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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足球，及至整個体育運動史上原本是沒有教練的，只是隨著足球（体育）運動的發展，教練員慢慢從球員中分离出來，形成了一种專門的職業。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教練的歷史晚于運動員的歷史。 在足球運動誕生之初，只是大伙儿一起玩得高興，是根本沒有“教練員”這一說法的。以后一些足球隊為了提高水平，增設“訓練人員”一職，這种“訓練人員”就是今天的教練員的雛形。 后來，有無教練員几乎成了職業足球与業余足球的分界線，強烈反對設立教練職務的態度來自于那些把足球運動當作業余愛好的貴族，當業余球員們听說有的球隊專門抽出時間來准備比賽時，他們都很憤慨。 時間到了2O世紀6O年代，一切漸漸發生了變化，由于教練的作用日益顯著，教練慢慢得到了更多的尊重。當阿爾夫·拉姆齊率領英格蘭隊于1966年在自己家門回的溫布利体育場捧走世界杯時，教練終于得到了人們的承認。 從教練員產生那天起，他和運動員就构成了一個對立統一体，教練員和運動員之間的關系永遠是處在一處微妙的狀態之中。在足球俱樂部成立之后，在兩者之間的關系中又加進去了俱樂部的老板以及管理層，使本來就很微妙的關系變得更加复雜。 1958年世界杯結束后，發展相對落后的英格蘭采取了一些更現代化，更進步的做法。但是要清除人們頭腦里的固有觀念，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喬治·雷諾爾的瑞典帶領球隊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成績，他也贏得非同尋常的尊重，但他步入事業頂峰而后回國執教考文垂隊城市隊時，卻沒有打完一個賽季就离開了。 這是因為在6O年代，英格蘭的俱樂部主席們往往會聘用一名職業球員為本俱樂部的經理，并把經營權下放給經理。這樣教練上任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除俱樂部主席的干扰，然后才能一展身手，依靠其能力獲得對整個球隊的絕對控制，當然有不少人很快就敗下陣來。 執教愷爾特人隊的斯坦恩獲得成功，因為他在入主凱爾特入隊之前，就和俱樂部主席談妥，由他自己來挑選隊員。 這個時候俱樂部大多是由懂足球的俱樂部經理管理的，俱樂部主席只管雇佣和解雇球員。 教練員在俱樂部到底起什么樣的作用呢？首先讓我們看一下英國与德國的足球教練有關足球教練職能的論述：教練員為了當好一隊之主，要培養自己多方面的工作能力。 擔負好以下角色： 教練員——組織和指導訓練与比賽活動。 教師——傳授新知識新觀點。 鼓動者——喚起積极、進取的敬業態度。 風紀者——建立合理的獎懲條例。 管理者——引導和指揮隊員。 公務員——有效地處理文字工作。 公關人——与新聞媒介和公眾建立良好的關系。 社交者——一尋求社團、公司等支持。 朋友——拿出時間与隊員建立良好的關系。 教練員必須熟知隊員。 首先要了解他們： 一、你和他們的投入是否一樣； 二、他們投人職業的時間有多少； 三、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四、他們想要取得什么； 五、家庭背景、父母的支持。 其次，要熟悉隊中每個人： 一、了解隊中每個隊員的身心特征，以便隨時激發和幫助他們處理成功与失敗；二、了解隊員的外部因素，即家庭、父母、一些隊員的影響；三、了解隊員的內部因素，即健康、飲食、情感、性格；四、建立個人檔案，包括習慣、投入、目標等項內容。 五、与隊員取得相互尊重，不傷害隊員自尊，不在公眾面前懲處隊員，對他們既嚴格又公正。要熱情坦蕩，守時敬業，确保每次課有目的，對隊員給予大量鼓勵和表揚。 