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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偉大的成就就是愛上了我。”他說道。 “噢，親愛的，這簡直比從椅子上掉下來還要容易。”她回答。 “可你忍受了极大的屈辱、痛苦和惡意的誹謗。” “呵，親愛的，別太傻气啦。我宁愿為你忍受一切。這就是愛情。這就是愛的力量。晚安，晚安。” 這是查爾斯王子与卡米拉之間的一段對話，不幸被人竊听并錄成了磁帶——“卡米拉之門”盒帶。 1993年1月13日，這盤“卡米拉之門”磁帶由媒体正式對外公布了。 沒人能料到，這盤非同尋常的錄音磁帶第一次披露了查爾斯王子与他的情婦之間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深厚的感情。也是第一次，整個世界听到了這對相愛男女最親密的對話——而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配偶。 這個夜間電話是在1989年12月18日凌晨1點左右撥打的。當時查爾斯王子正呆在他的一位老朋友安妮——威斯敏斯特公爵夫人的家里。他使用的是他的私人移動電話。卡米拉當時正呆在她在威爾特郡的家中，在床上接的電話，而她的丈夫則身在倫敦。 從兩個情人說話時的坦率口气和開放程度來看，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已經充分体現在這盤磁帶中了。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這段僅僅6分鐘的對話竟會被人秘密地竊听并錄了音。更加出人意料的是，這段對話錄音帶居然會在三年之后公之于眾，從而引發了當代特大丑聞。 二十多年來，查爾斯王子一直對外界否認他与卡米拉的這段戀情，企圖置它于世外桃源之中，永遠不被人發現。遺憾的是，漫長的愛情之旅終究會有個盡頭，王子的戀情在經歷了二十多年的雨雪風霜之后，終于傳遍了全球。 事實上，王室家族的生活故事歷來為世人所關注，媒体則更不例外。報刊的記者們時時刻刻都在用敏銳的眼光捕捉著信息，惟恐有一絲一毫的疏漏。而對于查爾斯王子，他們的注意力則更加集中，因為他是英國未來的國王，是英國臣民們的一代君主，關于他的生活故事，人人都會倍加關注，因為他們有權利了解他們未來的國王，有責任知道他的生活方式將會給整個英國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在英王室的丑聞未公布之前，嗅覺靈敏的新聞記者們便獲取了關于這兩起婚外戀丑聞的第一手資料。事實上，《太陽報》和《每日鏡報》均拿到了那些電話錄音帶，并且足足保存了數月而未予以公布。早在1992年的11月份，這兩家報紙在撰寫有關文章時都提到了這些錄音磁帶的存在，但均未提供詳細的情形。因為這些錄音磁帶一旦公布于眾，勢必對英國王室构成巨大的威脅，所以媒体在處理這件事情的過程中采取了极為謹慎的態度。据《觀察家》雜志1992年7月發表的一篇評論文章透露，有關報紙已經掌握了白金漢宮的“极具毀滅性的資料”，眼下這些資料正安全地鎖在華平的辦公室里，其中一份“毀滅性的資料”是關于戴安娜的“斯瑰德蓋”錄音盒帶，而另一份則是“卡米拉之門”電話錄音。這篇文章的作者是安德魯·納特，《國際新聞》雜志的前任總裁，《太陽報》的業主。 英國的報界真可謂用心良苦，再一次將它們費盡周折得來的寶貴財富束之高閣，遏制其出版面世。 然而在地球的另一面，情況則大相徑庭了。澳大利亞的大眾傳媒刊物《新觀點》聲稱它已經獲取了“卡米拉之門”丑聞的錄音拷貝，目前正在運籌帷幄之中，揚言要將其出版。不過《新觀點》的決策者們也十分清楚，一旦出版全部或者部分“卡米拉之門”錄音的詳情內容，必將對英國王室造成可怕的沖擊，對查爾斯王子本人則更加不利。 對于這盤錄音帶出版后將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查爾斯的心里十分明白。為此，他曾動過腦筋，試圖采取切實可行的辦法禁止磁帶的出版。他知道英國的報紙控制著它們，如果不赶快采取行動加以制止，等到磁帶出版后一切惡果都必須由他承擔。但是轉念一想，倘若他運用行政手段干涉報業的新聞權利，必將給他最關心的人——卡米拉施加更沉重的壓力。經過与王室顧問們的再三商議，查爾斯王子最終否定了采取任何法律行為以确保卡米拉的權益免遭外界的侵害。 