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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方心舞

  「月娘,不要亂說話。」月焰天輕喊道,給她一個輕責的眼神。

  月娘輕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反正她就是討厭他,幸好以後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月娘是個愛恨分明的人,當她決定要討厭一個人時,她就是討厭到底,才不管那人是誰,就算他是月焰天的親弟弟也是一樣,誰教他把月焰天打成重傷。

  「那你們多多保重。」閻厲兒臉上有著依依不捨的表情,她對著月焰天發自內心道:「不管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

  月焰天聽她這麼一說,總算有了視她為家人的感覺,他的表情溫和道:「有空來雲深谷找我。」

  閻厲兒眼中有著掩不住的落寞。

  「如果我能出谷的話……」她喃喃自語道,然後苦笑了笑,要出黑龍谷得要經過二哥的同意,她想她這輩子是很難踏出黑龍谷了。

  「不過如果我能出去的話,一定會去找你們的。」閻厲兒很快打起精神道,她強裝起笑顏,目送他們離去。

  月娘扶著月焰天的身子一邊往前走,一邊頻頻回顧,內心深深覺得閻厲兒好可憐,若閻京不同意的話,她一輩子都將老死在黑龍谷內。

  直到閻厲兒的身體消失在山洞的那一頭,她肩頭的重量突然減輕。

  她愣了下,抬頭看月焰天腰桿子挺得直直的,根本看不出來身受重傷的模樣,接著驚叫出聲。

  「你騙我!」她帶著強烈不滿的語氣指控道,什麼身受重傷,根本是騙人,害她替他擔心,沒想到全是白操心一場。

  「如果連你都騙不過,怎麼騙得了別人?」他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月娘質問月焰天,她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

  「這是不造成死傷,就能讓我們輕鬆走出黑龍谷的方法,要不然以閻京驕傲的個性,你以為他會那麼簡單放過我嗎?」月焰天詳細解說道。

  閻京是個沒有受過挫折的人,若不以這種方式挫挫他的銳氣,以他的個性,他豈會如此簡單的放過他。

  「可是用不著連我也騙呀。」月娘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也不想想我這麼擔心你,沒想到你在作戲,真是過份。」

  她現在想想,還替自己感到不值。

  「別生氣了,這次算我不對。」月焰天對她輕哄著。

  月娘微俏著紅唇,在他的安撫聲當中,怒氣才稍稍平息。

  「下不為例。」她警告道。

  若他再騙她,她不會像這次那麼簡單的放過他。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下不為例,走吧,我們回雲深谷與少祈他們會合。」月焰天率先走出山洞,月娘提起裙角趕著小碎步追了上去,在他背後喊道。

  「難道你一點都不難過嗎?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親人。」

  月焰天嘴邊溢著一絲苦笑:「我的家人在雲深谷裡,並不是黑龍谷裡的人,或許他們與我有血緣關係,但是養我長大給我愛的人卻在雲深谷。」

  「不會感到遺憾嗎?」

  「遺憾是有,但是我絕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薄利的兩片唇輕輕往上揚了起來,不悔道,在兩權相衡之下,他選擇需要他的那一方。

  月娘看著他堅毅的表情,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我懂了。」月娘點頭,尊重他的選擇,接著她又想起還未解決的問題:「對了,那黑龍藏寶圖要怎麼解決?」她問道。

  「把圖給燒了吧,燒掉的話就不會有一堆麻煩問題了。」

  「那為什麼你不一開始就這麼做?」

  月娘頓時停止住腳步,用白眼瞪著他,怒氣陡然升起。他們會這麼多災多難,全都是因為那一張圖惹的禍,如果他一剛開始把那張圖給燒了,也不會惹出那麼多事端。

  「我總得經過師父的同意,畢竟這是雲山寺的方丈托我交給清風師父的。」

  月娘翻個大白眼,丟下他一個人繼續往前走,心裡充滿了埋怨,不懂得變通頑固的傢伙!她以後再不要理他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可以不必經歷這一切災難的,因為他的死腦筋,她就氣得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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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小師妹,你們回來啦。」當月焰天和月娘到達雲深谷時,紀默和殷少祈早已在雲深谷內守候多時,然而月焰天卻發現其中少了一個徒弟。

  「日曜呢?」他問道。

  殷少祈和紀默分別搖頭。

  紀默開口道,「和小師弟分開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聽他們這麼一說,月焰天的眉頭攢了起來:「這麼說的話,他很有可能被人給纏住了,我們再等兩、三天的時間,若還不見他的蹤影,我們就出谷尋他的消息。」