最后，要清楚隊員的能力： 一、是否有足球運動必須的身体條件，是否有樂于競爭的個性；二、對能力的了解、觀察非常重要，但采用一些科學的測試方法也极有幫助。 在中國實行俱樂部制以后，做一個教練很不容易。業務不容易，人際關系上也不容易。 首先，經濟利益的摩擦在教練和球員中時常存在。 在中國足球未實行俱樂部制之前的傳統体制下，教練員和運動員的關系近似于中國傳統的師徒關系。有些隊員是教練從小一手帶大的，球技也是教練手把手教會的。教練不僅要教球技，而且要教球員如何生活、如何做人。在傳統的体制下，教練有威嚴，有慈愛，對球員有急風暴雨，也有諄諄教誨。許多教練被球員敬著父母，那時教練的職位是比較穩定的。雖然球隊中球員和上級領導會有摩擦和矛盾，但是很簡單，很少有其它利益的牽制。 實行俱樂部制以后，教練員（尤其是主教練）和球員的關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方面“師尤常徒，徒無長師”。由于俱樂部頻繁炒教練和隊員的大量轉會，從根本上打破原有的師徒關系結构。過去一個球員有可能跟一個教練一跟十年，現在能在一起共事一、二年就算長的了。這种現象必然要對教練員和球員的關系發生重大的影響。 “師無常徒。徒無長師”是職業化條件下教練員和運動員之間關系的正常模式。与過去傳統的師徒關系相比具有极大的优越性。大流動產生大交流，這种大交流打破了傳統的“一師一徒一招”的傳統教學模式，對球員的球技及至教練水平的提高都具有積极意義。 但缺點是缺少了那种在傳統体制下師徒的感情交流，教練員和球員之間失去了固有的維系關系的感情紐帶。 另一方面，金錢關系滲入教練員和球員的關系中。 實行俱樂部制以后，工資的彈性一下子加大，從几千到几万相差懸殊。還有獎金，上場隊員和不上場的區別更大，少的只有區區百元，多的可得上万。一般說來，隊員的工資是由主教練提議，由俱樂部領導最后拍板，而出場的獎金則由主教練具体來定。因此在獎金問題上，主教練成了矛盾的焦點。 從某种意義上說，足球俱樂部就像是一個建筑公司，俱樂部的頭是公司的總經理，主教練就是總工程師一球員就是大工匠。 首先，總工程師不僅要指導工匠蓋房子，而且還管發獎金，因此常常發生矛盾。 一位上海記者稱，還在王后軍執教時，親眼看見一位外埠運動員在飯桌上很不客气地要求王后軍保證讓他上常王后軍表示可以考慮考慮，但這位球員不依不饒，非要王后軍下保證不可。 因此在俱樂部制的新型經濟關系下，主教練排兵布陣已經不能完全按照球員的能力和根据技戰術的需要，還要考慮到經濟利益的分配，必須根据多重關系來處理問題。如果稍稍不慎，就會影響球員的積极性，甚至引起矛盾，招來“下課”之禍。 其次，總工程師還經常和工匠發生矛盾．還有人事糾葛。 意大利足球專家張慧德一再地向作者慨歎：在意大利，無論怎樣的大牌球星，都在教練面前規規矩矩，訓練不遲到不早退，服裝整齊，訓練賣力。這是職業道德使然，即使教練和隊員之間有矛盾，也不該用消极怠工的方法來解決，因為球員珍惜自己的運動生命。而在中國，情況就要复雜得多。 1995年7月，旅居日本八年的前國家隊隊長遲尚斌回大連執教。當時大連市政府和大連市球迷都對大連隊在甲A賽程過半只名列第三不滿。 遲尚斌一下飛机，就直奔運動員駐地，跟隊員見面。 誰知，他一走進大樓，整個大樓“嘩”地一聲黑了下來，沒電了。遲尚斌只能借著燭光，在走廊里跟隊員們見面。 遲尚斌一行人一走出大樓，“嘩”整個大樓又來電了。隨行的人都很气憤，但遲尚斌是個很有气度、涵養的男人，他一笑了之。他對弟弟遲尚國說：“我相信，几年以后、十几年以后，一定會有人向我承認：遲導對不起，當時我年輕，不懂事。”眾人皆為遲尚斌捏一把汗。果然，有的隊員在訓練和比賽中出工不出力，消极怠工，無聲抵抗。遲尚斌一上任就輸給了當年降入甲B的遼宁隊，又負于上海申花隊，并非隊員實力如此和遲尚斌的執教能力如此，而是隊員的情緒如此。 好在，遲沿斌很快以他本人的魅力征服了隊員，不怒自威在隊員中樹立了极高的威望，平定了隊員的情緒，將隊伍迅速捏合在一起，從一個胜利走向另一個胜利，創下了一大堆輝煌。 