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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梵冥冥

  他們今日大部分的時間幾乎都在開車,她還好,可以瀏覽車窗外的景色;但他卻得全神貫注地注意路況。

  如果他昨夜睡眠充足倒還無妨。好幾次她想代替他開一段好讓他稍作休息,但一考慮到她對路線的不熟悉,想想又作罷。

  幾經打量,她好像有些明白何以女孩們會懼怕他。渴望安全感實屬人之常情,尤其女人更希望自己依靠的胸膛是既強壯、且溫暖;不過,沒有女人會想去靠近一隻豹,時時刻刻得提心吊膽、戰戰兢兢不知豹的爪子何時會伸向自己,或索性一口吞了自己。又不是自找死路,哪個女人會願意?寧可找只黑狗湊合著就好。

  可是,大家都忘了豹也屬貓科動物;如果膽量大一些又拿捏得宜,一隻豹也可以被一個女人所馴服。

  在她親眼見識到母性的力量之後,無論是像豹一般的男人,或更具侵略性的猛獸型男人,都已嚇不了她;因為,她深信柔得以克剛。

  所以,這是她不怕司徒青魁的原因。

  或者正因為如此,他才認定她是特別的;也之所以這樣,他才會吻她。

  理由是她不怕他?是嗎?那麼,他對她所抱持的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呢?聊勝於無嗎? 

  不,別想了,安美美在心中大聲命令自己。

  她不希望一個莫名其妙而發生的吻就改變了他們的關係,她堅守的保壘絕不輕易讓任何一個男人駐足。所以此行結束、回到東京後,他們依舊只是上司與下屬,如此而已。

  返抵東京都時已近凌晨,安美美的眼皮逐漸沉重,倦意一波波襲來……沒辦法,他們家從小就注重規律的生活習慣,尤其是充足的睡眠。平常這個時間,她通常都已睡沉了;但今日情況特殊,她強撐著眼皮,期盼快點到家。

  司徒青魁察覺她的睏意,便開口道:

  「累了嗎?快到你家了,你可以先閉眼瞇一下,到了我會叫你。」

  「我沒關係,反倒是讓你一個人開這麼久的車,不好意思。」安美美牽動嘴角微笑,這是他上車後第一次出聲;不知怎地,他關懷的語氣令她身心整個都放鬆了。

  司徒青魁抿了下唇,沒接話。

  車子經過一處彎道,原本應該燈火通明的街燈不曉得怎麼回事全不亮了?司徒青魁打開霧燈加強照明度,驀地,他詛咒一聲,狠按喇叭。

  「怎麼回事?」安美美一驚,忙問。

  「有輛車開錯咱們的車道,很顯然是個醉漢。」司徒青魁捉穩方向盤,想著設法避開那輛迎面而來的車。

  「那怎麼辦?」安美美也慌了,但她不敢亂動,怕干擾到他。

  「賭一賭了。」司徒青魁使勁全力旋轉方向盤,意圖閃過那輛時速不低的車子。當車頭順利通過時,他以為他成功了,但後方突然一陣猛烈的撞擊,使他來不及煞車。

  「該死!」

  「啊——」

  伴隨著怒吼與尖叫,他們的車子失控地撞上電線桿,一切就發生在一瞬間,令人措手不及;然後,他們兩人只覺得眼前一黑……

  第六章

  痛!這是司徒青魁睜開雙眼後唯一能感覺到的。

  伸手摸了摸額頭,有些許乾涸掉的血跡,顯然傷口並不大,否則他眼睛也不可能睜得開;手臂上也有擦傷的痕跡,但基本上沒啥大礙。

  強撐起身子,他打量著四周;很明顯地,這裡不是醫院,可他卻沒猜忖可能哪位善心人士將他移到了這裡,反倒個性中靈敏的第六感似乎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

  這是哪裡?

  他記得他為了閃避一個醉漢,卻不慎撞上了路旁的電線桿,之後便失去了知覺……

  但為何他沒被人送到醫院?還有安美美呢?

  「美美。」司徒青魁喊了聲,試圖下床尋人。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兩男一女緩緩走進來。

  「你!」

  「怎麼?很驚訝?」大塚虹姬笑面如花地走向他,氣質一貫的高貴典雅,其實如果她不說,很難有人會想到她竟是一位統領上萬人的幫派老大。

  「是你救了我?」

  大塚虹姬耐人尋味地抿唇一笑。

  「你也可以這麼想。」

  司徒青魁眉頭微揪,陡然憶及車禍之所以會釀成,是在他閃過那個醉漢後,後方又突來一陣撞擊,毫無防備的地才使車子失控。莫非……

  「莫非是你搞的鬼?」

  大塚虹姬她無辜地聳聳肩。

  「我沒有搞鬼,我只是下了道命令,請你到我這兒來坐坐而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司徒青魁寒著嗓音問。

