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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雷恩那

  壓在他神識底下的心魂驟然一驚,反感尚不及衝出,耳畔已響起安撫輕語,那

  聲音一下下擊入耳鼓,在腦中、在神魂間穿蕩——

  「游石珍,是我啊,再沒別人碰你,只有我,我不會讓誰再碰你,你是我的,是我穆容華一個人的,沒事了,你別慌,我在這兒,別慌……」

  那承諾忽遠忽近,似真實又如陷阱,他無法斷定。

  眉間山巒擰得更厲害,向來愛笑的豪闊寬嘴摘得死緊,他發出「唔唔」的掙扎聲,吃力地擺脫桎浩。

  一抹費力維持淡寡卻靦眺得很可愛的語調,橫空出世般壓過他的掙扎。

  「哥哥……」

  壓在他身上的人那樣喚他。

  哥哥……

  他忽而沉沉吐息,胸中幾要迸裂的惡感盡數釋出。

  他知那人是誰,是很流氓又很善良的,是很清俊又很美的,是他只想打一輩子的姑娘,是他心裡喜愛的。

  童身被破,他的清白是交給她了,哥哥也是有節操的,她知道的,是不?

  「我知道,你不要其他人,那咱們就不讓旁人亂碰。你血裡有蛇毒,口子傷在耳後,要盡快吸出毒血才好,我來,是我親自動口,不是別人,你別慌也別亂動,只我而已,好嗎?游石珍,好嗎?」

  「唔……」他的軀體與神識認出她了,眉間的糾結終於鬆緩許多。

  當溫熱的嘴吮上他耳後,那片肌膚的觸感本就敏銳些,此時忽被密貼吸吮,他渾身大震,鼻息陡濃,受過震撼的身軀餘波未盡,眨眼間轉成細細顫慄,他頭一擺,將臉半埋在枕子和被褥間,頰面虛紅大片擴開,漸成深赭。

  血氣從耳後緩洩,以那舔吻般的力道絲絲徐徐引洩而出,他能感受。

  他喜歡她主動,但她不常這麼做,有時還需他誘哄一番。

  而她此際就伏在他身上,做著讓他心顫神凜的事,他還在等什麼?

  「穆容華……」嘶啞喚著,健臂一探,神志未清就憑本能行事,他攬住那薄身一個翻滾,埋首對壓在底下的人兜頭兜腦一陣密吻。

  「等等……游石珍,你身上有傷,等等啊——」遭「反噬」的某大少半推半就,擋得頗狼狽,因狠不下心對男人拒絕到底,然而不拒絕的話,那是打算在樓主面前上演活春宮了!

  「別等別等,還是繼續為好,反正金針全取下,吮出的血也已從紫黑轉成鮮紅,那就諸事大吉啦。呵呵,你們繼續,我旁邊喝茶去,就當我不存在啊。」

  聽到這話,穆容華臉皮再厚、性情再定也頂不住。

  她一手捂了游石珍吻得濕潤潤的唇,把仍在半夢半醒的他推躺回去。

  彷彿剛才的「暴起」一下子把力氣全數用盡,再次倒回榻上,游石珍略不安穩地晃動腦袋瓜,晃啊晃的,然蹭沒幾下便止了,接著鼻息一轉徐長,睡去。

  穆容華趕緊取淨布壓住他耳後的傷,那口子被她吮過之後顯得有些紅腫,鮮熱血絲還隱隱滲出。

  「妹子且寬心吧,以你家男人這體格和功底,多流點血無妨的。」金針祛毒大功告成,花奪美笑嘻嘻退到窗邊落坐,持起紫几上的香茶輕啜。

  儘管只是啜茶,也能邊啜邊眉眸生波,她眸光須臾不離穆容華。

  「有人為你守身如玉,碰都不給碰,這麼純情呢,瞧得我實在羨慕又嫉妒,怎麼我家那口子就沒這種狠勁?欸欸,只會擋著不讓我碰人,真不貼心。」話裡調侃兼自歎。

  穆容華一想方才情狀,俊顏上稍緩的紅潮又興一波。

  珍二爺耳後都還剌著針就暴動起來,昏叫著不讓人碰,而樓主見到什麼新鮮事似雙眸都亮了,還撩袖作勢要狠逗一番。

  她哪裡捨得游石珍遭折騰,自是當仁不讓撲去護住珍二爺的男人貞操。

  他總說——哥哥我是有節操的……

  現下連「守身如玉」都出口,這男人真打定主意一輩子守著她過。

  說不出心裡滋味,甜甜的苦,苦苦的甜,覺得這男人連純情都很霸氣,讓人心疼他心疼得難受,又心愛他心愛到不行。

  取開淨布,她在那血已止的傷上抹了金創藥,還細心幫他整了整枕頭,待慢條斯理處理好手邊事,她才拂衫立起,朝花奪美淡定作揖。

  「謝樓主相幫。」

  花奪美掩唇笑,鬆鬆髮髻襯著那慵懶神態,如何都是風情。

  「妹子欠我一吻,你的小嘴兒我可一直惦記著,別忘了還啊。」

  「……樓主不嫌棄的話,當還。」一吻換金針跌毒,很划算。

  她以為樓主會要求立時支付「診金」,於是靜靜等待,花奪美卻閒聊般問……

  「妹子之前見過咱們家阿大吧?」

  「有過一面之緣。」她眉微挑,捺住疑惑。

  「甚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你那位珍二爺前些時候找上阿大問事,之後又請她做中間人,將線牽來咱們這邊,我聽阿大說,珍二當時應承了,待大事底定,他會償還所欠的債。」

