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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冰冷的眸子多了一絲生氣,二條靜夫不無訝異的睨了一眼被稱之為天才的女孩。

  「那侗混蛋想幹什麼?」都說不認識她了,居然還叫人綁架她?

  「主人不是混蛋。」他的聲音無高低起伏,但隱約聽得出護主的忠心。

  「喔!我誤會了,原來是畜生。」她說得很涼薄,好像在討論壁紙的花色該換了。

  「你……」他看著她,眼中浮起怒氣。

  「很感謝我救了一頭豬?」她下顎一抬,長髮如瀑地閃耀亮麗色澤。

  「到了。」

  「到了?」他在打什麼啞謎?

  「請下車。」

  「下車……咦?這裡是……」棄屍的好場所。這是第一個浮現腦海的念頭。

  「本家。」

  這是一座山。

  至少在她視線所及,看到的儘是群山環伺的樹林,典雅古樸的老松隨意生長,綠草覆蓋的青石板路幾乎與地面同色,若不細察,根本無從察覺有條路。

  二條靜夫走得不快,像在等她跟上來,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鐘,一幢……是一片屋舍才赫然出現,規模之大叫人傻眼。

  船石、龜島、鶴石、石燈籠等庭園造景出乎意料的和諧,幾株早紅的楓葉挺立杉林和流泉之間,前行的男人帶著她走過水池前的木板橋,來到其中一間佔地最廣的木製平房。

  「咦?你怎麼走了,把我扔下就……啊!誰拉我——」好痛,誰壓著她……

  刷地一聲,繪有花鳥圖樣的紙門忽然拉開,一隻屬於男人的手往她細腰上一攬,迅如閃電地往內扣。

  真的非常快,讓她無從反應,連同屋外的陽光都關在紙門外,漆黑的室內竟無一盞燈,一具厚重的身體將她壓在身下。

  說不上恐慌,但仍有一些不滿和害怕,她可以感覺得到這雙手正遊走她全身上下,十分急迫地想剝光她一身衣物,好一逞獸慾。

  厚實的舌如同巨蛇般在她唇中鑽動,蠻橫又飢渴地掠奪著,好似這殷紅小口內的甜蜜全屬於他一人所有,不許別人侵佔一分一毫。

  江天愛覺得痛,以及一絲絲委屈,然而一波波的快感湧了上來,她忍不住弓起身,朝放肆侵犯她的男人肩頭狠咬一口。

  「你夠了沒,想在這裡強暴我嗎?」可惡,欺負人還欺負得不夠呀!

  不是痛讓男子停下,而是她咬著唇,哽咽地怒斥。

  「你不是不認識我嗎?那你抱的是誰?銀座的麗子,還是美加子?」她捶打著他的胸,氣得眼淚直流。

  川弓麗子、香月美加子,前陣子神野鷹新納的情婦。

  「小愛……」壓抑的男音飽含痛苦,無助地啜吻她流下的淚水。

  「什麼都忘了不是很好嗎?你可以重新開始,有太多的選擇讓你連自己都忘了。」兩兩相忘,無牽無掛,互不虧欠。

  「我愛你。」愛得心痛,愛得不忍心她受到任何傷害。

  「騙子!大騙子,神野鷹不愛我,他愛的是他的未婚妻清美雅子!」她是這麼告訴她的,一臉幸福地撫著小腹,說他們很期待新生命的到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無心如木石,即使擁有十年歲月仍是不解情的死物,我沒忘了你,我答應過你的……」她的容貌、她的形體、她的名字全刻在他心上。

  「你……可惡、可惡,好可惡……」她越捶越小力,最後抱著他痛哭。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哭的。」可是到頭來,她還是哭了。

  江天愛嗚咽地低喃著,「蒼狼……蒼狼……蒼狼……森……」

  「是,我在這裡,別哭了。」哭得他好捨不得。

  「你混蛋——」竟敢說他忘了她,翻臉無情不認人。

  他苦笑地挨著罵。「我比較喜歡你叫我鬼狼。」

  做鬼也好色的狼。

  「哼!」她撇過頭不理他。

  視力極佳的蒼狼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也能視物,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也是人人求之若渴又驚懼的異能,他能看到百里以外的事物,不受牆等有形物的阻擋。

  他很清楚地看見她臉上餘怒未消的淚痕,還有因氣他咬出傷口的唇,以及酥胸上他狂如暴風所留下的火熱齒痕。

  清美雅子是名妒性極強的女子,舉凡神野鷹中意的女人,都會突地失蹤或暴斃,甚至慘遭輪暴及毀容,沒一個能在他身邊待得長久。」

  清俊的面容浮出笑意,慢慢的轉向他的嬌顏不再充滿怨懟,而是靜靜地聆聽。

  「你知道我是個異能者,可以看見許多別人看不見的事,因此清美雅子做了什麼我清清楚楚,而我絕對不會希望你是下一個。」她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你可以警告我。」她低聲的怪責,心中仍有小小的不滿和怨言。