如果換一個人，很可能就要被隊員“擠兌”得無可奈何，最后卷舖蓋卷走人。 當時遲尚斌之所以敢于治隊，据他的親人透露，是因為他絲毫沒有患得患失的心態。他在日本苦斗八年，已成為一家足球俱樂部的教練，有房有車，可以對“万達隊主教練”一職不屑一顧。他可以讓隊員明白：在俱樂部和政府炒我之前我是可以炒了你們的，看誰更在乎。 1996年5月12日，天津三星隊主場与八一隊的比賽進行到上半時33分鐘，主教練藺新江將隊長韓金銘從場上換了下來。韓金銘走下場來徑直走向藺新江，質問為什么把自己換下來。由于這場比賽由衛視向境外直播，所以混亂的場面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在工作人員和保安人員的勸解下，韓金銘怒形于色，憤然退常這場比賽最后以天津隊0：4慘敗而告終。記者稱。早在1995年，藺新江与韓金銘就曾在訓練中發生過不愉快。 后來俱樂部報請中國足協暫停韓金銘入選國家隊資格，但藺新江也如期“下課”。將帥失和，兩敗俱傷。 1997年7月，申花隊O：1負于延邊隊，申花隊得勢不得分，范志毅气沖沖地跑到場地邊，大聲向場邊的波蘭籍主教練說要把外員換下來，聲音之高，連觀看現場直播的球迷都听得一清二楚。雖然后來教練果然把外員換了下來，但在總結會上，俱樂部領導人義正辭嚴警告范志毅說，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于主教練之上。但后來這位波蘭籍主教練終于“下課”。 在一場海牛隊比賽期間，泰山隊老將邢銳也因場上劣勢，公開對教練喊叫。 球隊中的爭吵是不可避免的。就像德國這樣一向以榮譽、忠誠、勇敢、理智和守規矩著稱的國家球隊，都會為一些不光彩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爭吵不休。 甲A一支隊伍一位國腳對其教頭的評价是：“就知道訓人。”記者到該隊采訪時就親眼看到這位球員和主教練當場對罵。 在足球運動的早期，像著名球員斯坦利就認為，自己比教練懂得還多。 現在的球員也有很多對教練很不服气。因為不服气，所以對教練很難尊重，也很難信服。不過，确實不少教練抽煙、喝酒、打麻將，叫隊員又怎么能生敬意呢？ 再次，教練員最容易与球員產生矛盾的地方是球隊的管理。 中國球員不服管，大牌球星更難管。 一支隊伍中如果有名气較大的球星的話，主教練的日子就會不那么好過。雖然球星在場上作用是很重要，但中國的球星有時又很麻煩。 遲尚斌能鎮住万達隊，有他的原因：畢竟遲尚斌是當年中一國國家隊隊長，是代表中國隊出戰時間最長的運動員之一，有名气。而且又在日本住了八年，眼界也有。就算大連隊的球員少年成名，也不敢小看他。而其他的一些教練員的日子就不那么好過了，有很多教練就是栽在一些“大牌球員”的手中。 1998年，搜羅了一大堆球星的前衛寰島隊聘請了名師劉國江執教，又非常舍得向球隊投錢，但球隊的成績卻并不理想。其中很大的原因是球星并沒有發揮球星的作用。 寰島隊的一些老隊員是已經成了家的，劉國對便准許他們回家居祝這一舉動引起一些未成家的隊員的不滿，于是几位我們非常熟悉的明星就在酒店里租了房，吃喝玩樂。其余隊員即使不出去，也在房間打麻將。如此一來，整個隊伍的戰斗力自然就會下降。 前衛寰島隊的一位球星，在未轉會到寰島俱樂部之前，1996年在一支人們寄托了极大希望沖甲A隊伍中踢球，也是經常和另一位球星一道，帶著年輕隊員瞞著年邁的老教練跑出去玩，當年他所在的隊伍沖甲A未成。 這就叫作有恃無恐。 像金志揚將高峰停賽，遲尚斌在大戰前將馬林遣回大連，都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即使像遲尚斌這樣成功的教練，在球星們狂妄的時候，日子也不好過。之所以找徐根寶代替遲尚斌，有人透露俱樂部覺得遲尚斌管理力度不夠是一個原因。1997年在四川万達隊發生了“四國腳夜歸”事件。