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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陳毓華

  對於丈夫輕易的用兩隻胳膊就收服了兒子,鄔深深有了些失落,都說男孩需要父親的,無論是需要從父親身上看到自己的定位,還是要模仿父親的行為,的確,這麼幼小的孩子也需要崇拜的對象。

  果不其然,蠻力就把她的孩子拉到他那邊去了,讓自己把屎把尿的辛苦成了微不足道的笑話。

  瞧他那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父子仨在說著悄悄話呢,她這娘,被拋棄了。

  她自怨自艾著,內心把戰止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覺得自己居然和孩子們吃起這無謂的醋,沒看見自己院子前幾乎要望穿秋水的戰冽。

  已經幾年不見的他,身子往上長了一大截,五官更加成熟精緻,他不再是以前那半大不小的孩子了,現在已是十幾歲的小伙子。

  「大哥!大哥!」

  筆墨難以形容他見到戰止的情難遏抑,戰冽抓著哥哥的胳臂,許多本來打好草稿的話堵在喉嚨,結果只能抓緊戰止的胳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鄔深深示意跟上來的奶娘們把兩顆包子抱過去,他們爺兒仨要談心的機會多得是,不急在這一時。

  「不錯,你長大了。」戰止一掌拍在戰冽肩上,拍得他差點趔趄了下。

  戰冽齜牙。

  「這些年謝謝你幫我照顧你嫂子。」

  「我現在可是打理商事的一把好手了。」戰冽眉飛色舞的道,「現在我出去人家可都稱呼我戰掌櫃的。」

  「了不起!你先生也一併回京了,你可要撥個空去拜見他。」

  「那是自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好孩子!」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哦哦,這年紀是大到可以說親的時候了。」

  戰冽鬧了個大紅臉,「別,男子漢要先立業再來談成家。」

  「我們家的男子漢,可否讓大哥先去見你大嫂,我們晚宴再聊?」見到深兒後,夫妻間卻一而再地被打擾,兩人至今還沒有機會可以坐下來敘一敘離情。

  這簡直比過五關斬六將還要難。

  「呵呵,那當然,那兩個小包子就交給我這叔父吧。」他可不是做了「飛利浦」嗎?這意思是嫂子口中打壞人家濃情密意的「電燈泡」——是說,他其實也不知道電燈泡是什麼,反正就是個礙眼的東西就對了,他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去吧!反正大哥回來了,往後還怕沒有時間可以說話嗎?

  他帶走了兩個包子,戰止不禁要說這弟弟還真是識趣,待會兒從皇上給的賞賜裡多找些好東西給他好了。

  接著他心急火燎的進了院子,見到鄔深深坐在床沿上,那側臉輪廓姣美,她比他離開的時候白皙了許多,皮膚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甚至帶有少婦撩人的風情。

  他的腳忽然就有些邁不動了。

  某人滿腦袋都是不純潔的思想。

  這怪不得他,他可是整整當了四年的和尚,美食在前,他沒有立刻撲過去大啖一番,他都覺得自己無比英勇了。

  「進來啊,怎麼杵在那裡發呆?」

  發現四年不見的自家男人站在門口瞧著自己發怔,這怎麼了,離家太久,不認得他以前住過的院子了?

  鄔深深走向看似「近鄉情怯」的丈夫,卻不料戰止的「無比英勇」在聞到鄔深深身上那熟悉又陌生的體香時,當場就繳械投降了。

  他將日思夜想的嬌軀摟入懷裡,攫住那近在眼前的紅唇,含在唇裡用力的吸吮,一手輕車熟路的探入她的裡衣,覆上她的豐盈柔軟。

  那感覺一如當初的美好……不,是更好了,那顫生生的渾圓比他記憶中的還要大,他將她的衣服褪下來,那白若凝脂的渾圓,那頂端殷紅小巧的蓓蕾勾人心魄,戰止急不可耐的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的吻帶著久違的熟悉還有迫不及待,被他這般碰觸,像有股酥麻的電流忽地竄起,引發她一連串不由自主的戰僳。

  當戰止轉移陣地,用舌尖去舔弄她那殷紅的蓓蕾,她難受的去推他,貓兒似的「哼哼」了出來。

  她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嬌嗔,引得戰止更加動情,身下已是堅硬如鐵。

  他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自己的衣物,用腿分開她的,堅定的深深闖入,一觸到底。

  他聽見鄔深深的悶哼。

  這不能怪他沒有情調,要求一個嘗過情滋味,卻憋了四年,只能靠五兄弟協助的男人,在看見夢寐以求的美味時不放開肚皮開吃,還要求吃相要好看,是強人所難,他辦不到!

