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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香彌

  這兩天,鍾日章每隔兩個時辰就得吃一次藥。

  這時又到了服藥的時辰,春雅和秋麗扶起鍾日章,一人掰開他的嘴,一人一匙一匙的餵他吃藥,不過泰半的湯藥都從他嘴邊流下,所以兩人又再餵了一碗。

  在一旁充當「貴人」的梁宛兒是一點忙也幫不上,只好在一邊冷眼旁觀。

  但看他緊皺著眉頭似乎很痛苦,她有些不忍,想起當初剛發生車禍那時,她也曾痛楚的在生死之間掙扎,接下來又承受了三年的癱瘓之苦,她感同身受的幽幽歎息一聲。

  待喂完藥汁,見春雅、秋麗兩人要替他換身乾淨的裡衣時,她想起一件事出聲道:「你們不如拿酒來給世子擦擦身子,也許能有助於降溫。」

  「給世子擦酒?」兩人愣住了。

  梁宛兒解釋,「他現在全身都在發高燒,只在額頭用濕巾降溫不夠,將酒精抹在身上,能把他體內的熱氣給逼出來。」她記得她小時候有次發高燒,媽媽就曾為她擦拭酒精來降溫。

  「酒精是什麼?」兩人不解的問。

  「就是稍微烈一些的酒。」也是,這裡沒有藥用酒精,她心忖如以酒取代,應當多少也會有相同的效用,見兩人似乎不太相信她所說,梁宛兒再補上一句話,「這是我以前聽一個大夫說的方法,對世子也不會有什麼損傷,你們不妨試試,說不定會有用。」

  春雅、秋麗尋思了下,見世子施針餵藥後仍遲遲沒轉醒,決定試試她所說的方法。

  秋麗拿找來的酒,在梁宛兒的指點下,在鍾日章的頸部、胸部、腋下、四肢和手心都用酒輕輕擦拭了一遍。

  半晌,擦完後,春雅聞到世子身上都是酒味,有些擔心的向看梁宛兒。

  「世子妃,這世子身上都是酒味沒問題嗎?」她怕世子本就昏迷不醒,再加上這些酒味,會不會把世子給熏醉,就更加醒不過來。

  梁宛兒也嗅聞到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忖思下答道:「要不先等半個時辰,你們再把他身上的酒液給洗掉。」她沒試過用酒來擦拭降溫,也不知道行不行,能行自然好,不行也沒什麼害處。

  接下來,梁宛兒與幾名婢女便在屋裡一塊等,趁著這空檔,閒著無事,春雅和秋麗向她說起了世子的一些瑣事。

  「外人都說世子性情跋扈傲慢,可世子其實心地不壞。」

  梁宛兒在心裡默默駁了一句:他心地不壞?不壞的話,會對原身說出她是人見人厭、鬼見鬼愁這種刻薄惡毒的話?

  「世子雖然風流成性,但他極守信諾。」

  對這話梁宛兒絲毫不敢苟同,守信諾他會上梁家來退親?

  春雅再說:「世子從不會虧待下人,也從不打罵咱們,他說姑娘都是水做的,是不能打的,打了就會壞了。」

  梁宛兒心裡哼道:那是因為你們樣貌長得好看,他才捨不得打,在他眼裡,只有長得好看的女子才是人,長得醜陋的都不是人。

  似乎是想起什麼,秋麗看向她說道:「當初世子原本也沒打算去梁家退親,可那時他瞧上了伍家的小姐,一時被迷昏了頭,才會這般莽撞的跑去梁家退婚,為這事,他也沒少受王爺和王妃的責備,在前世子妃……過世後,他便很懊悔當初執意要迎娶她的事。」

  梁宛兒猜測秋麗告訴她這番話的用意,是想替她家主子洗白,希望多少能減少些她對鍾日章的怨氣,不過僅憑著她所說的這些話,是不足以改變她對此人的看法的。

  她淡淡啟口表示,「我可一點也沒有從世子身上感受到他有一丁半點想娶我的意思。」新婚那夜他毫不留情的攆她出去,這可是她們兩人親眼所見之事。

  春雅連忙幫腔說道:「那是因為世子有傷在身,心情欠佳,故脾氣暴躁了些。在前世子妃走了之後,奴婢和秋麗有次曾親耳聽世子提過,他很後悔,當初不該為了前世子妃而莽撞的上梁家退親的。」

