以,日本政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說,由于有人死傷,是一件嚴重的事件。
  A毓祥之死日不可卸責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表示,外交部副部長唐家璇前日緊急召見日本駐華大使,就日方侵犯中國釣魚島主權的活動,導致發生香港抗議船人員遇難事件提出嚴正交涉。唐家璇表示,中國對釣魚島的立場一向是堅定和明确的,他要求日方采取有效措施,糾正錯誤,并防止今后再次發生侵犯中國領土主權以及傷害包括港、澳、台同胞在內的全中國人民感情的事情。
  會面時,日本駐華大使表示日方已經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并表示希望各方面采取冷靜的態度來處理這個問題,日方會作出最大的努力。沈國放說,唐家璇會面時要求日本采取有效措施,包括拆除釣魚島上的燈塔。
  這并不是中國在保衛釣魚島事件爆發后第一次召見日本駐華大使。据消息人士透露,近几個月來,中國外交部頻頻召見日本駐華大使交涉,密度高時三五天就有一次。
  A參贊往沖繩探方裕源
  另一方面,中國駐日本大使館政務參贊程永華受徐敦信大使派遣,前往日本沖繩縣立八重山醫院,看望了日前在釣魚島海域受傷的香港同胞方裕源先生,對他表示了親切的慰問,并祝愿他早日康复。
  此外,中國副總理兼外長錢其琛上周末在紐約接受一家中文報紙記者的訪問時,再次表明中方的立常錢其琛說,今年七月以來,日本一些右翼團体無視中日雙方達成的有關諒解,連續登上釣魚島制造事端,嚴重侵犯中國領土主權,激起了包括台灣、港澳同胞和海外華僑在內全体中國人民的強烈憤慨。中國政府多次向日本政府提出了嚴正交涉。
  錢其琛在訪問中表示,這次在紐約會晤日本外相時,對日本政府放任右翼團体侵犯中國領土主權的錯誤態度表示了強烈不滿,并要求日本政府采取有效措施,消除由此產生的惡劣后果和消极影響。
  中國著名日本問題專家張一帆滿怀對日本右翼分子的憤怒之情,認為日本傳媒在分析港台這次保釣運動時,暗藏离間之心不能說不明顯,他以《日本傳媒一反常態恣意反扑》為題,在香港《明報》發表文章說:自七月中旬發生釣魚島主權之爭以來,日本外務省特別向各主要傳媒發出"通知",要求對此事的報道淡化處理。釣魚島已經實際控制在日本手中,因此日本覺得無須為此再逞口舌之快。但是,中日外長九月二十五日在紐約有關此問題的會談不歡而散之后,日本主要傳媒一反常態,直言不諱地公然提出釣魚島是日本的領土,并慫恿政府不能讓步,在這些傳媒的言論之中,九月二十六日"讀賣新聞"的社論最為典型。
  A對待領土主權不可息事宁人
  該社論提出,"無論是歷史的還是從'國際法'"上來看,釣魚島是日本固有領土的事實是不容否定的,"社論并為此提出四個論据--一、經過再三的實地調查,确認這是一個無人島后,1895年,日本通過內閣決議將此島編入沖繩縣;二、日清戰爭(中日甲午戰爭)后,《馬關條約》規定把台灣、澎湖諸島割讓給日本,但是并未將釣魚島包括在內;三、舊金山和平條約使日本放棄了殖民地。但其中并沒有包括釣魚島,在沖繩歸還日本之前,此島一直在美國的托管時期,中國未曾提出任何异議,中國既然對美國托管的不合法性沒异議,中國現在對該島嶼的主權主張,也就站不住腳。
  其實,該社論提出的四個論据并不新鮮。二十多年前,在第一次"保釣運動”的時候,對日本的這套說詞,中國有過明确的、有根有据的回答。在此不用贅述。
  不過,該社論所述的四點論据,也給了我們一個很重要的啟示,即對待領土主權,不管是政府還是民眾,不能以沉默息事宁人,不然的話,子孫后代,將為此付出比我們現在更大的代价。