据查爾斯的一位朋友稱：“在那些磁帶公諸于眾之前，查爾斯王子就知道了它們的存在，至少在六個月以前。他當然了解這些磁帶中所包括的內容，也明白它們遲早要与世人見面，為了提前准備好事發后的對策，他曾和卡米拉多次進行了商談。卡米拉自然采取了積极響應的態度，因為她也深知此事的嚴重性。” 這位朋友還說：“面對即將發生的輿論沖擊，查爾斯決定挺身而出接受媒体的挑戰，同時也做好了迎接公眾輿論沖擊的心理准備。他很清楚，一旦他采取行政手段阻止磁帶的出版，必將引發規模更大的丑聞，波及的范圍也將更加廣泛。人們不禁要猜測他究竟想隱瞞什么，為何要以欺騙的方式對待他的臣民。結果只會适得其反，變成錯上加錯，令他無言以對，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如果他借助法律手段發出禁令，必將導致輿論的攻勢轉向卡米拉，置她于孤立無援的境地，這是他极不情愿見到的。他深愛著這個女人，他將盡一切努力阻止公眾指責那個無辜的女人，使她免受惡夢般的惊嚇。 “但同時他也明白，一旦報界將磁帶出版，無异于將他推上了平衡木的末端，剩下的問題只是他到底能在那儿站立多久。跌落下來是毫無疑問的，關鍵要看時間的長短。 “我認為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公眾的反響會多么強烈。此外我還暗自認為，他相信在戴安娜与詹姆斯·吉爾貝的‘斯瑰德蓋’錄音盒帶曝光之后，人們會對他和卡米拉之間的對話少几分震惊。然而事實決非他想象的那樣，世人震惊了，理所當然地震惊了。” 雖然英國的多家報紙不主張揭露白金漢宮的這樁丑聞，但是路透社和《聯合報》已將部分錄音內容通過電訊發往國外。在這种別無選擇的情況下，英國報紙只得硬著頭皮發表了電話錄音的全部內容。 1993年1月13日。星期三。 這是白金漢宮永世難忘的日子，被英王室成員稱為“黑色星期三”。 早晨6：30分，還在睡夢之中的查爾斯王子被女王的私人秘書羅伯特·費羅斯喚醒。黑夜剛過，卻又迎來了一場惡夢。最令人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當時查爾斯只感覺天昏地暗，稱那天為“我一生中最長、最難熬過的一天”。 身為戴安娜同胞姐妹珍妮·斯潘塞夫人的丈夫的費羅斯本應該是王妃的支持者，卻變成了查爾斯王子的知心朋友。事出有因，在“斯瑰德蓋”丑聞爆發和安德魯·摩頓的那部書出版以后，他立刻斷絕了同戴安娜王妃的一切來往。作為純粹的貴族王權者，費羅斯認為戴安娜是“徹頭徹尾的叛徒”。 事發的當時，查爾斯王子正在蘇格蘭處理一則意外的事故。一艘名叫布拉爾號的油輪在經過舍特蘭群島時不幸發生了泄油事故，整整八万吨的原油如一片黑色海浪沖向海灘。情況万分危急，如不及時采取拯救措施，后果不堪設想。獲悉這件事情之后，查爾斯王子很快赶到了那里慰問島上受災的居民，幫助他們解決所面臨的生活問題。不料在此期間，費羅斯給他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卡米拉之門”錄音磁帶被公布于眾了。查爾斯听說這一消息時，頓時惊呆了，絕望地叫了聲：“噢，我的上帝！” 第二位給王子殿下打電話的人是他的私人秘書理查德·奧拉德中校。這位精明強干的軍人是要努力幫助查爾斯擺脫困境，控制住不利的局面。他打電話的目的是安排与王子會面，共商對策以遏制事態的蔓延。當時查爾斯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失去了主張。他需要的是獲得足夠的勇气去面對眼前發生的災難，不僅僅是控制事態的蔓延。那段錄音談話的內容實在是太親密了，令他万分難堪，以至于他對一位王室顧問說：“事發的當天，我鼓足了全身的力量才有勇气走下樓來吃早餐——我几乎沒有膽量面對仆人們。一想到要面見我的家人，我渾身都在發抖，仿佛跌入地獄一般。” 事實上，當事情發生的那一霎那間，他的第一反應是給卡米拉打電話，告訴她剛剛發生的一切。然而卡米拉已經知道了，因為天剛蒙蒙亮，她的家就被那些新聞記者和攝影師們團團包圍了。當她從屋子里出來時，《太陽報》的一位記者把這消息告訴了她。她當時的反應是：“噢，我的上帝！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得告訴我丈夫去。”話音剛落，她轉身消失在米德威克宅邸的房間里。回屋后，她立刻把電話從話机架上取下來，避免外界的干扰。