當時喝多了的張恩華指著教練們的鼻子說：“你們還想不想干了？”雖然事后俱樂部毫不猶豫地上報了中國足協，給這四人以處分，維護了以遲尚斌為首的教練組的尊嚴，但這個事件將球員与教練的矛盾大白于天下。 “現在不是實行職業化了嗎？那么我就是職業球員了。職業運動員的特點就是自我管理、自我負責，教練用不著費心管我。 我抽煙、喝酒、晚上不睡覺，那時我個人的事。第二天我練不了，或是沒法上場比賽，教練你別用我。”這是某隊一位著名球員的真實表白。說此話時已是下半夜兩點多鐘，他正和另兩位同樣有名的隊員在聊天儿，吃宵夜。 第二天，三個人還真的參加了一場熱身比賽，肯定不在狀態。但他們還是比別人強，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隊內的尖于。 一次一位教練見隊員夜不歸宿，甚至第二天訓練營地也不見人影，不由得勃然大怒：“這一次一定要嚴肅處理，停賽一常”但是顧及這位球星在場上的表現，不由得手軟：“還是他最頂用！”因此該重用的還得重用。 抓管理，是每個教練都面臨的大問題。 徐根寶說：“我接手申花隊的第二天，規定9點半訓練，結果到場上一看，人來了不到一半。我說，明天誰不到，誰卷舖蓋卷回家去。結果沒有一個遲到的。現在的中國球員，大多數人既想拿錢，又想少花力气。水平不高，架子不校不要說吸煙、喝酒，甚至嫖、賭俱全的球員也并非罕見。在中國這种特殊情況下，隊員反對的教練就是嚴格管理的好教練。隊員沒有意見的教練，一定有問題。管理問題，其實就是跟人在斗，其實就是教練与運動員，管与被管的問題。” 徐根寶一向以鐵腕治軍而聞名，他的名言是“前門后門兩把鎖，簡單粗暴說髒話。” 遲尚斌的母親則抱怨道，尚斌為了不讓隊員晚上偷著跑出去玩，就天天晚上守在隊里。据了解，万達隊每晚不是一個教練值班，而是每天三個教練和隊員同吃同住，雷打不動。遲尚斌說，在日本作教練，上完訓練課夾著包就走，隊員的職業素質較高，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而中國剛步入職業化，隊員缺乏自律，因此只好守著了。在這种情況下，就更別相實行國外流行的走訓制了。 許多國家的足球隊都實行走訓制。1978年中國隊訪問意大利國際米蘭俱樂部，年維泅就發現球員是否每天訓練后回家，采取球員自愿原則。星期日他們打聯賽，隊員們除賽前一天和賽后當大要住在一起外，其它時間都是訓練完畢后各國各家。自愿留在俱樂部不回家的也有。如中鋒阿爾托貝利，時年21歲。 他19歲結婚，2O歲有了孩子，但他每晚都在俱樂部祝他太太常常帶著小孩晚7點來看他。9點3O分与他吻別。 對于走訓制，教練們有自己的看法。一些教練說，現在我們訂出了早出晚歸与就寢休息的規定，球員不知守紀律的事還常常發生。如果實行了走訓制，一旦沒了約束，我們的要求又沒有約束力，訓練能否保證就更難說了。年維泅感歎道：職業化的确需要多方面的配套，不僅僅是經濟的，也包括人員素質，而后者更需重視。 二十年過去了，實行走訓制的條件在中國不但沒有產生，而且更不具備了。 應該說，在中國實行足球職業化和俱樂部制以后，實行走訓制的條件更加不充分了。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些隊員的自覺性大不如以前。 即使球星們能夠嚴格自律，不給教練添加管理上的麻煩，因為他的經驗和名气，他也會對教練的技戰術打法有一定的看法。 如果是普通的隊員就可能會放在肚子里，頂多偷偷發發牢騷，而作為大明星，他就更具備了向教練挑戰的資本。 《中國足協關于加強賽季訓練和管理工作的通知》中對于管理的基本要求是這樣規定的：一、除休息日外，教練員、運動員要按時歸隊；二、運動員不許抽煙、不許飲酒，違者扣除當月5O％的工資，停止發獎金；三、凡訓練和睡覺遲到者，罰款5000元；四、凡夜不歸宿者，停發當月工資和獎金，停賽4輪，罰款1 元，停止轉會資格1年，重犯者停止轉會資格2年；五、凡參与賭博、打架4毆者、停賽6輪，罰款2 元，停止轉會2年；六、發生以上情況時，領隊和主教練要進行登記，并及時上報中國足球協會紀律委員會。