  1978年鄧小平為簽訂"中日和平友好條約"訪問日本,并提出將中日釣魚島的主權之爭,擱置起來,讓子孫后代去解決,因為"我們的后代一定會比我們聰明"。十八年來中國一直堅持這個立常而日本傳媒對這個主張也一直贊賞有加,但這次日本把臉全部拉了下來,不僅不提"擱置爭議",而且認為日本根本不可接受這一主張,由此可見日本崇武心理日漸膨脹的一例。
  A日本傳媒鼓噪肆無忌憚
  張一帆認為,對于香港的保釣運動,日本傳媒与政府的認識相當一致,他們競認為,香港的傳媒是這次保釣運動的始作俑者。"東京新聞"帶著嘲諷的口气胡說:“這次香港的對日抗議行動,完全是受傳媒影響,保釣號船上真正的保釣分子只有十八人,隨船記者卻有四十二人,而且大部分記者都是自己在制造新聞"。日本右翼分子攻擊香港報界為了發行量,把日本當箭靶。普通日本人受此影響,大部分人也就把香港這次保釣運動當鬧劇來看。
  另外,不少傳媒在分析港、台這次保釣運動時,無不扯上台灣島內的"党爭”以及香港民主派勢力利用此次運動,擴大自身勢力,使之在九七香港回歸之后,仍能在香港占有一席之地的說法;對后者已引起中國政府的警戒。
  日本傳媒暗藏的离間之心不能說不明顯。日本傳媒的鼓噪實在是肆無忌憚。
  另据香港記者鄭劍平自沖繩縣石垣專電,日本時事社還錯誤地報道方裕源的談話,有意制造事端:兩天來透過照片与傳媒"見面"的保釣號受傷成員方裕源,昨日首次面對面接受記者訪問。胸前挂了黑紗的他表示對陳毓祥之死感到難過,并希望保釣行動不會影響中日人民的友好發展。
  而据外電引述日本時事社的報道,競說方裕源為他們跳海一事引起這么多麻煩而道歉,但是,方氏實際的原話是:令香港市民為保釣號的意外費神擔心,他深感抱歉,特別是留醫的病院因記者多日來的采訪,他更過意不去。
  他又說,他希望保釣行動不會影響中日人民友好的發展,但重申釣魚島為中國領土是不爭的事實。
  方氏的妹妹及友人和全球華人保釣大聯盟成員鄭鎮炎一行,赶在台風吹襲前抵達石垣島,隨即陪同方氏召開記者招待會。
  方裕源在記者會前囑護士找塊黑布讓他挂在胸前,以示對陳毓祥的悼念。
  精神飽滿的方氏坐在輪椅上,由家人推入會場,并讀出一段預先寫好的談話,但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他說,自己差不多完全康复,明白應可出院返港,而醫生亦認為他病況好轉,本可搬到普通病房,但鑒于記者連日貼身采訪,故讓他繼續留在治療部。為證明他身体無恙,他离開會場時特地站起身,行出房間,還打趣說:“若非怕記者糾纏,他本可不用輪椅,自己行入會常"据路透社東京廿六電,香港"保釣號"上的陳毓祥在釣魚島島海域遇溺喪生后,日本便陷入外交"泥淖”中。
  東海大學的昭月望表示,"日本不能采取什么有效的外交步驟,去平息情緒激昂的抗議行動。"東京某大學的渡邊紹夫說,不存在這一爭端在最近的將來獲得解決的前景。
  政治分析家杜田說,這場領土爭端升級至沸點,是因為日本方面缺乏外交的技巧。他說,"這個問題已把日本推入一場外交危机之中。"他警告,這場爭端會進一步擴展,影響日本設在中國大陸、台灣及香港的公司。
  保釣號總指揮陳毓祥在釣魚島水域溺死后,日本駐港總領事上田秀明在公開場合出現時,對于記者連珠炮般提出的問題,上田秀明拒絕回答,兩手不斷大力撥開記者。
  上田秀明出席一個由在港日本社團主辦的音樂節活動,這個音樂會在尖沙咀文化中心舉行。上田秀明的座駕抵達文化中心外,他甫下車,就有近二十名電台、電視和報章的記者即一涌而上,希望詢問上田秀明對近日香港保釣運動的回應。不過,上田秀明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邊行邊用雙手推開記者的麥克風和錄音机。雖然記者由文化中心外追訪至中心內,但上田秀明一直板著臉,不斷推開記者手上的麥克風和錄音机。