有趣的是，當查爾斯在早晨7點往卡米拉的家里打電話時，無論他怎樣撥打，電話總是不通，听到的只是忙音訊號。 王子殿下与他的情婦之間的電話交談令所有的人感到震惊，因為那語气中毫不隱瞞地蘊含著強烈的激情，說明他們之間絕對不是一般的男女關系。 据王室的一位隨從說：“听了他們談話中那柔情蜜意的語气，不能不讓所有的听眾為之震惊。与王子關系親密的人都知道他在几年前同卡米拉恢复了關系，也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許多浪漫故事，但是誰又能想到，這對相處了整整二十年的情人說起話來依然情意綿綿，仿佛一對新婚夫婦，彼此充滿了激情。這不僅讓大家感到吃惊，同時也證明他們之間的愛情和交往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你真的難以猜測，一對心心相印的情人在經歷了如此漫長的歲月之后依然是那么激情蕩漾，即便是夫妻，也難得有這份火焰般燃燒的情欲。 “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存在絲毫的障礙，也沒有任何窘迫之感。當說起情話時，彼此間更是袒露無遺，用最動听的語言來表達對對方的愛戀之情。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得知，這是一對非同一般的戀人，彼此都熱切地需要對方，強烈地渴望相互間的如火情欲。” 透過這段電話錄音，人們不難發現其語言的丰富多彩及語气的親密程度——甚至十分性感。且看“卡米拉之門”的部分談話錄音：卡米拉：“嗯……你真的非常會愛撫。”查爾斯：“噢，別拿我開心！我想和你在一起，用身体貼著 你，上面，下面，里邊，外面……”卡米拉：“噢！”查爾斯：“特別是進去、出來……”卡米拉：“噢，那正是我現在所需要的。”查爾斯：“真的嗎？”卡米拉：“我知道那將使我充滿活力。星期天之夜沒有你， 教我怎么能夠忍耐。”查爾斯：“唔，上帝。”卡米拉：“仿佛像這個星期開始一樣，沒有你在我身邊，我 實在無法開始這個星期。”查爾斯：“讓我來滿足你！”卡米拉：“噢，那太好啦。”查爾斯：“這樣的話，你就能夠應付了。”卡米拉：“然后我就沒事儿了。”查爾斯：“可我怎么辦？問題在于我每周都要你好几次呢！”卡米拉：“呵……我也是一樣，整個星期我都需要你，每時每刻，查爾斯：“喔，上帝！我要是能生在你的褲襠里或別的什么地方，那可就容易得多啦！”卡米拉：（放聲大笑）“你到底想要變成什么？一條褲子？唔， 我明白了，你是要變成一條褲子？”查爾斯：“噢，只要上帝允許，那真是我的福份！”卡米拉：“你真是個极其可愛的小傻瓜！這主意太妙了。”查爾斯：“我的福份就是永無休止地在上邊旋轉漂浮。” 卡米拉：“噢，親愛的！” 查爾斯：“……一直到下一次。” 卡米拉：“也許你會變成一只盒子。” 查爾斯：“什么樣的盒子？” 卡米拉：“一盒棉條。這樣你就可以不斷地……噢，親愛的， 我現在就需要你。” 查爾斯：“你要嗎？” 卡米拉．“嗯……”。 查爾斯：“我也迫切地需要你。” 卡米拉：“我要，我要，我好想要！” 隨后，倆人又談了到一個朋友家的安全居室幽會的事情。卡米拉用“它”來特指她丈夫。 除此之外，另一部分談話內容涉及到兩人安排未來的聯絡方式。他們還談到了關于“救護車罷工”的事情。這件事已持續六個月了，然而爭議卻一直沒有解決。卡米拉的丈夫安德魯·帕克·鮑維爾斯是直接參与后勤服務的負責人之一，隨時准備調動軍隊的救護車作為民用應急車輛，所以他始終處于高度的戒備狀態。查爾斯和卡米拉希望這場爭議將無休止地繼續下去，能夠長期地牽扯住安德魯·帕克·鮑維爾斯的精力，以便使他們獲得更多的時間和机會進行約會——偷偷摸摸地。 以下是他們的另一段談話： 查爾斯；“哦，上帝，我几時再和你通話？” 卡米拉：“我真的忍耐不住，嗯……” 查爾斯：“星斯三晚上怎么樣？” 卡米拉：“唔，星期三晚上，那當然。你知道，星斯三晚上我會是一個人呆著，整個晚上，星斯二也行。當你正忙著的時候，我一直都單獨呆著，直等到你重新出現為止。星期三一大早他就得离開，我是說他會在8：3O、8：15左右出門，星期四他不會在這儿。 感謝上帝，嗯，那場救護車司机罷工，真不愿提到這事，希望它不要在星期四結束。你說它該不會結束吧？” 查爾斯：“會結束的。” 卡米拉：“喂，我意思是說，看在大家的分上希望它盡早結束，可對我們來說，希望它不要過早地收場。” 查爾斯：“為什么？” 卡米拉：“唉，因為一旦收場之后，他就要在星期四晚上到這里來。” 