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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香彌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之後,第三次再舔他,她膽子大了些,舔了他半張臉,舌頭差一點就舔到他的嘴。

  易平瀾把它抓了下來,輕斥了聲,「你還舔上癮了。」

  「嗚嗚。」她討好地叫了聲,腦袋再往他懷裡拱著。

  對它突然這般親近他,易平瀾有些意外,卻也並不討厭,心中升起幾分寵愛,撫著狗兒的頸子表示,「往後我會自個兒來餵你,不會再讓你餓著了。」

  她高興地尾巴搖得飛快,抬起前腿,趴在他胸口,立起身子,再朝他舔了兩口。

  他被狗兒那歡喜的小模樣給逗得眼裡帶笑。

  第4章(1)

  採完秋茶,接下來制茶的事易平瀾不太懂,便沒再管,只幫著兄長把制好的茶葉,運到先前進城洽談的那家茶行出售。

  自那日之後,蘭雨不管他上哪都跟著,他進城裡送茶葉,她也要跟,即使她跑不過馬,也拚命在後頭追著,讓易平瀾沒轍,只得抱著她一塊上馬。

  這日,送了批茶葉進城回來,易平瀾沒回易家,而是騎著馬去了村子南邊一處山林裡。

  那裡是一片墓地,裡頭埋葬的泰半都是梔山村民,最旁邊一處偏僻之處,有一座孤墳孤零零矗立著,沒與村民們葬在一塊。

  來到那座孤墳附近,易平瀾發現竟有人在掘墓,怒聲喝斥——

  「你們是誰?」

  見被人發現,那幾個掘墓的黑衣男子派出兩個人對付他,其他兩人繼續在已掘開的棺材裡翻找著。

  那兩人以為很快就能收拾掉他,豈料竟被赤手空拳的他給打得無力招架,他每一拳都重如千斤,擊在身上,猶如被巨石砸到,把他們給打得吐出血來,被逼得步步後退。

  「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挖掘此人的墓?」易平瀾質問。無故驚擾亡者可是大不敬,一般人絕不會這麼做。

  那四人沒人答腔,閉口不言。另外兩人翻遍棺材也沒找到他們想找之物,見同伴不敵,其中一人叫了聲,「走。」其他三人連忙跟著他飛快撤離。

  易平瀾顧慮著被挖開的棺材,不忍心裡頭的骸骨就這麼曝露在日頭下,沒追上去,跳下棺材將被弄得凌亂的骸骨小心收好,將棺木闔上,撿起那些人丟下的工具,重新將封土填回去。

  蘭雨也在一旁幫著用爪子將被挖開的土推回墓穴裡。

  方纔看見有人來盜墓,她也吃了一驚,接著見易平瀾發威,一個人打兩個人,打得他們毫無招架之力,她在旁邊看得兩眼發直,只恨沒手可以幫他鼓掌加油。

  花了半個多時辰,易平瀾將墳墓重新封好,再把帶來的香燭和供品擺在墓前。

  在墓前供了三杯水酒,再點燃三炷香,他持香跪在墳前,在心裡默禱後,將香插在墳前,神色恭敬地叩了三個頭才站起身。

  蘭雨不知他祭拜的這人是誰,但看他特地過來祭拜,這人應是對易平瀾很重要的人,她安靜地蹲坐在他腳邊。

  靜默半晌後,易平瀾轉身離開時,望見跟在腳邊的狗兒,對狗兒說起埋在這座墓裡的人。

  「這墓裡頭埋的是我師父,我這身武藝都是他傳授給我,我只知師父姓俞,村子裡的人都叫他俞老頭,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就連把宅子租給他的村長都不知師父的來歷。」

  師父是在他八歲那年來到梔山村,身上似乎帶病,鎮日裡咳個不停,有一日,他讓村長找幾個孩子過去,說是想在死前把他那身武功傳給與他有緣之人。

  他是個外人,村子裡沒人信他的話,因此沒人把孩子送過去。

  後來,他與幾個孩子在玩彈弓時被師父瞧見,把他叫過去,摸了摸他的骨頭,面帶喜色地對他說——

  「你這孩子根骨極好,是個學武的好苗子,明天開始到我那兒,老夫把這身武藝都傳給你。」

  他當時只覺那老頭很怪,一點也沒打算同他學武。

  為了說服他,師父向他展露了一手武功,他拾起一枝大腿粗細的木頭,抬手一劈,那木頭頓時斷成兩截。

  「這只是粗淺的功夫,等你功力深了,一個拳頭就能打死一頭牛,如何,想不想跟老夫學?」

  他看得驚奇不已,當下改變心意,從翌日開始,風雨無阻地悄悄跟著師父學武。傳授他武藝同時,師父還教他下棋,傳授他行軍佈陣的兵法,當時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將他所教的全都學了起來。