  ……所欠的債?「他應承了什麼?」

  古怪感覺如蟻爬般從腳底升起,她不自覺地吞嚥唾津。

  「噢,也沒什麼,就阿大跟他談了奇藥『天紅貝』的買賣,他爽快點頭了,然後我家阿大就食髓知味、得寸再進尺,眺著臉跟他提另外一事……欸,其實我家阿大有那麼一個癖好,就愛觀女陰、識男陽,戒都戒不掉,而且光瞧不過癮,還得讓她丹青繪下,她可是這一江南北男女秘畫畫功最好、最細膩的繪師,咱們『飛霞樓』內教習『玉房秘術』所用的畫兒,一半以上出自阿大那雙纖纖玉手哩。」說得眉飛色舞。

  「所以,樓主言下之意是——」問得有些艱難。

  花奪美含笑點點頭。

  「咱們家阿大想把珍二爺看個清楚明白,唔……用看的而已,我想這與珍二爺守身如玉的原則應該兩不衝突。不過嘛,最後當然是要繪丹青的,製成畫卷後方便給眾姐妹們傳賞,往後亦可拿來授業,一舉數得啊。」

  「他、他答允了?」穆容華吶聲問,瞳心縮顫。

  「妹子,他人在這兒,你要找的親人也已尋獲,你說他允是沒允?」

  我拿身子去賣,自然有人相助。

  結果不是賭氣!

  珍二爺說的並非氣話!

  第8章(1)

  咱們家阿大想把珍二爺看個清楚明白……

  穆容華心知肚明得很,所謂「看個清楚明白」,絕非看男人五官模樣。

  既是擅於觀女陰、識男陽,那想看的就只會是男人胯間健長之物。

  而且更要繪丹青、製成畫卷……她以男身面世,掌「廣豐號」南北貨、東西物的營生多年,與大商之間的往來免不了涉足眠花宿柳的銷金窟。花奪美所說的那種授業時能派上用場的畫兒,她見過不少,皆是各家老鴇、嬤嬤備給底下姑娘家傳看學習所用——

  整幕畫捲上,只有大咧咧敞開的私秘之處。

  女陰從茅丘、神田、琴弦、玉豆、麥齒而至內戶,男陽則有玉莖或怒或洩之狀,連尿口的生死關皆入畫,而毛髮亦能一根根分明繪出,紋路之細之精之逼真,堪稱極品。

  她能讓自個兒男人兩腿大張被傳看個遍嗎?!

  他之所以能允,起因還不是全為了她!

  這讓她該怎麼辦?又如何捨得他?!

  掌事多年,她本能知曉樓主所提之事必須盡速解決,必須由她在這裡擋掉,絕不能任那「魔爪」伸向她心上之人。

  腦中經過片刻混沌,她破開一道思緒出口,依舊淡淡風月淡淡笑——

  「人在外頭欠下的債,自家人總得擔待著,這事常有,樓主若允,這筆債不如由我來償?」

  「那要怎麼償?」

  「該怎麼償就怎麼償。」

  花奪美眨著媚眸,興趣滿滿。「男陽畫改成女陰畫嗎?也行也行,阿大應該不反對的,唔……可我總得先驗驗貨。」

  她沉沉吐出口氣。「這是自然。」

  「那就擇期不如撞日,今日你有空、我有空,你家男人昏睡未醒,我家那口子

  忙著外邊的事不來礙事,咱們不如另辟場子,妹子讓姐姐我好生瞧瞧先?」

  「……有何不可?」

  兩刻鐘後。

  五桅大船光照最充足、通風最良好的主艙房內,樓主跪坐在大大床榻上,面對她的穆大少同樣采跪坐姿態,一個是裙擺若海棠迎春旖旎而開,一個是素衫似梅白凝霜清清凜心;一個是滿臉興味、陣亮若星,一個是力持淡定、面若沉水。

  「好吧,咱們來脫。」

  自個兒一聲令下,明明是觀看兼驗貨的一方,樓主倒興致勃勃捨命陪妹子了,把外衫脫掉擲到一旁。南洋海域一向暖熱,脫去外衫後,她上身僅剩下薄薄胸圍,香肩露得無比徹底,胸前溝壑明顯奪人眼珠。

  禮尚往來,見對方脫去一件,穆容華開始解腰帶。

  儘管氣息略濃,她的指很穩,將腰帶折好收到一旁,才徐徐除下外衫。

  她想,對方欲觀女陰之相,主要在下身,上半身的中衣和內襦還是能穿著的。手指頓了會兒,她直接鬆開綢褲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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