查爾斯：（痛苦地呻吟）“噢，不。” 卡米拉不僅在性生活方面讓查爾斯充滿著渴望，同時又像母親一樣關心他。查爾斯剛剛寫完一篇演講稿，卡米拉要求他給她一份复印件，她迫切希望讀一讀這篇演說詞。 查爾斯：“我馬上要准備下一篇演講詞。” 卡米拉：“噢，不！下一篇指的是什么？” 查爾斯：“一個相當重要的演講，為星期三而准備的。” 卡米拉：“唔，那么我得跟上你。” 查爾斯：“我明白。” 卡米拉：“我能得到一份你剛剛完成的演說詞嗎？” 查爾斯：“當然可以。” 接下來，這對情人熱切地談起了下一次的約會，認為能“在一起度過另外一個夜晚”簡直是“太美妙了”。 卡米拉在電話中提出了几處“安全居室”供查爾斯選擇。他們可以安全地在那里相會并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而且不會被外界察覺。提及這种事來讓他們感到很不自在，相處了這么多年，彼此的感情又是那么地忠誠，卻依然不能公開地表達他們的愛情，更無法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親密的交往。他們倆都知道，他們不可能永久地呆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但同時也清楚，彼此若不相見，誰也無法面對生活。 當兩人的對話即將結束的時候，查爾斯說他馬上就要“按奶頭”了。所謂“奶頭”指的是移動電話上的按鈕，“按奶頭”即代表關机，是他對卡米拉的一种特殊表達方式。卡米拉則回答說：“真希望你按的是我的奶頭。” 卡米拉的一位好友評价說：“姑且不論這段對話有多么坦率，有一點是無可否認的，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常親密。 “她一直在向他保證，說她是多么地愛他，并告訴他無論發生了什么事，她都會和他在一起，陪伴著他。她還不停地安慰他，夸他不僅惹人喜愛，而且十分聰明。 “他們之所以頻繁地提到彼此間的眷戀之情，倒不是因為故意說出來讓對方感到興奮，事實的本身就是這樣。 “當查爾斯王子說卡米拉最偉大的成就就是愛上了他的時候，人們會得出這么一個印象：他不是在炫耀自己，而是在表達他的感激之情，認為他沒有辜負卡米拉的愛情。 “卡米拉迫切希望讀到他的演說詞，這充分說明了卡米拉真的很關心他的日常工作，也表現了她對王子個人生活各方面的興趣。她始終支持著他，不光在個人情感方面，在其他方面也依然是這樣。 “有許多人對卡米拉表現出极端的藐視，但是凡了解卡米拉的人都認為她是一個很有价值的女人，對查爾斯王子的生活和事業能起到不容忽視的作用。關于這一點，除了熟悉她的人之外，查爾斯本人更加深有体會。當他遇到挫折的時候，卡米拉總是能給他以無窮的力量去戰胜它們。卡米拉不僅是他的戀人，也是他的知心朋友，除了卡米拉之外，他從不向別人傾訴他內心的隱情。所以說，查爾斯對卡米拉如此鐘情，的确也是人之常情。 “說句公道話，凡是熟悉卡米拉的人，無人不認為她是個讓人喜愛的女人。她不但聰明，還很風趣，一眼便能看透她的本質，因為她從不會掩飾自己。一旦你成了她的朋友，就會得到她的忠誠，并永遠擁有這么一位真正的朋友。倘若你遇到了麻煩，需要有人幫助你拿個主意，那么卡米拉便是你最好的選擇。她會悉心聆听你的訴說，會為你提供很有价值的建議，幫助你渡過難關。她富有很強的同情心和為他人而奉獻的优良品質，樂于助人而從不計較個人的得失。正因為如此，她總是生活在重重壓力之下，不懂得替自己解脫。她就是這么一种人，否則，她就不能被稱作卡米拉。身為一個女人，她對自己充滿了自信，愿作一個生活的強者。丑聞曝光以后，她并不因此而感到恥辱，也沒有對什么人濫發脾气，反而泰然處之。她從心底里認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所愛的人也知道事情的始末，這足以使她鼓起勇气面對生活。她在乎的正是這一點，別的她全不放在心上。” 無人能夠想象，在短短的24小時之內，“卡米拉之門”丑聞會傳遍世界各地。從日本到南非，從美國到澳大利亞，她的風流韻事頃刻間成了家喻戶曉的談資，她本人也因此成了人們議論的熱點。据統計，事發后的一日之內，全世界共有53家報紙在頭版刊登了他們的談話錄音，各國的電視台也在新聞節目中對他們的戀情進行大肆宣揚。 整個世界為之嘩然，惡意的挖苦、嘲笑隨之而來，矛頭直指白金漢宮，令查爾斯王子實在無法面對。羞愧之下，他回到了女王在桑德里漢姆的庄園中。 “到底是怎么了？