  他笑了,輕撫她柔細烏絲。「第一,病房內各個角落都有監視器……」

  「什麼,誰這麼變態……啊!你打我?」他該死了。

  「是拍。」他示範地輕拍她前額,要她讓他把話說完。「第二,在我剛醒來的時候,手腳還不太靈活,我沒把握能保你周全……」

  她的安全為先,在他尚未剷除一切不確定因子之前,他不會讓她涉險,處於隨時有可能送命的險境中。

  「我要保護你,不讓清美雅子傷害你分毫,前提是我必須有能力護住你,我不能拿你冒險。」他說得深情,語氣柔如春水。

  「你現在……全好了嗎?」江天愛心疼地撫撫他的臂膀、他的胸……

  「從我剛才快如猛虎的動作看來,你說我好了沒?」他笑著親吻送到嘴邊的纖指,十分輕佻地盈握纖纖細腰,往上推揉,覆住一隻柔軟。

  他好得可以一口吞下她。

  「別碰我,我還在生氣。」她一掌拍開他,氣呼呼地捉起他的手臂狠咬。

  一遇到他,她的冷靜、沉穩、自製全不翼而飛,飛到九霄雲外。

  「氣我說忘了你,不認識你?」他愛上一個小家子氣的女孩。

  美目圓睜,江天愛雙管齊下的揪著他兩耳。「你耍什麼威風發什麼瘋,非要像一頭野獸似的撲倒我,你知不知道我會痛、也會害怕,我不是摔不壞的女金剛,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幹麼退化成山頂洞人,把人拖進洞裡硬上。」

  「呃,這個……我……」他乾笑地不敢呼痛,理由說出來她會更生氣。

  他是妒男。

  因為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互動太親密,他一口酸含在嘴裡嚥不下去,酸味發酵成醋,滿嘴澀地將妒意轉化為欲將她拆吃入腹的慾火,因此出手重了些。

  「等等,你怎麼認得我是誰?」難道她也有異能?

  「哼!不告訴你。」江天愛撫著他左肘凸起的硬物,絕口不提她趁他和神野鷹的鬼魂拚鬥時,偷偷將碎掉的水晶填入他快好的傷口內。

  蒼狼森裝凶的威脅,「嗯哼,敢不告訴我,我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你敢——」

  他就是敢,而且馬上付諸行動。

  一室的吟哦隨飄落的楓葉揚起,交纏的身軀共譜愛的樂章,在飛往極樂的殿堂時,他倆互吐出愛意,宣誓永恆,讓涼秋的風見證他們一世的愛戀。

  日頭偏西,走向黑夜。

  情火正熾。

  第九章

  「什麼,你要退婚?!」

  絲絨托盤上放置兩年前訂婚的信物,那是清美世家傳女不傳男的祖母綠寶石,大如鵝卵,相傳是德川家康所賜,只傳長女,在此女亡故後再交回清美家族,由當時的主事者再傳給長女。

  如此歷經好幾個世代交替,寶石的光芒益發璀璨,不見一絲磨損,可見這個家族多麼看重它,當成傳家寶代代傳承。

  而他們以此為婚約的盟飾,不言可喻必是十分在意這門親事,因此親手將它捧至男方家,表示情誼永存,鸞鳳合鳴。

  誰知今日它山現了,卻不是在充滿喜氣的婚禮上,這叫人有愧對先人之恥呀!他們最珍貴的寶石竟慘遭退回。

  更諷刺的是,此時雙手捧著戒指歸還的不是別人,正是與清美雅子有私情的佐籐慎吾。

  「是的,神野家不能接受私德有瑕疵的女子為媳,故而忍痛推辭這門親事,望請見諒。」

  清美雅子在他住院期間與人私通,據查屬實,當事人業已承認,這樁姻緣自是無法維持下去。

  這當然是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實際上是蒼狼森刻意的安排,他才能在不傷兩大家族交情的情況下,將雙生兄弟的未婚妻轉送出去。

  先別提他是否有心上人,光是親手足的女人他就不可能染指,而她身懷遺腹子,他若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就接收,那真是豬狗不如,與畜生無異。

  而且清美雅子可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凡事算計,胸無斗尺,善妒又不具婦德,真將她娶進門,神野家不敗也潦倒,早晚毀於她之手。

  「不,我不同意,我不要退婚,我今生認定了鷹一人,誰都不能逼迫我離開他。」她絕不接受遭棄的待遇,一個小小的過失憑什麼要她屈從。

  「包括我本人的意願嗎?」他開口說出的話,豈有收回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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