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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琳達·霍華

  她沒有問他夢到什麼,因為她相當肯定他不會告訴她。如果寇子體內有害羞的骨頭,那麼她還沒有發現。

  音樂會很棒,她喜歡古典音樂。寇子對節目內容頗有見地,證明他不是為了打動她才選音樂會。

  翌日又是個大熱天,氣溫高達三十度。為了打靶時舒適,她穿了鬆緊褲腰的針織寬鬆長褲和短袖尖領汗衫。寇子開車來接她,看到她的穿著時說:「可惡!我希望你改變心意穿昨天那件洋裝。」

  「是啊!我可以想像我穿那件洋裝彎腰撿彈匣的樣子。」

  「唉,我也可以。」他歎息道。

  他的朋友麥瑞克就是她曾在靶場看到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壯漢。瑞克黑髮綠眼,衝動不羈。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如果你厭倦了忍受這個渾球,打電話給我,我立刻帶你到教堂。一

  「他沒騙你。」寇子慢條斯理地說。「他已經幹過兩次那種事了。」

  莎蘭眨眼。「娶了你約會過的女人?」

  「咱們別談那個。」瑞克說。

  莎蘭感覺得出來寇子希望她秀槍法給瑞克看,她決定順他的意。她和瑞克找到兩個相鄰的空位。瑞克不斷誇耀自己的射擊有多精準,從不卡彈等等。她瞥向斜倚著柱子的寇子,他聳聳肩,微笑說:「他從來不會筋疲力竭。」

  「那在男人是優點。」瑞克說,朝她擠眉弄眼。

  她再度望向寇子。「你不打嗎?」

  他搖頭。

  「別把他扯進來。」瑞克說。「那個愛現的傢伙每次都贏我。不公平,他受的軍事訓練使他佔盡優勢。」

  她也受過軍事訓練,只不過是她父親私下訓練的。

  他們從近距離開始射擊,每射完一個彈匣就把距離增長一段距離。莎蘭不慌不忙地專心射擊,開槍對她來說就像開車一樣得心應手。

  「我不相信。」瑞克沒有惡意地抱怨。「醫生說你的槍法不錯;我的槍法也不錯,但你每回都擊敗我。」

  「用左手射擊。」寇子對莎蘭說。

  瑞克目瞪口呆。「左手?她雙手都能開槍射擊?」

  莎蘭二話不說地換手射完彈匣裡的子彈,同樣是發發命中靶心。

  「混蛋!」瑞克不敢置信地對寇子說。「你找了槍手來!她是職業選手,對不對?」

  「我是總管。」莎蘭更正。她不得不承認她玩得很開心,兩個男人的小插曲更是逗趣。

  「付錢。」寇子伸出手。

  瑞克嘟嘟囔囔地從皮夾裡掏出一百美元放在寇子的手心。

  「慢著!」她憤慨地說。「你們背著我打賭?」

  「我怎麼跟你說的?」瑞克問。「他是個渾球。」

  「你也沒有告訴我。」她指出,慢慢放下手槍,交抱雙臂,對他們怒目而視。

  「呃……」

  「說『我也是渾球』。」寇子低聲指點。

  「我也是渾球!」瑞克大聲重複,綠眸裡閃著笑意。

  「你們兩個是高中同學嗎?」她問。「只是好奇。」

  「天啊!不是。你能想像嗎?」寇子咧嘴而笑,把錢收進口袋。

  「一想到就發抖。」

  寇子拍拍瑞克的肩膀。「老兄,很有趣。改天我需要外快時再找你,好嗎?我們得告辭了,家裡還醃著牛排。我們每一口都會想到你。」

  「是啊!」瑞克做出被遺棄的表情,甚至在他們離開時,悲傷地揮手。

  「天啊!他真累人。」莎蘭在他們上車時說。「有趣,但累人。」

  「他的兩個前妻都那樣說過。如果有一直處在躁狂期的躁鬱症患者,瑞克就是。」

  「他怎麼說你,除了渾球以外?」

  「鬼鬼祟祟,固執頑強。」

  「我同意。那些特質在警察身上是優點。」

  「嗯。你認為我鬼鬼祟祟?」

  莎蘭望向他。他一派悠閒地開著車,嘴角微微含笑,好像知道他接下來會怎樣。沒錯,他是鬼鬼祟祟。

  「『家裡還醃著牛排』是怎麼回事?那是我第一次聽到牛排的事,更不用說是它們的地點。」

  「我家有固定式烤肉爐,今天是星期五,天氣晴朗暖和。血氣方剛的南方男孩當然是選擇在戶外烤肉啦。何況,我知道你住在哪裡,你不想知道我住在哪裡嗎?」

  當然想。她想知道他是不是邋遢鬼,有沒有安樂椅和大電視,冰箱裡是不是只有冷凍晚餐、乳酪和啤酒。她想知道他在刮鬍子後,會不會沖掉臉盆裡的鬍渣,早晨起床後鋪不鋪床。她很想知道,想得要命。