  「他不是被前任世子妃迷昏頭了嗎?甚至為了要娶她而不惜退了和梁家的親事,為何會在她死後又說出這種話?」梁宛兒納悶的提出質疑。

  「這……」春雅與秋麗交換了一個眼神,春雅隱晦的表示,「因為前世子妃進門之後,世子才發覺她並不如他所以為的那樣好。」

  「哦,她是做了什麼讓他覺得不好?」梁宛兒好奇的追問。

  當初他愛伍琴雪愛得要死,非她不娶,娶到後就嫌棄人家,這是不是應了那句俗話,相愛容易相處難啊……

  秋麗朝春雅使了個眼神,讓她別再說下去,「這事奴婢不敢妄議。」

  就在幾人說話之間,突然發現床上的鍾日章似乎有了動靜,連忙來到床榻旁。

  見他似有甦醒的跡象,待等了片刻,終於看見他徐徐張開了眼。

  「太好了,世子您可醒了!」春雅欣喜道。

  「世子妃說的辦法果真有用。」秋麗也面帶喜色。

  昏迷了兩日,鍾日章嗓音十分沙啞,「怎麼有股酒味?是誰喝酒了?」

  春雅連忙解釋,「稟世子,您已昏迷兩日,是世子妃讓奴婢用酒替世子擦身退燒,這才讓世子甦醒過來。」

  聽見這次又是因梁宛兒的法子讓他醒來,鍾日章下意識的看向站在床榻旁的人群,在其中尋找她的身影,卻見她站在一群婢女後頭,臉上的神情不慌不忙、氣定神閒,他突然有些生氣,就連這些婢女都在為他擔憂,可她身為他的妻子,竟是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不禁惱怒的斥道:「哼,盡出餿主意,搞得我一身都是酒味。」

  梁宛兒沒奢望能從他嘴裡聽到什麼好話,挑眉反駁,「就算是餿主意,不也成功讓世子清醒過來了嗎?」

  見他已醒,那就沒她的事了,他們兩人是相看兩相厭,她也懶得再待下去,說完轉身就想走人。

  見她只回了句話便扭頭要走,從沒被人這般冷待過的鍾日章一愣之後,氣惱的叫住她,「你給我站住!」

  「世子還有什麼吩咐?」她回頭懶懶的問。

  鍾日章無暇細想,脫口而出,「既然是你出的餿主意,弄得我一身酒味,那你得替我洗乾淨。」

  這話說完,不只梁宛兒愣住,就連他自己也有些驚訝,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可話都已說出口,礙於顏面,也不能再收回來,接著瞅見她大大吃了一驚,他心裡莫名覺得有些痛快,索性霸道的命令她,「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

  秋麗瞥他一眼,低聲吩咐一名婢女去準備乾淨的溫水過來,再派個婢女去稟告王妃世子已轉醒之事。

  「你要我替你洗乾淨?」梁宛兒走過去狐疑的瞅著他,懷疑他是不是在耍她。

  「沒錯。」

  她捕捉到他眸裡閃過的那抹不懷好意,心思一轉,答應了下來,「既然是世子吩咐,妾身照辦就是。」不過就是擦個澡,他以為她會怕他?

  寢房裡屏退了其他的婢女,只留下兩人的貼身侍婢。

  鍾日章躺在床榻上,他一頭長髮披散在枕上,臉色雖蒼白憔悴,卻並未掩去他那一身自小就養出來的貴氣與驕傲。

  瞅見她站在床榻邊,似是有些躊躇,他眼裡閃過一抹得意,不耐煩催促,「只不過擦個身子而已,你還磨蹭什麼?」

  哼,誰叫她敢忽視他、不在意他。

  「世子別急,妾身這就動手。」她剛才只是在想要怎麼整治他罷了,敢叫她替他擦身,哼哼哼哼,等著瞧。

  說完,她便開始動手,先解開他身上穿著的那件薄如蟬翼的裡衣,接著她目光往下移,兩隻手也跟著來到他的褲頭。

  鍾日章一愣,反應極快的按住褲頭,質問她,「你要做什麼?」

  梁宛兒笑盈盈的說道:「世子穿著褻褲,妾身要怎麼替世子擦身,來,快開鬆手,讓妾身為世子脫下褻褲。」

  她灼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視著他的下半身,那眼神就彷彿在看什麼稀奇之物,饒是鍾日章也有些頂不住她那樣熱切的眼神,一手仍按著褲頭,另一手擺了擺道:「褻褲就不用脫了,擦上身就好。」

  「世子用不著害臊,放開手。」她在心裡偷笑,故意去扳他的手。

  「我說不用了。」鍾日章緊抓著褲頭不放。

  方纔讓她替他擦身,只不過是想她仍是個黃花大閨女,想藉此看她害臊的模樣,豈料她竟然絲毫沒有半點羞臊,還大剌剌的要脫他褲子,他不是沒在女人面前光著身子過,但這種情況可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既然要擦身,就該一塊擦了才乾淨,世子快放手。」想看她笑話,哼哼,現在是誰看誰的笑話?

  梁宛兒去扯他褲頭,他不肯放,兩人就這樣拉扯起來,下一瞬間,嘶地一聲,傳來一道撕裂布帛聲,她不慎抓破了他下身穿的那件輕薄的褻褲。

  梁宛兒驚愕得嘴巴張得大大的,目瞪口呆的看著暴露在她面前的小鍾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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