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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莫顏

  唐心憐雖然用遮瑕膏把脖子上的吻痕蓋住,但百密一疏,她顧得了前面,卻忘了脖子後面。

  她一轉身,剛好把脖子後面的青紫吻痕,直接秀給白書禮看。

  這麼多的吻痕,每一個吻痕都像在告訴他,他們在床上做得多麼激烈,愛得多麼狂野。

  白書禮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堵住般難受,心口再度狠狠地刺痛著,他的拳頭握得很緊,緊到上頭的青筋浮起。

  唐心憐已經添了兩碗飯放在一旁,當她添第三碗時,突然停住了動作,奇怪地看向白書禮,心想他怎麼在發呆?

  直到接收到她眼中的疑惑,白書禮才猛然回神,他趕忙垂下眼,想把眼中那股妒火給掩蓋,端了碗,轉身離開,卻在回過身時,剛好對上鍾振東的目光。

  他在笑,而且那笑帶著邪氣,還透著一股冷漠凌厲,透過目光,直看進他眼底。

  白書禮不由得心頭一驚,那眼神彷彿帶了戾氣一般的陰狠,令他心中一沉。

  「來來來,大家吃飯吧。」

  唐心憐端著另外兩碗飯放到桌上,白書禮回過神來,再看過去時,鍾振東已經斂下眼中的厲芒,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冷漠,只有親切的微笑如佛光普照。

  這個奸詐的傢伙!

  白書禮心緒起伏劇烈,卻必須強自鎮定,真沒想到,居然有人可以這麼陰險,臉上表情變換自如,就跟吃飯一樣輕鬆。

  白書禮並非沒見過雙面人,在商場上,表面上是君子,行為卻是卑鄙小人,這種人他見過不少,只不過他太低估鍾振東,並且太在乎唐心憐,他以為自己可以平心靜氣的迎戰,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全部沾滿了其他男人的印記。

  嫉妒是一種心毒,他壓不下妒火,便只能承受被火烙之苦。

  這世上最苦的事有兩種,一是得不到之苦,二是鍾情之苦,鍾振東一次讓白書禮嘗個夠。

  這小伙子妄想從他身邊奪走唐心憐,他就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第9章(2)

  這一頓飯吃下來,白書禮簡直咽得難受,卻還不得不吃,鍾振東當著他的面,挾菜給小白兔,還故意和小白兔曬恩愛。

  「我要那塊排骨。」他故意指著離自己最遠的那一盤鹵排骨。

  唐心憐因為他剛才為自己挾了魚肉放在碗裡,所以也很自然地禮尚往來,幫他挾了一塊鹵得汁濃味厚又入口即化的嫩排骨。

  原本她要放到他碗裡,但鍾振東直接張開嘴湊上去,唐心憐當下很習慣地餵進他嘴裡,做了之後才突然想到白書禮在場,這樣曬恩愛的行為,實在不是她的風格,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她尷尬地朝白書禮瞄去,見他低頭吃飯,好似視而不見一般的自然,但已能感受到他動作的僵硬,臉色似乎不大好。

  她原本有些心虛,但回頭一想,自己今天才下定決心要體諒鍾振東,她的心只能放在鍾振東身上,他才是她的男人,至於白書禮,她並不欠他什麼,她與他之間,只能是朋友。

  她不能再猶豫不決,有些事當斷該斷,不能心軟,因此就算明知鍾振東故意當面向她討恩愛,她也必須站在自己男人這一邊。

  飯桌上,三人心思各異,看似無事,實際上氣氛詭異,只有誠誠最開心,兩個爸爸和一個媽媽都會挾菜給他,小鬼頭得到滿滿的親情,笑得合不攏嘴。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白書禮因為臉色不好,早早便要離開。

  「我……」唐心憐才要開口送他,被鍾振東快速的截了話。

  「我送他出去吧。」

  白書禮不屑讓他送,站起身道,「不用了,住在樓下而已,哪裡需要送?」

  他摸了摸兒子的頭,便大步往門口走去,連看唐心憐一眼都沒有,態度有些冷。

  他快沉不住氣了,胸口妒火快要炸開,連打算留下和兒子多說幾句話的意思都沒有。

  當他出門時,並不知道鍾振東跟著他,直到出去來到電梯前,便被人一把給強行拖到一邊去。

  「你幹什麼?!」白書禮憤怒地質問,他想掙開,卻發現完全掙不開對方的力道,而且對方幾個動作,便輕易制住他,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白書禮又驚又怒,他沒想到鍾振東居然有功夫底子,光看他這手法和牽制的力量,就足以令自己乖乖就範。