事情怎么會一下子變得這么糟糕？”查爾斯一遍又一遍地問他的私人秘書理查德。 据他身邊的朋友們透露，查爾斯王子曾一度想過要离開英國，放棄王位的繼承權，“逃往”他的樂土意大利。他真的這么考慮過，而且是十分認真地計划過。 据他的一個朋友說：“丑聞差點儿使查爾斯喪失了理智。嘲笑聲一浪高過一浪，几乎將他完全淹沒了。在意大利，人們把他稱作塔姆巴契諾王子即‘小塔姆帕克斯王子’。在英國和美國的許多商店里，姑娘們不再購買明星們的傳記，而是爭相一睹‘查爾斯的風采’。 “查爾斯王子自然听說了這些事，因而整日神情恍惚，心碎如礫。他認為由于他的失誤，不僅使他自己威風掃地，同時也給女王帶來了恥辱，更重要的是損害了整個國家的聲譽。 “他認真地談到去佛羅倫薩的事。他實在是無法忍耐了，只想一走了之，卸下壓在他肩頭上的沉重包袱。他曾經一直信奉天命的安排，服從上帝的差遣，然而這一次他真的動搖了，開始怀疑未來究竟是否与命中注定的安排相吻合。要知道，他當時真的失去了理智，不知如何是好。他受夠了，只想盡快逃避殘酷的現實。他沮喪、失意，無人見過他像今天這樣心事重重。” 自打“卡米拉之門”事件曝光的那一刻起，查爾斯就下令對他所有的電話進行檢查，拆除可能安裝在線路中的竊听裝置。保安人員按照他的旨意辦了，對圣詹姆斯宮和海格魯夫住宅的所有電話進行了認真的清查。遺憾的是，一切都為時已晚，連一台竊听器也沒發現。他的聲譽已遭到損害，再安裝竊听裝置已無任何意義。 輿論的攻擊和世人的偏見壓得他無法喘息，使他得不到片刻的安宁。痛苦的折磨使他徹夜難眠。為了讓自己得到必要的休息，他開始吞服安眠藥片。 一個朋友說：“他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每天只能勉強地睡上一到兩個小時。他已接近崩潰的邊緣。在万般無奈的情況下，醫生給他開了一些藥性溫和的安眠藥，希望他能多睡一會儿。 “連續好几個月，人們再也看不到他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云密布的臉龐。他悲傷极了，叫人不忍心多看他一眼。他經常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有時候一連好几個鐘頭都不出門。他兩眼總是紅腫著，很顯然是哭的。” “卡米拉之門”錄音出版的一個月后，查爾斯曾出席過一次宴會、宴會上他遇見了一些朋友，他們都對他的遭遇表示理解和同情。其中的一位說：“整個晚上查爾斯都淚水盈眶。雖然他試圖告訴朋友們他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想讓大家知道他是如何渡過這道難關的，但話一出口仿佛就要潸然淚下。很顯然，他太傷心了。但是，除了傷心之外他的心頭還積壓著一股忿恨，只要一提到戴安娜他就立刻怒火滿腔。查爾斯認為，為了維持這場婚姻，他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做了他該做的一切。直到今天，他仍然認為自己做到了仁至義盡。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盡管他明知拯救他們的婚姻已是徒勞，卻還是不忍心拆散這個王室家庭、最終導致家庭破裂的人是戴安娜，要求夫妻公開分居的人也是戴安娜，決定离開白金漢宮的人還是戴安娜。 “他再三強調導致婚姻失敗的原因不在于他，眼前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說他根本就沒想看到不幸的發生，更不理解事情竟會變得‘這么一團糟’。 “他的确很糟糕，不知該怎樣做才能驅除心中的苦惱。我們中間的一些人很替他擔憂，擔心他擺脫不了沮喪的心情。他太容易受傷害了，特別是在目前的境況下、孤獨使他茫然不知所措，從而會導致不測的發生。因為事情弄到這种地步，任何不幸都隨時可能出現。 “巨大的壓力超過了他的想象，使他無法承受。他甚至半真半假地開玩笑說想自殺。他說：‘也許他們更希望我被埋在六英尺的地下，真要是到了那里，看他們還能把我怎么樣？’ “說這句話時，他禁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的确，他向世人開了一個特大的玩笑，但暗地里我們大家都非常擔心。他的心情糟透了，無人不這么認為。不難料想，身為一個受人尊敬的英國王子，他一生都在努力地奮斗，期待著有朝一日依照命運的安排而榮登君王寶座。