  師父瞧他學得快,很是高興,家裡人都以為他跟著師父只是學些拳腳功夫,沒當一回事。

  直到師父過世前幾天,突然對他說:「平瀾,日後待你長大,若是有機會,你可投軍去,這幾年師父傳授給你的這些,必能讓你建功立業。」

  而後在他十五歲那年,朝廷與北寧的戰事吃緊,朝廷派人前來招募士兵,他想起師父所說的話,投軍去了,直到上了戰場,才明白師父在教他下棋時傳授的都是行軍佈陣之法,憑藉著他矯健的身手和那些兵法,他屢屢立功,很快嶄露頭角,不到半年便被提為百夫長,之後他得到主將鎮北侯的器重,被提拔為校尉。每逢戰事,鎮北侯都會與他商議該如何行軍、如何佈陣、如何誘敵、如何設陷。

  他在軍中之事沒讓家人知曉,兄長和娘只當他在軍中是個百夫長,其餘皆不知,他請人送回去的薪餉,也是百夫長的薪餉,其餘的餉銀他全留下來,在幾年前弄了一個飛馬商隊,做些買賣。

  能有這一番成就,全是師父所賜,今日是師父的忌日,他特地準備香燭、供品和酒來弔祭他,卻不想竟會見到有人來盜掘師父的墓。

  他思忖道:「師父從未提過他的身份,適才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何要盜掘師父的墓?」

  方纔那些人似乎是在翻找什麼,但師父身後除了幾件衣物、幾本書,和幾兩銀子,沒留下什麼,墓裡頭的陪葬品全是師父平常用過的器物,並沒有什麼貴重之物值得盜墓者偷盜。

  他都不清楚那些人的來路,蘭雨更不可能知曉,不過聽了他剛才的話,她才知道,原來他還有個師父。來到這兒,她雖然沒見過幾個懂武功的人,但從剛才他一個人打兩個人還綽綽有餘的情況看來,他武功應當很好,她直覺他那個師父背後應該有個不凡的來歷。

  易平瀾也沒冀望一隻狗能回答他的疑問,他之所以告訴皮妞師父的事,不過是一時思念過世多年的恩師,想與人談談他,而此時陪在他身邊的只有一條狗,這狗素來通人性,他索性便對它提起師父的事。

  兩人下山後,牽馬回了易家。

  來到門口準備進門時,易平瀾聽見屋裡傳來母親和舅母的聲音——

  「大姑,這當初急著想娶咱們青婉的人可是你,你這會兒卻推說婚事不急,這是把咱們青婉當成什麼了?想娶咱們青婉的人可多著呢,咱們青婉可不一定非要嫁給平瀾不可。」

  胡氏好言安撫弟媳,「弟妹先別生氣,我是尋思著平瀾這不是才剛回來不久,對咱們都有些生分,要不讓他同青婉多處處,也好讓他們……」

  話還未說完,便被伍氏給打斷。「是不是平瀾瞧不上咱們青婉,既然如此,咱們也不敢高攀,這婚事作罷,以後別再跟我提了。」伍氏氣呼呼起身離開。

  在門口瞧見易平瀾,她沒好氣地朝他冷哼了聲,扭頭便走。

  追出來的胡氏瞅見二兒子,想到先前二兒子朝她說寧願出家為僧也不娶青婉的事,讓她挨了弟媳一頓責備,她氣不打一處來,朝著兒子劈頭便罵道:「娘好不容易才為你謀了門好親事,這下把你舅母給氣跑,婚事也告吹了,你滿意了吧!」

  易平瀾沒打算安撫母親的怒氣,頷首回了句,「如此正好。」

  胡氏被他給噎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罷了,以後你的事我都不管,要不要娶親也由得你。」胡氏滿臉怒容,甩袖進屋。

  見他被母親責罵,蘭雨抬起爪子,撓了撓他的小腿,表達安慰之意。他娘沒見過胡青婉那潑辣的狠勁,想讓兒子娶她,但那樣的女人若真娶進門來,九成九會鬧得家宅不寧,易平瀾不肯娶她是對的。

  易平瀾低頭瞥了眼狗兒,瞧出它是在安慰他,他嘴角微揚,抬手摸摸狗兒的腦袋,牽著馬兒去了後院。

  「屬下查問過那梔山村的村長,也翻遍俞競生前所住的屋裡,都沒找著那信物的下落,今日帶著兄弟去挖他的棺材,也沒有找到。」

  「俞競那老頭究竟把當年那信物藏到哪裡去了?」書房裡,約莫三十歲,身穿一襲錦衣華袍的男子,聽完手下的稟告,思忖地攏起眉心。

  「對了,屬下先前領著幾個兄弟去挖掘俞競的墓時,遇到了一個人。」身穿藏青色勁裝的男子想起一事,再稟。

  「你們遇到誰了?」男子抬眼望向手下。

  「是以前跟在鎮北侯身邊那個姓易的校尉。」他曾在一次隨主子前往邊關犒賞軍士時見過易平瀾一次,那時他是暗衛,不輕易露面,易平瀾倒也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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