  「勸你最好別動,否則骨折了可別怪我。」

  白書禮臉色十分難看,頭一回對這男人有了畏懼,眼前的鍾振東早就卸下了友善的面具,露出森冷的一面。

  白書禮雖然也見過世面,但他畢竟是貴公子出身,生長的環境一直是優渥的,他所處的世界也是安全的,頂多面對人性的爾虞我詐或是商場競爭。

  但鍾振東卻不同,當他還是美軍陸戰隊時,他到過殺戮戰場,出過任務,見過死人,也槍殺過人。

  當他露出狠戾的一面時,還會帶有血腥味。

  一瞬間,白書禮僵住了,因為他從鍾振東身上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是那麼冷冽無情,那麼殘酷,讓他臉色蒼白,不敢有任何動作。

  鍾振東見他乖乖不動了,嘴角彎出一個冷笑。

  「你剛才太衝動了,沒有扮演好你的角色,既然答應了我的邀約,就該有心理準備,面具要戴好,戲要演到尾,看到我和我的女人親熱,就沉不住氣了?」

  「你卑鄙無恥!故意來激我,我為什麼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曬恩愛?把我當傻子耍嗎?!我不走,難道繼續讓你們看笑話?」

  「卑鄙無恥?你搞錯了,是你挑釁在先,你天天進我家,和我的女人說話,腦子裡想的是如何上我的女人,我需要對你客氣嗎?」

  白書禮被他說得心頭火起,憤恨道:「她單身,人人都有追求她的自由,唔——」他痛呼出聲,額頭開始冒冷汗,手臂快被鍾振東給扳斷了。

  他心中有懼,咬牙忍著,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就怕惹得對方真的把他的手臂給扳斷。

  鍾振東冷冷地盯著他,他的氣息吹拂在白書禮臉上,聲音冰冷而輕柔。

  「不要衝動,才是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小伙子,想跟我鬥,你還太嫩,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之後,就不再有機會了。把你的心收起來,去追其他好女人吧,她是我的,看在她的面子上,也看在你是誠誠爸爸的分上,我不動你,今天的飯局,只是讓你看清事實,如果你願意收起心思,不再動歪腦筋,你和她還有機會當朋友,若是不肯放棄,下一次就不是吃一頓飯的待遇了。相信我,我有本事搞你,白家我還不放在眼裡,只是不想那麼麻煩罷了,也不想看到我的女人為你哭泣,聽我的勸,你唯一的責任只有當誠誠的好爸爸,其他的別再妄想,否則,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鍾振東凌厲的眼盯著他,很邪氣,很無情,一會兒後,他才緩緩放開白書禮,為他拉好衣領,輕聲道:「記住我的話,我這個人,你惹不起。」

  他又恢復了紳士的笑容,收回了森冷的氣勢,為他按下電梯按鈕,然後轉身走回屋,只留下白書禮一個人,在原地怔怔地失神。

  白書禮有兩天沒出現了,唐心憐看著牆上時鐘,時針已經快指向七點,通常這時候,他人已經過來,和放學後的誠誠一起度過父子時間,陪著他做功課,或是聊聊在學校發生的事。

  「媽媽,爸爸為什麼沒來?」誠誠坐在書桌前,小聲地問她。

  正陪著兒子做功課的唐心憐,知道誠誠也感覺到爸爸的不對勁了。

  「爸爸可能工作忙,他沒空上來,你可以去樓下找他呀。」

  「我剛才打電話到樓下,沒有人接。」

  「這樣啊,那就對了,如果爸爸在,一定會來看你的,但他不在家,也沒辦法呀。」

  唐心憐盡量用輕鬆樂觀的語氣安撫誠誠,同時心想,她該去找白書禮好好談一談了,不管他對她有什麼埋怨,都該顧及兒子的心情才是。

  晚上,等兒子上床睡覺後,她來到鍾振東的書房,這間書房放了許多電腦設備,她知道鍾振東常利用晚上的時間和國外聯繫,因為時差的關係,所以白天他很有空閒,晚上卻比較忙碌。

  她輕輕推開門,見他正在忙,用著法語和英語,分別和三個視訊交談,她想了想,決定還是暫時不打擾他,便又輕輕帶上門,去廚房準備明天要幫兒子帶的便當。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到她身後,很順手地摸上她的腰,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這是鍾振東的習慣動作,每次她在廚房做事時,他總是喜歡這麼抱著她。

  「找我有事?」

  她停下手邊的事,雙手覆蓋上圈在腰間的手臂,臉轉向側面,輕問:「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找你?你明明是背對著我的。」

  「我耳朵很靈。」

  「少來。」

  「好吧,我書房的門有安裝警示燈,如果被人打開,我手錶上會有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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