  「記得嗎?在你拒收那只戒指時,我就說了這件事還沒完。」浩二答腔。

  「誰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豐目露凶光,對他充滿敵意的語氣道。因為當他們打開那輛爛車打算運回他時,赫然發現前座還坐著一名女子;而那女子居然是安美美!他們是什麼關係?孤男寡女一同出差,他們做了些什麼?腦子頓時漲滿問號,豐覺得自己嫉妒得快發飆了。

  司徒青魁睨了大塚虹姬一眼,極盡譏諷地說:

  「難不成你想男人想瘋了?連綁架男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都使出來啦。」

  「你——」大塚虹姬被他刻意貶損的話給刺激到,氣結不已。

  「喂,注意你的措辭。」浩二警告意味濃厚。

  司徒青魁嗤之以鼻道:

  「我現在才知道你們日本人都是怎麼個『恩將仇報』法。」

  「什麼恩將仇報?誰恩將仇報?你說話小心一點!」豐沉不住氣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領。

  「難道不是?也不想想是誰讓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囂張的?」司徒青魁瞪著大塚虹姬,提醒她的小命是誰救的,還有他們來他家接回她時所允諾的話。

  這一句的確成功地使他們無法反駁。

  「大姐頭,說吧,你們究竟想怎樣?」司徒青魁雖是開玩笑的口吻,但眸中卻閃著駭人的森光。

  「一樣。只要你肯娶大姐頭,這個堂口馬上就是你的。」浩二說。

  司徒青魁回以大笑兩聲。

  「請問你們這是在招駙馬還是怎麼的?笑話,我好好的董事長不當,幹嘛自貶身價去領一票流氓?」

  「誰是流氓?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豐氣不過,出手要揪他衣領。

  但司徒青魁輕輕一閃,賞給他一記手刀,震得他連退兩步。

  站著的三人愕了愕,想不到他深藏不露,也是個有功夫去底子的人。

  不過,此舉卻更堅定了大塚虹姬要他的決心;即使得押著他蓋手印,她也會照做不誤。

  「豐。」大塚虹姬眼色一使,示意他得讓自己沉得住氣;然後微微一笑,語氣改以溫和地道,「司徒青魁,從來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拒絕我;再者,只要是我想要的,不論是什麼,即使是個男人,我也從未要不到過。」

  「是嗎?那我非常樂意當那個例外。」

  「你已經像孫悟空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了,就算得押著你進教堂,我也絕對會讓你成為我的男人。」

  司徒青魁暗暗為她的一廂情願好笑,同時也為她那既任性、又跋扈的佔有慾心驚,他相信她會是那種說到做到的女人。

  真是見鬼了,瞧瞧他給自己惹了什麼麻煩。

  司徒青魁仰天長歎,一副懶得再與她爭辯的表情,改口問道:

  「美美人呢?你們把她放在哪裡?」

  提到安美美,豐又衝動地想問他們是啥關係,但卻先一步被浩二給止住。

  「安美美?」大塚虹姬聽他喚得如此親密,頗不是滋味地蹙了蹙眉,哼道:「就是那個發育不良的女人?」

  「發育不良?」司徒青魁與豐異口同聲、隨即互瞪了一眼。

  安美美因為骨架子較為細緻,所以身形纖弱,可基本上該有的都不會差到哪去;但若與大塚虹姬豐盈的體態一比,尤其是上圍部分,的確顯得有些不足啦。

  「你們是什麼關係?」大塚虹姬白了眼豐的大驚小怪後問向司徒青魁。

  「有必要告訴你嗎?那是我們的私事。」

  「不說也行,我自己去伺她好了。」大塚虹姬一副威脅口吻道。

  「你想對她怎樣?」司徒青魁有絲心慌,他忘了此時此刻兩人都在這個大姐頭手上,未來更難以預料,天曉得她會不會惱羞成怒而改去欺負安美美?

  「不怎麼樣;不過,她的安危可繫在你的表現上喔。」大塚虹姬她有絲得意;但明白他的弱點竟是為了一個女人時,又生氣極了。

  「要是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司徒青魁的宣言中不自覺地透露出情感。

  大塚虹姬臉色微變……

  「我可要好好見識一下你的能耐嘍。」

  「無妨,大伙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在空氣中瀰漫,站在大塚虹姬身後的浩二與豐則都蓄勢待發……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娶我她活命,否則她的下場自行想像。」僵持半晌,怒氣沖沖的大塚虹姬撂下狠話,接著甩頭離去。

  本來嘛,從小到大哪個人不是順著她,她要啥便給啥,如今更鮮少有人不賣她面子。她主動開口要嫁給他是他的福氣耶,真不識好歹,氣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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