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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梵冥冥

  莫非她得了性冷感?!

  不會吧!當她想要的時候,仍是那麼地熱血澎湃、身體發燙呢,問題該是出在對方身上才是!

  怎麼辦呢?她空虛得快要死掉了……

  發呆了一整堂課,教授一走,突然有股旋風撲到她跟前,劈頭便罵:

  「你這個女人怎麼會可惡到這種地步呢?」

  她的思緒還沒繞到出路,只一臉茫然地瞅著眼前忿忿不平的女孩。

  「你還在裝什麼傻?!裝什麼無辜?!」陳盈君的表情教女孩怒火愈熾。

  秦依人在後面見到這情形,立即前來幫陳盈君解圍。

  「這位同學,請別像個潑婦莫名其妙地罵人;倘若你說明來意,或許大家還能坐下好好談談。」

  「潑婦至少比淫婦乾淨!」

  「請你把嘴巴放乾淨些。」秦依人倒抽口氣。

  女孩不理會秦依人,狠狠瞪著陳盈君;假若眼睛能殺人,陳盈君可能早在她銳利的眼光下千瘡百孔。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卓學長?!如果你不愛他,你當初為什麼要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楊美娟字字控訴。

  她那麼心愛珍惜的男人,居然被眼前這女人像布偶一樣玩膩便丟,怎不令人生氣?她太過分了!

  一聽是感情事件,秦依人便噤口不語。

  陳盈君這種把愛情當遊戲的態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類前女友找上門理論的場面她看得尤其多;只是陳盈君從不當回事,幾年來依然故我。

  她也勸過,但陳盈君聽不進耳裡,總嫌她嘮叨;久而久之,反倒變成她見怪不怪了。

  其實,她覺得感情之間沒什麼對錯;如果有,也是在個人。如果愛情可以被套上邏輯,就不叫愛了。

  「我有搶走卓峰嗎?拋棄你、選擇我是他自己的意志,我可沒耍什麼手段逼迫他。」陳盈君唇邊漾著嘲弄的笑意。

  「你——」楊美娟被戳中痛處,急怒攻心,一口氣險些就提不上來。

  「假如你沒什麼事,請離開,我覺得挺礙眼的。」陳盈君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等等……」楊美娟低喊。「陳盈君,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

  「請求?你對我用這個字眼?」陳盈君怔了怔。

  「是的。我求你回到卓學長身邊吧。」楊美娟此時的氣勢已矮了一截。

  陳盈君挑挑眉,並沒打算答話。

  「自從你與學長分手之後,他便自暴自棄得令人心疼,整日藉酒澆愁;課也不來上了,整個人變得好頹喪,幾乎不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卓峰。」

  聽著她敘述,陳盈君臉上的表情並沒產生任何變化,仍是一副不為所動。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他變怎麼樣干我屁事?」

  「你不覺得你應該為此付點責任嗎?」楊美娟對她的翻臉無情簡直不敢置信。

  「呵!為什麼?要死要活是他家的事。」

  「你——」

  「如果你心疼他,歡迎吃回頭草。反正他現在還單身嘛!不過我懷疑像他那種男人到底值不值得。」

  「你——」

  真是個沒心沒肝的冷血動物,害一個男人如此傷心,竟還說得出這種風涼話。

  「可以走人了吧?」陳盈君不耐煩。

  「拜託……請你去看看他;即使一眼也好,只要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楊美娟仍低聲懇求。她多麼希望自己對卓峰有那麼點影響力,偏偏她沒有;而卓峰想見的、需要的,都不是她。

  她的立場是可悲的。但因為愛他,縱使他變了心,她仍不忍見他如此痛苦;所以她拋下自尊,前來懇求她的情敵。陳盈君不由得輕歎。

  「傻女人,他壓根兒不將你放在心上,你何苦這樣為他低聲下氣,為他付出?」

  「因為我愛他,只要他好、只要他高興,要我做什麼都行。」

  「那麼你自己去安慰他呀,現在的他正脆弱,說不定會再次發現你的好。」

  「沒用的,他要的不是我。」

  「這可不一定,我跟他提出分手時,他曾想到你呀,而且還跟你說了同樣的話。」

  「什麼話?」楊美娟的眸中頓時燃起一線希望。

  「既然我不愛他,為什麼要將他從你身邊搶走。」

  「他真這麼說?」楊美娟竊喜。

  「是呀!可見你在他心中並非全無地位。我跟他玩了一個月,你跟他卻是談了五年的感情,怎麼比還是你份量重些嘛。」

  奇怪,她幹嘛安慰起她?打發她走不就得了,真是浪費口水哩!

