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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李珞

  「正是。如果不是盟主有令,咱們怎麼會出現在陸家莊呢?」

  「是啊,孟盟主雖然年輕,但武功高強,我這老頭子唯一服的就是他。小小一個陸家莊,想乘機建立江湖威名還不夠格。」

  聞言,陸莊主的臉色慘白,滿心取代武林盟主的美夢破滅了。

  原來,不是他跟小夏堡的面子夠而請來這些江湖大人物,而是盟主令讓他們前來。

  「盟主呢?嚴少俠,三年前盟主與魔教教主決戰於擎天嶺,之後失去消息,如今你手持盟主令,那盟主呢?他沒死吧?」人群中有人問道。

  「當然沒死。」嚴夙辛冷靜回答。

  「既然沒死,怎麼不出來與眾人一見?」

  「盟主有要事在身,不克前來。不過,他將盟主令交給我,見令牌如見盟主。」

  「還會有什麼事比魔教重返中原更嚴重?魔教教主呢?當年他們一塊消失在擎天嶺,既然盟主還活著,難道那魔教頭子也沒有死?」

  嚴夙辛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接著說:「他死了,盟主技高一籌,在擎天嶺讓那魔頭吃了敗仗,大敗魔教入侵中原的野心,但盟主也深受重傷,直到年前才恢復內力,所以這些年皆斷音訊。」他的說詞與聲望讓大家信服了。

  「那麼,大敵當前,嚴少俠你手持盟主令,又廣邀咱們來此,是已經有了應敵之策了?」

  「應敵之策是有了,不過,在那之前……」嚴夙辛著向月蘿,向她溫和一笑,旋即對夏玉堂冷聲說道:「八年前的事是該有個了結了。你想要我妻的才能,在百般被拒之下,心生一計,宮家人若死光,蘿兒不過是一個病弱的女人,她在舉目無親之下,一定會委身於你,所以你設阱害死了宮承無夫婦,卻沒有想到蘿兒寧願逃離,也不願委身於你。」

  嚴夙辛說得活靈活現,彷彿當年他曾目睹過一切,夏玉堂膽戰心驚,只恨此地不是北方小夏堡,在小夏堡裡還有爹娘撐腰,在北方是他的地盤,在南方他什麼也不是。

  「你……沒有證據!」

  「沒有十足的證據、我不會平白自下斷語。」嚴夙辛平靜的注視他,不曾離開過。「宮承無夫婦死於七陰山盜賊之手,當年你雇盜賊埋伏殘殺沒有武功的宮承無,事後,你軌革除根,殺光那些盜賊,可是你沒有料到其中一人沒有斷氣,遭人救活,我在三天前已尋到那人,如今就在莊外等著與你對質。」

  「不可能!」夏玉堂脫口道,篤定的口吻遭人異樣的注目。

  他狼狽怨恨的注視嚴夙辛,不知道嚴夙辛到底是在哪裡挖來的秘辛,他明明敢肯定每一個人都死了啊,怎麼會在八年後冒出一個證人來?

  身後眾人竊竊私語,夏玉堂貴為驕子,一時間難以忍受刺目的眼光,看見月蘿就在姓嚴的身邊,心理的恨意轉嫁到她身上去。

  都是她!

  如果她乖乖的嫁給他,他今天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在仇恨交加下,他滿腔怒火的向她擊了一掌。

  嚴夙辛立刻擋招,動作快得連影兒也沒瞧見的在他雙肩各擊一掌,震得夏玉常嘔出一口血,飛震在地。

  「陸莊主,接下來要怎麼做,你心裡有底了嗎?」

  「是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等等……」月蘿顫抖的開口,「我大哥的玉珮還在他身上……」

  玉珮?嚴夙辛的目光落在夏玉堂的腰際,陸任主立刻上前拿過玉珮交還給她。

  她淚眼婆婆的注觀那塊青翠的玉珮,小手顫動不已。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竟是因我……」

  「蘿兒!

  她似乎承受不住這種突來的事實,身了搖晃了下,嚴夙辛眼明手快,在她昏迷前,及時挽起她的身子,暗惱自己以為她身子好了點,已可以承受這樣刺激的真相。

  ***

  細秀的睫毛掀了掀,張開眼時,看見他擔憂至極的臉龐。

  月蘿虛弱的伸出手,想撫平他眉間深刻的皺摺。

  「我沒事。」

  「沒事怎麼會昏過去!」他一臉懊惱。

  「我沒有昏過去,我還有知覺……」她強辯,「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不會動不動就昏倒了……這是哪兒?」陌生的床、陌生的環境讓她一時之間認不出來。