然而誰又能想到，短短六分鐘的電話錄音卻使他畢生的努力付諸東流，這怎不叫人傷心。丑聞曝光之后，除了卡米拉之外人人都在嘲笑他，逼得他走投無路。在他面臨艱難困苦的日子里，希望之神又一次將他推向了卡米拉。她忘記了自身的苦惱，卻想盡一切辦法安慰他，向他敞開了堅實的雙臂，擁抱著他，讓他覺得有所依托。她不斷地替他出主意，鼓勵他振作精神去迎接厄運的挑戰。” 這期間他們增加了通話的次數，每天至少要給對方打一次電話，而且通話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据朋友們說，他們時常在電話里說上兩三個小時。 查爾斯王子的异常情緒引起了王室成員的极大關注，王太后更是如此。她十分關心查爾斯的健康狀況，擔心外孫的身体承受不了這場災難所帶來的打擊。為了能親眼目睹查爾斯的身心狀況，王太后邀請他共進午餐。据王室的一位顧問說：“王太后深知溫莎家族的男人會陷入什么樣的絕境，她畢竟經歷過類似的歷史事件。半個世紀以前，她曾親眼目睹了愛德華八世——當年的威爾士王子投入華麗絲的怀抱，從而使自己陷入了絕望的境地。她擔心類似的事件會在五十年之后的今天再度發生，因為她知道查爾斯長期以來一直身患嚴重的憂郁症，這种疾病折磨得他身心憔悴。” 自從“卡米拉之門”事件突發以來，王太后一連好几個星期都在給她的外孫打電話，几乎每天都打，從不間斷。從4月份開始，她就邀請查爾斯王子去克萊倫斯宅邸同她共進午餐。在年邁的溫莎公爵去世之前，查爾斯王子曾去法國探望過這位被流放的老人，當時的境況十分悲慘，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當王太后談起這件事時，問查爾斯對此做何感想。很顯然，她是要外孫記住那次慘痛的教訓，以免他誤入歧途，重蹈歷史的覆轍。 她最終說道：“你肩負著使命，查爾斯。你對這個國家負有神圣的職責。記住歷史的教訓吧。” 外祖母的諄諄教誨打開了查爾斯的心扉，使他的靈魂深深地振動了。他后來說：“真不愧是一次有效的會面。她深知我探望祖叔父時的感受，卻偏偏提起了那樁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的用意很明确，是要借助以往的教訓幫我樹立新的認識。通過這次談話使我深深地感覺到，不管發生什么，我必須義無反顧地勇往直前，不能讓歷史的悲劇再度重演。” “她真不愧為一位拯救靈魂的大師，”王太后的一個侍從微笑著說道，“她向查爾斯闡明了她的觀點。雖然他一時并不能完全接受，但是他明白，擺在他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奉行天職、繼承王位。不管這條道路有多么艱難，他必須勇敢地走下去。當然，王太后并沒有忘記鼓勵她的外孫。她告訴查爾斯說，他現在的感覺可能很糟糕，情緒也會非常低落，但這是很正常的。她還說，不論他現在感覺如何，終究要化被動為主動，大膽地迎接厄運的挑戰。既然有了過去的教訓，就應該從中吸取教訓，努力恢复自己的形象，奮勇直前。” 相比之下，菲利普親王遠不如王太后那么理解查爾斯王子。當他第一次在報紙上看見他們的錄音報道時，不禁暴跳如雷，對查爾斯大發雷霆。 “現在好啦，整個英國都知道你在同誰鬼混。”他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同那個女人相處了多少年，因為這一點我絲毫都不會在意，問題的關鍵在于你是個十足的大笨蛋。真不知道下一步你還會不會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來。” 面對父親的嚴厲訓斥，查爾斯一聲不響地坐在那儿，目光呆滯。不等菲利普把話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沖出房間上樓去了。 据白金漢宮的一個侍從說：“查爾斯王子深感被父親拋棄了，因為在他最需要得到幫助的時候，菲利普非但不能給他以善意的勸慰，反而對他的過失橫加指責，全然不顧他當時的心情。他們父子間的關系本來就不很融洽，這么一來，只會加深他們之間的隔閡，使原本就不和睦的關系變得更加緊張。” “卡米拉之門”丑聞不僅給查爾斯王子帶來了种种不幸，也使卡米拉感到了重重壓力，嚴重地扰亂了她的生活秩序。當談話錄音見報時，她一個人呆在米德威克的私宅里，而她的丈夫安德魯卻還在倫敦。但是，据朋友們透露，錄音磁帶的出版并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婚姻。 