隱瞞不報者，將給責任者予處分。 對于中國俱樂部隊的主教練來說。“管理”才是重頭戲。有時候技戰術也罷了，只要管理搞好，隊員有十气，球隊成績自然就上去了。 在最近遼宁隊隊員的“重慶酒吧”事件以后，為了搞好球員管理，遼宁足球俱樂部走了一著好棋：將曾長期在青少年隊任主教練的張引任命為一線隊主教練。“遼小虎”們很多都不是省油燈，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是張教練從十歲左右帶大的，在几年內，“總要給老爺子面子”。 足球理論家劉國江把教練比喻成一只陀螺。聯賽是陀螺的驅動力，但這個陀螺要想轉得久，不僅自身要做工精良，而且還需要一個光滑的平面，這個“平面”就是教練員的工作環境。 這句話是他在几次下野之后的領悟。教練与球員之間的矛盾，极容易引發教練員、球員、俱樂部三方的矛盾。 早在1994年春節剛過，廣州足球隊就爆出了新聞：球員炒教練。主教練周穗安被迫滯留廣州，未能帶隊赶赴昆明參加冬訓和体能測試。事情的導火索是因前國腳麥超在一次比賽中的出場費未能兌現，加之部分球員對周重穗安的管理有些意見，于是球員兩次上書俱樂部要求更換主教練。董事會傾向于球員，而体委則堅決支持教練，一場論戰由此開始。廣州隊的情況引起了中國足協的關注，一位高層人士發表談話指出：廣州隊近几年成績突出，進步明顯，与主教練周穗安帶兵有方密不可分。而且周正值年富力強。最后，一場紛爭因各方諒解与退讓圓滿解決。周穗安在甲A聯賽開始之前官复原職。 1995年，老帥張京天在廣州隊請辭是當年一樁引人注目的事情。 接手廣州太陽神隊以后，張京天稱自己最棘手的問題就是如何管住隊中無法無天的大腕。一些大牌球星不能以身作則，反而起負面作用，令其大傷腦筋。而來自俱樂部的不同聲音又讓他覺得工作舉步維艱。 來到廣州不久的一個晚上，張京天听見隊員房里響起了稀里嘩啦的打麻將的聲音。他赶過去，看見在隊中擔任要職的一們球星也在里面。便勸其遵守隊規別打了，應該在隊中起模范帶頭作用。然而張京天回房間剛坐下，那邊又響起了一片麻將聲。待張再一次過去時，那名隊員倒沒有再玩，卻在一邊觀看。 為了整頓隊伍，張京天天把隊伍拉出去進行封閉訓練，在那里手提電話和呼机等通通沒有用處。張京天是為了讓隊員們收放心。沒想到，在一個周六球隊休息時他將電話挂到某老隊員家里。這名隊員的太太卻很惊訝地問，“球隊今天不是繼續練球嗎？”張京天一听就火了，設法找到那名老隊員后，毫不客气地指出：“無論你出去搞了什么，都不應該欺騙家人，你這樣做，又怎么能對得起老婆孩子呢？” 有一次，一個隊員對張京天說，家里有事請假回去看看。張京天批准后，晚上便打電話到隊員家。但隊員的家人卻稱他沒有回過家，家中也沒有什么大事。這种事情不止一次地發生。 張京天一反“家丑不可外揚”的傳統做法，將几位球星的事情全部公開曝光。在廣州各界，尤其是在廣大球迷中引起巨大的反響，由于此舉牽扯到几位老隊員，俱樂部因此產生不同的看法。 自然俱樂部也有苦衷，畢竟，球賽要靠球員打，万一張京天“能請神不能送神”，主力隊員一气之下撂了挑子，聯賽還怎么打？ 在足球職業化、悠久樂部制的大气候下，雖然各個教練各有各自的執教風格，但如果沒有順暢的俱樂部內部運作机制，縱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出成績。 有矛盾并不可怕。暴露出來并及時進行解決的隊伍就仍然是聯賽中的斗士，可怕的是在無休止的矛盾中“內耗”。 ------------------ 文學殿堂 FUMA掃描校對 |http://www.yesho.com/wenx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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