  陌生又奇異的感覺潮水般的湧來,戰止很快將她推到瀕臨崩潰的邊緣,發現她的內裡一陣緊縮,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傾情宣洩後才抽身。

  鄔深深癱在床上,像擱淺在海灘上的魚,腦子是空的,眼神是迷離的,還沒有從極致的快慰中緩過神來。

  戰止沒叫人,他讓她別動,先給自己擦去一身汗,又拿了帕子幫她清理。

  清理後兩人並排躺著,戰止把她摟過來,躺在自己胳膊上,然後低下頭來親她。「沒有滿足嗎?」

  她搖頭。

  「發現我的技術退步?」

  鄔深深搖頭又點頭。

  「那是太舒服了?」

  鄔深深翻白眼。她是快累死,不想動不想說話好嗎?

  他親著親著,體內好不容易熄了的火噌地又冒了出來,手又開始不安分。和她在一起,總忍不住想要,是因為禁慾太久?還是因為著實想念她了?

  鄔深深躲一下沒躲開,只好任他的手胡作非為,剛剛被重新開發的身體格外敏感,稍一逗弄就有了反應。

  戰止用他不知何時又堅硬起來的堅挺頂了頂她,邪魅的低語,「你那裡越來越好,我想了。」

  哪裡越來越……鄔深深羞得想要撞牆,不意那男人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從後面頂了進來,而她居然這麼快就有了反應,跟水龍頭開關似的一擰就氾濫了。

  戰止見她胸前的兩隻小兔隨著的節奏起伏,這種強烈的視覺衝擊,令他血脈債張,幾乎發狂,也舒服得直想歎息。

  又一番纏綿之後,鄔深深真的是累了,她閉目養神,動也不想動,聽著戰止下床去吩咐備水,然後用被子將她捲了起來,進了淨房。

  熱水的確緩解了她身上的不適和疲倦,戰止替她擦乾了頭髮,將她放回床上。「歇一會兒吧。」

  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說的鄔深深閉上眼,贈啊蹭的蹭進他的懷抱,找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很快便傳來她均勻輕微的呼吸聲。

  戰止十分饜足,抱著妻子,也闔上雙眼。

  第十六章  你在哪我就在哪(2)

  兩人這一覺沒能睡上多久,就聽到了剝啄的敲門聲。

  「大爺,太太,老夫人身邊的嬤嬤過來說,皇宮裡來了聖旨,讓大爺和太太趕緊過去。」

  戰止睜眼。他怎麼忘了這一茬?

  趕緊喊人進來伺候,兩人兵荒馬亂的收拾後,坐上滑竿往大廳去了。

  來的是個面生的太監,聖旨加封已故覲國公,戰老夫人誥封為超一品夫人,戰止封為衛國公,鄔氏誥封為一品夫人。

  隨後小太監捧來長長的禮單,禮單捲成一束,置於盛放賞賜的托盤中。

  太監尖著公鴨嗓喊道:「領旨謝恩!」

  戰老夫人和鄔深深畢恭畢敬的磕了個頭,「臣婦叩謝陛下恩典!」

  丫鬟們將戰老夫人和鄔深深扶起,戰止則讓人打賞了太監特等的紅封,小太監自然也領了個大紅封,那太監又說了許多祝賀的話,滿臉笑容的領著小太監登車而去。

  戰老夫人也喜得闔不攏嘴,瞧著紛紛向前來道賀的下人,開口便叫人拿喜錢來賞。「除了喜錢,每人另外多發兩個月的月例。」

  多發兩個月的月例,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啊!

  國公府喜氣洋洋,晚上的接風宴也就是家宴,一家人熱絡的吃了頓晚飯,今天的喜事太多,戰老夫人不勝酒力,便讓身邊的丫鬟扶著她入內去歇息了。

  既然酒足飯飽,鄔深深也讓人把酒菜撤了,喝過上好的碧螺春茶,夫妻倆緩緩的踩著月光,回到自己的院子。

  是夜,當一切都沉澱平靜下來,就著花鳥落地架子燈的光線,兩人偎在榻上共蓋一張薄毯子說話。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戰止告訴她軍中營區夥伴們的趣事,她抱著戰止的胳膊告訴她這些年發生的點點滴滴,雖然有些事在彼此的信裡都已經知道,但是聽對方親口說著,又是不同的感受。

  戰止支起一隻胳臂托著頭,「你懷孕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要是不回來,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真是小心眼,這是要開堂審人了嗎?

  「剛開始是不想讓你分心,後來想說都過去三個月了再提,你應該會氣得跳腳,日子一直過去,就越來越沒機會說,我想來又想去,還是沒講,再來,孩子就生下來了。」

  戰止的臉徹底黑了,「我非要打你屁股不可!」

  「我不是存心的!」打她屁股?她又不是小孩,能看嗎?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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