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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莫顏

  花憶蕊也回以冷笑。

  「你想殺她?我偏不讓你殺!她不但毫髮無傷,我還讓她入我門派,成為我「花宮」的人了!」

  這麼說來,小兔子安好無事?獨孤晦玉周夜的眼瞳探處閃過一抹精芒,嘴角的那笑更深了。

  「你這個瘋女人,敢壞我好事?就算你把她留下,我也有本事把她再抓回來!」

  「口氣真大哪!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妄想有這個命去殺人家嗎?獨孤晦玉,我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無法容忍這男人對她視若無睹,這輩子她從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要知道,有多少男人臣服在她裙下,獨孤晦玉卻拒絕與她婚配,這口氣她如何都嚥不下!

  他的拒絕重重地侮辱了她,踐踏了她的自尊,如果他不能喜歡她,那麼她就毀了他,非要他後悔不可!

  「來人!」聽到宮主召喚,侍女們急急奔進來。

  「宮主。」「給我用鞭子好好地抽他!除了這張臉,每一寸肌膚都給我抽到見骨!」

  她要用最嚴厲的方式來羞辱回去,讓他開口求她,並且認錯,她才甘心。

  在她的命令下,侍女拿起鞭子狠狠地往獨孤晦玉身上抽,每一鞭都如同烈火灼燒般地抽入他的皮肉裡。

  要他求饒,簡直是癡人說夢話!他忍著身上刺如烈火般煎熬的痛,鞭子抽裂了他的衣衫,在皮膚上留下火烙般的傷口,可他的嘴角卻嗜著帶血的那笑。

  愚蠢的女人!用這種方式想讓他就範,只會讓他更加鄙夷她!他原本不想理會「花宮」這個瘋女人,畢竟「花宮」在江湖上的勢力不可小盈,與「花宮」為敵,對獨孤家不利,為大局著想,他才多方迴避,可這個瘋女人太過分了,對他死死糾纏,還利用美色集結了一堆愚蠢的男人未追捕他。

  既然如此,他決定不再容忍,這筆帳,他會加倍奉還!

  話說,相較於獨孤晦玉的悲慘際遇,梁靜的待遇可就好太多了。

  打從她和獨孤晦玉被這群女人抓到這個只有女人的地方後,她就不時暗暗觀察這裡的女人。這「花宮」看似處處錦繡繁花,雕樑畫棟,裙紗飄香,無一處不華麗氣派,但是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詭異又緊張的氛圍。

  只花一天的光景,她便蓖集了不少梢息,好瞭解自己目前的處境。

  「花宮」宮主的芳名是花憶蕊,她是個驕傲又性情極不穩定的女人,一個不高興,隨時讓你人頭落地。

  這花憶蕊非常迷戀獨孤晦玉,因為得不到他,導致由愛生恨,發誓自己得不到獨孤晦玉,別的女人也別想得到他。

  梁靜慶幸自己被獨孤晦玉追殺,才免除成為花憶蕊怨恨的對象,否則此刻恐怕己被扒皮抽血,掛在牆上日曬風乾了。

  還有,「花宮」的女人都要被烙上牡丹烙印,幸好她們說她尚未有資格,必須在「花宮」待上一段時問,等宮主認可她夠資格了,才能在手臂上烙下牡丹印,正式成為「花宮」的人。她心下暗叫好險,她才不想被烙上牡丹印呢!

  當然,她也打聽到地牢的正確位置了,正在思考著該怎麼接近地牢。如果自己提出,恐怕會招人懷疑,只有想辦法在牢門侍衛的飯裡偷下瀉藥,然後趁她們去茅房的時候再潛進去了……

  「喂,你!」

  當她一邊拿著抹布擦拭拒子,一邊思考時,身後不客氣的叫喚打斷了她的思緒,梁靜回頭看著叫喚她的侍女,疑惑地指著自己。

  「我?」「對,就是你!過來!」站在門口的一名女子,一手插著腰,另一手對她招著。

  梁靜原本拿著抹布在擦拒子,這是翎燕叫她做的雜事,因為還不曉得要分配什麼活兒給她做,所以命令她把大廂房裡的櫃子先擦拭一遍。

  她放下手邊的括兒,來到對方面前,像個新來的後輩一般向這位姊姊請安,她記得對方叫做婉兒。

  「婉兒姊姊有何吩咐?」她面帶微笑,有禮地詢問。

  「上頭交代下來了,你去廚房幹活,負責每日送飯到地牢去。」

  咦?

  她呆了下,心想不會這麼巧吧?她才正為著如何接近地牢而傷神,老天卻掉下這個機會給她?不用什麼計策,直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地牢了?