  上海社會科學院亞太研究所研究員、留日博士包承柯在香港報紙上發表筆鋒犀利的文章,揭露日本右翼分子的罪惡目的稱:最近以來日本多次在中國領土釣魚島上挑起事端。日本為何要選在此時此刻要跨出向中國挑釁的步驟呢?眾所周知,中國在改革開放的政策下,最近十几年內取得突飛猛進的發展,相比之下日本進入九十年代以來,由于泡沫經濟的破滅而經濟遲遲未能真正啟動。盡管日本竭盡全力繼續維持其在亞太地區的影響,但是由于香港、韓國、東盟國家和中國的崛起,日本的影響正在相對縮小,按照現在的發展趨勢,日本在亞洲經濟地位的下調已是指日可待。這是自日本"明治維新"以來,中國第一次有机會能夠超越日本。不能以正常方式同中國競爭,日本就用其他方法給中國的發展增加麻煩,一會儿說"中國社會不穩定,會發生動亂和分裂",希望國外資金不要到中國去投資;一會儿又散布"中國軍事威脅論"等等。但是這類觀點已經沒有多大市場,并被許多亞太地區國家所拒絕。不僅如此,日本還多方為實施政府間援助計划設置障礙,以核試驗為由反對向中國提供貸款;把五年一期的援助方式改為五年分為二期的方式,最近又提出要改為每年商討一次。原定于在1996年夏季同中國商討第四次對華援助,可是日程一拖再拖。現在它們又在定于九月下旬商討對華援助之前,挑起"釣魚島事件",妄想讓中國為了獲得援助而默認日本的霸道行徑。
  日本選擇在此時此刻挑起"釣魚島事件"的國際爭端,還有國內政治的需要。橋本內閣已經定于1996年十月初宣布解散眾議院進行大選,制造事端為自民党營造有利气氛是日本政府敢于鋌而走險的主要原因。自從1993年自民党發生分裂后,它在國會內的席位不及半數,為了渴求掌握政權不得不曲求于原來的政敵社會民主党,并同其建立聯合政權。通過新的選舉重掌昔日的權利是現任自民党總裁、內閣首相橋本龍太郎的當務之急。可是自從1996年以來,橋本政權登場以后政治和社會危机一波又一波。為掩蓋國內危机,日本政府利用日本國內"民族复權"思潮和舊的軍國主義的陰魂在"釣魚島事件"中大作文章,以便為自民党拉到右翼集團的選票而擺脫國內政治危机。
  必須看到日本挑起"釣魚島事件"是其實現長遠戰略目標的一個步驟。最近几年日本政治輿論中出現了新的以保守主義為基礎的國家复興主義思潮,這一思潮逐漸成為日本政治的主流。日本的新保守主義不同于舊保守主義。舊保守主義是強調實現日本經濟的复興,而新保守主義則是強調日本的"政治复權"。具体的說新保守主義是要修改戰后憲法、徹底擺脫日本在二戰失敗后籠罩著的陰影、否認過去侵略中國和亞洲的罪行、否定東京審判的結果、刪除聯合國憲章內的敵對國條款、參加聯合國維和活動以便否定聯合國憲章對戰敗國的限制、加入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讓美軍從亞太第一線退出(如美軍從沖繩撤出,退居橫濱),讓日本自衛隊取而代之、确立日本在亞太地區凌駕它國而与美國抗衡的地位。
  日本戰敗剛剛過了五十年的歷史,它就在民族复權主義的促使下迫不及待地挑起事端,再次成為亞洲及太平洋地區的不穩定因素,日本需要知道的是,它要推行其擴張主義的戰略目標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它越是蠻橫霸道它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如果日本已經忘記51年前所付出的代价、忘記了"戰敗痛苦"和"東京審判",那么世人就應該讓它回憶起那段不應該忘記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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