  「你到底住在哪裡?」她問。

  他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雪碧郡。」

  雪碧郡是伯明罕都會區南部地價飛漲的新郡。「在那裡住了多久?」她問。

  「只有一年,從離婚官司結束起。找到那棟房子算我運氣好,正巧一個親戚要舉家搬遷到吐桑。莎儂和我住的房子幾乎是立刻賣出,我用分到的錢付了一大筆頭期款,把貸款費用降低到合理的範圍。」

  「我猜我以為你住的是公寓。」

  「我喜歡獨棟建築的隱私。那是棟二十幾年的老房子,我的手還算巧,所以一直自己動手慢慢整修。」

  她能夠想像他當雜役的模樣;他看起來很能幹,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她個人認為拿鐵錘的男人很性感。

  她不知道自己期望看到什麼,但絕對沒料到是前有樹籬步道,和後有斜坡庭院的傳統磚造平房。「車庫本來在那裡,但我的親戚把它改成遊戲室。」他說。「這棟屋子給一個人住實在太大,但我喜歡空間。」

  他把車子停在步道旁,打開前門讓她進入。如果不是有鐘點女傭定時來打掃,那麼他就不是邋遢鬼。門廳的實木地板閃閃發亮,空氣中瀰漫著檸檬幽香。

  「客廳。」他指向左邊。客廳裡空空蕩蕩,只有乾淨的地毯和閉攏的窗簾。「我不使用客廳,所以沒買傢俱。餐廳也是。廚房裡有張餐桌,我都在那裡吃東西。私室在這裡。」

  私室很舒適,有大壁爐、外眺後院的大窗戶、大型電視等娛樂設備、一張大沙發、兩張大躺椅、必要的茶几和燈具。總而言之,看來相當文明。

  「廚房還沒有完全弄好。」他帶她進入以一道矮牆與私室相隔的廚房。水槽裡沒有髒碗盤。流理檯上只擺著刀架、微波爐和咖啡機。廚房的另一端擺著一張白色方桌,桌面貼有黃色和藍色的瓷磚,圍在桌邊的四張椅子是相同的黃色,桌椅下鋪著藍色的地毯。

  「你確定你當的不是海軍?」她問,環視一塵不染的廚房。海軍習慣把東西擺在固定的位置,因為船上沒有多餘的空間。

  他咧嘴而笑。「你以為你會看到什麼,豬窩嗎?洗衣間裡或許堆了不少髒衣服,但我還算愛整潔。我確實有請人每隔一周來做基本的清潔工作,因為我不想為打掃那種事傷腦筋。來吧,我帶你去其他的房間看看。」

  其他的房間包括廚房旁邊的洗手間、前半部的兩間大客房和一間大浴室和後半部的主臥室套房。他的床當然是特大號的雙人床,而且床鋪整理過。房間整潔,但不是一塵不染;椅背上掛著一件襯衫,梳妝檯上擺著一隻喝過的咖啡杯。「原來我把它放在這兒了,」他拿起咖啡杯。「早上我到處都找不到它。」

  她喜歡那一點點的髒亂,那代表他不是完美主義者,也沒有刻意討好她。奇怪的是,那樣反而使她對他的自信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不知道你怎樣,但我肚子餓了。」他說。「我們去生火烤牛排吧!」

  兩寸厚的菲力牛排嫩到她幾乎不必動刀。在他烤牛排時,她微波馬鈴薯,拌生菜沙拉,加熱麵包卷。他拿出的飲料不是紅酒,而是一大壺冰紅茶。

  他沒有播放輕柔浪漫的音樂,而是打開電視轉到新聞頻道。也許他沒有積極地嘗試引誘她,但她還是受到引誘了。

  兩人合作迅速洗好碗盤和清理好廚房後,他說:「我想帶你去看地下室,我認為你一定會喜歡。」

  他帶路下樓,打開明亮的吊燈。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裸露的管線和磚牆,其次是啞鈴、拳擊吊袋、舉重器和跑步機等健身器材。但最令她感興趣的是,鋪滿半個地下室的墊子。鋪這種墊子只有一個用途。

  「你在這裡練習空手道?」她問,她從他制伏竊賊的身手中,看出他學過空手道。

  他靠在門框上,腳踝交叉,手臂交疊,用慵懶的目光注視著她。他聳聳肩。「空手道和其他許多武術的混合體。」

  「哪些武術?」

  「我學過空手道、柔道、點穴和印尼拳。但在現實世界中,最有效的是摔角加上不擇手段的拳鬥。」

  他可能很擅長不擇手段的拳鬥,她心想,心跳開始加速。她怎麼會覺得那樣很性感?但要命的是,她覺得他的一切都很性感,從強壯結實的身體到令人生畏的文風不動。那種感覺就彷彿被虎豹盯著,文風不動只有突顯蓄勢待發的張力,好像他隨時會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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