  「還說有知覺,你連我抱你出陸家莊,你都不知道。」他心疼的握著她的雙手,「這是炫衡的山莊,我不願你留在陸家莊,就帶你來最近的地方。」

  「陸家莊……他……他……」她激動起來。

  嚴夙辛揉著她的心目,以平和的語氣說:「你不要氣。夏玉堂目前在陸家莊的地牢,你昏了過去,我便為你作主,幾位前輩同意看著他運往小夏堡,由他爹娘處置。」

  「他爹娘……」

  「也許她爹娘不會處置地,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後他將臭名江湖,只要他敢出小夏堡一步,只要江湖中人知曉此事,都不會善待他的,小夏堡的名聲算是毀了,從此他爹娘背負他所犯的罪。」

  有時候,毀壞一個人的名聲比起殺了他還要可怕,尤其小夏堡極要門面,武林或者生意恐怕都要離小夏堡遠去了。

  他暗自提醒自己,改日必要登門朱王爺府邸,請他阻絕與小夏堡的生意關係。北獸王,南朱公,沒有南方的交流,小愛堡在商業上只怕也將一蹶不振。

  他明白自己下手沒有留下多少情面,但是一想到夏玉堂憑著一己之私,害她過了八年的苦日子,將她的身子弄成這樣虛弱,他就怒氣難消。

  若是宮承無夫婦還留在世上,他一定會呵護這個唯一的妹妹,保住她的元氣。至少,……也許更有可能。因為聽見自己的神醫之名,而來南方求救。

  所以,他對夏玉堂毫不留情,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月蘿眼眶有淚。「我真的沒有想到是他害死我大哥跟嫂嫂……」

  「別哭!」他拭去她的眼淚。「如果可能,我真不希望你知道這一件醜事。」

  月蘿吸吸鼻子,明白他有多擔心她。怕他看見她難受而跟著不好過,她她為其難的擠出笑容,問:「你們不是商議如何除去魔教的計策嗎?你這樣陪在我身邊,好嗎?」

  「我會持盟主令,暗地廣邀江湖中重要的人物來陸家莊,主要是揭開夏玉堂的面具時,有人在場作證,魔教之事自有另一套計化。」他突然掀被上床,躺在她的身邊。

  「蘿兒,別再教我擔心受怕了。」他把她摟進懷裡,讓她的身子完全貼上他。

  「對不起……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我要的絕對不是這一句話。」他扯開衣襟,露出胸膛,把她的臉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溫柔說道:「你聽聽,這是我的心跳聲,為你而跳動,只為你。」

  他的心跳略微急促,似乎是因她的靠近所影響,月蘿感動的閉上眼睛,抱住他結實的腰間。

  「我知道、我知道,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他的體溫溫暖了她的心靈,讓她不再那麼悲傷。

  「吃胖點,我抱起來才舒服。」他故意轉移話題。

  「好……」她臉紅道。

  他拉扯她的腰帶,她吃了一驚,趕緊按住他的手。

  「不要……」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脫去她的衣服。就算經過這些天的調理,她還是沒有長出幾兩肉來,太醜了。「如果你想要……不必脫衣服……」

  嚴夙辛好笑的吻著她的頭頂,仍是用力拉開她的腰帶,她的衣服鬆了,半露裡頭的內衫。

  「我不是要跟你溫存,我是想要你睡得舒服點。你當我是什麼人?在你不適的時候,還強行要了你嗎?」

  她的臉紅紅的,害羞的理進他的懷裡。

  「等這一切合一個段落,我們成親吧。」他舊話重提。

  成親?「我……」

  「別拒絕我!」他感覺到她身子的緊繃,有點生氣的說:「你已經讓我吃了八年的相思苦頭,難道還要在這時候拒絕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他用力縮緊手臂,毫不留情的讓她嵌在他的身前,一個縫隙都不露。

  「還是,你不夠愛我?」

  「不不……」她急切的回答。

  「你愛我嗎?」

  「愛……」

  「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愛……」

  「你不愛我……」

  「我愛!我愛你!」她大叫,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才發現他在笑。她立刻抬起小臉,他的吻如細雪一般不停的降落在她臉上。

  「你愛我!那就聽我的吧,我要你穿上鳳冠霞帔,要你跟我喝交杯酒,蘿兒,我等這一刻等太久了!」不等她抗議,他的嘴唇夜在她的小唇上,由淺入深的吻著,深吸著她唇內潛藏的香津。

  他的心跳漸漸急促起來,月蘿敏感的發現他身體上的變化,嚴夙辛趕緊抽身,抱著她,粗嘎的說:「睡吧,蘿兒。」

  「可是你……」』

  「我不想,我累了,睡吧!」他壓著她的頭,閉上眼。

  月蘿垂目,不是不明白他的體貼,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養好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跟平常人一般,他就不會時時刻刻的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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