  「是,師父!」殷少祈和紀默同時道。

  以日曜的劍術而論,除了師父和兩位師祖,他至今還從未敗在誰的手下過所以他們並不怎麼替日曜擔心,也許是在路上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

  「對了,師父,我已經將黑龍藏寶圖交給清風師祖處理了。」殷少祈向月焰天稟告道,在他出發之前,師父曾經吩咐過他回到雲深谷之後,就把黑龍藏寶圖直接交給清風佬處理。

  「那就好。」月焰天微點頭,月娘在旁卻冷哼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

  「小師妹怎麼啦?」紀默好奇的問道。

  他從剛才就發現一向黏著師父的小師妹,竟與師父保持一段距離,同時也擺著一張極為不悅的表情,看得出來她在生氣。

  月焰天看著月娘還在悶悶不樂,她已經好幾天不跟他說話了,即使問她,她也是虛應一個字,然後緊閉著雙唇,不再多說一個字,這讓習慣她在身邊嘰嘰喳喳的他而言,感覺到異常的孤單以及寂寞,但他不管怎麼逗弄她,她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沒什麼,她只是在鬧彆扭。」月焰天苦笑了笑。

  紀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而殷少祈僅是挑挑眉峰,代表他也瞭解了。

  「我才沒有在鬧彆扭。」月娘攢起柳眉,貝齒咬著下唇,一雙不滿的眼神氣呼呼的瞪著他,向他抗議道:「我是在生氣!」

  這意思不是差不多嗎?殷少祈和紀默同時心想著。

  「小師妹,你在生什麼氣?」紀默好奇的問道,難得小師妹竟然會與師父鬧脾氣,真是難得,因為師父一向讓她,也讓她難得生氣。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知道焰天有多過份嗎?他明明可以把那張黑龍藏寶圖給毀了,卻硬是要交由清風師祖來處理,說什麼是由方丈交給他再轉交給清風師祖的,要毀也要經過他的同意。」她像是找到可以宣洩的出口,滔滔不絕的道,最後下了一個定論,「我想就算我們毀了那張黑龍藏寶圖,清風師祖應該也會同意的,所以我們這一次根本是白白受難了。」

  聽完她的長篇大論,終於瞭解到她在氣什麼。

  「原來你在氣這個呀,不過話說回來,師父這麼做也沒錯。」紀默安撫小師妹道:「不管如何這是方丈叫師父交由清風師祖保管,不管師祖要不要毀了這張黑龍藏寶圖,都要經由他的同意才行,再說,就算我們放話出去說已毀掉黑龍藏寶圖,那些武林人士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是不是真的毀了,到最後還是會硬逼著我們交出來。」

  「算了,反正你們就是護著焰天,誰教你們是他的徒弟。」月娘嘴裡嘀著,話雖是這麼說,但她的臉色稍霽,不得不同意二師兄說得相當有道理。

  「話也不是這麼說,我是完全佔在理字上頭來分析這件事情,可不是拍師父的馬屁。」紀默挑挑眉蜂道,認為小師妹這句話有失公平。

  「好嘛,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最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道。

  話雖如此,不過她還是顯得鬱鬱寡歡。

  「你還在生氣?」月焰天在旁觀察她的表情。

  「我怎麼敢。」她沒好氣道,用白眼斜睨了他一眼。

  「如果你不敢就沒人敢了。」他歎道,語氣顯得相當無奈,「月娘,別再生氣了,只要你不氣,我答應你任何事。」這是他最後的法寶,只要她綻露出一抹笑容,就算她要天邊的星星他也願意捉給她。

  「真的!?」她的眼睛發亮。

  月焰天微點頭,他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但只要看到她甜美的笑靨,一切都值得。

  「那我以後都要跟在你身邊,不管你到哪我都要跟著去。」月娘趁機提出了要求,且毫不猶豫的道。

  「這……」他猶豫了一下,眉頭蹙了起來,如果他要去的地方相當危險怎麼辦?依他的身手保護她是不成問題,只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月焰天在一旁沉思了許久,月娘著急的望著他深怕他反悔,還在耳邊提醒道:「是你剛才說的,任何事你都會答應。」

  看著月娘心焦的表情,月焰天微笑了起來。

  「好吧,我答應就是了。」他一個點頭,馬上讓月娘笑顏逐開,心想以後能與他一塊共闖江湖,然而月焰天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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