一位朋友說：“卡米拉和安德魯向來能處理好彼此間的關系，同時也都明白各自在婚姻中所處的位置。所以說，這些磁帶的出版并不能對他們的婚姻构成什么威脅。其實卡米拉早就知道那些錄音磁帶在某些人的手中掌握著，那是好几個月以前的事了。她料到這些磁帶最終會与公眾見面，因而事先提醒她丈夫作好心理准備以防他在事發時不知所措。 “不了解內情的人紛紛猜測安德魯會不會因此而提出与卡米拉离婚，然而這件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即使安德魯想离婚，他也決不會這么做，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想要這么做。安德魯對王室十分忠誠，責任感時刻銘記在心。別說在這种特殊的情況下，就是在平時，他也決不會做任何令王室難堪的事情。 “當錄音磁帶公布于眾時，安德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赶緊去威爾特郡，回到他妻子的身邊。在隨后的几個星期里，他至少同查爾斯王子進行過兩次談話。 “在整個事件的過程中，卡米拉始終表現得异常堅強。雖然她的精神遭受了重創，几乎到了崩潰的邊緣，但她并沒有因此而過度地消沉。在這一點上，她遠遠超過了查爾斯王子。她討厭別人用异樣的眼光注視著她，也痛恨自己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但是她承受住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千万別低估了卡米拉，她有一种不屈不撓的精神。 “無論外界如何評論她，卡米拉始終保持著死一般的沉默。她不在乎別人往她的名字上抹黑，但若要她對此妄加評議卻是難上加難，因為她心里明白，如果她此刻挺身為自己辯護，只會給這樁丑聞增添新的內容，從而引起媒体更大的關注，使丑聞在公眾的目光下愈演愈烈。所以，她決定守口如瓶，在家人和朋友們的陪同下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因為她堅信事情終究會成為過去。 “威爾士王子是她忠實的朋友，這是毫無疑問的。然而除了查爾斯王子之外，卡米拉還有一些值得她信賴的朋友，其中包括她的妹妹安娜貝爾和妹夫西蒙。他們不但全力支持她，而且与她結成了牢固的同盟。面對門外記者們的肆意騷扰，她企圖通過嘲笑和諷刺使他們退卻。她討厭人們注意她，卻又無可奈何。她所能采用的自衛方式就是沖著人們大笑，而且永遠都是這樣。她所表現出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勇气和不屈不撓的毅力幫助她戰胜了眼前的不幸，渡過了這道難關。” 事發后的第一個星期，凱露琳·本森曾去米德威克宅邸探望過卡米拉。這位朋友頗有感触地說道：“目睹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知道，生活將從此發生變化，再也無法回到從前那樣了。言下之意，安德魯和卡米拉都陷入了重重危机。” 另一位朋友說道：“卡米拉与安德魯的婚姻雖然走進了絕境，但他們卻依然以誠相待，彼此相互忠誠。這种微妙的關系大大出乎人們的預料，也叫人無法理解。當危机四伏時，安德魯自始至終陪伴著他的妻子。他沒有在妻子遭受磨難時棄她而去，因為這不是他的風格。同卡米拉一樣，安德魯明白他的職責所在。” 卡米拉剛毅的性格不僅表現在這一件事情上，其他方面也能充分說明這一點。當安德魯·帕克·鮑維爾斯在早晨7點鐘從凱露琳·本森的倫敦住宅出來時，當場被人拍下了照片。這件事情的發生使卡米拉覺得丟盡了臉面，但她一句話也沒說，依然做自己的事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安德魯就這張照片發表了一番言論，否認他与凱露琳·本森之間存在著任何男女間的瓜葛。他曾這樣辯解：“我的确在凱露琳的家里過了夜，但決不是与她發生什么關系。當時有很多朋友在她家里，他們也都在那里過了夜。” 他還對一位朋友說道：“他們這樣捏造事實實在是令人气憤，差點儿叫我發瘋。我決不會長久忍耐下去，這太荒唐了。” 作為卡米拉儿子湯姆的教母，凱露琳极力申辯道：“我是安德魯和卡米拉兩個人的好朋友，我不想對惡意的誹謗做出任何評介，因為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据一位朋友說：“這謠言實在太荒謬了。