  「可是我去看了他幾次,他都不理我呀。」

  楊美娟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看她的眼神不再充滿敵意,而當她是救世主般,企盼得到救贖地瞅著她。

  「再多試幾回嘛!他剛被拋棄,情緒一定是比較低落嘍。」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多試幾次的。」

  楊美娟執起她的手,不計前嫌地對她展露了善意友好的微笑。

  「別這樣對我笑,你忘了害卓峰變成這樣的人是我?」陳盈君語帶嘲諷。

  「我知道你其實心地不壞,是好人。」

  陳盈君終於忍不住噗哧大笑。

  這樣典型的傳統女人,不是差不多要絕種了嗎?她該列入保育動物之列的。

  但卓峰有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還是變心了呢?

  莫非男人真是賤骨頭,喜歡從女人身上求新求變,往往得受了教訓才能學乖?

  罷了罷了!誰管他們要怎麼樣?又不干她的事,她的腦袋不適合思考太深奧的問題。

  「走吧走吧!去挽回你愛人的心吧。」陳盈君再次揮揮手趕她。

  這回,楊美娟完全心悅誠服,離開前還不忘再次道謝。

  陳盈君絕倒,失笑地跌進秦依人懷裡。

  陳盈君理直氣壯地將司徒白魏賠給她的十萬元納入荷包裡,而且也沒因此辭去酒店的工作。

  反正呢,他又不是她的誰,十萬元本就是他該賠給她的,憑什麼她要聽他的命令說不做就不做!陪陪酒、調調笑便能月入數十萬,怎麼說她也不能輕易放棄這麼好康的頭路。

  可是……天曉得司徒白魏那傢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知道她沒將酒店的工作辭掉後,竟發神經地天天坐她的台,而且還不准她轉台,簡直霸道得沒道理!

  他連續三個晚上指名要她坐台,兩人什麼都沒做,只是面對面地乾瞪眼,就這麼耗到她下班為止。

  不過,她會陪他耗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給的小費多;她這人的至理名言就是——絕對不要跟錢過不去。

  到了第四天,她以為他該玩膩了,不會再出現了;不料他依舊準時出現在她面前。

  陳盈君不想理他,但司徒家可是名號響噹噹,店裡沒人敢不買他的帳;縱使她堅持拒絕,但最後還是教店經理給押到他面前。

  陳盈君瞪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今天喝什麼?」

  「照舊。」

  「這位先生,非常不好意思。全世界沒『照舊』這種酒。」陳盈君存心氣他。

  但他全然不為所動。

  「那就來瓶XO。」

  「先生,XO有許多廠牌,請問你要哪家的呢?」

  「軒尼詩。」

  「那麼請問你要幾個杯子?」

  「我們就兩個人,當然是兩個杯子。」他合作地有問必答,對她的刁難絲毫不以為忤。

  「那麼你要高腳杯、雞尾酒杯?水杯、紅酒杯、還是烈酒杯?」

  「胖胖杯。」他故意挑了其中沒有的。

  「很抱歉,我們店裡沒有胖胖杯。」

  「那就高腳杯吧!」沒因此把她給逗笑,司徒白魏感到有點失望。

  他不明白今天她為什麼對自己擺出一副被倒了幾百萬的晚娘臉孔;但顯然,她心情鐵定壞透了。

  「另外要不要點些小菜?」她繼續問。

  「我不餓,你呢?」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點?」陳盈君眼角一挑。

  「我猜你晚餐一定忘了吃,所以點些東西先填填肚子,要喝酒的話也才不會傷胃且不容易醉。」

  他怎麼知道她沒吃?她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關懷差點就招架不住。

  「如果我將廚房裡的東西全點了呢?」

  「如果你真的全都想吃的話。」他微笑著說。

  陳盈君愣了愣,感到早先的怒火一點一滴在消失……

  「我不餓!」她逞強地回了一句,然後跑去拿酒。

  她故意拿個酒拿了二十分鐘,但回到座位時,發現他很有耐心地等著;霎時,她有些自責那些無聊的惡意刁難。

  快步坐進位子,她斟好了酒,很快地就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嘿!喝這麼猛做什麼?」他揚手制止她。

  「奇了!你來酒店不就是要飲酒作樂的嗎?」她將空酒杯倒過來,扯了個譏諷的笑。

  「你今天心情不好,為什麼?」

  「我才要問你為什麼!」陳盈君嘟嚷。

  「什麼為什麼?」

  「你莫名其妙!你每晚都來坐我的台幹嘛!自以為是地想拯救我嗎?哼!收起你那莫名的英雄意識吧!」她嗤之以鼻。

  「你覺得自己需要被人家拯救嗎?」他冷靜地反問她。

  「當然不需要!」

  「那不就是了。我喜歡找你喝喝小酒,順便捧捧你的場,如此而已,你無須多想。」他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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