  「這是宮主給你的一個機會,你就好好表現吧!」婉兒說完便示意她一塊兒跟著出去。

  後頭的梁靜聽了這話,「咦」了一聲。

  「表現?」她一邊跟上去,一邊請教。她心想,這菜不是她炒的,飯也不是她煮的,送牢飯需要什麼特別的表現?

  「你和獨孤晦玉不是有仇嗎?宮主給你個機會去羞辱羞辱那個男人,如果他看到自己的仇人送牢飯給他,肯定會氣得嘴都歪了。」

  原來是這樣啊!

  她連忙做出感激的樣子。

  「謝謝婉兒姊姊,謝謝宮主給我這個機會!我早就想看看獨孤晦玉那副狠狽的樣子了,誰叫那傢伙讓我吃了那麼多苦頭。我一定要趁此連本帶利地討回公道!」雖然這是故意說出來的,可是她裝得很真實,因為這一點都不難,她的確因為獨孤晦玉而吃盡苦頭,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品嚐被人折磨的滋昧了。

  也好,說不定趁這個機會挫挫他的銳氣,然後她再把他救出來,如此他才會懂得感激她,後悔之前對她那麼壞。

  她心中有些得意地想著,可是當她提著食籃來到地牢時,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來,因為一進這石牢,潮涅腐臭的霉味立即撲鼻而來,讓人有種快要室息的感覺,不禁連腳步也變得沈如鉛石。

  難怪那些守牢門的女人寧可待在外頭,叫她自己送牢飯進來。好不容易眼睛適應了陰暗,她提著食籃走向石牢的最深處,牆上插著照明的兩道燭火。

  當親眼看見獨孤晦玉的樣子時,她整個人呆在原地,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獨孤晦玉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綁住,整個人就這樣被吊著,長髮披散,衣衫破爛不堪,幾乎半裸的上半身全是被鞭打的血痕!

  此刻的他垂著頭,閉著眼,似乎昏迷過去了。

  她沒料想到會看見這種畫面,先前的幸災樂禍早就煙捎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胸口的室悶難受,彷彿有一塊大石重重壓在胸口上,她竟然感到心痛。

  她的確從其他侍女那裡聽說了「花宮」宮主妒恨之心探重,卻無法想像,直到親眼所見,她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只因為這個男人不愛她,就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報復他?

  「太過分了……」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一股火氣打從心底冒出來,她竟然很想去揍花憶蕊那個瘋女人一頓!

  是,她是很氣獨孤晦玉,可是她絕不希望他落得這番下場,這只會讓她看了難受,甚至忘了這人先前對自己做過的惡劣事。

  「就算這人壞心眼,也從沒把我折磨成這樣過呀!我本以為這人夠惡毒了,原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她一時感到悲痛,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捧起那張憔悴的臉龐。

  這不該是他呀!她寧可看到他壞壞的笑著,而不是這般蒼白役有血色的面孔。

  她想知道他是否還撐得住,卻役料到當那張臉抬起來時,一雙精光炯眸卻銳利地鎖住她。

  「你說誰壞心眼?誰惡毒?」獨孤晦玉冷冷地質問她。

  梁靜驚得連退三大步!嚇……嚇死人!他不是暈過去了嗎?怎麼竟然用這種發亮的眼神凶凶地瞪著她?即使被如此狼狽地縛住,他還是散發著懾人的氣勢。

  獨孤晦玉將她上下打量了下,然後微瞇著眼。

  「你過得倒是挺不錯的嘛!」

  他嘲諷的語氣令她回過神,終於想起先前這男人還想掐死她呢,現在卻一副看不慣她過好日子的模樣,令她不禁惱恨地回答他。

  「你別得意!告訴你,「花宮」的人對我很好,宮主還說會保護我,不用再受你威脅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真可惡,她剛才居然還同情他!這男人即使落得如此下場,還是不改那惡的性子!

  獨孤晦玉雙眼閃著危險的精芒。

  「你是故意來看我這副狼狽樣,然後對我說這些話的嗎?」

  她拉下臉,口氣橫了些。

  「是呀!我來看看,受了報應的人變成什麼樣子了?」

  她並不想說這種話,因為她的心是軟的,可是被他一激,她竟忍不住照著宮主要她表現的方式說出這些話。雖然這些並非她本意,可是被他一激,她就忍不住說出來氣他,真是一點也不像她自己。

  她從來不想故意去激怒人,而是把太平日子放在第一順位,對於危險的事情,能避就避。

  她的語氣,像是從此脫離了一個大麻煩,與他再無任何關係,慶幸能夠將他遠遠甩開,把先前的過節全部一筆勾銷,拍拍屁股各走各的路般。這種輕易解決的語氣,令他打從心底湧起滔滔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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