卡米拉告訴我說她當天就与凱露琳進行了談話。從那時候起，她們就一直是相互信賴的朋友。” 此外，凱露琳的父親吉拉爾德·賴依上校告訴一位作家：“當她們還是孩子的時候，凱露琳就是卡米拉的朋友。任何關于凱露琳和安德魯私情來往的言論都純粹是胡說八道，叫人感到可笑。如果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妥的話，那就是凱露琳同卡米拉的友誼遠遠超過了她与安德魯的關系。” 但是帕克·鮑維爾斯夫婦的另一位朋友卻這樣說道：“安德魯同凱露琳之間或許有私情關系，或許根本就沒有。不管是有還是沒有，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卡米拉和安德魯的婚姻關系非常牢固，什么都無法使他們分開。他們不單單是夫妻，同時又是親密的朋友，而且兩個人都富有同樣的幽默感。假如你能有他們那樣的經歷，定能學會從容地對待生活。換句話說，卡米拉同安德魯之間不一定有很強的性吸引，或許各自都能与別人產生更加強烈的情欲，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是一對最要好的朋友。當不幸降臨的時候，他們便會立刻聚集到一塊儿，彼此之間互相安慰，就像這次丑聞爆發后一樣。如果有人認為他們會為此而离婚，那就完全弄錯了，他們中間無論是誰都不愿意結束這場姻緣。” 當安德魯從凱露琳家出來時的形象被人拍成照片之后，迫于外界的壓力，他与卡米拉并肩來到伊頓公學的操場上和他們的儿子湯姆一同野餐，卡米拉的父親布魯斯·尚德少校和妹妹安娜貝爾·艾略特也參加了這個家庭的戶外活動。當時湯姆正在伊頓公學就讀，也是他在該校最后的一個學年。 一位朋友說：“面對這樁丑聞，他們不可能向人訴說什么，不過他們确實向外界展示了這個家庭的尊嚴。這就是安德魯和卡米拉的過人之處，不論遇到多么大的困難，他們都要走到一起并充分顯示他們的勇气和堅強。在我看來，不會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他們夫妻之間是怎樣的一种關系了。他們真的十分理解對方，也能体諒對方的感情。” 安德魯的兄弟西蒙聲稱：“安德魯和卡米拉都說他們永遠不會离婚。按照通常的理解，他們可能不再深深地戀著對方，然而倆人又确确實實相處和睦，一遇到挫折時就會走回到一起。他們的婚姻屬于典型的開放式，其中的奧秘會令人無法理解。但是，我的上帝，他們就是這么做的，而且彼此都相安無事。” 在伊頓公學的綠茵操場野餐時，夫妻倆有說有笑，還不時地開著各种玩笑，看上去与普通的夫妻沒什么兩樣，只是他們的儿子湯姆不像父母那么興高采烈。連續好几個星期，他的一些同學都在唾罵他，說他的母親是個“妓女”。 据湯姆過去的一個校友說，為了維護母親的尊嚴，他曾用拳頭狠狠地教訓了一個嘴巴不干淨的同學。 這位朋友說：“多年以來，一直有人在指著湯姆的脊梁罵他。嘲笑他。在伊頓公學，湯姆是個有知名度的學生。他除了是一位体育明星之外，為人也很講究分寸，因而頗受同學們的歡迎。他知道有人在議論他的母親，雖然他心里非常憤怒，但總是盡量克制住自己不去追究此事。 “然而有一天，當他結束橄欖球比賽走進更衣室時，一個家伙竟當眾向他挑戰。他不停地辱罵湯姆的母親是個妓女，給王室家族帶來了恥辱。湯姆忍無可忍，厲聲喝道：‘給我閉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不料那家伙非但沒有住口，反而繼續辱罵他的母親。湯姆突然扑上去，狠狠地將那家伙揍了一頓。打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罵他母親是妓女了。” 令人惊詫的是，盡管丑聞事件攪得白金漢宮頭疼腦漲，可兩位當事人卻仍然保持著密切的聯系。 据當時的一個王室侍從說：“丑聞發生后的那個星期，有一天，當我走進查爾斯王子的私人書房，听見他在和卡米拉說話。因為听見我進來，他把身子轉向了我，所以我能听出他在同誰說話。見他通話時那隱秘的神色，我不由得轉過身悄悄溜出門外。我很吃惊……我真的很惊訝。” ------------------ 書 路 掃描校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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